红楼群芳谱 - 第973章 过瘾

    “二哥哥？”
    “今儿怎么不去学堂了？”
    “是不是舅舅这几日都下午回来的缘故？”
    “……”
    朝阳……有，却不显。
    林黛玉依靠在窗边，有茜纱、竹帘为用，外面的凉风不为席卷，由内而观，也能够依稀看到天象变化。
    临近巳时。
    窗外还是有些阴沉沉的，时而又有秋雨沥沥之音传来，不时又有旋风刮过木床，卷起院中的竹木等物。
    单手托腮，轻轻把玩鬓间的发辫，略有好奇，将窗户拨开一些，顿然……凉风迎面而来。
    连忙将竹帘放下，顺而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才觉好受一些。
    京城！
    扬州！
    去岁扬州这个时候，天象并无京城这般严酷，顶多有些微凉，京城这里……太四季了一些。
    雨！
    都下两三日了，不知道今日是否停歇。
    因为雨势之故，府中都清静许多。
    邢妹妹来的次数也不多，待的时间也不长，幸而……云丫头前两日刚要走的时候，天色下雨了。
    便是多留了两日。
    如今！
    正躺靠在临近的沙发软椅上看书信，摇摇晃晃，多为自在。
    除却云妹妹之外，还有……，含水清眸转动，落于罗汉床对面的位置。
    二哥哥也来了。
    此刻！
    正在细细看报纸。
    是这两日的《京城娱乐日报》！
    二哥哥都看好几次了。
    现在这个时辰……按照先前的惯例，二哥哥应该在学堂读书、念书的。
    “……”
    “林妹妹！”
    “鲸卿写的小说真好。”
    “这个段公子……写的真好。”
    “我的心。”
    “就是段公子的心。”
    “这位段公子也是一位妙人，不知道京城之内是否真有这样一个人。”
    “可惜，鲸卿现在在城外书院，不然……定要问一问。”
    “若知晓此人下落，无论如何都要与之相识。”
    “期时，也是一位知己。”
    “痴儿！”
    “林妹妹，你觉书中的段公子如何，他……甚好，尤其也觉姐姐妹妹是世上最佳之物。”
    “万万唐突不得。”
    “就算是一座石像，也是一样的。”
    “神仙姐姐！”
    “鲸卿先前说过……书中会有一位神仙姐姐。”
    “果然是一位神仙姐姐，若洛神一般的神仙姐姐。”
    “凌波微步，罗袜香尘！”
    “那位神仙姐姐的风姿……定然是无与伦比的。”
    “真想要看一看那位神仙姐姐的真容，真想要认识一下那位神仙姐姐！”
    “这位段公子可真有福缘，遇到陷境，巧遇神仙姐姐，叩首千次……，若是我……我也愿意的。”
    “别说一千次！”
    “一万次，我也是愿意的。”
    “十万次，我也是愿意的。”
    “那位段公子真好，可以在江湖之中游走，见识诸般人物，还认识那样的姐姐妹妹。”
    “真好！”
    “神功妙法，都是寻常之事，那位段公子的心和我的心一般无二。”
    “我也是那般所觉。”
    “段公子！”
    “前几日我翻阅史书，找到此人的真身，他也是一位不错的人儿，惜哉国有奸臣。”
    “……”
    “哎！”
    “禄蠹之人，禄蠹之人。”
    “如此人儿，被那些为官做宰的禄蠹之人拖累了，不然，段公子定是一位自由自在的潇洒人儿。”
    “……”
    锦绣华章，雅韵轩昂。
    金玉点缀，俊俏斐然，翩翩一位贵公子。
    听得林妹妹一眼，宝玉将目光从手中的报纸挪移，有些小小的不舍。
    尽管报纸上的小说文字，看好几次。
    还是看不够。
    鲸卿写的这位段公子太好了。
    自己真是万分欣赏这位段公子！
    他的性情！
    他的为人！
    ……
    自己很喜欢。
    更别说他江湖途中……多遇到一位位姐姐妹妹，更是令人钦羡，自己也有畅想如此。
    神仙姐姐！
    洛神一样的神仙姐姐。
    连段公子那样的人……都念念不忘。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儿，石像……有那样的石像，当有那样的美人神仙姐姐。
