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无涯 - 第九十二章 气息

    那苏银河也是顽强无比，当真如小强一般，被几千人车轮攻击了整整一天也不曾显出疲惫，又有众多能力相互配合，更不曾丢掉小命。王明知道对方是因为吸收了被他杀死的能力者的灵魂，从而精神强大异常，但其它能力者和异族并不知晓此事，因此有一些心智不坚定的异族和能力者开始出现了迟疑之态。
    王明一直以来都和其它人或攻击，或压阵，并不搞什么特殊化，这迟疑之态一出现就被他发现了。此时轮到王明在旁压阵，看那几十个能力者眼神不时四处乱瞄转动一下，或摸头抓耳一下，出手的频率越来越低，力度也越来越小。
    “兄弟们听着，那苏银河斩杀能力者无数，那些被杀之人，皆被他吞吃了灵魂所以他才能坚持那么久的时间。不过，我们不用怕，他能坚持一天，他还能坚持二天、三天、一个月不成？”王明看这情况，随后寻了一个小土坡，站在上面对着几千人大喊起来。他把这事告知众人，让众人不用担心，虽说那苏银河可以以一挡百，以一挡千，但是他们轮翻而上，早晚累死他，轮死他。
    王明的这番话，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能力者和异族长时间的攻击却没有起到太过明显的作用，他们需要一个理由，那怕这个理由多么的不可思议，哪怕不是理由，只是借口。其间又有几人施展怪异能力能够伤害那绝对防御的苏银河，只要他一放弃防御，音族的音波，半人马族的飞箭，白狐族的幻术和众多能力者就联手给他来一下狠的。
    拖！他们的目的就是拖！
    两天两夜不曾停息。那苏银河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开时喘起粗起来。
    看到对方气息越加粗重，王明心中大喜，此人为他头号大敌，不除苏银河，他心不安。那些天变大变所带来的劫难，也许小心一些并不难渡过，和那些劫难相比，此人危险度更高。能靠算计引得众人攻之，杀之，比他直接上前拼杀可好过无数倍。不管怎样，只要能砍了这家伙，手段他不在乎，不管是用计，还是用力，有何差别？
    就在众人都面露喜色，那苏银河施展多种能力都不能脱身，眼珠乱转急得焦头烂额之迹，突然间，苏银河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头一歪，瘫软倒在地上。不过还不等王明为此高兴一下，苏银河又再一次站了起来，一丝苍凉古老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缓缓地睁开双眼，淡漠、冷酷充斥其中。
    那苍凉古老的气息出现的第一时间，那三五十个攻击苏银河的能力者，连带着攻击和本人都被弹飞十几米远，连哼唧一声都没，生死不知。压阵的人群中七八百个能力者和异族头一歪，脚一软——晕了过去，随后又有不少人支撑不住相继晕迷。王明看着那散发着古老苍凉气息的苏银河，心中大震，这双眼睛和曾经红尘炼心之后的他是如此的相向，同样的淡漠，同样的无情。那一丝苍凉古老的气息，如万均大山般沉重，长戟倒插于地，王明双手紧紧握着，双股颤抖，满脸血红欲滴，咬牙支撑着。
    王明觉得那气息哪怕再多一丝丝，他都撑不下去，大敌！
    “滚！不可再次追杀苏银河，这人老夫保下了。”
    淡漠的‘苏银河’开口说道，身后裂开一道缝隙，转眼把‘苏银河’吸入其中。
    良久无言，气息而已，只是一丝气息就让他们一点反抗之心、之力都没有，还能继续追杀下去吗？
    王明喘着粗气，脑中急思，胡思乱想许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摇头不再多想，在人群中寻找到黑袍、小萝莉和卫离，把三人聚集起来。
    “怎么样？”
    看着脸色惨白无血的三人，王明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三人不管哪一个出问题，对他都是大损失，是他不能接受的。
    “没事，非常好！”同样脸上无有一丝血色的卫离，双眼放光，咧嘴狞笑着说道。
    “嗯？”王明不解。这家伙不会是被那气息吓到，而......
