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与鸢 - 对立
告别的晚宴在岛上的俱乐部一直持续到深夜。
“是不是兄弟!”迈克一手抓着酒瓶,一手重重地拍在约伦的肩膀上。
“唔…”
约伦此刻正趴在桌上,不胜酒力,迈克一个巴掌拍的他一个激灵。
整个世界在约伦眼中是有两条线的,一切的一切都有延时,声音也是时远时近。
在约伦的一旁,是一对情侣。
“i am drunk,because you are.”(我醉了,是因为你。)男的脸色微红,慢慢将俊朗的脸凑近对方。
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女方也是脸色微醺,她有点羞涩的向后倒去,却被男方巧妙的揽住。
双方直面,女子露出微笑。
“i am smiling,that is because i am drunk.”(我笑着,因为我醉了。)她的退路被封死,她狡黠地回应。
“no.sweetheart.”(不,甜心)他碧蓝的眼睛毫不避让,微醉给予了他勇气。
“that smile must be…”(那个微笑一定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because i will always be so close with you.”(是因为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旁,不曾远离。)
她愣住了,
下一刻,她竟然用纤细的手臂揽住对方的脖颈,将双唇送了上去。
“喝!”突然迈克又是一掌。
“干了!”约伦扭回头来,尽管头痛欲裂,他又想逃离这个世界。
还是忘不掉她吗?
可是他们之间一定是对立的。
从阿宝的尸体被送到约伦面前的那一刻起,
阿黛尔和史蒂芬两族,便如水火,此生不容。
“stephen allen is the hero of the gens.”(史蒂芬—艾伦是一族的英雄。)在家族大会上,史蒂芬一族族长,也是约伦的父亲,对着满堂的族人,庄严的宣布。
临死前,阿宝用自己作为受体,记录下了阿黛尔一族精神力的杀伤方式,为史蒂芬一族留下了宝贵的研究资料。
“再…再来!”约伦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他将杯子又一次送到迈克面前,仰着范疼的脑袋。
“干!”迈克将两人的酒杯又一次填满。
“干!”约伦也不顾嘴角漏下的,又是一杯。
…
此刻,
华盛顿,新北约联盟总部。
总统办公室。
“sir.do you really want to mobilize them?this is going to be a trigger.”(阁下。真的要调动它们吗?这将会成为一个导火索。)上将笔挺地站在桌前,严肃地盯着坐在他面前的人。
“for the benefits of the confederation. it have to be.”(为了联盟的利益,必须如此。)总统漫无目的地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回避着将军凌厉的目光。
“yes.sir!”(是!阁下!)将军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any other orders?”(还有其他吩咐吗?)待将军走后,总统突然问道。
“bien”(很好—法语)
一个瘦高男人从侧面的更衣室中走了出来,深紫色的眼眸淡淡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完全听命于他的男人。
…
凌晨的海风飒飒地吹,海浪声一阵急,一阵缓。
昏黄的路灯下,
“把…把路给我扶正!”迈克揽着约伦,拿着空酒瓶指着斜上方。
“别…别晃!”两人中,迈克酒量更胜一筹,此刻还能折腾,但约伦此刻已经是勉强向前走着。
某个角落,
“呕———”
“咳咳!”
酒精不断刺激胃囊,两人相互拍着后背。
做兄弟,其实很简单,一起醉,一起走斜线,最后一起在角落把胃重新放空。
不需要你为了我赴汤蹈火,我为了你肝脑涂地。
只需要你相信我,你醉倒我一定扶着;你吐,我帮你拍背。
…
月色浓了,只有星星亮着。
深夜的海滩没有灯火打扰,海风带着侵人的寒意。
噼噼啪啪,
篝火不在旺盛,凉意让约伦蜷缩起疲惫的身子。
暖意意外地覆在约伦蜷缩的身上,意外地将寒冷驱散。
约伦不由得向暖意传来的方向靠了靠,却被一个柔软的身子轻轻地抱住。
“嘘…”轻轻的嘘声,约伦感到唇间被什么轻轻抵住,阻止了他发出声音。
篝火静静地燃着,迈克盖着一件老式军大衣在熟熟地睡着。
这触感竟有些熟悉,自己似乎曾经死死守护过。
“你是…”约伦感觉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是她吗。
“别动…”对方的声音发颤,没有回答,却抱得更加紧了些。
约伦感到自己脖颈处被什么东西抵着,他回过神来
——那是一把被握到已经和自己体温一样的匕首。
握匕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一种情感直冲约伦心口,他突然挣脱,转身抱住了那个人儿。
“呀!”对方一声惊呼,握刀的手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弹开,但还是在约伦的侧脸划开一小道血口。
约伦毫不在意,而是在微弱的火光中对上了那对淡紫色的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一定要成为敌人…”
他停住了,
海浪哗哗地扑打着沙滩。
“请让我比你先一步闭上眼睛。”
对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切归静,唯有木柴在噼啪作响,海浪在哗哗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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