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 - 五十 当爱情已来临

    四个人坐下来后。黄盈和林紫纹坐在一边。而两个男生则是坐在另一边。黄盈往日骨碌碌转的灵动眼珠子现在是心无旁观。专心盯着桌子上一处白色桌巾上的一处淡色花纹。这小丫头害羞了嘛。林紫纹心中想着。忍俊不禁于唇边挂了些笑纹。
    两个男生则是相当热情。
    “阿盈。林小姐……对了，叫你紫纹可以吗？？”。上官咏说道。
    “随便吧！！”。林紫纹当然不计较了。“那好了，阿盈。紫纹你们要喝点什么吗，果汁，行吗？？”。上官咏说。
    “那就是麻烦了！！”。林紫纹看黄盈这样子，只好替她答了。
    “好咧！！”。上官咏一跃而起，颇有豪气地说。同时他也不忘记拉下了还没说一个字的西门先生。“阿铭。还愣什么。还不知我去取饮料。莫非你要女士们代劳么！！”。
    “也是！！”。西门铭回过神好。冲着两个女生不好意思一笑。匆匆起身和好朋友去了。
    等到两个男生一走。林紫纹就是忍笑拉了拉黄盈。“小盈。你这样做闷葫芦不行的啊？”。
    黄盈瞧着两个男生走开的影子。面上一红。又是紧张地看了下周围的客人。
    “紫纹姐姐。那我说什么好呢？？”。她小声的说。
    林紫纹心中大叫荒唐。“你想到就说什么好了。自然一点，懂吗？”。她拍拍小盈的肩。“等到他们回来。主动点呢。嗯，你平日不是和他说过话的吗。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窘呢！！”。
    “那也是！！”。黄盈想起了平日的交往。勇气慢慢也来了。怕什么呢，有紫纹在身边呢。她心马上笃实了。
    就在两个女生沟通时。在另一处。就在那个吧台前。两个男生也在说话。
    “要两瓶果汁，两瓶啤酒，另外纸杯子也要四个！！”。上官咏对那个女招待员说。
    他说完这句话。便又是伸手拉下了好友。有些不满的说：“你这小子也不是初哥了，还看什么呢？？”。
    “不过对方实在是大美女啊！！没想到啊！！”。西门铭将目光一直收不回来。突然迸发出了热情。“想不到跟你这小子出来还能碰个大美女呢，，赚了，真是养眼啊！越看越对眼！！”。
    “那么你这小子用力掐我手臂干什么？？”。上官咏先生苦笑。
    “啊，对不起。激动了点！！”。西门先生忙道歉说。连忙放开了手。
    “幸好你的手不是放在我的脖子上。”。上官先生悻悻的说。
    “嘿嘿……”。这是干笑声。“说好了。阿咏，那个可爱女孩子是你的。这个大美女可是我的，不许跟我抢。”。西门先生没有经过当事人允许就是开始分赃了。
    “行了吧。”。上官咏看到同伙这么高兴。心中竟有些不痛快。“你别发白日梦了，像她这么一个女生。肯定是有男朋友的了。别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他诚心要让死党淋些冰水了。
    “呃……”。想到伙伴说的不无道理。于是西门先生那三丈高的绮念一下了缩到了水平线下。上官咏看他那一面失魂落魄样子。心中暗暗一笑。
    “得了，别多想了。小子，让你看看天仙也够福气了，你还真的想顺手泡美人么！！”。上官咏笑说。这时女招待员将四瓶饮料送上来了。他一一打开盖子后。
    方想招呼同伙拿东西，不过发现这家伙还在死瞅着那位林紫纹美眉呢，咬了咬牙。他狠狠于这见色忘友的家伙臂上一拧。
    “哗！！”。西门铭呲牙咧嘴。“好痛啊！！”。他现在面色发青。这才扭过脖子来。
    “拿着”。上官咏把两瓶饮料塞到他的手中。然后付了钱。拎着其它两瓶和纸杯子走了。西门铭愣了下。也忙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桌边。“谢谢！！”。两个女生应声后。便去拿那果汁。
    “我来吧。阿盈！！”。上官咏说道。为黄盈倒了杯果汁，然后递给她。黄盈愣了下。接了过来。“真不好意思！！”。她笑靥如花。
    姐，还是我……我来吧。”。西门先生出样学样。不过他出手慢了些。这时林紫纹已是拿起了果汁瓶子，向自已的纸杯子中倒了。西门先生的手倒是妨了林紫纹呢。
    “这不用了吧。西门同学！！”。她泰然自若的道。