    鲸卿！
    可惜鲸卿现在书院，不能够亲自问一问他。
    真是！
    真想要知道小说后面的情节，纵如此……小说现在的文字……自己都爱不释手。
    鲸卿以前说过，这部书中的姐姐妹妹很多。
    很多！
    不知道都会有那些钟灵蕴秀的姐姐妹妹。
    神仙姐姐！
    仙神之姿。
    上学？
    林妹妹又打趣自己了。
    上学！
    自己不想要一直待在学里，有些无趣，香怜、玉爱他们好像生病了，并未前来。
    自己更无趣了。
    还在待在林妹妹这里好。
    自然！
    也有老爷的缘故。
    从月初开始，老爷部里的事情多了起来，老爷好像说过同鲸卿有些关系。
    具体什么事情？
    老爷也没说。
    自己也没兴趣问。
    大多数时间，老爷回来的时间都是下午。
    自己有空闲了。
    待在林妹妹这里，和林妹妹说笑，还有云妹妹，幸好有一场雨到来，云妹妹没有离去。
    “……”
    “段公子！”
    “……”
    “二哥哥，报纸上的小说文字你都看十遍以上了吧。”
    二哥哥之言。
    林黛玉扶额。
    相似之言，二哥哥从月初就开始说，都十多日了，二哥哥还在说！
    说着段公子！
    说着神仙姐姐！
    说着书上的姐姐妹妹！
    ……
    都要彻底的沉醉沉迷其中了。
    每天送来的报纸……二哥哥都要快速细细一观，一遍看完，还要再看一遍。
    等第二天的时候，报纸若是还没来，还要温习一遍昨儿乃至于前儿、更早时间的报纸。
    更是……亲自将小说文字书录下来了。
    二哥哥！
    还真是有时间，若是被舅舅知道了，只怕……少不了一顿苛责说教。
    不过！
    钟哥儿写的这部小说文字……的确不错，就是内容暂时还不多，不能够尽皆一览。
    作为《射雕》的前传，一些关联已经出来了，书中这位段公子就是《射雕》中那位南帝的祖父。
    横跨百年岁月。
    不知道钟哥儿会讲出什么故事。
    当为精彩！
    钟哥儿！
    他倒是干脆了，直接离开京城，前往白石书院读书了，以备明岁恩科会试。
    会试！
    爹爹说过，以钟哥儿的学业，会试取中不会很难，就是名词不好说。
    钟哥儿。
    一定会名列前茅的。
    一定会的。
    府上。
    舅舅忙碌了。
    爹爹也忙碌了，说是临近年底，六部诸司都会慢慢忙碌起来，自己……只得在外祖母这里多停留。
    二哥哥！
    钟哥儿的小说文字太痴迷了一些。
    段公子！
    以自己之间，只怕钟哥儿将二哥哥的性情融入那位段公子身上一些。
    神仙姐姐？
    二哥哥口中所语神仙姐姐更是不断。
    洛神赋都要倒背如流了，如若二哥哥酱四书五经也诵读熟记入心，舅舅肯定会宽慰的。
    “好的书，自然要多看！”
    “林妹妹，云妹妹，你们说……段公子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姐姐妹妹？”
    宝玉再次将视线落于手中报纸上。
    报纸上的小说文字就是写得好。
    鲸卿写的就是好。
    段公子写的就是很好。
    那些姐姐妹妹……自己也想要好好认识一下。
    惜哉！
    只能够在梦中时而一观。
    “段公子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姐姐妹妹？”
    “这……，如今钟哥儿不在，如何知晓？”
    “猜的话……应该是各种性情都有吧。”
    “自然少不了你心念不忘的那位神仙姐姐！”
    “……”
    “神仙姐姐。”
    “嘻嘻，这部书……别人先不说，二哥哥肯定是钟哥儿这部书的好读者。”
    “……”
    “嘻嘻，林姐姐，你前儿写的评论文章，似乎让城中一些读书人不喜了。”
    “专门写书信来说道说道的。”
    “还说着要与你在花满楼较量较量诗词呢。”
