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案 - 第7章 麻醉剂

    “你不用那么紧张，既然你把我的宝贝弄丢了。”
    “那么，就只能我自己去找了。”
    他这话说出口地时候，语气冰冰凉凉的，同时，我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盘到了我的脖颈位置。
    而且，声音也异常地刺耳，仿佛他钻到我耳朵里说出来的。
    不过他身体，并没有勒紧我，而是快速的又溜到了我的右肩方向。
    我尴尬地说，“那、那怎么着？要不要我帮你去找找啊？”
    我大脑飞速运转着，企图套近乎，找出摆脱他的方法。
    “不过，现在停电了，要不然？”
    “我先开灯吧？打开电闸，开了灯。”
    “指不定就能好找了，搞不好，它可能就在这附近。”
    我深吸口气企图再次蹲下身子，捡起我掉在地上的那根针管。
    趁他不注意，我直接拿起针管，对着我后背，猛地扎了一下子。
    疼。
    糟了，这针管扎在我的脊柱位置了，并没有刺中那条大蛇。
    刚才他明明在我肩膀上？
    怎么忽然间就跑了呢？
    按说我这个人也是很有准头的，怎么突然间？他就没了呢？
    坏了，我这是个麻醉针。
    现在打在我身上之后，我只能被定在这里了。
    肩膀动不了不说，可能连手臂都挥舞不起来了。
    一瞬间，我身上也冒出了一丝冷汗，好在这是动物用的麻醉剂，相比于我们人类的麻醉剂，这种剂量和浓度要低多了。
    我下意识的甩甩胳膊，还有点知觉，但是那种麻麻的感觉，仍然在我身体内部流动。
    就像过电流一样，也不止肩膀，现在，我的脖子也动不了了。
    奇怪，这个麻醉针，最近打到了脊椎位置，应该也就是我的后背不能动。
    怎么？我脖子也不能动了？
    我试着，使劲左右晃了晃，还是不能动，刚才胳膊还像过电流一样，现在胳膊也晃不动了。
    之后，那条蛇在我头顶上空，吐了口气，说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
    “别乱动弹了，我找着他了，自然就会离开你的身体了。”
    他这句话好像还是在头顶说，可是，我还是看不着他，也感觉不着他啊？他到底在哪？
    我下意识的，转身，能转。
    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麻醉剂，只是麻住了我的肩膀，胸口和胳膊位置。
    我腿还是能驱动身体的，但是，脖子不能动，脑袋自然也不能晃悠了。
    忽然，头顶有那种沉重的感觉，难道？这货在我头上？
    于是，我快速走动，驱动的身体同时，希望他能够从我头顶晃下来。
    不行。
    他没有反应，接着，我原地转了一圈儿。
    之后，那条蛇的声音，又在我头顶响起。
    “把柜顶的那些药拿上，我出去一趟。”
    他这话说的轻松，我停顿了一下。
    他这是要命令我？
    我脑子还想犹豫，可是身体已经开始前倾，腿也下意识随着他口令，来的吧台柜子里面。
    忽然，我想到之前偷药的那条蛇，依附在了那只死鸡的身体内部。
    现在想来，这货会不会也去了我脑袋里面呀？
    我再次动了动胳膊，可是胳膊动不了，准备摸摸头顶，也驱动不了。
    可是，头顶也没有动，这条蛇到底衣服在了哪里呢不过这一摸不要紧，到了柜子这里，我停止了动作，脑袋里下意识去举手开头顶柜子。
    这个动作竟然完成了。
    还掏出了一盒药。
    我感觉我两只胳膊又能活动了，只不过，刚才那样的活动胳膊位置，仍然有像触电一样的感觉。
    我估计就是麻药起效果了，因为药量原因，所以才并不明显。
    能活动。
    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是异常的。
    可又说不上来。
    于是，我开口反驳说道，“这，这个还没有卖过，不行啊，这…很贵的。”
    “你有什么用途？普通的抗生素不行吗？”
    我说完这句之后，蛇头声音再次在我头顶响起。
    “就用。”
    “贵的，自然效果好了。”
    他说话干脆而直接，就像这是自己家的药似的。
    我还想拒绝，手臂下意识再次拿了三盒，就顺理成章装进我裤兜中。
    这动作太快，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这情况不对。
    他到底在哪？我接着面前展柜外面玻璃门，恍惚一眼。
    我看到，我还是我，头顶上什么也没有。
    确实就是我自己站在这面展柜前。
    我愣神间，发现我眼睛还布满红血丝，额头略微凸起了抬头纹。
    一夜没休息好，竟然憔悴成这样？
