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 - 第26章 可以

    纪子薄进工作间都在憋笑,靳水澜沉着脸走进去，眼刀子一直落纪子薄身上，纪子薄都习惯了,但她真没习惯靳水澜会说出那样的话。
    说好的冷傲,高不可攀呢！
    靳老师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让人——觉得可爱啊！太反差了，纪子薄和靳水澜认识多年，但她从来没见过靳水澜谈恋爱的样子，这么多年心动的对象也就只有一个陆枕秋,还被半路截胡，此后她脾气更喜怒无常,阴阳怪气,遇到不爽的事情直接怼回去,所以渐渐传出她脾气不好的名声。
    真没想到这人谈恋爱会是这副样子,虽然现在还没在一起,但纪子薄已经能想象到,肯定是个幼稚的吃醋坛子，说不准陆枕秋和唐迎夏说半句话她都要坐旁边生两小时闷气，再别别扭扭的阴阳怪气两句。
    她真是越想越期待了,看陆枕秋的眼神越发晶亮,陆枕秋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侧头问“怎么了，纪老师？”
    “没事。”纪子薄挨她坐下,一道视线飘过来,她往旁边挪了挪，和陆枕秋拉开些微距离，问“合同看好了吗？”
    陆枕秋点头“差不多了,就是这个配音的费用……”
    也太高了，她记得以前配音主角也就百一期，现在都涨到一千五了？而且她还是配角，会不会太高了？还是她不了解行情了？
    纪子薄说“哦，这个啊，你在戏中台词比较多，而且是主要配角，所以这个配音的费用就按主角的来，已经和她们商量过了，没什么意见，你有意见？”
    陆枕秋摇头，她哪有意见，她就是觉得两年没接触，价也涨的太高了，不过既然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她就顺手签了字。
    纪子薄接过合同，也签了字，问陆枕秋“什么时候可以宣传？”
    陆枕秋说“时间都行，我都可以配合。”
    纪子薄点头“那行，你才刚回圈子，很多粉丝对你不了解，你尽快录一个小剧场给我，剧本一会我发给你，然后在录制前我希望能做个线上直播，就在咱们棚里，到时候你和两个主角多互动……”
    陆枕秋问听的很认真，还用笔记在本子上，靳水澜抬眼看她平静的侧脸，微垂眼，眼睫毛又密又卷，没画眼线，眼尾是天然的狭长上翘，低头看笔记本时平静里有浅浅的慵懒错觉，纪子薄和陆枕秋聊了大半个小时后，一切交代清楚后她说“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靳老师。”
    “哦，好。”陆枕秋转头看靳水澜，神色不似在纪子薄面前那么拘谨，轻松很多，靳水澜笑笑，走过去，挤纪子薄和陆枕秋中间，坐下“哪里不懂？”
    纪子薄很低的啧一声，起身离开两人身边，陆枕秋说“现在还没有。”
    刚刚纪子薄把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陆枕秋记得第一次配音，也是个配角，编剧到导演都对这个圈子不是很熟悉，对剧本的把控更是稀里糊涂，她们就是一边摸索一边慢慢录制，结果自然不是那么美好，之后她也陆续和其他人合作过，像纪子薄这么事无巨细的交代，甚至把角色的情绪变化都给她解释清楚的，并不多。
    还是沾靳水澜的光。
    陆枕秋很感激，她合上本子，对靳水澜说“靳老师喝奶茶吗？我刚刚看附近有奶茶店。”
    “可以。”靳水澜瞥向一旁的纪子薄“给她也带一杯。”
    陆枕秋笑“应该的，两位老师喝什么口味？”
    靳水澜说“都行。”
    陆枕秋点头“那我看着买。”
    她说完面带笑离开工作间，出大门时看到对面棚子已经开门了，不过太忙碌她没在意，倒是那个棚子里的人瞄到她了。
    “陆枕秋？”鹿言拉余温的手“那是陆枕秋吧？”
    余温顺她视线看过去，陆枕秋穿淡蓝色的长款风衣，里面是衬衫加修身牛仔裤，她没穿高跟鞋，身材依旧高挑，牛仔裤穿她身上和穿模特身上似的，腿型好看，小腿修长笔直，风衣里是白色内搭，蕾丝边的白衬衫，白色显得肌肤如玉一般，白皙有光泽，门外的阳光在她身上铺下几层光晕，侧脸轮廓精致，难怪唐迎夏不肯和她分手。
    她问鹿言“她来这里干什么？”
    肯定不是来唐迎夏的剧组，这个剧组她是半个投资人，所有配音演员她都认识，鹿言说“不知道，估计是对面的。”
    余温皱眉“对面是谁？”