    “四阶，我终于四阶了。那人给我的打击和刺激是空前的，因祸得福，借此，我终于进入了四阶！！！”卫离伸出双手，看着双手喃喃自语。这一天，他等很久了。
    “因祸得福？不错，非常好！你们两个呢？”王明听到卫离进入四阶同样很兴奋，卫离力量越强，对他好处越大，其实他对于一直在拼命的卫离为何没有进入四阶，也有一些猜想。那些争斗厮杀对一般人是大刺激，但对于身为武者的卫离就不一样了，而这次只是一丝气息就完败，才是天大的刺激。
    “师父，我，我还是三阶。”黑袍有些不好意思，那苍凉气息出现的第一瞬间，她就晕了过去，对于报仇之后，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以面对一切的黑袍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没事，别放在心上。”王明不在意地说道，对黑袍他的要求只是活着，或者说在他离开地球之前活着，至于别的他懒得想。
    “你呢？小家伙。”看着一直卷缩在黑袍怀里的小萝莉王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我也四阶，好强大，人，真的可以强大到那种程度吗？”小萝莉在黑袍怀中颤抖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紧紧抱着黑袍，任凭王明怎么叫都不放手露头。
    “别想那么多，我们四人中三人进入四阶，黑袍的力量特殊不用担心。最糟糕的情况下，四人合力，保住性命还是可以的，而且，也不是没有办法......”王明虽然心中压抑沉重，但还是劝说起来。这话也没有错，虽然情况远远超乎想像，但身为修士的王明还是有手段拌倒对方的。随后又说几句后，王明离开去找狐老商量，在人群里寻找片刻找到有些狼狈的狐老。
    “狐老有何打算？是放弃还是......”王明找到狐老之时，三位先知的脸色如他所想，或者说根本不用想就知道。
    “追！”“追！”“追！”
    三人先后开口，随后对视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
    开弓焉有回头箭！？不斩其首怎可还！？
    王明心中暗喜，他还真怕这三个家伙放弃，虽然知道放弃的可能性非常小，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要是没有他们，只任王明一人如何鼓吹也无法把那些能力者和异族聚集起来。这三个家伙身为先知，和脑残二货一点边都沾不到，对此时的情景，心里一清二楚。要么不惜代价斩杀了事，要么对方成长起来，以后毁灭他们的种族，这种事在典籍中记载了无数。
    有那使用冰的能力者，制造出大量冰水来把那些昏迷的能力者和异族都弄醒后，狐老开始继续做着战前大动员。他有足够的威望，这事王明做不了。
    “大家要知道，那人只是外强中干，他要是真有能力，早就把我等灭杀干净，岂会只说狠话，而不动手？我们已经得罪了对方，而那人的力量增长如此快速，如不尽早动手，最后被他找上门来，你们谁能抵挡？既然动了手，打蛇不死，必被蛇伤！”
    狐老的一番话，让那些能力者和异族争论起来，异族还好说，先知在异族中的地位非常超然，族长的话也许有人反驳，但先知却是大大的不同。即使有心离去的异族，也只是低头不语，并不去反驳。能力者就不同了，能力者的性格和能力一样，多种多样，不一而足。有人说天地广大，而这次追杀者人数太多，苏银河也不能识全，不如大家散伙之后，各奔东西，量他苏银河也找不到。也有人说除恶务尽，那人能力太多，或许其中就有一种能力可以把追杀他的所有人都记住，这次不把对方灭杀，以后只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也有人说，那气息实在太过强大，即使追上对方又有什么用？对方只需放出气息，能力者还不是晕的晕，脚软的脚软，对方还不是一样随时脱身而去？没有找出解决那无敌气息之前，谈论是否继续追杀，并无意义。
    王明看着吵闹不止的能力者，心中也在思索，那气息为何？强大、弱
    小，是的，气息足够强大，完败在场的所有人，同样包括他王明。但也确实是外强中干，只是一张虎皮而已，直接杀伤力无限接近于零。那双眼睛......