    我感叹着，再驱动自己胳膊，准备关上玻璃门。
    可竟然没有动，胳膊竟然还插在我裤兜。
    我咧咧嘴说，“行，行行，听你的，都拿了四盒了，关好柜门啊。”
    说完话，我自己的“胳膊”这才执行了关柜门的动作。
    这个感觉不太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条蛇，还真的进入我身体内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怎么进去的，从哪里进去的，而且，还在麻醉针的情况下，就这样驱动了我。
    也就是说，麻醉针对他没有作用？
    我出了吧台，下意识掏了一下裤兜，这四盒药怎么用？给谁用？
    接着他回应我。
    “别瞎猜，听话，服从就好。”
    “跟我出去一趟。”
    我无奈地准备晃晃头，可是脖子，还是没有感觉，头也没有动。
    不过这次，动作还麻利。
    我身体直接从店铺里面出来了。
    此刻，已经快后半夜一点了。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又来到了那条小路上。
    走了一截，就来到了那个农田的十字路口，接着，蛇声再次传来。
    “把石头挪开。”
    我恍惚间说，“什么？挪石头？”
    可反驳的同时，我本能弯腰。
    不过似乎我的力量并不够大，平时搬货我也是搬两箱。
    现在这颗半人多高的大石头，确实不太好挪。
    我使了两次力量，都没有把石头挪开。
    接着蛇声说。
    “你起来，真是个废物。”
    他说完这句之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这两个胳膊，就猛地发力。
    把石头给搬开了。
    顷刻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将近80多公分的地洞。
    我还没看清楚洞里，我的身体就自然的跳了进去。
    吓得我…
    啊、的惊叫之后，身体就好像坐滑梯一样，从通道当中，滑到了地洞深处。
    这不知名的地方，还挺深。
    周边我也能闻到那腥臭味，现在，我才反应过来了。
    这味道和养鸡场的腥臭味是一样的，应该就是蛇身上的味道。
    猜得没错的话，我应该是来到了他们的老窝儿吧。
    果不其然，这地洞滑到了底后，就停了下来，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之后。
    看了看周边，有些微弱的光亮，从尽头传来，但是，周边的这个地洞，我也开了眼了。
    就好像大山深处的那种熔岩洞一样。
    头顶凹凸不平的乳头凸起状的土疙瘩，也别有一番风景。
    按说我们北方这样的平原地带，不应该有地下溶洞的。
    怎么这里会是这样的风景？
    我闻着里面的蛇腥味，也有些适应了。
    估计这里，藏匿的蛇类一定不少。
    尤其是这几年，蛇在地面上不常见了，不一定就是没有了。
    看着头顶这一团团，一节节地，犹如蛇身攀爬的小支柱，大大小小，长短不齐，一定有不少的蛇呢。
    现在来推断，应该就是在这样了。
    紧接着头顶的蛇，提醒我说。
    “别乱看，往里面走，抓紧时间。”
    我回应了他一声，快速向发光的尽头走去。
    到了这里我才发现，眼前又是一个很宏大的场面。
    这里竟然宽广的像一个篮球场一样。
    不过好在那蛇腥味淡了很多，周边都是那种青草味和泥土味。
    似乎潮湿得厉害，附近应该有水源。
    好像，是刚下过雨的那种空气的感觉。
    而且现在，踩上去，都是软绵绵的松土了。
    就好像农田刚耕耘过的地方一样。
    我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截之后，有一段小台阶，也是松软的土壤铺成的。
    我一层层的踩楼梯似的踩下去，之后融入到了这片空旷的地方。
    而且，最让我震撼的，还有整个空地周边的那些守卫者。
    它们都是半人多高的半立着的花蛇。
    尽管蛇身都是普通菜花蛇，大部分还没有我胳膊长，不过，那个精神劲，也让我开了眼。
    它们大部分，都是直立着，模样长得都是褐色花蛇。
    和我救过的那条双眼皮的大眼睛蛇基本一样。
    站立 姿势也是盛气凌人的。
    对于我一个兽医来说，看到这样的规模，虽然并不惧怕，但是，心里也一阵寒意。
    因为数量太多了，而且，这片宽广的看台尽头，还有个石板，上面躺着的，就是被我喂过抗生素的大眼睛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