    鹿言也是刚签完合同，她拉过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问“对面哪个剧组？”
    “对面啊。”工作人员笑起来有些腼腆“是靳老师的。”
    鹿言蹭一下起身“谁？”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靳老师啊。”
    “靳水澜？”圈子里能称得上靳老师的，除了她好像没别人，工作人员笑着点头“是，靳水澜老师。”
    鹿言脸色微沉，眼皮耷下来，显然很不悦，工作人员瞄眼她神色没敢吭声，低头离开了，余温也不解“靳老师的广播剧主演配音不是早就官宣了吗？”
    还是圈子里很有名气的两个配音老师，和陆枕秋有什么关系？
    鹿言说“没准是配角呢，不知道的十线配角，她是还挺厉害啊，现在就能巴结上纪老师了。”
    余温没说话，只是看眼陆枕秋离开的方向，她给陆枕秋发好申请，没通过，之后她无意点进陆枕秋的微博，发现被拉黑了，那天鹿言让她去打k，她是觉得无所谓，想花钱给鹿言出出气，也给自己出出气，谁想到碰到一个土豪。
    不过土豪愿意砸那么多钱，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有卦说她被土豪包||养了，不过这话她没在唐迎夏面前说，余温回神，转头说“你别告诉唐迎夏，陆枕秋在对面。”
    鹿言点头“我又不闲得慌。”
    她看向对面，眼神灼灼，末了道“不过我确实有事要找纪老师，我先过去一下。”
    知道她是想图靳水澜下部广播剧的主演，圈子里已经有风声了，余温没拦着，鹿言现在说出来说明对她还是知无不言的，总比暗戳戳跑去示好要来的舒坦，况且她当初最想亲近的就是靳水澜，如果鹿言能先搞好关系，没准可以帮她牵牵线。
    鹿言一笑，走出棚子里，去隔壁的棚子。
    陆枕秋买完奶茶回来就看到工作间多了个人，还是个熟人，鹿言没注意到她，和纪子薄正在说笑“纪老师，早啊。”
    纪子薄转头，笑笑“鹿言？在隔壁啊？”
    鹿言点头“嗯，在隔壁，没想到租了纪老师隔壁的棚子，运气真不错，可以买彩票了。”
    她说话间余光瞄靳水澜，靳水澜坐两人几米远，侧着看窗外，金丝边眼镜折射出冷冷寒光，她不苟言笑时显得非常严肃，五官深邃锐利，让人瞧不出心情好还是不好。
    鹿言其实进门想和靳水澜打招呼的，但看她这副样子，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只是点点头，笑“靳老师。”
    靳水澜几不可见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鹿言不敢再说话了，一直拉纪子薄聊天，陆枕秋进工作间两人还没聊完，她走过去，把奶茶递给靳水澜。
    靳水澜微仰头，眼神藏在眼镜后面，目光柔软，问陆枕秋“外面冷不冷？”
    “还行。”陆枕秋说“奶茶是热的，多加了一份椰果，你喝喝看喜不喜欢。”
    靳水澜奶茶里喜欢加椰果，是有次采访说的，陆枕秋刚住进去那两天补了很多采访和靳水澜习惯，所以知道一些，靳水澜插进吸管，抿一口，冲陆枕秋点头“很甜。”
    陆枕秋眨眼“你不喜欢啊？”
    靳水澜又抿了一口，淡淡道“喜欢。”
    陆枕秋没注意到她说的这两个字，是绷着声音的，声调也比平时更低一些，靳水澜说完瞥眼陆枕秋，见她低头喝奶茶，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垂眼。
    那边鹿言聊完了，来和两个人打招呼“秋秋。”
    陆枕秋真是不想搭理她，可她们是一个网站的，还在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陆枕秋抬头“早。”
    鹿言说“早啊，你也来配音啊。”
    “嗯。”陆枕秋说“你也是？”
    鹿言还没回话手机铃响起，她拿出手机，陆枕秋看到页面显示唐迎夏三个字，她错开视线，鹿言说“我就在隔壁，没事找我玩，那我先过去了。”
    陆枕秋点头。
    鹿言走两步又回头“上次网站的事情，对不起。”
    态度还挺诚恳，完全看不出在网站想刁难的样子，也看不出在酒店让陆枕秋下不来台的样子，鹿言说完看眼靳水澜，一低头离开了。
