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为男配送温暖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入蛊相思知不知十四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入蛊相思知不知十四
因为柳思淼中蛊毒,柳圳不仅朝着裴止发脾气,连带着对唐玉斐的态度也极不好,连伪装和善都懒得了。他毫不怜惜唐玉斐身上的剑窟窿,只恶意满满地说道:“你不是很在乎你的眼睛么?我告诉你,你的眼睛也是因唐家瞎的,是唐家害得你这辈子都可能要做个瞎子。”
“裴止没教你该怎么做吗?你永远只需记住一个目的,杀了唐安姝,这样你就自由了。若是你心慈手软做不到,那痛苦的就会是你。”
你才瞎你全家都瞎,你不做传销头子真是可惜了,唐玉斐心里重拳出击表面上唯唯诺诺,一副你言之甚有理我不敢反驳的样子。
“不过,你的血倒是有大用处,一般毒虫难以招架。”柳圳说到这里,吐出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意,语气转淡,“另外,我说想办法让你成为蛊师的事也不会食言。”他说罢抽出一把匕首,不收分说拉过唐玉斐的手,在她的手心又割了一刀。
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一声骂娘哽在喉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任务,她忍。
就在掌心的血要滴落的那一刻,柳圳已经拿出大了一号的玉瓶接着,一滴都没有浪费,他的眸中露出浓浓的狂热之色。
收了足够的血,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唐玉斐的手,淡淡说道:“既然唐安姝已经回来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你,这段时间你安心留在这里养伤,暂时不要出去,其他的我自由安排。”
话毕他看向已经因为巨大痛苦而陷入昏厥的裴止,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待他走远,裴止小"腹下蠕动的鼓包这才缓缓扁平,随后消失不见。
唐玉斐忙上前查看他的伤,摸到一手黏腻的血,裴止倒在地上,伤口处涌出的血黏了尘土,满身脏污。凑的近了,她才看到他的右手臂也有大片细小的青黑色蛊毒脉络,混杂在血色中,深浅交错,着实令人心惊肉跳。
柳圳寻来的百个弃儿几乎都折在了蛊坑里,俱是被毒死的,裴止能活下来本就是个奇迹。同原主先天百毒不侵的体质截然不同,裴止已然是个毒体。
好不容易将裴止从地上扛起来,唐玉斐一步步艰难地回到石室,将他丢在石床上。
“让你之前这么对我,现世报来的真快。”
唐玉斐轻哼一声,在杂物间翻出木盆和干净的布,还找到了他们带回来、被藏在其间的小册子、药材、伤药等等东西。她打了井水细细替他清洗伤口,洗出一大盆泥血水来,随后取了药粉细细洒在他的伤口上,幸亏她在唐家带回来的伤药不少。
裴止背上的伤更多,唐玉斐将他翻身让他趴着,等忙活完之后额角也已经出了层细密冷汗,伤口又渗出血。
她刚要起身,却看到一只暗金色的蚕状怪虫自裴止身下爬出来,沿着他的腰爬上背部,竟然在吸食他的血——是那只金蚕蛊。
想到这东西的威力,唐玉斐难免心惊,根本不敢惊动它,小心翼翼往后挪。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腕毫无预兆被大力攥住,唐玉斐下意识低头,看到原本昏迷的裴止竟不知何时睁开眼睛,那双沉黑的眸子似是更沉了几分,阴郁森冷。当他自下而上望向她的时候,似是恶鬼眺望人间,朝她伸出手,紧紧拉住了她。
唐玉斐的眼皮猛地一颤,许是裴止杀了太多的人,戾气过重,他的眼神总是令人格外不适。
“你醒了,还疼吗?”唐玉斐压下心头异样,对他挤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裴止的嗓音嘶哑的可怕,他目光下移,看到她肩下的伤口正徐徐渗血。
“在给你上药。”唐玉斐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但是你伤的很重。况且,如今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总要互相照顾,这份恩情你不想承也得承。”
可裴止冷笑:“会纠缠着我的,从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也是,蛊也是。
“我又不会害你,就在之前还救了你一命不是么?”唐玉斐表示自己很无辜,“况且,你还需要我替你引蛊。”
他微眯了眼,不经意间都能泄露那令人窒息的浓浓杀意:“怎么引蛊。”
“这个......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裴止眼神骤冷,攥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似是要将她的手腕给扭断。
唐玉斐吃痛,同时有些尴尬和心虚:“这法子还是半成品,有两位药引还没有确定。不过你放心,我好像懂些医术,一定会帮你找出来的。”她说着又抬起另一只手,捏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我阿玉,向裴止保证,一定一定会找出引蛊的方法。”
裴止冷冷凝了她半晌,终于开口:“我如何信你。”
“你先放手。”唐玉斐的眉毛忍不住皱紧,待裴止微松了力道,这才取了放在桌上的小册子在他面前摊开,指着母子蛊那一篇说道:“喏,白纸黑字的写着,既然唐家研究蛊虫这么久,肯定能摸出些门道来吧?你想啊,如果这册子毫无价值,他们又为何藏这么隐蔽?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
裴止的目光转向那册子,随后转开,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识字。”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读书认字,他唯一的意志就是杀人,替柳圳不停的杀人。
一条狗而已,凭什么要认字?
唐玉斐微怔,难怪他找不到药材,原来他......竟不识字么。
她突然想到,原剧本最后、柳思淼大义灭亲之前,裴止被生擒。这只杀人无数、罪孽深重的恶鬼终于被拷上全身枷,如猪狗般被囚着招摇过市,受尽江湖人士最恶毒的咒骂。他的恶行罄竹难书,纸片如雪花,满大街纷飞,甚至有几张随风拍在他的脸上。
而这恶鬼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纸上写了什么,他看不懂;别人用尽毕生辞藻骂了什么,他亦听不懂。被圈养十四年、连情感都残缺的裴止,甚至不太懂所谓的善和恶,可怜可悲......又可恨。
唐玉斐抿了抿唇,放轻了音量,小心翼翼地问道:“裴止,你想识字么?我教你识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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