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我在惊悚世界打工成神 - 第170章 现实世界:赫连音身世
跟过来、杵着拐杖的杨昱向姜遥投来感激的目光,深深鞠了一躬。
因为失去双亲而丧失活下去意志的他,在得到许多玩家的帮助下,生机重新燃了起来。
在这世界里,失去亲人的人不止他一个。
很多家庭每天都在失去至亲之人,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在这残酷惊悚的世界艰难求存。
他还年轻,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父母也绝不会看见他因此堕落死亡,他一定能活很久很久的。
其余玩家们纷纷朝她摆手告别。
诡域只剩姜遥一人。
灰雾渐渐蔓延扩散,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姜遥正欲开口,却见那人并非黑袍诡怪,而是一个手握着锁链的西装马头人,西装裤熨烫平整,锃亮皮鞋摩擦地面发出笃笃声响。
死亡成诡怪的瘦猴、及一些死去的手下们,全部被锁链束缚,拽入灰雾之中。
马头西装向她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便转身离开。
“黑袍……”姜遥犹豫几秒,对上马头西装那双漆黑兽眼时,顿时止了语。
马头西装看着耐心很好,但无论是动作、还是兽眼里流露出来的色泽,都在告诉姜遥,它不是人,也没有人类的情感,就跟机器人一样。
很快消失在灰雾里。
接着姜遥离开诡域,回到了现实世界。
得知了两个消息。
一是那些体内装置了微型炸弹的玩家们,都被取出炸弹,正在医院休养。
二是江寂陷入昏迷,正在市区第一医院重症病房。
姜遥晚了半个小时出诡域,身边只剩赫连音。
也是她告诉了自己这两个消息。
“活捉的那五个梦魇组织成员被政府军队带走了。
关于酬劳,沈白鹤说,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前往基地领取。”
姜遥手指微抬,轻触脖子上悬挂着的雾石,片刻道:“我和你一起去基地吧。”
黑袍诡怪实力很强,至少比马头西装要强。姜遥虽不了解他在惊悚世界是什么身份,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这也是她第一次,出诡域前,审判者不是黑袍,而是一个马头西装。
而这戴马头、裹一身西装的审判者,感受不到一丝情感,就跟一团数据程序驱动的机器人。
或许,正常的审判者便是马头西装。
她一直以来遇到的黑袍,并不正常。
姜遥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午夜餐厅》确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在姜遥记忆里是这样的,也有可能她失去了过某段关于他的记忆。
“你在担心吗?”
搭乘公交车去基地,坐在她身边的赫连音问。
姜遥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抬眼看她。
“什么?”
赫连音:“担心江寂。”
她对任何人都直呼其名,无论是基地管理员,还是政府高层。只有对姜遥,要么‘姜’、或是‘队长’。
姜遥怔然:“很明显吗?”
赫连音点头。
她很少观察旁人,但姜遥不同。
姜遥伸展了一下四肢,把脸靠在窗边,任由微光投射在她的侧脸上。
一路无言,回到基地里。
领取了赏金,沈白鹤在她离开前说道。
“银竹在你们进诡域前,曾跟我联络过,他的家族某座小学,出现一个诡域,若你想进诡域,可以去看看。”
说完,又补了一句。
“闻无恕已经提前过去了。”
姜遥:“再说。”
转头问赫连音,“你去吗?”
赫连音道:“你去我就去。”
姜遥打算去市区医院重症病房看一眼江寂,刚出基地,一辆豪车停在面前,走出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拦在了赫连音面前。
“阿音。”
赫连音看到来人没有意外,语气淡淡:
“爸。”
赫连音的父亲在京都大学当教授,名声赫赫。等级有60级,天赋虽是辅助型,但实力很强,在队伍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姜遥注意到,他似乎很害怕赫连音,始终和她保持着两步距离。而且,赫连音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是对父亲,更像是对陌生人一样。
她曾听说。
赫连音对剑道悟性极差,背在身后的重剑也形同摆设。在天才众多的赫连家里,她显得格格不入。
况且,她母亲早逝,只有一个父亲。从赫连音的体质上看,这是从小锻炼到大的,没多少父母会如此狠心对待自己孩子。
“你堂姐从副本里出来,身受重伤。她离六品只差半步,是赫连家最出色的孩子,你体质好,能多给她输点血。”
赫连音:“这是你亲自来找我的原因?”
赫连鸿很是急切,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催促着他尽快带女儿去市区医院。
他苦口婆心地劝:“我知道你对赫连家有怨,但……”
赫连音神情平淡打断:“我去。”
她转头看向姜遥,淡漠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些,说道。
“正好一起。”
姜遥:“你……没事吧?”
赫连音摇头:“我没事。”
她情绪很稳定,没有因为父亲时隔许久来找她,是为了给旁人输血而委屈难过。似乎从小便已习惯,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姜遥不好掺和他们之间的家事,但她作为队长,理应顾及队员的想法。
“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去,你的想法最重要。”
赫连音蓦然愣住。
旁边心情急迫的赫连鸿闻言,感到冒犯,皱眉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但请你不要左右阿音的想法。”
赫连音倏然朝他走近一步。
赫连鸿见状,面色发白,脚步控制不住地往后退,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害怕,展现在阳光底下。
赫连音停下脚步,指腹轻轻摩挲着背在身后重剑,缓缓地道。
“她是我的队长,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赫连鸿许久才反应过来,女儿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惊愕抬眼,注意到她眼底泛起的冷意,心脏坠入谷底,四肢不由地发凉。
只听她接着说:“父亲,我对谁有怨,你难道一直看不出来吗?”
母亲离世,她又是悟不了剑道的怪胎,从小被丢到阿公那边,锻体锻到连站都站不起来,手掌茧子生了一层又一层,汗水都浸出血,每天昏天暗地地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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