    陆枕秋攥着奶茶杯，好心情殆尽，真是不巧，她们这个剧组旁边刚好就是唐迎夏的广播剧剧组，其实看到鹿言她已经猜到了，不过鹿言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有些闷，靳水澜看她神色抿口奶茶。
    好像突然就没那么甜了。
    奶茶喝完她们回去的时候，靳水澜问“认识唐迎夏？”
    陆枕秋转头，想了下说“以前认识，现在不认识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清晰的认识过这个人，陆枕秋看着窗外，眯眼，靳水澜也只是淡淡扫她一眼，没再说话，车里沉默，两人回到家里之后陆枕秋喂毛毛，又进厨房想做饭，靳水澜说“我点了外卖，不用做了。”
    陆枕秋哦一声，说完瞄眼靳水澜，不知是不是她错觉，靳水澜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因为隔壁是唐迎夏吗？她一直听唐迎夏说不喜欢靳水澜，倒是不知道靳水澜对唐迎夏什么感觉，难道也不喜欢？所以才会听到隔壁是唐迎夏剧组时不高兴？
    她抱着枕头胡思乱想，靳水澜坐沙发上刷了会微博，没什么大事，不过退出之前她用大号关注了陆枕秋。
    过几秒，她给陆枕秋加了个特别关注。
    午饭到的时候陆枕秋收到纪子薄发来的剧本，她接受文件后才想起来之前录的那段戏还没发给靳水澜，吃饭时她说“靳老师，之前录的那段，我好像还没发给你。”
    靳水澜捏着筷子，顿了顿，缓过神才说“嗯，吃完发给我。”
    陆枕秋哎一声。
    吃到一半，靳水澜接个电话，聊得时间很长，陆枕秋吃完了都没见她回来，她也就先回房了，补了个午觉，和花洛，小鱼在群里瞎扯。
    小鱼发晚上有没有空陆枕秋
    陆枕秋怎么了？
    小鱼晚上咱们连线打一会游戏？
    花洛干嘛突然叫秋秋打游戏？
    小鱼别提了，游戏区来了个新人，不认识，负责人让我带带她，上次我发现居然和鹿言互动，我就想带别人不如带秋秋。
    陆枕秋我不是有游戏板块也可以？
    小鱼没关系，咱就玩一两个小时，你不是可以点播游戏陪玩吗，到时候我让粉丝给你点，连你。
    陆枕秋那行。
    小鱼又在群里唠叨，说着说着说到花洛新小说，花洛问陆枕秋靳老师什么时候开文？我要算好时间，不能卡上了。
    靳水澜开文那可不是吹的，各大推荐都给她，粉丝砸榜又厉害，所以听说她要开新文，所有作者都会避开前后一个月，陆枕秋没听靳水澜说，她回不知道，没说。
    花洛下次帮我问问。
    陆枕秋知道了。
    花洛爱你哟。
    陆枕秋一层鸡皮疙瘩都要掉了，磨蹭到四点多，她准时开了直播间，把直播间分享到微博时看到粉丝关注里有个眼熟的人，她看好几眼，才确定真的是靳水澜。
    靳水澜粉丝都过两百万了，也没什么其他的名字，就是笔名，她点进微博里，看到靳水澜的微博日常都是转发。
    广播剧宣传，转发。
    实体书出来，转发。
    粉丝抽奖，转发。
    一路拉下来，只有开新书才会发一条原创微博，不过前几天倒是发了一条，只有两个字，开心可爱。
    她居然也会用可爱的表情包，陆枕秋看到读者哇哇叫，都在问她高兴什么事情，靳水澜都没回复，陆枕秋推了下时间，发现是她住进来前一天。
    肯定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吧。
    陆枕秋没在意，顺手点了个赞，然后回关，并且关注了纪子薄她们几个制作组的老师，才发现纪子薄她们几个都关注她了。
    她粉丝不多，一直四五万，来这里几天才涨到十万，但平时说话的就是那几个眼熟的id，陆枕秋分享完回到直播间，粉丝们已经聊起来了，她挨个回答问话，看到有个弹幕问刚刚看到秋秋和靳老师互关了！还和纪老师互关了！难道之前说的广播剧？？？
    这么敏感的吗？才关注就被发现了，陆枕秋失笑说“等通知。”
    哦哦哦哦哦！我明白了！
    家人们，喜大普奔！
    秋秋真的要继续配音了吗？真的吗？是靳老师的小说吗？卧槽！狂喜狂喜！
    陆枕秋看弹幕歪的没边，她试图掰回来，几次都无用，还是k之后才好一些，和她k的是新人，也是娱乐版块，她们对唱了一首歌，陆枕秋这边一直刷老板来了吗，老板今天好慢，老板有没有微博之类的弹幕，陆枕秋抿唇，第一场k就在热热闹闹的气氛里结束，她输了，对面惩罚她挂个猫脸。
    靳水澜进直播间就看到陆枕秋的页面挂着猫脸，猫脸中间是空白的，刚好陆枕秋的脸卡进去，然后胡须长长的，头上两个毛茸茸的耳朵，看起来委实可爱。