    “……”
    “那些读书人写的东西真有趣。”
    “……”
    屋外，秋雨寒风阵阵。
    温香之地，火炉暖热，史湘云身上穿的不为厚实，却也不冷，躺靠在设计精巧的沙发软椅上，翘着腿，手中翻阅一份书信。
    是今儿随同报纸一并送来的。
    是写给桃花居士的。
    桃花居士。
    林姐姐！
    林姐姐从江南回来，就开始着手准备写评论文章了，到现在，都写十篇左右了。
    桃花居士的名号再现《京城娱乐日报》！
    书上都说文人相轻，桃花居士点评那些读书人的诗词歌赋，很是得罪人。
    结果！
    这些书信就来了。
    钟哥儿说了，是挑选之后送来的，一些涉及辱骂、格调不高的读书人书信直接烧了。
    报馆送过来的……都是可以看的。
    至于二哥哥……对钟哥儿《天龙》的痴迷真是到一定境界了，每日都要看，每日都要谈论一番。
    尤其是几个关键人和事。
    现在……又说道那些了。
    自己……都不想要再回答什么了，都说了太多太多了，偏生……二哥哥一点都不觉得厌倦。
    段公子？
    姐姐妹妹？
    不好说。
    以钟哥儿的写法，书中的女子一般性情很难很难，肯定是各种性情的。
    “哼！”
    “他们写的诗词本来……本就不够好，还不让人说了！”
    “先前我觉写评论文章还要好好琢磨一下，现在……看着那些人写的书信……都觉一日可以写十篇、百篇了。”
    “那些读书人写的诗不怎么样，还不让人说。”
    “不服气？”
    “我偏要继续评论一下！”
    “……”
    段公子的事情。
    林黛玉亦是不想要再说了，都不知道说多少了，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再说……都重复了。
    二哥哥……自己想一想吧。
    云妹妹所观的那些报馆文书书信？
    自己也有一观，的确很有趣。
    却也一些人写的令人不悦。
    只是。
    不悦也拿自己没办法。
    有本事找到自己！
    “云妹妹所言甚是，我觉也是如此。”
    “段公子肯定会遇到不一样的姐姐妹妹。”
    “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
    “……”
    “可惜，报纸上没有神仙姐姐的画像！”
    “否则！”
    “哎，可惜了，鲸卿为何不在京城呢，若是还在东府，我现在就可去找鲸卿。”
    “可以好好一观神仙姐姐的画像了。”
    “……”
    “评论文章，林妹妹，我记得京城报馆也有杂志刻印，你说……要不我也写几篇关于段公子的文章送过去怎么样？”
    “也让京城内外的人好好了解一些段公子。”
    “好好知道段公子。”
    “还有神仙姐姐。”
    “林妹妹的化名……桃花居士，我……林妹妹、云妹妹，你们说……我该取一个什么化名？”
    “我觉真的可以写！”
    “对于段公子，还有那些姐姐妹妹，我有好多话儿要说的。”
    “若是因此可以找到一些朋友，就再好不过了。”
    “……”
    宝玉再次一览报纸上的小说文字，真的每一次看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鲸卿写的小说真好。
    唯一可惜……报纸上几乎从开场到现在章节的人物都有画像，唯独少了神仙姐姐的。
    不知道报馆那里是怎么想的。
    是画不好？
    还是其它的缘故？
    鲸卿！
    鲸卿如果在城中就好了，直接就可好好问一问鲸卿，就可一览神仙姐姐的画像了。
    林妹妹！
    林妹妹今日准备要写一篇评论文章的，自己……好像也可以写，林妹妹评论诗词歌赋。
    自己可以写关于鲸卿小说文字的，城中就有专门杂志的，自己还有让茗烟专门采买的。
    越想越是觉得可行。
    真的可以写。
    那些四书五经的文章也就罢了。
    这些评论小说的文章……自觉……可以写很多，可以写的很好，可以将心中所想写出来。
