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无涯 - 第八十三章 先知之道

    “那个，小萝莉啊！你要淑女一些，懂不懂。淑女才是王道。”王明迷缝了眼睛懒散地拜拜手对着威肋不断的小萝莉说道。
    “啊!？大铁块，你说的是真的？书上不是说女皇才是王道吗？”听道王明的话，小萝莉赶紧停了下来，连声追问道。
    “咳，咳咳。你倒底看的是什么书啊？”王明叹了口气，这小家伙这几年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过的，他也没怎么在意。能力者都是这样，各管各的，关系好一些的，有麻烦相互帮一下，平时多半还是分开来的。有力量的存在，年龄不是问题，没人敢欺负力量强大却年龄幼小的人。相反的是，大多数人都避着那些人，因为他们年龄小，脑子不会转弯，招惹他们，会和你纠缠不休的。
    王明起身去买东西，脑子中却在想着要让黑袍教点东西给小萝莉，好家伙，再让她继续发展下去那还得了。说不准下次见面就是一身皮衣，一根皮鞭的sm女王了。他可不愿意这个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少点孤单感觉，又可让他少去很多迷失之险的小萝莉变成那样。
    没走多远来到之前买小兔子的地方，打量起里面的动物来。他注意到一只纯白色的幼年海东青。海东青，其颜色不一，以纯白色、天蓝色、纯黑色为上品。“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其品质之优秀可与天上的星星相辉映，其力之大，如千钧击石，其翔速之快，如闪电雷鸣。由此可见海东青在古代东北帝王眼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如此传说化，神骏的海东青早已不存在了，现存的都是缩小版的。
    取出星石把那个小海东青买下之后，提着笼子向小萝莉处行去。
    “这是什么东西？”小萝莉发现不是小兔子之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说道。
    “这个啊？海东青，很凶猛的。”王明眯着眼说道。小萝莉不再有兴趣，继续吃着零食，逗着兔子，王明开始用驱兽术和这小海东青沟通起来。驱兽之术博大精深，并不是只有法力才能使用，凡人也可以，最常见的就是耍猴猴的。
    取了一点零食喂养起来，随后又用一张黑布把笼子罩起，不让一丝光线进入其中。想驱使海东青可不是一时三刻能搞定的，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了。慢慢来就是，暂时不急。
    回来之后，让黑袍好好教导一下小萝莉之后，王明开始了驯服起幼鹰来，成年的鹰以他现在身无法力的情况是无法可想的。饥则附人，饱则飞去，遇风尘之会，必有凌云之志，当极其羁袢，鹰不同别的野兽，不好驯养，但还是有方法驯服的。普通的也就是精神和肉体的摧残，王明在学驱兽术的时候也学得很多不用法力的驱兽手段。
    王明在用普通法子三五天之后，又用各种稀少的法子来驯化它，随后又弄来大量的血肉喂食。最后又买了各种丹药，这些丹药能让幼鹰更聪明和强大。紧接着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反手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任其缀饮任其在自己肩上站着，王明又一次去了狐老那里。
    他有他的想法，当然，那想法万不是把狐眉推倒把玩之类的。受了影响
    就是受了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下去，把那勾人心肝的小美人给砍了，一切自然万事大吉。不过，王明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他能不能下的去手，动手的时候会不会再次被迷了心神；二：作为下任先知身边自是高手如云，说不得本身就有强大的力量；三：即使杀了，他也会被白狐族满世界追杀。
    最好的方法行不通，只得退而求其次，和对方接触，然后慢慢的淡化之。如普通人痴迷于明星一般，如果接触久了，发现那些风光无限的大明星，也是有血有肉，七情六欲一样不缺，一样不少，和普通人没啥二样，那层神秘荣光被去除后，痴迷自会消去，甚至厌恶也说不定。
    “狐老还是如此悠闲啊。”王明一点也不客气地直接坐在狐老的对面，说道。
    狐老打量了王明一会，在那小海东青那里看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还会来？我还以为你被狐眉吓到了呢！呵呵。”随之取出一茶杯，倒入香茶。
    “狐老说笑了，狐眉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惊鸿艳影之姿，说吓到我却是玩笑了。”王明抻手取了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清心润口，放下之后随口淡淡地说道。
