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为男配送温暖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入蛊相思知不知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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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入蛊相思知不知三十二
    地上的尸体皆死于刀伤,柳圳现在的心情几乎可以用惊骇来形容。
    他昏迷之前似乎看到是唐玉斐动的手,可是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个娇弱的医门小姐,怎么能对付的了他那四个心腹?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柳圳没有再想下去,唐玉斐突然给他一种难以控制的感觉,看来是留不得了。他倏然抬头,冷声命令道:“裴止,杀了她。”
    可靠坐在石床上的人毫无动作,只是目光阴郁地看着他恢复力气,如同蓄势待发的剧毒之蛇。
    即使养了这么多年,可这眼神还是让柳圳极为不适。他内心冷笑,十四年前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条狗凶狠会咬人,还真是越养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现在胆敢反抗我了吗?”柳圳面上挂着冷然的笑容,语气蓦然一沉,他端坐在石桌旁,还是那副从容又淡然的模样。裴止的命在他手里,他料定他不敢反抗自己。
    他淡淡说道:“不想受折磨的话动作就快些,我的耐心有限。”
    裴止自石床上下来,步履轻晃地走了两步,伸手自地上捡起一柄长剑,踢开脚边的尸体,却朝着柳圳走去。而唐玉斐反而好整以暇地坐下了,支着膝盖托着腮,微笑看着柳圳。
    这样的人,怎么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柳圳本打算看好戏,见裴止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顿时怒了。他从怀里拿出那只蛊笛,想给裴止一些颜色看看。
    奇诡难听的笛声响起,柳圳等着裴止在地上痛苦打滚、向他求饶。可很快,他的快意凝固在眼中。
    裴止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这变故让柳圳面上浮起几分惊愕,脑子一时间都转不过弯来,嘴里吹得更快了。
    下一刻,剑光落下,裴止一剑斩在他的右手小臂上,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都砍断。而因为太过自信,柳圳对他毫无戒备,惨叫一声后蛊笛掉在地上,摔碎一个角。
    “你怎么会不受蛊笛控制?你到底做了什么!”柳圳几乎要被这剧痛痛晕过去,他的声音变得尖锐无比,扶着自己的手要起身退后。
    谁知刚要起身,他的小腿又被砍了一剑,柳圳扑倒在地,鼻子磕在石桌上发出砰的闷响,鼻血和眼泪齐下。
    “柳圳,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裴止低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疯狂的恨意几乎要从眸中跃出来。
    过去从来是他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命令他、奴役他、凌"辱他,如今他看着他趴在自己脚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哀嚎惨叫,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裴止忍不住勾起唇角,面上却毫无温度。
    柳圳忍着疼蹬地而起,心中怒极,打算出手杀了裴止。谁知刚一抬头,一只暗金色的蛊虫跳到他脸上,又飞快钻进他的耳中。
    “金蚕蛊?你居然用它来对付我!”柳圳的声音变了调,他深知金蚕蛊的可怕之处,满脸不敢置信,随后眸色霎时阴沉,“你想杀了我?我要是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
    裴止冷笑,语气森冷:“我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死?我要你活着感受虫卵在肚子里越长越大、随时可能破体而出的恐惧。在这之前,我会反反复复折磨你,把你之前给我的一切加倍还给你。”
    柳圳大怒,以手为掌劈向裴止,却不料裴止的颈侧突然冒出一柄匕首,差点把他的手指给削断。
    没再看戏的唐玉斐狠狠踹了他一脚,柳圳后脑砸在墙上,疼的他差点晕过去,可胸腹传来的剧痛又让他不得不清醒。
    头一次,他赤’裸裸感觉到了恐惧和死亡的滋味。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不是疯了!
    “我说了,不是只有你会对付不听话的人。”唐玉斐手执沾血的匕首,走到柳圳面前笑眯眯地说道,随后在柳圳惊恐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下手干脆又利落。
    真是痛快啊,看着他在面前作威作福这么多天,如今总算能毫无顾忌了。
    柳圳几乎快晕过去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他甚至还没明白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不过晕过去一会儿,他养的狗敢于反抗他了,唐家小女竟也敢伤他。
    反了,反了!
    可容不得他多想,裴止扯着他的头发,一路拖行往石屋外走去,柳圳的身体在地上带出一道带血的泥痕,拖得极长。这岛上尽是毒物,顺着他的血腥气聚拢而来,爬上他的腿要往裤筒里钻。
    “裴止!你敢!只要有母子蛊在,我就有百般手段折磨你!大不了我们一起死!”柳圳怒吼道,此时他浑身浴血、涕泗横流,哪里还有柳家家主的威严在?哪里还有当初指使裴止时的气势在?
    狗是他一手养出来的,他最清楚裴止的手段,恐惧忍不住如潮水般涌来。
    可裴止无动于衷,依旧一路拖行往岛沿走。
    柳圳怒吼半天,却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倏然打了个寒战:“你体内的子蛊呢?你体内的蛊哪里去了?!”他的目光落在跟在不远处的唐玉斐身上,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满心恨意,尖声叫道:“是你?!”
    与此同时,这片湖上有无数船只悄然从四面八方朝着湖心划去,船上是各世家的人。陈珂潜伏在附近的人带回消息,他们注意一个瞎眼老者很久了,因为他极为可疑,竟每天清晨雷打不动的要从这湖泛舟送食盒。甚至,他们不久前还见到过柳圳同他接头。
    柳思淼和唐安姝共乘一船,可如今他脸色苍白,眼眶底下发黑,精神萎靡,看起来很是恍惚。
    那鸨娘的话令柳思淼难以接受,他父亲怎么会跟那蛊师扯上关系?不光是他,其他家主们一时间也都十分震惊。
    可同时,他们也不得不怀疑。直到柳思淼浑浑噩噩走入柳圳的书房,摸索一阵后触发了机关,书房内的博古架翻了翻,后面竟然还有一面。
    然后,那一面所有的书都暴露出来了。
    蛊书,全是蛊书,他父亲十几年前就醉心于蛊虫之术,甚至......还拿活人在做养蛊试验,那杀人如麻手段残忍的蛊师便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找了真凶这么多年,最后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在一手操控,柳思淼觉得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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