    “二哥哥，你认真的？”
    “若是被舅舅知道了，怎么办？”
    林黛玉无奈。
    二哥哥怎么想到这件事上了？
    写关于小说的评论文章？
    可行！
    并不难！
    然！
    于二哥哥而言，不太好！
    被舅舅发觉……不是小事，只怕……事情就要闹大了，到时候倒霉的人更多了。
    先前二哥哥吃丫鬟们嘴上胭脂的事情，府中就有不少的丫鬟倒霉。
    “……”
    “应该……应该无碍。”
    “老爷这段时间没有空理会我的。”
    “我觉可以的。”
    “就是写文章如何送给报馆？如何刻印出来？这倒是一件麻烦事！”
    宝玉身上一颤，幽幽的看向林妹妹。
    林妹妹怎么就喜欢提老爷。
    每次听到老爷……自己都心中害怕。
    老爷。
    最近一段时间很忙，无暇理会自己，自己可以写的，只是……写好之后呢？
    如何刻印在杂志上呢？
    林妹妹的评论文章……是鲸卿解决的！
    报馆那里……鲸卿可以直接处理。
    自己？
    鲸卿如今不在城中，倒是有些麻烦。
    “……”
    “二哥哥，你还真准备写小说评论文章？”
    “如果钟哥儿还在城中，他和报馆那里说一下，应该不难。”
    “如今钟哥儿不在城中，就不好说了。”
    “……”
    “二哥哥，依我看……不着急一时，你可以先写一些出来，等钟哥儿从书院回来……再说也不迟！”
    史湘云自沙发软椅上起身，小巧的双手背负身后，踱步房内，二哥哥……文章想要在杂志上刻印出来……需要找人。
    对于那些……二哥哥不清楚。
    自己和林姐姐也不清楚。
    林姐姐的文章……都是有人专门送入京城报馆的。
    二哥哥！
    最好的法子……就是等钟哥儿回来。
    “钟哥儿！”
    “昨儿晴雯来玩的时候，有说过钟哥儿这一次前往书院读书，不会再半个月回来一次。”
    “时间上，会随意一些。”
    “应该要不了几日了。”
    “待会吩咐一下小厮，若是钟哥儿在东府了，禀报一下……不难。”
    接着前言，史湘云出着一个主意。
    很是可行的主意。
    “……”
    “这……，也好。”
    “鲸卿，不知道鲸卿什么时间回来。”
    “那我……可以先将一些评论文章写着。”
    宝玉闻之。
    很是颔首。
    找鲸卿是最直接、方便的了，尤其……鲸卿的确不会如去岁每隔半个月才从书院回来一次。
    “二哥哥！”
    “写那些评论文章虽好，若是你能够将那些四书五经的文章也写出来，老爷肯定会欢喜的。”
    “《天龙》中……段公子对四书五经还十分精通呢。”
    看着二哥哥喜意盈面的模样，史湘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哥哥！
    不是一个容易听劝的人。
    林姐姐以前也说过，让二哥哥空闲的时候好歹作一两篇四书五经的文章，就算不为了学业，也可应付一下老爷。
    现在！
    二哥哥要花费时间在那些小说文字上，还要写专门的评论文章，真要被老爷知道？
    不知道会有谁倒霉！
    反正。
    二哥哥肯定要倒霉的。
    钟哥儿。
    前几日就出城去书院读书了，钟哥儿如今都是举人了，只差明岁恩科会试。
    只要过会试，举业便是真正有成。
    便可做官了。
    二哥哥！
    如今年岁一年大似一年，小说文字虽好……闲暇看一看就好了，就算很喜欢，也不当耗费所有的时间、精力。
    那些四书五经的举业文章，才是见工夫的。
    二哥哥……为何就对那些没兴趣呢？
    段公子！
    书上的那人对四书五经也不是说很不关心。
    “四书五经的文章，都是禄蠹之人所作。”
    “那些人假借圣人之言，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账话。”
    “四书五经，一开始本没有的，大都是后人穿凿附会所作，孔子当年并没有写那些东西。”