    “唉！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那么大，你不知道先知是孤独和寂寞的，我们没有几个朋友，更别说伴侣和孩子了。其实我的本意只是为了给狐眉那孩子找一个伙伴玩耍而已。”狐老开口说出了王明的疑问，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你不用惊讶，不说其它的愿因，单说我们以本身微弱不足道的力量能沟通未来，可以前知。难道就不用付出代价吗？世间哪里有这种好事？是的，我们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别说伴侣和孩子，只要有异性和我们发生关系，对方都会死去，也许是病死，也许被人杀死，总之都会死去。所以......”狐老诚恳地说道。
    王明理解地点点头，当初他为了一己之私把小萝莉从安全之地带入杀戮争斗之中，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少一点孤单的感觉。这二件事本质上是一样的。没有强大心神神魂者，自身如何承载天地茫茫孤身一人之感？一天、一年不会有事，却绝不可长久！
    从空间中取出一个原木手工木盒递给狐老，狐老打开之后点点头没说话。这里面有一个面具，一个平常没有任何特色的面具。狐老带着面具离开了一会，随后狐眉脚踩碎步，轻声而来，此时脸上带着面具，正是王明制作的那一个。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你的反应还真够大的。”狐眉轻声细语说道。清澈、干净、悦耳。这是她声音给王明的感受。
    “我心如一，纯精无恙，乱我心神，如果旁人，早已斩杀。”王明虽然只是随口轻笑说道，但是其中杀戮之气，冷酷之心却是充斥其中，表明着他的决绝。如今虽有四阶，但狐眉为先知，如王明敢动手乱来，必定被白狐族雷霆杀之！他来此即为正面本心，真正完全消除对方给他带来的影响。
    王明取出棋盘棋子向对方示意一下，当先下去。
    二人你来我往，狐眉之棋诡异难测中暗藏杀机，大意之下往往被其所伤吃大亏
    ，王明之棋则正奇相合，正前奇后，步步紧逼，一步一杀。
    最后两人是不分胜负，竟下成死棋了。
    “后悔过作先知吗？”王明突然抬头看着狐眉，问道。
    狐眉摇头，不语。
    “是不知道？还是不曾后悔，或是从没想过？”王明接着问道
    狐眉扯了一下长长的衣袖起身，走到旁边一小花园旁，指着那些怪异的鲜花轻声说道：“它们艳丽，曾是愿意？它们多彩，你有欣赏？它们坚韧，谁人在意？”
    王明默然，沉思，不语。
    狐眉不理王明，转身走开，片刻回来时带着一架古香古色的琴来，在异花旁的石建凉亭中，摆琴正坐。
    无骨细手，凝玉、肌肤，拔弄琴弦，绝妙玄音，徐徐传来。
    悲伤的琴音，如五湖四海全部化为苦水，灌进脏腑。快乐的琴音，似遮天掩日的满天阴云散开，连绵的倾盆大雨嘎然而止，云散雨收，艳阳高悬于天，决绝的琴音，如那啼血的杜鹃一般，声声狠厉，不思回头。
    琴音在继续，王明在思索。扰扰的琴音，好似那飞天的玄蛇，飞于无边九天之上，盘息深山幽谷之中，或餐风饮露吸食日月精华，或吞咽血肉厮杀于无边战场。
    这是狐媚的琴音，也是她的心声。
    良久，王明也不言明，无声离去。
    变成了废土的丑陋城池开始慢慢回复容颜，人类总能适应各种灾难。城墙用土夯筑，厚约14～25米。四个钢铁大门，门上有大大的铁钉向外突出着，有三十公分长，每个大门旁还有两个小门。城墙上众多的垛口和箭塔，形成正面及两侧的交叉火力网。城分内城和外城，除了能力者的家属，没有一个普通人能住在内城。在能力者压迫威胁和食物的诱惑的情况下，几十万普通人奇迹般得挖出了一条宽大的护城河，这河长有十里，护城河最宽处250米，平均宽度180米，深2到3米，上百米甚至二百米的河宽，简直比一些江都不逊色了，这时的人们发觉什么狗屁的世界奇迹，后有钢刀索命，前有美食诱之，什么都能建起来。重建的房屋没有了以往的高大和威严，泥土，石块，板砖，树木，这是现在建房的主材料。人们一点一点的恢复着古代的建筑，至于钢筋是不用想了，那是武器，所有能动弹的人，都有武器。
    一切都开始倒退，铁匠开始增多，低矮的房屋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城内各个地方建起。
    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的鸿沟越拉越大，强大的能力者用星石开路，老式建筑，别样风情，古老时代的历史韵味和一方诸侯府第的威严。
    灾难的暂时平息，鳞次栉比的建筑，车水马龙的繁华。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回复了正常，但是真的如此吗？
    穿着盔甲，腰配长刀，周身飞舞着几个小金属兽，王明漫步走在城中，方天画戟已被他收回随身空间。虽然城内人口重多，却诡异得井然有序，无人横冲乱撞。冲撞到能力者，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狐眉，有她要走的路，有她的道。吾，亦有自己的路，亦有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