    争吵声随着高潮的过去，开始转向低谷，最后有三分之一的能力者和少数十几个异族选择离开。
    也许他们会回到离城，也许不会，不过，对此王明并不在意。对他接下来的计划来说，三分之二已经足够，那些离去的人，都是信念不甚坚定的酱油党而已。
    “狐老对于那气息，可有办法？”王明非常想知道那丝气息的情报。
    “气息！出现过，具记载，以前的天地大变，偶尔也有如此强大和苍茫的气息出现，好像还都和夺取之力有关系。至于办法，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孤老三人皱着眉头，低声对着王明说道，他们没有想到理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此时说是进退维谷也不为过，就像有的能力者离去的理由一样，对方只需再一次放出气息，就可安然脱身离去。
    “狐老何需如此担心，一来那苏银河只用两天时间，就把身体之内的众多残魂除去，即使他再是气运加身，遇难成祥，但万事皆有缘由因果，短短两天，我相信这隐患必定没有完全除去，或许只是暂时压制下去而已。二来那气息想来是不能随意出现，不然何苦在我们将要灭杀苏银河时才出现？或许有什么限制也不一定，三来你们对这气息没办法，我有！”王明说到最后时，目遥远方，声音悠悠。
    “你有？！”周围的人都周时转头，看着王明。怀疑、吃惊、不信、兴奋各种眼神，王明在众多目光礼下泰然自若，自信十足。
    狐老非常吃谅，他们三个底蕴深厚的异族都无一点办法，具他所知，其它异族也同样没办法。
    “当真有法？”灵耳双眼放光，激动地问道。
    “不错，不过我的办法只能暂时压制那气息非常短的一段时间，想要打散那气息，完全是痴心妄想。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没有结果他的话......”王明沉吟良久，思考利弊后，最终说道。
    “只要能压制三息，必可取他性命。凡事不可过三，从离城到现在，我们对苏银河连续打压了三次，即使磨不去他的气运，也可暂时压制。本来在那气息出现之前，如果动手的话，也有很大把握。”灵耳听到王明可短暂压制那气息，随后也说出了一些隐情以安王明之心。
    王明点点头，对灵耳说的这些，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所谓的凡事不可过三，也就是一而勇，二而衰，三而竭的意思。没有多少费话，王明直接把方法说了出来。当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是阉割过的山寨版，最核心的部分他是不会说的。
    这法名唤：齐体连心法。这齐体连心法是战阵之法，当日王明红尘炼心遇到那修罗谷的李子明，当时此人正做先锋将军，从他口中了解到一些战阵。随后回到山门又翻阅一些典籍，原来修士虽不直接参与凡人战争，但修士的存在还是不可避免的对其造成了影响，这战阵之法就是衍生品。
    大致的方法，是把上百或上千上万人，组成一个箭头，当临敌之时，那最前面之人，会大喝一声‘杀’随之身后众人以此为令，皆喝‘杀’。这杀字出口，其势刚猛决裂，是破除对方士气的大杀器。唯一的缺点——无后劲绵延，时间太短，不过王明也不以为意。
    简单，除了一些隐秘的法咒外，非常简单，但王明几人都非常清醒，如果不是能力者有强大的身体素质。一般人想练成这齐体连心阵，没有十年以的苦功，一点作用都没有。顾名思意，齐体：组成阵法之人，身体动作皆要整体如一，连心：有共同的目标，比如：杀苏银河。
    这两样一般人如何达到？而更重要的是，当头之人的选择！王明深知他是个修者，他，不行，狐老是个先知，他也不行，其它人等都不行，只有一个人————卫离！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