    “嗯，也是！！”。西门先生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上官同学无声笑了起来。妈的。你这小子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两个男生坐下来后。西门先生也是很快地从尴尬中摆脱了。的确也是，现在的大学生可不是以前那种因一点小事就红半天脸的。再说看得出来。林紫纹也没有见怪窃笑的意思。不妨主动拉近关系吧……
    “林小姐，别叫我西门同学，叫我阿铭好了。再叫西门同学，我可真是无地自容！！”。
    “那好吧。阿铭同学，还有阿咏。你们称呼我紫纹得了！！”。林紫纹也客气的说。“至于阿盈。叫她小盈。阿盈都没关系的。”。
    “好啊！！”。两个男生应声说。上官咏提议说：“那么为我们相识和亲近。来干一杯如何！！”。
    “好主意啊！！”。西门铭马上赞成。四人四个纸杯子碰在一起。然后分了开来。各各小饮一口。四人都是面上一色的欢意。
    “对了，不知紫纹你是那一级的呢？？我以前在校园却是没有见过。真是孤陋寡闻呢？？”。西门先生抢先提起话题。
    “我吗。”。林紫纹放下杯子。笑笑说：“我嘛。是和小盈同一班。还是同一个宿舍的。那么年级你是知了吧！！”。
    “哦，真是，你们班真是美女如云啊，不单有小盈这样的小美女，还有紫纹你这个大美女！！你们班上的男生可是有福了！”。西门铭有点傻呵呵的笑道。上官咏看着同伙的样子，真是无语了。这厮平日也算能说会道的了。怎么今夜真的傻了脑么。
    一个班他才认识两个女的，就大叫美女如云的了。还有小盈是小美女。紫纹那么是大美女。一个大，一个小，你想落我面子是不是。刚一开始你就是这么说，也是太急色了罢。他不动声色。在桌下狠狠踩了下对方一脚。
    西门先生面色一紧。痛感传来。刚想反问。才马上醒悟到自已也是失口了。只好借喝酒的功夫来掩护了。他心中却在叫：妈的。上官。你这小子。踩得也太狠了罢。
    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黄盈听了却是笑盈盈的。放下杯子，一下子就是把紫纹抱住了。“就是啊，紫纹姐姐可是我们班花哩。不过在我们班。就是我跟紫纹姐姐交情最好！！”。她看起来颇为得意，一点也不以西门先生之语为忤呢。
    “紫纹看起来也是一个才女吧。就算外出，也是不忘记带上教程呢。”。西门铭打了个哈哈。又说了一句。他眼睛倒尖。
    “当然了。”，还是黄盈回答。“啊，你们怎么知道。紫纹姐姐就是我们班有名的才女哟，班主任经常说她的。对不，紫纹姐姐！！”。林紫纹瞅着她眼睛。忽然明白了。这个小丫头因为一时找不到话。所以只好先拿自已开口了。她心中好笑。好啊，你就是拿我来抛砖引玉的啊，难道你自已亲口说还是心中有妨碍么。
    “佩服！！”。上官咏只说了两个字。不过西门铭则是乐呵呵地道：“原来我是说得不错呢！！”。却不知同伙连殴他的心情都是有了。
    我好不容易约了小盈出来。原来却是给你反客为主。顺手泡美眉的么。
    不过他不用郁闷了，林紫纹很快就是为他解围了。“行了吧，阿铭。这次出来是小盈和阿咏的事，不是来说我的吧！！”。她微微一笑：“我们可不能妨了他们。对不！！”。
    她这番话可谓直接极了，一下子点明。使黄盈和上官咏都是面上有点红。不过也正好。她这么说了，自然外人不好拿她再说话了。也给了黄盈和上官咏两人机会。两人不由不心底对她有感激。黄盈抬目望去。却是上官咏也看过来。不由面上一热，不过身后轻轻给林紫纹一推（她现在还是靠在林紫纹身上呢）。当下会意。
    哼，说了就说。平日自已也不与他说过话么。今次有什么好窘的呢。黄盈坐正身子。“阿咏。你明天好像是有篮球赛吗？”。
    “对啊！！”。上官咏一笑：“就是我们工业工程系对机电一体化系的，在那校内综合生活中心附近。是在下午四点钟开始。小盈你来看吗，紫纹你也来吧？？”。
    “啊，我一定去！！”。黄盈认真的说。“为你加油的！！”。
    “好的，一定到场！！”。林紫纹算算，发现她是六点才开始上岗广播。实在是有时间，平日她都是用来学习的。不过为了黄盈。去看看又何妨呢。
    “那太好，有你们，我们肯定能把机电系的打个落花流水。”。西门铭快活的说。
    “不好说，不过我会尽力的。”。上官咏笑说。他是比同伙实在的。
    “我相信你能成！！”。黄盈轻声说。上官咏听到之后，眼神一亮。稳重地点了点头。林紫纹心中也点头。这个男生看起来的确对小盈有意思。从他谈吐来看。值得小盈和他交往呢。
