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娇妻,警察蜀黍生个娃 言陌陆靖白 - 第367章 这件事我会调查
送萧蓉蓉回去后,宁择远并没有带陆小七去机场,而是去了事先定好的酒店。
陆小七看着房间里的行李箱:“你不是说要回松林吗?”
宁择远摘下腕表,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明早的飞机。”
“那明早我直接去机场。”
陆小七转身要走,宁择远的衬衫脱到一半,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低哑模糊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对不起。”
“……”
“我出完差就赶过来了,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陪我睡一会儿。”
本来是三天的工作,他硬是压缩到了一天半,昨晚熬了一个通宵。
男人的胸膛滚烫,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的烫。
察觉出他的体温异样,陆小七皱眉:“你是不是发烧了?”
“恩。”
昨晚开会,他的位置正对着冷气,大概是温度太低,感冒了。
除非是很严重,宁择远才会吃药,否则他都是顺其自然的。
在他说对不起的时候,陆小七其实就已经心软了,此刻更是连气都不生了,在宁择远的怀里转了个身,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也没觉得有多烫,“有温度计吗?”
“没有。”
陆小七推开他:“我去楼下药店买一支,再买些感冒药。”
“不用了,我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
宁择远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不太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眉目间染着疲惫。
陆小七:“你真没事?”
“恩。”
见他坚持,陆小七就没再勉强,宁择远身上的温度不算太高,应该没事。
半夜里。
陆小七被热醒了,被子里温度滚烫,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手指触到男人的肌肤,烫的像烧红的木炭。
她瞬间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开了床头柜的灯,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男人还处在熟睡的状态,脸颊烧得有些泛红,眉头微蹙。
“宁择远,”陆小七推了推他,“你发烧了。”
熟睡的宁择远刚开始没反应,后来被陆小七推攘的烦了,皱眉握住她的手,‘恩’了一声,“困,睡觉。”
知道自己将宁择远叫不醒,陆小七只好去洗手间里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身体,又在美团上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
没过一会儿,门外就有人敲门。
陆小七放下毛巾往外走。
手搭在门把上,金属的门把被空调的风吹得冰冷,她被这冰凉的触感冻得一个激灵。
而就是这突然的冰凉让她停住了动作。
五星级酒店,外卖是上不来的,尤其是这大半夜,怕影响客人休息,更是不会允许闲杂人员上来。
就算是换成工作人员拿上来,也会事先打电话确认。
但到目前为止,她没有接到过任何的电话。
“谁?”
陆小七紧绷着身体往后退,折回去拿了手机,点开美团,外卖员离酒店还有两公里的距离。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持续,陆小七用座机给前台打了电话,压着声音道:“有人在敲我房间的门,你们派保安上来看看。”
“好的小姐,我们没上来之前,请您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开门。”
透过门缝,男人沙哑变调的阴狠声音传进来,“陆小姐,我奉劝你最好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你总不希望和你住一起的这个男人也给你陪葬吧。”
“你就是那个跟踪我去了国外的人?”
陆小七在拖延时间,等酒店的保安上来。
但门外的男人根本不上当,冷笑了一声,“想拖延时间?妄想,你不出来,我自然有让你出来的办法。”
陆小七不知道他要用什么办法逼自己出去,但男人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声响。
外面安静下来了。
陆小七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半点声音都没有。
她心里划过一丝不安,也顾不上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她的脚步声,几步走到床边,将高烧未退的宁择远推醒。
男人费劲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她,声音无力:“怎么了。”
“外面有……”陆小七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大团大团的浓烟从门缝里涌进来,房间里充斥着地毯和木料烧焦的臭味,“着火了。”
那人居然放火。
“宁择远,快跑。”
陆小七拉着他要往外跑。
他们住的6楼,如果火势蔓延,根本就只能等死。
宁择远模糊的视线变得犀利,他拽住慌乱的陆小七:“给前台打电话没有?”
