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的水浒 - 第十六章 亵渎

    虽然只隔了一夜，却似已过三秋。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林冲对这篇打小学习过，并被老师要求背诵理解过的散文，又有了新了理解。
    林冲的理解是：春天真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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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离别时，俩人就约定好今天结束群演拍摄，一道去沉鱼溪去玩。
    沉鱼溪前，有一道瀑布，宛如一条白色玉带，飞流直下，澎湃咆哮，激揣翻腾，水气蒙蒙，珠玑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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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西施浣纱蹲着的那块石头上，现在坐着的是林冲和张若贞俩人。
    张若贞除去鞋袜，将其放在一旁，赤脚伸入水中，轻轻拍打着，哼着歌，仰头看那不远处的瀑布。那水中的鱼儿受到惊吓，四散游去，忽尔，又游了回来，围在她的脚边，轻触偷香。张基贞低头看了一眼，又仰着头看那不远处的瀑布。
    林冲瞧那一双赤足，红润如酥，涌起一股冲动，想将之握入怀中，把玩。心中一动，也悄悄除去鞋袜，放在一旁，赤着脚，伸到张若贞脚下的水面中，学那水中的鱼儿，一下一下的用脚趾尖去点触她的足心。随着这一下又一下地点触，林冲的心神也在天外一荡又一荡。
    ……
    突然听到张若贞“啊吔”一声轻呼，林冲睁眼望去，她正盯着自己，双颊红酥，眼白微粉，似嗔似羞。他不禁一楞，痴痴望着，不知今夕是何年。
    突然一捧冷水兜头落下，林冲登时满脸是水，睁不开眼。又突觉右臂剧痛，伸手推去，却原来是张若贞双手作蟹钳状，正在他手臂上觅食。林冲这一推，她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落入溪水之中。
    林冲虽未能睁眼，下意识推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拉，恰好张若贞站立不稳，也在伸手过来。林冲一拉，她顺势倒在他怀中，俩人跌作一团。张若贞扭动着身体，想站立起来。
    ……
    张若贞双手拄在林冲腿上，扭动了几下，想立起身来。
    林冲二弟不答应了，愤然勃发，长身而立，枪出如龙，一下抵在张若贞双股间。她又是“啊吔”一声低呼，在林冲身上扭动的更加剧烈了。
    随着张若贞在自己身上动作的幅度加大，本能驱使林冲伸出双臂，一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并且越搂越紧。张若贞又扭动了几下之后，突然不再动作了，一下瘫软在林冲怀中。
    林冲只觉怀中的她犹如浑身散了架一般，双臂稍一用力，就能感觉到她的骨髂之间那轻擦的媚动。低头望去，她的脸颊发烧一般通红，眼白间红丝缕缕，却不敢正眼看自己。林冲再也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印了上去。
    ……
    林冲神游天外，不知身在何处。忽觉舌尖一痛，只觉怀中张若贞奋力一挣，双手一拄自己的大腿，一下跃了出去，头也不回，跑远了。
    林冲却待追将出去，二弟却唱着《团结就是力量》那首歌：比铁还硬，比钢还强，一时也不肯屈服。此时若起身，姿态定是极为不堪，无奈之下，只好双肘驻着膝盖，用双手捧着脸，看那瀑布下的一池溪水。
    不知过了多久，张若贞红着脸慢慢地走过来，不敢靠近，远远地冲着林冲喊道：“我们去那边玩吧！”林冲却觉二弟此时仍然不肯消停，无奈地冲她摆摆手，非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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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林冲不象有什么事的样子，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扯起来，随她走。
    林冲更觉得尴尬，慌忙挣脱她的牵扯，低下头去，捧着那溪水，一个劲地往自己脸上泼，想让自己的二弟冷静下来。
    张若贞大惑不解，怔怔地立在一旁，待林冲抬起头来，沥着一脸溪水看她时，张若贞却白了他一眼，伴着一声冷哼，跑远了。
    林冲心想，是不是二弟刚才不听话，亵渎了她，惹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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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传来张若贞的笑声：“林冲，你这个傻子！”
    林冲不由得大声回了一句：“傻人有傻福！”
    不远处，又传来一句：“林冲，你这个傻子！你傻我也傻！”
    林冲飞快地回了一句：“傻人有傻福！傻人有傻福！傻人有傻福！”
    一声比上一声更高，最后这声音响彻天际。
    ……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觉间，芙蓉树上的花朵越来越少，更多的绒扇已化为春泥。算起来，林冲和张若贞已牵手近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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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又是周末，林冲和张若贞约好在拍完今天的群演戏码后，一起结伴去十八泊划船玩。可是一直到了群演镜头开拍了好久，也没见她出现，林冲心中忐忑不安，想要打电话问她，可是电话又在拍戏换服装时，锁在更衣柜里了。
    一直等到中午吃饭休息时，林冲才匆匆忙忙地跑到更衣室，找出手机，给她拨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稍待片刻，林冲又拨了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
    一直拨了好多遍，终于，电话那头传来林冲异常熟悉的声音，带着哭声：“林冲，我爸病危了，我要马上回家去！”
    林冲一听，连忙安慰她：“你别着急，票买了没有？已经买好了飞机票？什么时候出发？好的，我一会就去飞机场送你。”
    林冲急忙换掉戏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跑出去和群演们的群头打了个招呼，告了假，立马向竖店影视城的地铁站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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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地铁开的格外地慢，一路发着况且况且的声音，让人心烦；在忽明忽暗的地底穿行时，光线如放缓了十倍的控照灯，扫在车厢里每个乘客脸上。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跑到安检门口，远远就看到张若贞等在那里。走近一看，只见她双目红肿，眼睫毛湿润，眼中泛着泪光，看到林冲，泪水夺目而出。
    林冲不禁把她拥在怀里，心中叹了口气。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用手轻轻拂着她的秀发，一下一下地划过她的后背。
    ......
    林冲站在那里，一直等到张若贞心情平复，看着她匆匆忙忙地进入安检通道，又看着她回头冲林冲挥一挥手，转身行远，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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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怏怏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