    她看着屏幕里的陆枕秋，听她说话似猫叫一样，心头爬上酥酥痒痒的感觉，靳水澜打开手机，想给陆枕秋发消息，看到她发过来的文件，是昨晚录的那段，还没打开，她已经心跳加速了。
    陆枕秋一连三轮都输了，猫脸挂了半小时，粉丝乐死了，做成各种表情包在弹幕里发，还一边呼叫老板，陆枕秋见老板没来松口气，k快结束时有人进来点了玩游戏，她说“那我就和小鱼连一会？”
    好啊好啊！美女就该和美女玩！
    秋秋贴贴。
    秋秋，你太可爱了，我想抱你回家睡觉可以吗？想给你养猴子！
    小七被管理员梦中情一枕秋禁言两小时。
    这条消息刷过去，弹幕肉眼可见的多了。
    老板来了！
    老板下午好！让你浪，被关小黑屋了吧？小七
    小七，姐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在老板头上蹦跶呢？
    谁磕到了？我磕到了！
    自然不会禁言两小时，只是两分钟，小七就出来了，陆枕秋没辙敲了老板，发消息老板，你怎么又禁言了？
    靳水澜神色如常的发手抖。
    我信你个鬼……
    但她又不能下了老板的权限，管理员也不会允许的，陆枕秋退出页面，和小鱼说一声，准备和她连线玩一会游戏，小鱼发来了来了。
    她迅速开了直播间，今天早，群里刚挂上通知，粉丝还不习惯，小鱼一边回复群里的消息，一边登录上游戏，顺手点在那个眼熟的头像上，等进组才傻眼。
    怎么会是唐迎夏！
    小鱼当然认识唐迎夏的头像，以前陆枕秋就和她玩过很多次，用唐迎夏的号，但两人分手她就没和唐迎夏排过了，也忘了删掉她，现在唐迎夏换了个和陆枕秋一样的头像，她没注意，就这么进组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粉丝已经认出唐迎夏的号了，唐迎夏在其他直播间也玩过游戏，所以她们认识唐迎夏的号。
    原来是和夏神玩游戏。分享直播间
    夏神冲鸭冲鸭！夏神，麻麻来了！分享直播间
    唐迎夏的粉丝闻讯赶到，小鱼骑虎难下，这时候把她踢出去显然不现实，唐迎夏还懵几秒，刚刚余温说想玩游戏，她刚登录，有人申请也没注意就进来了，还以为是余温，没想到是小鱼。
    她刚想给余温发消息，就看到小鱼问“小呜是谁？”
    唐迎夏开麦“我朋，可以不……”
    话还没说完，小鱼放人进组了，弹幕顿时刷这不是温温？是温温吧？温温来了？双厨狂喜！啊啊啊啊啊啊！我喜欢的两个人合体了！
    小鱼气的咬牙。
    居然是余温！
    这个唐迎夏刚刚居然不说？
    她当然没有余温的号，还以为真是朋呢，原来是暧昧朋啊，她气的想立马解散队伍，但不现实，已经很多唐迎夏粉丝进来了，现在解散双方脸面上都过不去，她去和陆枕秋解释“秋秋，你不要进来了。”
    陆枕秋看到私聊不解，打了个问号过去，随后摸到小鱼的直播间，看到弹幕才明白，她沉默几秒，看到弹幕催怎么还不进组，怎么还不组小鱼，她抿唇，点了申请。
    小鱼看到申请皱眉，几秒后同意陆枕秋进组。
    唐迎夏看到陆枕秋进组手一抖，弹幕她自然看得到，第一次开口说“大家不要乱开玩笑了，我们只是朋。”
    是呢是呢，我们都懂。
    夏神的朋——温温。
    夏神叫温温的时候苏死我了！
    这些都是唐迎夏的粉丝，慕名而来，小鱼低头，打开麦说“还有人吗？我们还差一个。”
    她列表是很多，但都是夜猫子，玩游戏的主播基本都是晚上开始，所以没几个在线，陆枕秋是盯着唐迎夏和她一样的头像看，分手前情侣头像不肯用，分手换一样的头像？真是搞不懂唐迎夏是什么意思，还好这个头像比较大众，很多人用，没人觉得有猫腻，那些粉丝的注意力都在唐迎夏和余温身上，陆枕秋看直播间弹幕刷夏温c突然无感，先前的恶心，反胃好像随一次次心死没了感觉，现在她平静的看着夏温c，甚至还想笑。
    她闷闷的笑，眼尾发红。
    小鱼说“找不到人哎，要不我们……”
    话还没说完，一个申请进来了，小鱼嘀咕“秋水是谁？”
    陆枕秋一个激灵，忙看向旁边靳水澜的账号，是亮着的，她说“是我朋。”
    小鱼放了人进来。
    顺利进入五排，小鱼笑“秋秋你朋玩什么英雄？”
    陆枕秋正在选英雄，说“她射手和辅助都行，你们先选，我补位。”
    说完她问“靳老师，你能开麦吗？”
    慵懒又随意的声音响起，靳水澜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