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成劫 - 第六章 难得的笑容

    一群人闹哄哄地往湖边去，他们不仅画只龟，还画只猪，画个小狗狗。。。。。。画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个贴完那个贴，都去凑热闹，给这个原本就热闹的湖畔增添色彩，增添了一片欢乐的笑声。
    梦川和洛洋没有去凑热闹，他们只是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小憩，洛洋的味觉还在流连在那串难吃的烤肉上，他才没心情去凑热闹，梦川满心愧疚，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洛洋：“快簌簌口吧。”
    洛洋接过水，猛地豪饮了几口，终于感觉回到人间了。问了一句：“这位大小姐，请问你的烤肉里放了什么调料，这么。。。。。。额~这么特别。”想说难吃，他又说不出口，想了半天只能憋出“特别”两个字。
    梦川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那旁边放了什么我就好像都放了一点。哦，不是，是都放了很多。”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还调侃道：“是不是五味俱全？天下绝无仅有？”
    洛洋逢迎她笑道：“是是是，你的手艺简直让天下美食黯然失色，口留余香，让人终身难忘，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话说的不老实，一听就是口是心非，梦川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边聊边走到湖边的凉亭，梦川远远地看着那一群人古灵精怪的戏耍，一个劲捧腹大笑，这笑声，天真、烂漫，毫不掩饰，毫不矫揉造作，充满了活力和感染力，洛洋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开心的笑脸了，受她感染洛洋在她身边看着她，脸上难得露出了久违的开怀笑容，梦川看见他难得的这么放开笑起来，收回自己那不顾形象的笑声，静静地看着他，真好看，好像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笑脸，洛洋发现她盯着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失态了，迅速收回自己的笑脸，恢复如常。
    梦川带着些欣赏的眼光说：“洛洋，认识你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的这么开心，你笑起来真好看，好喜欢看你笑啊。”
    显然，洛洋没想到她会这么毫不遮掩地赞自己，这换了个有心思的，或许不敢直接这么跟一个男的说这些话吧，但是她好像没什么别的心思，纯粹只是赞他，欣赏他的笑容。梦川还以为是他跟自己一样，看那边的人群在戏耍看笑的，其实不是，他只是看着她笑了。
    其实梦川不知道，洛洋已经很久没有敞开心扉开怀地笑过了，三年前，他不仅是自己经济上的压力，还有情感上的挫折。家里的经济负担让他喘不过气，后来他的初恋女朋友离开了他，那段时间，他似乎失去了所有，那个时候，是他最难熬的日子，他的天空都是灰色的，度日如年，不是每日酗酒，浑浑噩噩度日，就是发了疯地在球场上打球发泄，直到把自己摔伤骨裂，爬都爬不动了，瘫痪在球场上等死，每日活在痛苦悲伤之中，总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那个时候说是堕落颓废也不为过，还一度萌生出轻生的念头。如果当初不是他的好兄弟拉了他一把，或者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他这个人了。他好不容易走出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只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今天，这一刻，还是他这三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怀地笑。
    “以后你要多笑笑，知道不？”梦川又说了一句。
    “嗯。”洛洋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他或许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开怀笑了，刚刚那一瞬也许只是偶然。
    “走吧，我们到前面拍照去。这么美的莲花不拍几张留念太可惜了。”梦川说完，就往湖边去了，洛洋在她身后看了刹那，才迈起步伐跟在她身后走过去。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真好看。”梦川不禁发出感慨。
