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至上 - 第21章 我死了?
我的脚上全是血泡,一走就钻心的痛。
我在街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抬头看见斜对面的一栋建筑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大大的牌匾上写着沈府,和电视剧中王公贵族住的府邸一样,华贵大气,门口两只大石狮子威严雄壮,靠近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嗥叫声。
“沈十安,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大喜,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你好,我找沈十安。”我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说。
两人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好像蒙对了。刚走进去迎面走来一个古人装扮的老头,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在我面前停下弯腰鞠躬:“夫人回来了。”
“嗯?”我没回过神,
“您先在厅上稍歇,老奴去请公子。”说毕就退出去了。
我随便找了个四角木椅坐下来,说实在的还是没有我们的沙发坐着舒服,这个木头太硬了,我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把鞋子脱掉,这鞋子不合脚把我脚都磨破了,现在正往外渗血。
不一会儿,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就小跑进来了,来的人正是沈十安,我笑着打招呼:“嗨。”
他好像不太高兴,紧紧皱眉,抬手覆在我的天灵盖上,语气生硬:“什么时候的事?”
“啊?”我没反应过来,看来我是他的不速之客。我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他们古代的人都是三妻四妾,不知道我是他的第几个老婆,我的不请自来大概是打扰到了他和别的女人恩爱,所以他才这么不爽。
想到他的温柔,他的热情都要给别的女人,我心里酸酸的,所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他握住我的手腕,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不敢惹她,连忙回答:“刚刚,就在刚刚。”
是的,没错,我刚进来的,这水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呢。
“你好好跟我讲讲。”他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就是,我回家家里没人,我站在院子里看到这里人山人海的还有很多建筑物,我好奇想来看看却发现出不去了,然后我就找啊找啊的,本来我是想去找我爸的,但是我找不到,这不是阴差阳错的找到你了吗?对了,你可以帮我找找我爸吗?还有我爷爷奶奶,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
“闭嘴。”他眉头越皱越紧:“你死哪儿了?”
“啥?”他骂我?
他是不是在骂我?
他竟然骂我!!!!
“夫人……您死了。”旁边的老头出声。
你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
啥?我死了?
忽然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以前的坟坡满是坟墓而现在我看到的确实亭台楼阁,街道房屋,我还能看到那么多去世的人,不是我误闯了鬼市,而是我死了,我成为了鬼所以我才能进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看向沈十安,他站起来在厅里踱步,我顾不得脚疼赤着脚跑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袖口:“看在我们共渡美好一晚的份上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他瞥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头,那老头很尴尬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我噘嘴带着哭腔:“老公,救救我。”
他无语望天,掰开我扯着他袖子的手:“怎么死的。”
我把过程跟他说了一遍,他瞪我一眼:“死就死了吧,留在这儿挺好的。”随后就出去了,等我穿上鞋追出去人早就不见了,我没办法只能又回到厅上坐下,一个丫鬟进来屈膝行礼:“夫人,奴婢带您回屋歇息。”
房间依旧是结婚那天的摆设,大红的喜帐,喜被没有被换下来,唯一不同的是妆屉上多了很多箱子,我打开看,这不是李仙娘当初给我做的陪嫁嘛?
漂亮闪亮的首饰,我一一打开看,看到喜欢的还戴来试试。原来活着的时候,这些是纸,死了以后就是真金白银可以佩戴的。
“夫人,请您泡脚。”丫鬟端着木桶进来,里面黑漆漆的水还冒着烟热气,我问这是什么。
“这是能缓解您脚痛的药水。”她过来帮我把裤脚卷上去轻手轻脚的把我的脚放进去,一放到水里,我瞬间觉得舒服了,脚也不痛了,身上也不疲乏了。
“这是公子吩咐的。”丫头小声说:“公子对夫人真好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奴婢没有名字。”她停了停又说:“奴婢是您的陪嫁呢,陪您一起嫁过来的。”
妈耶,这是个纸人啊!
过着有人伺候的日子其实也还不错啦,我躺床上开始想,没有烦恼,不用钱的事发愁,这么大一栋宅子住,还有丫鬟伺候,死也没那么可怕嘛,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可是,我还那么年轻,还没活够呢?我还有阿婶呢,我死了她怎么办?
矛盾,我果然是个矛盾体。
一边觉得死了还有人伺候不错,但一边又觉得活着也挺好。
沈十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迷糊过去了,他悉悉索索的在我身边躺下,我感觉到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这几天累坏了吧。”
“还能救活吗?”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的问他。
“尽我所能。”他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像是承诺。
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抬手环住他的腰,美色在前,先吃为敬,死不死的明天起来以后再说。
“陈月。”他掰开我的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知道。”我往他怀里拱了拱,手指隔着衣服在他胸口画圈。
他握住我的手让我别闹,我撇撇嘴,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虽然我俩形式所逼成了夫妻,但那一夜也算是美好的回忆,分开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点也不想和我共同回忆一下?
果然是外面有人了。
我负气的背过身,我闷闷的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他没有回答,叹口气从背后抱着我,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伏在他耳边吹气:“这么久了,你一点也不想我吗?”
“陈月!”他咬牙切齿的喊我名字。
“叫老婆。”我笑。
他侧身将我从他身上拉了下来,握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而后,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久旱甘霖,共赴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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