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谁还没有个长辈了 - 第20章 相认
在打斗时,张墨羽右手两根格外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在张启灵的臂间,脊骨压过,心中大概了解了他的身体状况。
气血亏空倒是其次,这孩子有修炼缩骨术,但并没有使用配套的药浴药膏调理,骨骼磨损的厉害。
最麻烦的是身体中还有些麒麟血代谢不了的毒素,这些毒他未曾见过,大概是后世调和出来的,比普通的毒素难搞的多。
等张启灵的招式开始重复,张墨羽手上的动作就骤然加速,将张启灵反按在地上。
因为担心用力大了会伤到人,张墨羽特意用的巧劲儿。
张启灵面朝着地面,双手被压制在后,见他没有敌意,就只以静待动,不过多挣扎,只是微侧过头,用余光观察张墨羽。
张墨羽现在只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俯下身来,鼻尖凑到张启灵脖颈,仔细分辨着他身上麒麟血的气息。就像是很久没见过自家崽的猫妈妈,找到崽后总会叼起来,浑身扒拉一遍,嗅嗅是不是自己的崽子一样。
曾经多年的带娃经验,让他对每一支麒麟的气味都很熟悉。从浓度来看,这孩子血脉浓度在六成左右浮动,大概是金麒麟一脉的。
比起他这种主镇压净邪的黑麒麟,金麒麟一脉更偏向攻伐统御,除此之外还有主医巫善生的玉麒麟,三支共同构成麒麟张家。
被脖颈后的热息惊了一下,张启灵脸色微变,转过脸去,离他远了些。
突然想起黑瞎子某次用来嘲讽他的话……
哑巴你可要戴好你的帽子,别把脸露出来喽。有些变态的人啊,就喜欢你这种白净的~
越想越感觉不妙,张启灵浑身寒毛竖起,突然反抗起来,想用缩骨术脱身。
但张墨羽对于他的动作早有预料,他缩一点,张墨羽就往下压一点,不给他进一步动手的机会。
这小崽子现在明显对他还抱有敌意,他可是知道的,他们家的孩子在五十到百岁之间是最会闹腾的。
看骨龄,这孩子也才刚过百岁,正是活泼的时候,在没说清楚之前,放手后指不定会怎么闹。
张墨羽释放麒麟血脉的威压,将张启灵体内还在沉睡的血脉一同唤醒。
正在挣扎的张启灵突然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流速加快,一股暖意突然出现在体内流转,身上的麒麟纹身自主显现。
“你真是张家人?”
张启灵话中带着冷意,还有犹疑不定的疑惑。
他的怀疑让张墨羽瞬间黑了脸,合着交手了半天,你还没看出来我的路数?
这一届孩子的眼力不行啊……
其实张启灵并不是没看出来他的功夫路数,他只是单纯地怀疑这个人而已。
“孩子你别怕,放松些。”
张墨羽直起身,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安慰的开口。
“我叫张墨羽,曾是麒麟张家族长,按辈分来讲,我应该是你的祖宗。
不过我的任职期间在两千年前,因为意外离开了族中,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族长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任。
虽然不知道现任的族长是谁,但我肯定早就卸任了,现在你叫我族老就好。”
说完后,感觉到张启灵身上的肌肉松懈下来,张墨羽就慢慢放松了力道,最后将他放开。
两人从地上起来,张启灵拍拍身上的泥土,虽说对于张墨羽的话信了五六成,但看向他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些戒备。
“我先前的情况有些特殊,你是我回来后找到的第一个族人。现在不信我也没关系,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总归不会害你的。”
张启灵没有说信不信,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去把黑金古刀捡起来,坐在树叶稀疏的树下,借着月光擦拭着刀身。
张墨羽没想到他是这样沉闷的性子,在他的旁边坐下,翻手从麒麟镯的空间里拿出一个装满的保温杯。
保温杯出现的突兀,一下就吸引了张启灵的注意力。
芥子空间?袖里乾坤?
张启灵眼神在张墨羽戴着麒麟镯的那只手上不断打量,但没有随便问出来。
毕竟这种事一看就是隐秘,张墨羽把这能力在他面前展现出来,就已经是一种信任了,没必要过多询问,以免坏了两人之间本就不稳固的情谊。
张墨羽把保温杯拧开,一股清新好闻的中药气息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张墨羽先是自己抿了一口,随后把保温杯递给了张启灵。
“这是我先前煮好的草药水,调的蕴神养气的方子,多喝点对你现在的身体也有好处。你身上有不少小毛病,下次我再给你专门调几副药。”
张启灵对他这种热情的关心有些不适应。
接过保温杯,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没闻出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再加上张墨羽先前尝过,大概率不会有问题,就尝了一口。
药香偏淡,口感清甜,典型的张家人口味。
张启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虽然还不知道这副药的效果怎么样,不过他觉得尝起来还挺好喝的,最起码比黑瞎子以前给他熬的那些中药方子好多了。
在张启灵抱着保温杯,小口抿着时,张墨羽又取出来一包用油纸包好的饼子,拆开递到了张启灵手边。
一包只有五个饼,每个饼子差不多都有巴掌大小,这些是他自己做的食物,带着平时用来当干粮吃的。
这是用张家独有的制造方法做的,里面有经过多项处理过的肉和一些特殊草药,混合着磨成面的五谷,做成厚实的饼子。
这种做法既提供了身体所需的营养,又有长达一个月的保质时间,而且两三个饼子就能提供他们一天所需,是曾经的张家人长达数百项的必备技能之一。
两人打了这么久,张墨羽有心照顾着张启灵,担心他晚上饿肚子,就把饼拿出来了。
“要吃点东西吗?”
张启灵微垂着眼眸一言不发,不过手却默默的伸向了饼子。
一口咬下去,伴随着熟悉的口感,脑海中突然有一段段零散的,颠倒无法连系的记忆片段闪过。
那些有在张家集训时的记忆,张家解散时的记忆,还有在他强训时,几个长辈偷偷给他塞蜜饯的记忆……
张启灵的手一顿,眼神中流露出伤感灰败,不停的把饼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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