    两个人又是说了下去。黄盈慢慢没了顾忌。很快她那活泼可爱的天性全发挥了出来。在接下来，不住被上官咏那半带幽默的语气和动作逗得忍不住格格笑出声来。林紫纹乐观其成。如果不是因为格于礼仪。她很想退出一边去了，由这一对自顾说话去。
    她也注意到上官咏的同伙在这过程中总是对着她看。不过她心思早是老成。对这些实在成不了什么风浪来。只是沉静优雅地坐在那里。有时西门铭问她几句。她也是淡淡回答。点到即止，一丝也不肯多说。弄得对方好不心浮气躁，不过又不得不忍住。
    听着黄盈和上官咏两人的闲聊。其实说的也是没有什么异样的话题，无非是你喜欢这首歌吗。我爱死它了。你爱xx吗。我很喜欢玩这种游戏了。你会斗地主。钓鱼吗。你喜欢的是那些颜色呢，完全是琐碎得很。不过双方就是说得不亦乐夫。津津有味。想来这些话题本是趣味有限，不过由意中人说出来。便是不同，总会带上些异乎寻常的魔力吧。
    于是在这交淡中，心心就是慢慢地接近了。林紫纹听着，她虽是对这年青男女爱情方面的所知不多，不过在今夜自已也是有点明白她们现在这些年青人是怎么想的了。看着两人越谈越投。林紫纹有种感觉。黄盈这小丫头恐怕真的要谈恋爱了。
    不过这又是有什么不好呢。少女总是怀春的呢。她微笑想着。不动声色于一边细聆听着。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这次约会终于结束了。两个男生主动提出要送女生们回宿舍。两个女生都是没有拒绝。一走出店门，外面已是灯火阑珊了，初出门时的人流也是稀稀疏疏的了。许多街两边的摊子也开始收摊。不少店子也关门了。在清冷的街道上，几条野狗在走来走去。
    空气也是有点凉凉的。毕竟是快十一点了。
    四个人走出店门。黄盈和上官咏走在前面。林紫纹和西门铭跟在身后。现在黄盈兴致好极，一点也顾忌了。虽说两人没有拉手。不过已是走得很近了。
    在身后的两人也是能听到前面一对的会心笑声。林紫纹提着袋子。心中直为小盈高兴。而西门铭则是悄悄打量着林紫纹面色。林紫纹感觉到这一点。她转过身来。
    “阿铭，有事吗？？”。她问道。
    “没事！！”。西门铭与她直面。莫名就有点要咽住了。在月光下。林紫纹全身也像沾了层清辉了。
    “我是想，今天晚上月光真好。今天晚上也是很开心！！”。他说道。
    “那也是！！”。林紫纹表示同意。现在十一点了。两个女儿该睡着了吧。不知家中多了个宁欣。会不会闹出什么意外之事来。她仰头向月。慢慢走着。对了，怡心也在做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她心中想事的时候，也会多半想到她了。
    算了，她还能做什么呢，她现在是个总监。位子也算不低。平日工作也不见得有多重。只怕现在她也是多半在睡着。注意到林紫纹唇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纹。
    “紫纹。在想些什么呢？？”。西门铭说话了。
    “在想我的家呢！”。林紫纹顺口就是答了出来。
    “想家？？”。西门铭有点意外了。
    “对啊，”。林紫纹甜蜜又有带点忧愁的口气。“想我家中那两个……妹妹！”。
    “喔，紫纹还有妹妹的吗？”。
    “对啊，两个都不大不小，十六岁。”。林紫纹想到两个女儿。语气也是柔和许多了。
    “啊，她们两个肯定是很聪明很可爱。很听话的吧！！”。
    “这嘛。聪明，有一点点吧。不过其中一个尽是不用在正道上。可爱听话吗？？”。林紫纹回想起女儿们的行为举止，嗤嗤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那可是说不上了，有些时候实在让人伤脑筋的那！！”。
    “不会这样吧。许多女孩都是很可爱的！！”。西门铭笑说。
    “就是。”。林紫纹赞同。“我现在只有个希望。希望她们好好成长。好好念书。别像我这样！！”。
    “呀！！”。为林紫纹那语气所感染。西门铭也是肃然了。“有紫纹你这么一个姐姐在。她们肯定活得很幸福。再说像紫纹这样才貌双全又有什么不好呢？？”。
    毕竟对方是外人。不能明白其中关窍的。林紫纹一笑。不再多说了。对于女儿们的牵挂都是藏在心底。偶尔一丝柔情泛起。涌出口来。其实心中有数。又何必多说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女如何不丈夫呢。林紫纹想到了改自鲁迅先生的这一句话。心中只觉一闪闪的。
