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被琴酒带歪的白切黑兔子 - 像是在回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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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野惟一片一片把身上的那些冰凉贴撕下来,数了一下,居然有足足有八个。
    额头上,腘窝处这些能散热的地方被贴上冰凉贴她能理解,可为什么就连侧腰上都有一个,这个地方难道也可以散热吗?
    “琴酒不会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东西吧?”
    平野惟随口吐槽着,将那些已经没用了的冰凉贴扔进垃圾桶。
    她伸手拿起床边的手机,点开后朦胧着眼睛看了眼时间。
    早上十一点二十六分。
    平野惟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床上爬起来,酸软的身体差点让她再次跌倒在被子里。
    今天可是周五啊,她已经迟到了!
    平野惟点开手机,好几条消息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首先就是小兰和园子问她今天怎么没来上学,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有其他的急事。
    平野惟每天上学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她会先到毛利侦探所楼下和小兰汇合,然后再两人一起去找园子。
    想来也是今天小兰没有等到她,所以才给她发了消息。
    平野惟连忙给两个人回复了消息,说自己昨天发烧,所以才没有去上学。
    消息发过去后短时间内没有回复,应该是还在上课。
    平野惟又把聊天页面往下拉,发现西川春也给自己发了消息,一共有两条,第一条是【小惟你怎么没有来上学,是迟到了吗,还是忘记请假了?】
    第二条【小惟,老师给你家里打电话了,好像是你妈妈接的电话,但她说你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所以也不清楚状况。老师先按请假给你算了,你来学校后去销假就可以了。】
    看到第二条消息后,平野惟的目光顿了顿,高烧后迟钝的大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过了两分钟后才回消息。
    【我知道了小春,我昨天半夜发烧,所以早上没起来,待会儿我会给老师打电话的,我明天再去学校。】
    发完之后,她还在后面跟了一个兔子跳舞的表情包,看上去十分有活力。
    虽然现在高烧已经退了,但平野惟还是觉得手软腿软,嗓子也是哑的,还是休息一天再去上学吧。
    而且……
    平野惟想起那第二条消息,小春说老师给她的家里人打电话了,而且电话还是妈妈接的。
    所以说,她妈妈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没去学校,却连一个电话,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发。
    她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女生,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已经是很危险的事情了,如果是别人家,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做这种危险的事。
    就算真的松口让女儿自己出去住,家长肯定也会担心她能不能照顾自己,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会不会遇到危险,说不定还会时不时过来给自己的孩子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改善伙食。
    可是她呢?
    别说担心她了,就算老师已经打了电话,给平野惟的妈妈说她今天没有去上学,可她妈妈也只是会以一句“我不知道,她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搪塞过去。
    因为她妈妈害怕麻烦,而她就是那个最大的麻烦。
    明明这些道理平野惟应该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每一次被伤害后,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平野惟扔下手机,整个人仰躺在床上,眼神毫无聚焦地看着天花板。
    身体还有些发软,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但这些都抵不过心中的难受。
    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
    平野惟下意识就坐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一直想着家里的事,平野惟的第一反应居然以为是她妈妈来了。
    可下一秒平野惟就知道不可能,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妈妈连平野惟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也没有她这里的钥匙。
    知道她住在哪里,还能这么随意进出她家的人也只有一个。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悠悠传来,没多久就走到了卧室门口。
    平野惟向着门口看去,果然,琴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白天的时候看见他是种挺新奇的体验,平野惟和琴酒好像总是在夜晚或者黄昏时见面,很少有在白天见面的机会。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没有戴帽子,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见到平野惟醒来后挑了下眉,走进了卧室。
    看到琴酒后平野惟有点不自然的在床上端坐起来,她抬头望着琴酒。
    “你……你怎么来了?”
    话刚说出口平野惟就觉得不太合适,这句话就好像她不希望琴酒来,在赶他走一样。
    但平野惟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有些意外。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昨晚应该是琴酒在这里照顾她的。
    平野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往常她晚上发了烧后,就算喝了退烧药,第二天体温降下来,但也会难受的不行。
    浑身酸痛都是小事,更严重的时候可能连床都起不来,嗓子也喑哑的说不了话。
    但她现在除了一些轻微症状以外,就没什么别的后遗症了,一看就是昨天被人好好照顾,所以今天才能舒服不少。
    虽然很震惊,但琴酒居然真的在她发烧的时候照顾了她,真不可思议。
    平野惟一边惊叹着,一边又想到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不是想要赶琴酒走,生病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在旁边陪着她,生病起来后面对的不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平野惟感激琴酒了。
    她望着琴酒,眼睛里满是真诚,任何人看见这样一双眸子都不会怀疑她在说假话。
    琴酒不知道平野惟心中想的这些,他微微低着头看平野惟,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太瘦了。
    平野惟的睡衣是休闲宽松的,因为刚才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所以领口是半敞开的,能看见她清晰明了的锁骨,向下凹陷出一个明显的沟渠,正随着呼吸而一颤一颤的,可怜又可爱。
    头发也因为睡了一晚上而有些凌乱,显得本来就瘦削的下巴更加尖了。
    高烧时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转为了生病时的苍白。
    琴酒又想到昨天自己只是轻轻一握,平野惟的腰侧就留下了痕迹。
    太娇气了,缺乏锻炼,似乎也有点营养不良。
    琴酒皱了皱眉,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声音平稳。
    “去洗漱,然后吃饭。”
    平野惟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跳到吃饭上了,而且是她的错觉吗,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好像比之前柔和了一点。
    平野惟愣了几秒,然后连忙点头。
    “啊……好。”
    她匆匆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后从琴酒身边走过,去洗手间洗漱。
    她不知道自己的睡衣领口已经敞开了一截,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皮肤。
    琴酒只看见一片白从身旁走过,像是柔软的云。
    他垂下眼,放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握紧,指腹摩挲,像是在回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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