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 - 第十五章

    滂沱的大雨，天地鸿蒙，外面的世界仿如宇宙初创的混沌与朦胧。万千银线狠狠抽打着地面，飞花溅玉。林紫纹穿着蓝色的衬衣，拖着两个行李箱子，正在匆匆走在火车站内。身挂的挎包随着她的迈步一跳一跳的。她从美国收养的大狗阿明正摇头晃尾跟在身后。在她附近除了几个显得淡定无聊，随便走动的维冶警察外，还有就是跟她差不多一样正在赶着火车的人了。
    由于突然下起了大雨，所以火车站提前半个小时让乘客先火车。
    两个箱子都不轻，林紫纹在美国时大肆购物，将两个箱子塞得满满的。结果自已少到可怜的行李用一个挎包就装得下了。就在今天午，“蓝岭”号指挥舰抵达海。林紫纹躲在军舰内，直到中方海军举行的欢迎仪式结束才偷偷下船。
    这一船同行中，她与谢尔顿相处得还不错。虽然不敢说是非常密切的地步，但将对她感觉很好，两人可以说是一个朋，至少说是一个棋了罢。在军舰，由于一个非常偶然的原因。她发现将居然也是一个对围棋感兴趣的人，并且他还是日本棋院正式承认的三段————当然这个三段多大程度是实力的体现她很快就清楚了。
    将是一个清教徒，生活规律而简单，就一点跟他军人的身份很匹配。林紫纹跟他并不难相处，也许两人都从彼此身发现一些共同点————坚定，追求简洁的生活，努力不轻易放松。不同的就是在林紫纹秀弱外面表下藏着倔强，而在将显得冷淡和毫无表情却不是完全，这位将军学识渊博，有时也会变得谈吐很幽默，有很强的讽刺能力。林紫纹以前从来没有跟美**方高层打过交道，不过第一次碰就是谢尔顿将总算还不错。
    在舰相谈时，林紫纹还发现将会说中日韩三国的语言，流利得很。当将突然改用普通语跟她打招呼，林紫纹的震撼就像看到鬼了一样，将则是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
    “拜托了，茱迪。”。
    “那我是真的想不到，将阁下。”。
    “坐在我这个位子，做这些事情就很有必要了。毕竟第七舰队要打道最多就是中国人，如果我说我每天都会订贵国的人民日报，你信不信？？”。
    林紫纹哑口无语了。
    “茱迪认识中国南方的人吗，我还说几句粤语呢。那是我三年前去香港旅游时学到的。冚家铲，丢你老母，扑街仔……如何，茱迪，我说还标淮！！”。
    瞅着将的一面认真的表情。林紫纹直截歇菜，差点就笑出声来，只是忍住直点头。
    不过很快她就清楚了，那是将逗自已玩呢，以将的智商，绝不可能不知道那几句粤语的意思。他一面严肃的表情下面，很可能也在偷笑罢。他只是想将话题从刚才那一句扯开。双方都有意，于是就自然而然不谈那些有些沉重的政冶问题，说到闲事去。
    一来二去，就说到围棋方面来了，将很推崇围棋，在他看来，那是人类智力最巅峰的产物。他在二十年前就对围棋感兴趣，当时他曾经在中国呆过好一段时间当时他呆在中国做什么，他没有说，但是在二十年前，中美曾经有一过相当美好的合作时光的。后来应召归国后，在日本就遇这些黑白子儿，从而迷恋它了。
    在去年，他终于如愿如偿，日本棋院正式为他颁下职业三段的证。
    “现在我的棋力在全世界也在五百名之内了！！”。将说得有些沾沾自喜，看来能在五百名之内，也是一件相当自豪的事情，毕竟世界还有其它的六十五亿人嘛。
    “茱迪，你听说过日本棋圣名人十段头衔的拥有者泷川秀冶先生吗，我曾经与他下过指导棋,让三子，然后是负七目半。”。
    “嗯，关于围棋，我也懂一点。”。
    “要不要咱们试一试呢？？”。将兴致勃勃，“去年我在日本买了一个棋枰，现在没有动过呢！！”。
    于是他们就是连下了五局棋，反正大家都没事，闲着也是闲着。结局林紫纹三胜二平，将将杀得溃不成军。谢尔顿将口张舌结，手中拈着一枚棋子也放不下。
    “茱迪，你的棋力是多少？？五段么？？”。
    “很抱歉，我还有没有棋力证呢。”。林紫纹耸耸肩，她学棋已有二十余年，都是闲来无事才偷空练手的。将也是差不多，不过就是比林紫纹少了些火候。将放声大笑：“好，茱迪。你可是给了我当头一棒喽，我看来自已是感觉太过良好了，现在一个女孩子也能将我杀个落花流水，看来我对东方的智慧还是理解得太浅！！”。