“打了。”
“打119,然后再给前台打一遍电话,告诉他们着火了,我去洗手间拿湿毛巾。”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走廊的各个角落都有监控,即便地毯和门都是易燃物,火势一起,也会立刻有人发现,不可能烧的这么快。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有助燃的。
就这样冲出去,没被火烧死,都被烟呛死了。
而且,那人既然放火,说不定就站在门外守株待兔,他们这样没有任何防备的出去,一边还要提防不被火烧到,很危险。
陆小七刚打完电话,宁择远便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浑身湿透,将拧得半干的湿毛巾丢给陆小七,牵起她的手,把还在滴水的浴巾裹在她身上,“跟在我后面。”
火已经将门烧坏了,火势蔓延进来,将门口烧成了一片火海。
空气里除了烧焦的臭味,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汽油味。
宁择远拿起旁边的一个角桌扔过去。
被烧得不堪重负的门便倒了。
火是从他们门口起的,门外的地毯全部烧着了,已经冲不出去了。
门一倒,大股浓烟涌进来。
宁择远用毛巾捂着口鼻,紧紧握着陆小七的手往后退,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在颤抖,他将人揽过来,用力抱在怀里,“别怕,有我。”
陆小七被他揽着腰,倚在他怀里。
男人穿着酒店的浴袍,是刚才进去时才穿的,浸了水,紧贴在身上。
粗糙的布料磨着她的脸,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他身上传出来。
陆小七这才想起,他还在发烧。
“择远,对不起,连累你了,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如果她刚才开门,或许那人就不会狗急跳墙的放火,宁择远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宁择远走过去推开窗,但烟雾太大,根本起不上什么作用,洗手间是个密闭的空间。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似乎除了等待救援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撑一会儿。”
火还没有烧进来,但已经能感受到火焰滚烫的温度了,宁择远屏住呼吸,将被子抱到洗手间里打湿,把陆小七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
一股凉意袭来,被滚热的空气烫得发疼的身体瞬间舒服了。
宁择远指着窗户的位置,“在这里站着,别动。”
这里是窗口,消防员来,会在第一时间救下她。
陆小七看着他发红的肌肤,隔着毛巾模糊不清的喊道:“你也进来。”
“顾好你自己。”
宁择远让陆小七给他按住毛巾,将床上的床单剪了,拧成绳绑在一起。
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得想办法自救。
这里是六楼。
毛巾结成的绳子够不到底,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
还没等宁择远将床单剪开,保安就已经拿着灭火器开始灭火了。
毕竟是星级酒店,每个月都会有专业的人来检查消防和做消防培训,火势很快得到了缓解,但浓烟还没散。
虽然捂着湿毛巾,但这毕竟不是专业的防烟面罩,撑不了多久。
陆小七忍不住咳嗽出声,宁择远拽着她的手,等外面火一下便带着她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整个楼道都是浓烟和烧焦的味道,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宁择远拽着陆小七沿着安全通道的指示灯往楼下跑。
烟是往上飘的,一到五楼,烟就明显少了,虽然还是呛人,但在忍受范围之内。
陆小七面色发白,弯着腰剧烈的咳嗽,手上的毛巾早在下楼的时候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走。”
宁择远拖着她继续向下跑。
“择远,”陆小七眼前阵阵发黑,脚下发软,她摇头,“我……”
她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角落里两个戴着防烟面具的男人正准备起身,楼梯上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那群上去灭火的保安下来了。
“艹。”
其中一人爆了句粗,重新缩回了身子。
而另一头,宁择远看见陆小七晕过去,脸色一变,急忙扔了手上的毛巾将女人软下去的身体抱住,“陆小七。”
怀里的女人双眼紧闭,对他的呼喊没有半点反应。
宁择远咬了咬牙,将陆小七打横抱起,快步下了楼。
烟雾吸进肺里,呛得整个肺都有些闷疼。
一楼。
消防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酒店大厅里或站或坐的都是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客人,因为是半夜,有些人裹着浴袍,有些人甚至就穿了条内裤。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责骂声四起,酒店的经理被团团围住,其他的工作人员在给没穿衣服的客人分发浴袍。
宁择远抱着昏迷不醒的陆小七冲到一楼,“医生。”
早就已经等在那里的医生急忙抬着担架过来将陆小七接过去,送上了救护车,宁择远也跟着上了车
陆小七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
手背上扎着针,宁择远站在窗边打电话,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长衣长裤,手脚被遮的严严实实。
“择远……咳,咳咳。”
一开口,嗓子就是一阵烟熏火燎的痛,喉头一痒,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宁择远回头,“醒了?”
他挂断电话走过来,伸手给她拍背顺气,抬手按了床头上呼叫的铃。
陆小七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我昏过去多久了?”
声音粗噶,很是难听,她一说话就又想咳,努力咽了咽喉咙,才压下去。
“十五个小时了,你别说话,医生说你吸多了浓烟,伤了嗓子,要养一段时间。”
陆小七点头。
“还想睡吗?”宁择远给她整理了下被子,“再休息一会儿?”
陆小七摇头,“我想喝水。”
宁择远喂她喝了水。
医生很快来了,给陆小七做了基本的检查,“暂时来看已经没什么事了,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宁择远点头。
医生做了病例记录,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倒是你身上的灼伤要好好擦药,烧伤是最疼的,你这几天要难受了。”
等医生出去后,陆小七仰头看着宁择远:“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严重,已经擦过药包扎过了,”当时温度太烫,裸露在外的肌肤基本都被灼伤了,“只是皮外伤,看着有点红,并不严重。”
“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纱布裹着呢,你再睡一觉。”
“你给我看看。”陆小七不依不饶。
宁择远拗不过她,撩起一侧的袖子,确实如他所说,用纱布裹着的,但那面积却是……
她伸手,将宁择远的衣袖一把撩到手肘处。
速度太快,宁择远根本来不及阻止,而且,就算他阻止,陆小七也不会依。
“怎么这么多?”
