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上 - 5，被叹息的时代

    王鑫平修的是金属性，姬婷雅当然奇怪他要火属性资源做什么。
    他呵呵地说：“朋友家里有个苗子，想试试能不能引发灵根。”
    姬婷雅小嘴儿撇一撇，道：“别浪费东西了，概率几乎没有！”
    王鑫平摇摇头。
    “那是他的骨肉，不试一试怎么甘心？换谁都一样。”
    姬婷雅没再说什么，默认会办这件事。
    齐刚说：“你们发觉没，国外所谓觉醒的人好像很有几个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姬婷雅不屑地说：“都是为了钱赚噱头，哪有真的。”
    元携随口说：“为什么要把特异功能叫灵根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齐刚说道：“我了解过，也不是为了神秘，因为大部分特异功能是因为经脉变异引发的，经脉本是灵能所在，称灵根正合适。”
    姬婷雅说：“我去过中州学院，里面的研究结果确实是这样。可惜的是，这种变异不可控。”
    齐刚很惊讶。
    “你还去过那儿？！”
    姬婷雅耸耸肩。
    “就三个小时，什么都没看着。”
    王鑫平说：“能去一次就可以了，要知道那里不是谁都能进的！”
    齐刚叹道：“全球最牛币的两大学院之一，最顶尖的人物，最丰富的资源，最先进的技术，代表着最巅峰的实力，唉！”
    姬婷雅呵呵笑笑。
    “你们可能都想不到学院是什么样子，就搁这儿叹啊叹的....”
    就在这时，突然几个人身上的手机都振动起来。
    这种振动是很特别的频率，他们四个都拿起来看。
    齐刚一挥手。
    “紧急召集通知，徐西xxx坐标，不就是前面江边嘛，空间波动异常，走。”
    四个人起身就走，出门了王鑫平丢了句。
    “疯子这家伙不知道搞什么，一直连飞讯都没办。”
    飞讯是修行圈子里特办的专用软件，是现代修者不可缺少的交流平台，不用飞讯的修者极少。
    左锋确实是极少人之一，不是因为什么，是他总想不起来去办。
    齐刚他们的动作极快，可他们刚刚下了窝屯区的小山坡，第二个消息便推送过来。
    “卧槽！空间能量波动强度是七！难道有七阶魔物过来？”
    “七阶？我们几个行不行？”
    “先看看，不要着急过去。”
    姬婷雅却悠哉地说笑：“看清楚，是上七阶还是七阶，呵呵，江市只有一个上二阶的坐镇，要是上七阶就热闹了。”
    四个人的速度慢下来，因为如果过来的魔物真是七阶，那就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按规定可以合法规避危险。
    “我们这里属于中部地域，能从魔界过来最高的不会超过九阶，南边就...，呵呵！”
    “理论是这样说，谁敢确定？反正上次群里开会很多人都提了，要上五阶的来江市，赞同的人占了九成。”
    “上五阶！呵呵！修至先天为上，上之巅峰数九，修行界有几个上五阶以上的高手？来江市，想当然了！”
    “唉！末法时代，记得百年前有好几位超先天的地仙高手，梅园的太上长老更是天仙高手！这转眼不过百年，连先天巅峰高手都少之又少。”
    “变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啊！”
    姬婷雅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们：“对了，最近流行了一段短言，你们听过没？”
    “什么？”
    “五行九灵十三阶，
    天地玄才如天劫。
    修炼疾苦有千解，
    未比赋能稍倾斜！”
    “什么意思啊？”
    “没听过。”
    姬婷雅说道：“我也是问了才明白。”
    “五行九灵十三阶指的是修炼资质，嗯，灵根的等级。”
    “金、木、水、火、土，五行，加上风、雷、光、暗，就是九大属性，也就是过去的九大灵根，现在在国外被公认为九大异能，就是短言中的九灵。”
    “灵根的资质等级现在分了三级，地、天、玄。”
    “五行属性最是基本，被划分为地级，风雷光暗高一些，划分为天级。”
    “玄级就是被称为神通的那些，空间、变化、预知、隐身等等那些。”
    王鑫平问：“那十三阶是什么鬼？”
    “这是指每种天赋属性的等级。”
    “现在比以前区分的细，以前叫上中下等，记得吧？”
    王鑫平点头。
    “哦，这个我记得。”
    “现在把每一等分甲乙丙三级，再加上极优三级和特优，就有十三级。”
    “后面说的是这些资质和资质高低都是天赐，什么人都无可奈何，所以才有后面几句，满是不甘啊！”
    “把修炼的结果归结于这些？呵呵，找借口吧！那当年人家太上长老是怎么修炼的？我记得梅园可是差点把那位送回原籍啊！”
    “我也觉得是借口，要不是说着，我都想不起来。”
    齐刚不屑地冷笑道：“呵呵，越是败落，越是浮于形式，都末法时代了，这些东西越是唬人。”