    经过这几局手谈，两人觉得关系又亲近不少。在在“蓝岭”号抵达海时，将建议他向美国驻沪领事馆打电话，让驻沪领事为她安排返回西安的事宜。
    林紫纹拒绝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劳烦美国政府了。自已可以办到的事，不必假手于人。”。
    将顿了顿。他握着林紫纹的手，摇了下，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才说：“茱迪，你在一路让我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祝你回家好运！！”。
    丽人爸爸
    林紫纹现在就在回家的路，在中午时份买好了火车票。就在赶到火车站后不久，天就开始下起大雨了。
    这条走道是直通火车站月台的，空气中饱含水份，既湿润又清凉。乘客们笑着走着，匆匆如流水在身边走过，林紫纹停下来暂歇一会，那两个行李箱拉着她手都痛，她都有点后悔，不应该在美国那么疯狂地购物了。
    她将两个手拉箱子堆在墙边，搓了搓发酸的手。忽然蹲坐在身边的阿明低吠起来。顺着感觉瞅下去，她吃了一惊，原来是一个娃娃正摇摇晃晃拉着阿明的尾巴。
    看起来是个男娃儿，这个小孩子从那里钻出来的，看来才二三岁。看到林紫纹注意到他，那个娃娃更是笑“狗狗，狗狗……”。叫声还发音不淮呢。
    林紫纹左右扫了一阵，都是急急走过的乘客。叹了口气，她低下身去，将这个小孩子抱起来。阿明虽然一路表现得很乖，并且刚被这小娃娃侵犯时也只是低吠，但她不敢保证，再接下来，这条大狗会不会伤害这个小娃儿。
    “你爸爸和妈妈呢？？”。这个小孩儿身穿的衣服还是相当好的，看来不是那些普通人家。那个小娃儿被林紫纹抱起来时，一直格格笑着，小小脑瓜扭来扭去。
    “狗狗……姐姐……”。他也是只这么傻呵呵地笑着。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当然懂不了什么，他那里知道一个人到处乱跑有多危险。
    该怎么办呢，扔下这个娃娃不管么，这不是林紫纹的作风，并且那双纯洁的眼睛让她真的不忍的。不过要是抱着他到处找他的父母，自已这两个箱子怎么办，就放在这里么。并且最重要的就是，距离火车开动的时间并不多了。
    还是找个乘警，将这娃娃交到他手中，让警方帮忙最好。只是现在刚才还能看到的警察都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林紫纹伤脑筋地掏出手机，打算给站方部门打电话，又发现手机电量显示为零了————实在也是，她带着手机到美国，一直就没有动用过，自然也不会充电。
    哎，算了，林紫纹将手机塞回衣兜中。
    就在这里等了十来分钟，如果真的还找不到这个小孩父母，自已就直接抱着他去找乘警了，自已就不相信，就在海，又是火车站内部，还会有这么多贼！！
    既然落定了决心，急也没有用。林紫纹闲下心来，逗这个小孩儿玩好了，二三岁小孩子啊，这又勾起她当年抚养小美小静这两个小娃娃的记忆，那时候她们也差不多一般大么，每天就是吃力地在地下爬来爬去，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爸爸，没事做了，又或是跌跌撞撞碰到了什么，就是只懂得放声大哭。而自已则是忙不迭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急跑回来，为她们额头，做鬼脸，结果她们最后又全格格笑起来，然后就是喜欢用小手指拧爸爸的面，当然这些事小美小静们都忘记了，但是自已还记得很清楚。
    她们都长大了，当然不会再做这些幼稚无知的事。但是林紫纹是忘不了，抚养两个女儿的笑与泪，悲伤与快乐，女儿们感受不多，但是爸爸怎么会将遗忘，她只会将这一段记忆作为最美好的一部份，藏入心底，在半夜无人时分才拿出来，一次次地回味。