    “但是也总会有：“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的时候”洛洋淡淡地说了一句。
    梦川扭过头看着他，说了一句：“花开花落自有时，所以才更要珍惜当下啊。起码这一刻“此花此叶长相映”不是吗？”说完，她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此时此刻，不就是他们两在一块吗，说这个话有点不合时宜，此时花开正好，他却想到了花谢叶落的惋惜。她只是想告诉他懂得珍惜当下，不要为未来未知的事情过于担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只是他们都不曾预料到，这句诗，是寓意着他们此刻和将来。
    湖上偶有几只小鸟飞过，叽叽喳喳地卖弄着它清脆的歌喉，有时候在荷塘里乱窜，有时候在空中起舞，有时候在柳树上打闹，自由自在的，湖中的几条鲤鱼也偶尔跳出水面听听它们唱歌。
    “你看，有几条鱼跳出来了。”看到湖中的小鱼跳出水面，梦川拉着洛洋指向那边的方向，娓娓道来：““鲤鱼三尺丹砂尾，听得清歌出水来。”你说是不是小鱼听到小鸟的歌声了，高兴得都跳出来了。”
    洛洋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回应她：“也许是吧。“多情唯有池中鲤，犹为离人护落花。”人们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要我说，最念旧的是鲤鱼了。”
    梦川看着他，那一刻，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心里似乎藏着许多事，像谜一样。其实，梦川也不是总是那么活泼开朗的，她只是，永远都把自己快乐的一面示人，心里的苦从未对人说起，或者说，她想让那个快乐的自己忘掉那些烦恼，不想让烦恼占据自己的思想。她也没问太多，她只是觉得，如果他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说，问了也是尴尬。他们相识不久交情不深，问太多也不太好，只是说了一句：“想不到你读的诗词倒是挺多。平时也喜欢看诗词吗？”
    “嗯，偶尔也看看，平时没事的时候看看书。”洛洋回答。
    “想不到我们还有共同爱好，我平常闲着没事也喜欢看看书，读读诗词什么的。”梦川说。
    “哦？那还真是巧。”洛洋回答。
    “这花开得好，我们拍个照留念吧。”正巧路过一出荷花开得正艳，梦川建议道。
    “额~我帮你拍吧。”洛洋说。梦川把手机递给他，天气比较热，拍了几张，洛洋已经冒一身汗了，梦川也是怕热了，拍了几张就算了，不过她还想拍个合影，难得出来。
    “找个路人给我们拍个合照就走。太热了。”梦川说，好像也没经他同意合照，自己就安排上了，他也没有反对，默默地配合她。
    路人甲以为他们是情侣，拍照的时候总是有意地指挥他们靠近一些，他们站在莲花旁边，没有护栏，梦川身高不是很高，刚到洛洋的鼻子处，洛洋站在她身后扶着她，能闻到她秀发的香气，但他也不敢接触太多，小心翼翼的。梦川不小心踩到洛洋的脚，她轻轻侧身低下头往脚看，洛洋视线也往下看，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的脸，路人甲摄影师是个大神，捕捉镜头太准，这一幕一瞬间被拍下来了，像极了情侣。
    “谢谢！”拍完照，他们异口同声地跟路人道谢。
    “你脖子怎么了？”梦川不经意看到洛洋的脖子好像有斑点红，关切地问道。
    洛洋摸摸脖子，好像没事似的，像是习惯了，淡定的说：“哦，没事，天气太热，出太多汗了，我一热出太多汗就会长痘。”
    “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们就不要出来拍照了。”梦川看起来有些愧疚，还有些许心疼，说完拉着他往树荫底下去，拿出纸巾递给他，“赶紧擦一下。”
    洛洋正要接过纸巾，看到梦川也满头大汗了，有种冲动想要帮她擦汗，但是很快就收住这个心思，什么都没说，接过纸巾，擦去自己身上的汗，梦川似乎感觉到他刚才那一刹那的停顿，不过什么都没说，自己再掏出一包纸巾擦掉自己满头大汗。
    “梦川，快回来了啦，该回去了！”远处的小媚高声对着梦川喊着。
    “好！”梦川回应。说完，和洛洋一起往回走，结束了这一天的行程。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过得真快，总在人们不经意间从指缝溜走，抓不住也留不住，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太阳西斜，照耀着远方，影子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