    他们正说着，元携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阿锋说过一句话。”
    大家看向他。
    “他说，末法时代没落的不是法，是人！”
    顿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
    雪一点都没停，似乎这个世界只有雪，其他的都是陪衬。
    左锋在茫茫天地中行走，自有一番惬意。
    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
    留下的脚印很轻，很快被大雪掩盖。
    他转了一个大圈，连眉毛上都落了雪，眼中却有轻松地笑意。
    这样的雪天，这样的环境，左锋感觉很熟悉。
    熟悉得心中泛酸，透不过气，似乎又能回到熟悉中。
    感觉很舒服，他走的很愉快，走的时间很长。
    待回到了小楼，他没有回二楼，打开的是一楼的门。
    而且门打开后，他走进去并没有关。
    这时候没有风，屋里暖气往外扑出来，在楼道口卷起了一个小风卷，让飞过的雪花乱舞一通。
    左锋来到原卧室，伸手将地板拉开，打开灯，又走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放了一圈架子，架子上只有两个泡菜的坛子，其余的全都是酒坛子。
    酒坛子封得很严实，外层还包着黄纸，黄纸上从反光中隐约看得到字迹，放置时间最长的酒已经有三年。
    但他显然不是下来取什么，过了会儿，他转过身，看向楼梯边。
    这里面的灯光不算很明亮，也看得见那里有悬浮着的半人高的虚影，虚影头部有两只血红的细眼，只是现在细眼有些飘忽。
    “血魅，难得，七阶血魅魔，意外的收获。”
    他手一伸，手中出现了一把二尺短剑。
    这把剑剑身发乌，但上面的木纹很清晰，还隐隐可以看到流动着字一样的暗光。
    只见短剑以平常人眼睛看不见的速度劈出了一剑，虚影血眼顿时消散，缩成了一团能量。
    左锋将这团能量放到地下室中间，手中出现好多玉片在地上摆设成型。
    接着，他手指一点灵光落于一块玉片上，全部玉片顿时发光，瞬间升起了一个灵光虚鼎，将那团能量罩在里面。
    这一套手法左锋做的极为熟练，不见一丝滞涩，可他却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眼中又现茫然闪过。
    “怎么我会这些？”
    “就像元灵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
    “这些用起来好熟练，怎么就记不起来怎么得来的呢？”
    “对了，我怎么知道叫元灵空间？”
    片刻他又把头一甩，似乎要将这些个问题丢到一边。
    “媒灵迷香不愧是针对魂魄虚灵的圣品，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反应呢？”
    “难道我的魂魄特殊？”
    “算了，说好不想的，什么都不想。”
    可思绪不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一会儿，他又转回来。
    “也许是一个圈套，我不动，不急，自然会有人动，有人急。如果什么动静都没有，那也不是坏事，所以不去想了，乱了心才被动。”
    下定了决心，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灵光虚鼎吸引了万千丝丝毫光，不一会儿虚鼎氤氲灵满，灵火自燃，围着那团能量烧炼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灵光向内收敛进去，十几颗念珠大小的灵珠浮在玉片的上面，这时才清楚的看到玉片上闪动的符文。
    左锋一把都捞到元灵空间里。
    “呵呵，够修炼一段时间的。”
    “加上这种灵珠，修炼资源，呵呵，真不缺！”
    他微微摇了摇头，又想起来自己与旁人的不同。
    现代修行界乐衷于杀魔除怪，是因为成功后能得到灵力。
    就像游戏，总能得到些掉落。
    最早修者杀魔怪后自己觉得对修炼有益，以为是积攒了功德，后来才发觉是魔怪死后散掉的能量可以被吸收，所以除魔卫道成了修炼的一部分。
    但是能主动炼化出这种能量，左锋开创了这个世界的先河。
    他收拾好地下室，又点了一小撮媒灵迷香，盖好地板，回到了二楼。就在进门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颗灵珠在手上看着寻思了半天。
    外面的雪渐渐小了，渐渐地可以看清一些景物。虽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还是可以看清些轮廓。
    而且，白雪反射的光，在左锋眼里有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