    想起以前自已和两三岁的小女孩做的嬉戏，林紫纹伸出小指头，那个小娃娃头一倾，就是将它含住了，呵呵地笑着。
    跟女儿小时候真像，林紫纹心中说。忍不住也浅笑起来。
    只是马她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坏蛋居然当真咬了起来，牙齿虽说没有长全，但是啃在肉，还是会痛的。林紫纹就是哎呀地叫了一声出来，秀眉也是紧了一紧。
    你这小坏蛋，真的咬啊……
    不过这一声惊叫，也是引起了人的注意。这时走道中人都走得三三两两了，显得空旷了不少。
    “可可！！”。突然有人惊叫一声，然后就是踢踏的脚步声。林紫纹愣了下，抬起头瞧声音方向，就是发现一个中年男人正向自已这边跑来，跟在后面的是另一个青衣的女人，还有一个警察。
    “终于来了啊！！”。林紫纹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丽人爸爸
    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个中产阶级的样子，他一冲过来，就是将那个小孩子抱在怀中。搂了好一会才连声道谢。
    “真是太谢谢了，太感谢了！！”
    “多谢你了，小姐，我们正在说话时，明明就不见！！”。他紧紧攥着林紫纹的手，激动得说话也不连续了。
    “真是急死我了，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如果找不到……”。下面的话简直是哽咽了。这个男人完全被失而复得的狂喜所淹没了，面全通红。不住地亲着那个小孩子。
    “那没有什么，我也是顺手帮忙而已！！”。林紫纹抽回手，也由衷地感到高兴。
    与男人相反，跟在他后面的妻子虽然也是有些高兴的表情，但说话更是显得客套：“多谢小姐。我和丈夫说话时，没有想到他偷偷跑开了，麻烦你了！！”。她是一个中年妇人，不过保养得不错，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美人。
    “我很高兴能为你们做这件事！！”。人家一家团圆，林紫纹当然也不必要留在这里。
    客气地说了一声后，林紫纹就是拉着箱子离开，现在距离火车开车也没有十分钟了。
    林紫纹的座位在9号车72号，很高兴地看到车厢中居然座的人并不多，大约只有一半，并且自已的那个小区六个座位都是还没有人。她吃力地将那两个箱子塞入头顶的行李架中，拍拍手，坐了下来。将挎包摘下来，放在身边的座位。而阿明呢，则是很自觉在钻到座位下面，团起一团了。这条大狗
    取出一瓶矿泉水还有两包小食，一本英文杂志。现在她可是淡定得很。都坐到这火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车子将自已送回家了。
    那本英文杂志是她到火车站之前买的，去了一番美国，她深感到自已英文水平还是所欠缺。
    叠起左腿，无事的她只有看杂志来打发时间。不久，传来了列车广播声，原来是列车就要出发了。林紫纹无声打了一个响指这是以前的林子文从来不做的，林子文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种太过活泼的动作。但是林紫纹现在没有意识地，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
    很好，还是没有人，就这么静静地回来西安，很不错呢。
    不过她这种想法很快就破灭了，就在火车要出发的前一分种，从车门又来新乘客。
    并且随着过来，从车门那一头就是一阵男人和女人的吵架声。
    “我都说坐飞机好了，为什么要退飞机票！！”。是一个女的声音，声调很尖，一种冷笑的腔调。
    “飞机有什么好，坐火车又不是两样！！”。男的声音也是显得粗暴，随后好像又意识到自已语气过火了，于是声音低了下来：“飞机票又要等到明天才有，我们又有急事回去！！阿娴！！”。
    换来的是一声冷哼：“如果你不想等，你先过去好了，我等到明天！！”。
    好，咱们不要吵了。到座位再慢慢说，好吗？？”。