陆小七红了眼眶,手在那层纱布上轻轻抚摸,似乎能透过纱布触碰到他的肌肤。
整条小臂都包裹着纱布。
她记得宁择远当时穿的是酒店的浴袍,长度只到膝盖处,他这条手臂上有,另一条手臂、腿上,肯定也有。
“不严重,”宁择远拍了拍她的发顶,安抚道:“医生怕衣服布料摩擦伤口引起发炎才包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点红。”
宁择远说的是事实,当时火才烧到门口,里面温度再烫,也不可能将人烧伤,就是灼伤了一些。
过几天新的皮肤长出来后就好了。
甚至可能疤都不会留。
陆小七低头:“对不起。”
“你先休息吧,医生说你现在不能说太多话,以后嗓子怕会恢复不了。”
他虽然也有很多疑惑想知道,但不是现在
下午。
聂锦之来了。
宁择远知道这件事瞒不住,酒店起火那么大的事,肯定上新闻了。他和陆小七上救护车时,外面已经围了很多记者了,其中有一两张照片拍到他们也不足为奇。
他来的时候陆小七正在睡觉。
聂锦之没有吵醒她,径直走到宁择远面前,压低了声音问:“她怎么样了?”
“吸多了浓烟伤了嗓子。”
“酒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起火?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蓄意纵火,但那层楼的监控出了问题,调查还需要时间,”宁择远掀眸,“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些人一直穷追不舍?”
单单只是因为陆小七的父亲做事狠辣?
但混黑的,有谁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三年的穷追不舍,就为了出气?
怎么算,这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聂锦之抿唇,将陆家这些年的罪过的人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但是这些人如今不是彻底细白,就是进了监狱。
而且那人居然在公共场合放火想要杀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记者、警方、群众都在关注此事,如果被抓住,就是重罪。
如果只是为了出口气实在太得不偿失了。
一时间。
他确实想不到谁这么大手笔。
聂锦之摇头:“我不知道。”
宁择远没有勉强:“这事我会去查,有结果后再告诉你。”
最后一句,只是客套。
他不想,也不愿意陆小七再和聂锦之有任何牵扯,以前欠的,他来还,但是以后,他不会允许再欠他一丝半点。
聂锦之一直等到陆小七醒。
女人刚刚睁开的眼睛里一片朦胧,“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陆小七摇头,躺了一天,腰背都疼了。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聂锦之习惯性的伸手要去扶她,还没等他贴上去,旁边伸过来的一条手臂便抢了先。
是宁择远。
他扶着陆小七坐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又将床的升到了六十度,然后将一杯温水塞到她手上,声音硬邦邦的道:“喝水,闭嘴,医生说你不能说话。”
陆小七:“……”
她看着聂锦之,用眼神传递信息:我妈是不是也知道了?
两人毕竟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面部表情都很熟悉,也知道对方最担心的是什么。
他摇头,“萧姨暂时还不知道,但你和宁择远上救护车的照片被人拍下了,大概很快也会知道了。”
宁择远:“……”
他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有一团火正在猛烈的燃烧,尤其是见陆小七还准备继续眉目传情的时候,那把火烧到了极致,连带着他身上被灼伤的部位也跟着火烧火燎的痛起来。
宁择远冷笑了一声,抬手,撩起床尾的杯子将陆小七盖了个严严实实,“闭眼睛,睡觉。”
聂锦之:“……”
好大一股子醋味。
“医生说了,她的嗓子不能说话,要是养不好,以后就都这个声音了,本来长得就只是一般,声音再毁了,就更寒碜了。”
陆小七:“……”
不带这么人生攻击的。
聂锦之咳了一声,“你好好休息……”
他倾身,侧头看向宁择远,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趁着男人没反应过来,迅速伸手隔着被子抱了下陆小七,“我下次再来看你,乖乖听医生的话。”
“聂锦之。”
伴随着宁择远满含怒气的声音,聂锦之已经站直身体退开了数步,“走了。”
出了医院。
聂锦之低着头,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周围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可疑的人。
他拨通了沈迦予的电话,“在哪?”
“家。”
“等着。”
聂锦之打了个车过去。
不是之前他和陆小七住的那一处。
他来过几次,虽然隔了三年,但佣人还认得他,“聂先生,少爷在楼上棋牌室等您。”
聂锦之熟门熟路的上了楼。
沈迦予正穿着浴袍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用麻将玩连连看,听见开门声,“过来,我们赌一把,一人抽一次,输了的学青蛙叫。”
“学猪叫更适合你。”
“猪叫我也不介意。”
聂锦之冷哼了一声走过去,拉开沈迦予对面的凳子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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