    “《春秋》！”
    “本来内容不多，后来……被人加了自己的东西，变的很多很多了。”
    “还有《大学》！”
    “除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外，其余的文字也都是后人加上去的。”
    “云妹妹！”
    “你如今怎么也劝我作那样混账的事情了。”
    “……”
    “段公子！”
    “书中所言，段公子也只是涉猎那些书，而且段公子不为举业的。”
    “这一点就很好。”
    “……”
    “其实鲸卿也不该前往书院读书的，待鲸卿下次回来，定要好好与鲸卿说道说道。”
    “和那些世俗禄蠹的人待一起时间长了，也容易变的那样。”
    “鲸卿是我的知己，我不希望鲸卿将来有变的。”
    “……”
    宝玉正色回应。
    四书五经的文章？
    云妹妹说那些混账事？
    让自己作那些胡言乱语的文章？
    四书五经本没有那些书的，都是后人之言，如果是先贤圣人之言……自己会好好看的。
    如庄子的书，自己就很喜欢。
    还有唐宋一些诗词之人的书，也不错。
    四书五经！
    哎！
    鲸卿不该去书院读书的。
    云妹妹，如今也俗了起来？怎么劝说自己那样的事情了？不好，这……很不好！
    “……”
    “你啊。”
    林黛玉正执笔书录待会评论文章的纲要，听云妹妹与某人的言谈，只得瞪了某人一眼。
    又是禄蠹之言。
    知道二哥哥言语深意，却也不能够将世间所有的读书人都看做禄蠹之人。
    舅舅在部里为官，难道也是禄蠹？
    还是爹爹！
    还有钟哥儿，钟哥儿将来举业有成，也是要做官的。
    “嘻嘻，知道说不过二哥哥你，不说了，不说了。”
    “现在都巳时初刻了，距离二刻都不远了。”
    “嘿嘿，雪雁呢？”
    “雪雁！”
    “饿不饿？”
    “紫鹃，你们饿不饿？”
    “二哥哥，林姐姐，你们呢？”
    史湘云连忙摆摆手。
    二哥哥的性子，自己知道。
    二哥哥说那些话的意思……自己也知道。
    可……书上的段公子毕竟是书上的，二哥哥……花费时间写那些评论文章，其实写四书五经文章更好的。
    既然二哥哥这般不喜……那就不说了。
    连林姐姐都劝不动，自己……更别提了。
    摇摇头，双手揉了揉圆圆的小脸，本能摸了摸小肚子，时不时到时间了？
    看向房中的时辰钟！
    时间差不多到了。
    又到该吃好吃的了。
    “云姑娘，你……又要吃拉面了？”
    “嘻嘻，我也想吃了。”
    “我想吃了。”
    雪雁正在拨弄屋角内的小火炉，听得熟悉的呼唤之音，忙放下手中的火钳，小跑蹦跳近前。
    云姑娘的意思……自己明白！
    白象拉面！
    是白象拉面！
    “云姑娘，算着时间……厨房那里的蛋糕点心还有炸鸡也该送来了。”
    紫鹃和翠缕正一块讨论针织的事情。
    于此，也是有言。
    “姑娘，昨儿才吃过的。”
    对于自家姑娘的爱好，翠缕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象拉面。
    的确很好吃，自己也喜欢吃。
    可！
    昨儿才吃过吧。
    今儿还要吃？
    明儿再吃也可以的。
    “正是因为昨天才吃过，今儿才要继续吃的。”
    “看天色……想要继续下雨很难了，不出意外，天晴之后，咱们主仆就要走了。”
    “临走之前，必须将白象拉面好好吃一顿。”
    “今儿准备要多多的秘制酱牛肉。”
    “拉面也要大份的。”
    “你也吃！”
    “……”
    史湘云轻哼一声。
    自己难道不知道昨儿吃过了？
    单手轻抚着小肚子，白象拉面……总是吃不够，若非这场秋雨，前几日自己就该走的。
    耽搁了几日，不会很久。
    自要好好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