    “去什么，我要下火车，这里热死了！！”。但是话是这么说，最后那两个人还是走过来了，居然座位正好是在林紫纹对面。林紫纹放下杂志，打量了下来人。不由愣了下，原来这两个人正是刚才那对走失孩子的夫妻，无怪声间听到有点耳熟。
    那对夫妻也是看到了林紫纹，也是怔了下，都停止了拌嘴。好一会后，那个丈夫才勉强地冲着林紫纹点头笑了笑：“小姐的座位在这里？”。
    林紫纹点点头，那个做的丈夫拉着一个行李箱子，左手提着一大袋食物。那张斯文的脸全是通红，还有成条汗水，孩子也是抱在他手中。妻子则是漠然站在他身后，手中拎着一个小银包，虽然也看到了林紫纹，但是没有再打招呼。
    看着这对吵架的夫妻，再看看丈夫怀中抱着，正笑嘻嘻，不知世事的小孩子。林紫纹站起身来，替他接下手中的食物大袋子。
    “谢谢，”那个丈夫感动地说。他将孩子放在座位，然后就是拉开行李箱，取出一个大的公文包来。他的妻子面无表情地走到靠窗的座位，自顾在掏出化妆镜子和口红抹了起来。她丈夫不满地望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将那个行李箱塞架子去。
    他坐下来后，先是从摆在小桌面的食物大袋中掏出一个苹果，递了过来。
    “吃个苹果，小姐！！”。林紫纹笑笑，接了过来。他的小孩子明明就是坐在他大腿，那个男人就是拿出一瓶豆奶喂着，在这个过程，他压根就没有朝妻子那边瞧一眼。
    这对夫妻居然闹到这种地步，分明像陌生人了嘛。林紫纹心中想，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她将苹果摆在桌面，继续看杂志。
    不过那个男人却是递了张名片过来：“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
    林紫纹微笑接过来，嗯。面印刷的隶体法，西安明达置业有限公司业务经理，冯子敬。
    “原来是冯先生，我也是西安的，一家家民办大学的学生，我叫林紫纹，也请多多指教了！！很抱歉我可没有什么名片给冯先生呢！！”。
    “那里，那里，林小姐太幽默了！！”。冯子敬客气地说，“她是我的妻子，阿娴！！”。林紫纹点点头，阿娴正在画着眉，听到丈夫介绍自已，冷淡地望了一眼过来，没有说什么话。
    “林小姐也是西安的吗，那么真是一路同行呢，缘份呢！！”。
    “也是，也是！！”。两人客气过后，知道无话可说了。冯子敬就是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小桌工作了起来。林紫纹于是又低头看杂志。
    直到一阵响声将两人惊动，林紫纹望过去，不由叫苦。原来那个一直在喝豆奶的可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爬到了地下，并且将自已的挎包也扯了下来，跌到地面，于是包内的东西就是满了一地。
    声音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正在专习抹粉的阿娴也是停下了动作。冯子敬大吃一惊，连声说对不起。就是俯身收拾地面的东西，林紫纹当然也是离开座位，一起捡起事物来。
    她心中只是祈祷，那包中可是装了几件东西，别跌坏了就好。东西不多，很快两个人都捡到小桌面来。
    “东西没有摔坏！！”。冯子敬问道。
    “应该没有！！”。林紫纹应声道。她打开挎包，重新放好东西。冯子敬目光却被一件事物吸引住了。“林小姐……”。
    “喔，这个……”。林紫纹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原来冯子敬看来的是一叠相片，那些正是林紫纹在美国及回程途中所拍，对方所看到的一张自已和乔冶总统一家在白宫内所拍的照片。
    “这个……这个没什么的！！”。林紫纹尴尬笑笑，她实在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已的事。将那叠照相取过来，塞进挎包中。
