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的水浒 - 第十章 年少青衫薄

    宿舍众男正在闲聊打p，说到有趣处，不时发出一阵轰笑。
    远处街边走近一男一女，听到轰笑声，看将过来。那男人的眼神和林冲对上，微微一笑，向林冲摆了一下手，打了个招呼。
    林冲起身离开座位，走出餐厅，和那男人说了几句，目送他离开，然后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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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谁？”宿舍老大问道。
    “我一老乡，叫陆谦。”林冲回答：“刚入校那会，还是他带我结识校内外的乡党的，现在大四的老鸟，快要毕业了。”
    “他后面跟着那小娘子也是你老乡么？看着不象是一对情侣。”老大接着问。
    “那小娘子不是我校内同乡，校内的同乡，我全认识，有可能是校外的，不过刚才陆谦没给我介绍，多半也不是校外同乡。”
    “你这老乡家里是做什么的？”阮小二插话问道。
    “普通的老百姓吧！”林冲回答。
    “那你这同乡混得不错哦。”阮小二接了一句。
    “何以见得？”林冲觉得很奇怪。
    “他戴的那只手表，还有系着的那条腰带，都是知名品牌的，不象是仿品，普通百姓子弟消费起来，有些吃力。鞋子品牌我没看清楚，灯光有点暗。”阮小二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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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毫不怀疑阮小二的眼光，因为之前就听阮小二说过。阮小二他爹因为出身于黑道，发迹于草莽，对阮小二期望颇高，从小就让他进贵族学校，学习贵族礼仪，希望他未来能进入政界，摆脱外人对他们家族暴发户的印象。也因此，林冲相信阮小二对品牌的眼光是极准的，曾听阮小二说过，品牌是贵族学校的学生，进行阶级分层的第一个环节。他在中学阶段，就已经学会了通过服饰品牌对一个人的阶层分析。
    “我那同乡陆谦交游广阔，好象去年底就在响应国家号召，开始大学生创业了，具体做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等以后有机会，我再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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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清晨，远处的天空中，有数堆白色的云团，在微风中变幻万千。朝阳升起，透过云层射出金光闪闪的几缕阳光，犹如几条巨龙，在空中嬉戏、旋转、升腾、飞跃。那数堆白色的云团，被朝阳染成金光灿烂的宝珠，在巨龙之间交织旋转！华美而壮观！耀眼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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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今天一大早就赶到了竖店影视城。昨天剧组已经安排好了，今天要拍摄的戏，是少年西施及范蠡青梅竹马的故事。象林冲，张若贞这些已确定好的群演们，今天都要提到来到片场，排演预练。西施与范蠡的主演已经在那化妆，林冲一众群演穿好了戏装，正在接受剧组安排。
    执行导演拿着喇叭开始喊话了：今天的戏，是西施及范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你们作为他们两个少年时期的玩伴，正处于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西施与范蠡正处于朦朦胧胧的一对，而你们呢，正好男女各一半，一会把你们也分成一对一对的朦胧少男少女。虽然你们只是群演，主要作用就是一块流动的布景，但我也希望你们之间也能带着感情入戏。所以今天的分配方案不是我强制性分配，而是采用一个游戏的方式进行分配，并通过这个游戏让少男少女之间熟悉一些，最好还能产生一些默契。
    执行导演拿着喇叭继续喊：分配规则是这样的，一会呢，把所有少男的眼睛都用布蒙起来，按顺序围成一个大圈。之后，少女们则可以自由选择一位少男，不能与她人重复，限选一位，选定后，牵着他的手，在这个场地随意行走5分钟，不得出声，时间到，然后将少男送归原位。之后众少女们围成一个大圈站定，少男们解开蒙眼布，用2分钟的时间，通过观察少女们伸出的手，来确定刚才选择自己的女伴，确定后，站在女伴的左首位置。如果少男选错了，或者少男有其它想法的，以致哪位少女身边的少男多出来了，则以少女的意见为最终决定，多出来的少男补空位。大伙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少男们围成一圈，其他人帮系好他们蒙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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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上很快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并被打了一个结。眼前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一点微光从双眼内侧靠近鼻梁下侧的缝隙中透出一丝，那光线弱得聊胜于无，似乎真成了一个盲人一般。没有了视觉，林冲感觉自己的听觉，嗅觉，还有触觉都比往日灵敏了许多。
    随着执行导演一声令下，少女们开始了选择。一阵阵轻快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窸窸窣窣的衣物声，离林冲越行越近，又从林冲身旁的空隙穿过，越行越远。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停在了林冲的面前，一只手牵上了林冲的右手。随之带来一股淡淡的香味，是什么花香？有点熟悉，但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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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青春期，林冲从未牵过小娘子的手，曾听阮小二形容过，小娘子们的手是如何嫩滑柔软，自己也曾幻想过，如果有了女朋友，牵手的感觉有多么美好。可是此刻，林冲却没有更多的感觉，手与手的接触中，只觉得对方那只手并不如想象中柔软，手心似乎还有硬茧，嫩滑不足，却有些潮湿，感觉异常明显。
    那小娘子的手拉了林冲一下，示意林冲跟着他走，林冲挪开脚步，一步一探地随这小娘子前行，同时用心听着四周的动静。
    远处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伴随着“哎呀”一声传来，听那声音，应该是哪个蒙眼的少男摔倒了。
    牵着林冲的那只手突然拖了林冲一下。楞了一下，林冲明白了，于是停住了脚步。然后那只手拉着林冲的手又向上摆了两下，林冲想了一下，是不是要上坡的意思？于是用一只脚试探着向前探去，果然是有道坡，一步一挪，向坡上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