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自由 - 第9章 小养六

    小养六养晦
    富贵县城喜看红火，
    闰游九曲以除百病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忆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富贵是在城里过的正月十五。
    每年的正月十五，是县城人最多的时候，闹红火的队伍似一条长龙，从东门出发，一直走出西门。
    县城就这一条大道，街两边站满了看红火的人，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富贵个子大的优势就显出来了，不用去挤，站在一个稍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演出的是什么。
    县城不大，好像一个镇(某大人物语)，分为东大街，西大街，南街，北街，西街，周围是南关，北关，评村，堂村，西街以西就是凤凰山，因此，县城又叫凤城。东大街从东往西南面是电业局商业局，县社招诗所，照相馆，北面是人民医院，药材公司，县社总部，民居，西大街从东往西是文化局，新电影院，西街百货，新华书店，财政局，图书馆，二轻局，农行，北面是商业局门面，邮政局，县委，县政府，公安局，电影院，煤机厂。
    从东到西约一公里，这儿就是全县的政治，经济中心，抬头不见，低头见，过来过去就那几个人。
    富贵挤在人群中，从东往西，向县政府门口走，那儿是汇演的中心，每年正月十五上午十点到下午1点是汇演的时间。
    富贵骑自行车来到县城时是9点多，在评村放好自行车后，就顺着人流慢慢走。
    舞龙灯的来了，
    两条大龙，气势磅礴，先慢后快，左右一冲，人群让开中间，汇演开始了，龙在奔腾，向前，回转，又向前，转圈，祈求今年风调雨顺，国富民安。
    ……
    高低跷来了，
    艺人们踩着高跷，低跷，打扮成各色人物，依次登台，在音乐声中，踩着节拍，跳着自己独特的舞蹈，让人看到健康，长寿。
    ……
    扭秧歌的来了，
    大多是扇子舞，组成队型，让人不由想到人面桃花的场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种文化的传承，一片宁静的港湾。
    ……
    背棍来了，
    上面的人物，天仙一般，下面的人物黑塔一座，随着节奏的响起，翩翩起舞，仿佛天女散花，又似飞天艳姿，低部沉稳挪移，似山移，斗转，又像巨灵一步一坑，蹈海托天。
    ……
    彩车也来了，
    敲着欢庆鼓，似响雷，赛山奔，威武的汉子，雄壮的节奏，展现出北方的豪迈，民族的雄风。
    ……
    抬棍的来了，
    今年抬的是许仙传，有许仙，法海，白素贞和小青，随着号子响起，底下抬的人扭起舞步，上面四人开始斗法，许仙只是抱头再抱头，法海和黑白二人各施手段，斗的不亦乐乎。
    ……
    鈲子队来了，
    在呱呱呱呱的笑声中，鈲子开始变阵，随着鈲子的言响与节奏，统一配合，加上人的呼喊声，好不威武雄壮，具传脱胎于锣鼓点秦王点兵，仿佛两军打口水战，又似捷报一个接一个连续传到军中，给人以胜利后的自豪与骄傲。
    ……
    单棍也来了，
    像加长的炮管，前面坐着一小孙悟空，手搭凉棚，看着运方，至天而降，就像大厦倾倒一般，让人急忙闭上眼睛，抬头时，他还在你两米高的地方停留，拍拍小胸脯，啊呢，虚惊一场。
    ……
    由工厂的工人组成的方队，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眼前，展示了工人群众热情奔放的豪迈性质。
    ……
    大头娃娃领着八仙也来了，
    摇着扇子的大头娃娃，领着装扮成八仙的队伍来了，铁拐李，拄着杖，背个药葫芦四处转，钟离汉摇着蒲扇一摇一晃游闲走过，河仙姑在散花，祛除人间瘟疫，疾病，曹国舅和吕洞宾谈笑风声，蓝采和笛子吹出世间的喜与愁，…
    ……
    看的人眼花缭乱，神驰心住。
    富贵在政府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往回走了。他要去评村转九曲。
    九曲是一种大型迷宫游戏，大的按九宫排列，小的多是单一变种，从初一到十五上午是封闭的，这要考人的智慧，据说除扎的人以外，全部走出迷宫的人没有几个。十六至尽日则是开放的，任何人进去都能出来，但全部跑完九官的人就少了，有的人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那是体会不到九曲的奥妙和乐趣的。
    九曲就扎在评村的空地里，九，大，极的意思。正转，反转，死胡同，有太极生两仪，两仪变四象，四象变八卦，八卦应九宫的意思。后天八卦九宫的数学模型就是数字1到9横坚斜相加都是15，九宫立体的模型是魔方。先看平面2、9、4，一行6、8、1，一行，2、7、6一列，4、8、3一列，经过中心的2、8、5一组，9、1、5一组，3、7、5一组，4、5、6一组，如果单数为阳，偶数为阴，那么只组成两个卦，乾与离，天与火，这两象组成天火同人或火天大有两卦。再看魔方，不论怎样变都能变成原来的模样。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中华文明，仅这从一到九的排列，自周文王时代就有了，远在三千多年前，我们祖先的数学发展，也遥遥领先世界水平。
    富贵逛在九曲中，沿着路线大约需要最少半个小时才能走出这迷宫，游九曲，游百病，把今年一年的病及不顺利游走吧。一边走一边想：
    猛兽的动作干净利落，当别人觉察时，他已经是猛兽的盘午餐，出计谋也好，破计谋也好，都要做到快捷，迅速，层出不穷，在趋吉避凶的前提下，就象旋转的物体，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往往大多数时候，人是被动的，被动的去接受社会、人、工作，我们仍然跳不出命运给我们的枷锁，像猛兽一样运转又能如何，只是眼下的境遇好一些罢了。
    生活对我来说还是一张白纸，能画好自己的图吗？
    走在九曲中，看着远处的山，四围是人工的彩旗，彩灯，是人们心意中的美好世界在现实中的反映，我们能实现吗？我们自己的生活将变成什么样子的。用我们的双手能缔造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呢？
    ……
    孔子曰：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