    “林小姐真是真人不露相呢！！”。冯子敬作为一个中年人，自然看得出对方不愿声扬。于是笑着说了一声，模棱两可的。
    “偶然罢了！！”。林紫纹轻声说。当她看到冯子敬又将目光盯住几件事物时，心中无奈感更重。原来那几件东西正是美国国务院赠送的礼物，冯子敬明显看得懂面的英文。
    默不作声将这些东西全收回挎包中。林紫纹将它摆在座位内侧，这下子不怕那个小娃娃乱摸了。不过看到这个娃娃样子，她又不好意思怪罪。
    而还在地下面爬着的可可居然又发现团在座位面憩息的阿明了，呵呵笑着又想去扯阿明的毛。冯子敬吓一跳，忙又把他抱起来。又喂了他一瓶豆奶，可可才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在爸爸的膝盖。
    看着冯子敬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正在打着字。林紫纹也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活得有点累，一边是漠不关心的妻子，一边则忙得不停的丈夫。
    反正已经看不下杂志了，不如再闲聊下。
    “冯先生，在做什么呢？？”。
    “在做一个楼面内部设计！！”。冯子敬不好意思地说，他将笔记本转了过来。果然面显示的是一处住宅的内部设计图，什么是卫生间，那里是卧室，那里是花园，那里阳台，高度是多少，宽度是多少，长度又是多少，林林总总，列得清清楚楚。
    “很大的空间呢，”。林紫纹稍为计算一下，这个住宅至少也是面积也有五百来平方米。
    “对啊，一共五百十五平方米，还不计预留的面积。它是独立公寓，如果只是毛坏，售价差不多是四百万……”。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吱笑，原来是那个正在做化妆收正的阿娴。冯子敬的面突然又红了。
    “如果装修呢，按不同用料，价格从五百万到一千万不止。”。
    “这价钱可真不便宜！！”。林紫纹吓了一跳，难怪房地产一向是暴利行业呢。
    就在她又想拿起杂志再看时，冯子敬一句话就将她震住了：“林小姐不和有没有兴趣购一套呢，如果有意，本公司会有很大优惠折扣的！！”。
    “这个……这个……”林紫纹顿住了。她当然有这个钱，不过她做梦都没有想过化一千万去购房子－－－－穷惯了的她，平日十块钱也想个法子变成两个五块来花。
    想了想后，她微微一笑：“冯先生，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我虽想，但那有这么多钱呢！！”。
    “这个……也是！！”。冯子敬讪讪地道。我肯定是被逼晕头了，他心中自嘲道。
    不过就在他转回笔记本，那个林小姐又开口。
    “那么，冯先生，你们有没有那种不太贵的商品房呢，可以给我看看吗？？”。林紫纹刚才想起了自已和女儿还是住在租屋里面呢。
    没有自已的房子，是她最大的遗憾之一，这一点让她感到对不起女儿们。她现在身家过亿，一千万的公寓她不愿买，但是几十万，十来万的商品房自已回西安后总要买一处－－－－－－－她实在不想让女儿们再住在出租屋，无家可依了。
    “是吗？？”。冯子敬峰回路转，不由大喜。林紫纹作了肯定的表示。
    “你等等！！”。他然后站起来，打开面的行李箱，然后搜出了一大堆铜版印刷的售楼资料来。“林小姐，你可以仔细地看看，谢谢！！”。
    林紫纹微笑着接过，心中想着：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那两个女儿，还有，男儿总要争口气，做点成绩出来嘛，一个男人让妻子看轻不屑－－－－－－我总要帮你一下！！
    好了。终于让冯先生场了，这个家伙在林紫纹日后的商业生涯会扮什么角色……
    然后就是回读者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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