    两个男生把她们送到那公寓楼下。那里还没有关门呢。楼下的门口还是射出明亮如白日的灯光。在这楼。许多窗户都变成了黑黑的一块块。只有几处还透出光线。楼外是那婆娑的树影，夜风吹过。有低语。
    上官咏和黄盈正在那台阶前一株树下说着些什么。看起来，听起来都很依依不舍的样子。林紫纹站在一边。微笑看着。后来上官咏说了什么后。黄盈就是嗤嗤笑了起来。伸手如嗔如恼地于他身上打了下。她就是笑着跑了过来。
    “紫纹。我们回去了！！”。
    “好吧！！”。两个女生走上去。就在踏入门口时。后面上官咏又是叫了。“阿盈！！”。
    “还有什么事啊？？”。黄盈佯怒地转过身来。小脸在灯光下一片娇俏。
    “没有事了！！”。上官咏爽直一笑。挥了下手。：“晚上睡好！！”。
    “知了，你也一样！！”。语气听起来有些不烦。不过却是丝丝的甜意。
    “好啊！！”。“紫纹。小盈。晚安！！”。这是西门的。
    “嗯。谢谢。晚安吧！！”。两个女生向楼内走去，不久就是消失在楼梯间转折处了。而有些快乐的嘻笑声却是传了出来。两个男生站在深夜十一点多的公寓楼外。听到那嘻笑声。都是有些惘然若失。
    好一会后，两人才是向回走。过了一阵子。才有人打破沉默。“看来你明天要拼命了！！阿咏！！”。
    “你看来也是吧。你觉得她对你印象如何？？”。上官咏说。
    “不清楚。不知怎么样。我觉得一眼就能看清她了，但才过一会。就发现自已捕捉到的只是一个幻影！！不过就算是幻影，也是美丽无双。”。西门铭傻傻笑了起来。
    “你心动了？？”。上官咏想起林紫纹。的确觉得西门形容得有道理。这个清丽的女生昨看如一池碧绿透底的春水。不过一探手，却是深不到底。她清澈的眼眸和从容的风范中怎么看也不像是这种年龄女大学生们有的。总像后面藏了些什么。自已等人在她身前。居然有点局促的。还是小盈简单啊。这种女生要是让人爱上了。那个爱她的人肯定挺辛苦的。
    “小心点。秋波无边。可是会淹死人的。！！”。他好心给朋友一个告示。
    “我情愿淹死在里面！！”。西门铭叹了口气。忽然他紧握双拳。“也许。也许。她就是我要今生的……”。他激动得说不下去了。夜风吹得他的声音也乱了。
    上官咏无言地拍拍他后背。觉得这话题有点沉重了。他开了个玩笑：“成了吧。你这个人。入学三年，对几个女生都说过你是我今生的xxoo了！！”。
    “只有两个。最后也不是我的错啊！！”。西门铭喃喃道。苦笑一声：“阿咏不要刺激我了，好么。这次我是认真的了！！”。他面色变得很郑重。
    上官与他相识这么久。那不知老友本性。他虽说有些缺点。不过整体上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那种花花公子，滥情之人。他在大学中的两个女朋友最后都分开了。说他错是有一部份的。其实更多不是是那两个女生。饶是这样。他分手时也和那俩女生没有什么恶言。
    “那你以后就是有苦了。这个女生会害死你的！！我先给你哀悼了！！”。上官耸耸肩。
    “那有什么，不经风雨那见彩虹。经过血和泪淋。玫瑰才更鲜艳夺目啊！！！”。西门铭忽然能说出这么有文采话。上官咏也愣住了。
    “嘿嘿。你这瓜皮……”。他笑得要说不上话来。
    “那你支不我！！”。西门铭拍着死党的肩。大声的问。
    上官咏豪气一下子也来了。“我顶你！！”。
    两人再也忍不住。双双暴笑了起来。笑声中也是同样充满了幸福。笑声在夜空中长长传出去。两人都是快意无比。就在他们高兴得忘乎所以时。在两边的楼舍内传了怒骂声。“
    我入死你个先人板板。半夜三更鬼嚎什么的。诚心不让人睡了吧靠！！”。砰砰砰。几扇窗子打了开来。
    两人一醒。大叫不妙。原来不知不觉。竟是走回到了男生宿舍楼之间了。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可是要命的啊。
    听到空中的呼呼风声。两人对视一眼。没命地向前狂奔了起来。后面传开了哗哗的瀑布天降坠地声。还有砰砰脆响。竟是啤酒瓶子。在月光下。两个男生没命地跑着。在他们身后的两楼之间走道上。万朵水花近百朵玻璃花怒绽，真是灿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