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过年少 - 四十七、

    四十七、
    日子总是时间一久就变得平淡，开始习惯高雅出现在视线里，她没事时会安静的坐在一边抄笔记，碰到好玩的事会和我分享。我也开始习惯和蔡雅琪的异地恋，每天固定的电话和短信联系。我想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也挺好，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和高雅慢慢的成了一个好朋友，距离也定义在当时很流行的一个词上‘红颜’
    我拿了本书在打发着时间，王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他最近真的很不在状态，话很少，不那么爱笑。叶豪前几天打球把脚崴了，直接和学校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南宫月一如既往的仗义，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去医院陪叶豪了。整个后勤部本来就比较冷清，又走了两个最热闹的人，一下好像有些冰冷。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高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我旁边对我说“怎么着？不吃饭了？”我说“吃啊，不吃饭的话那就连在这里最后的一点乐趣都没有了”高雅微笑“这么说你觉得在这里就只有吃饭比较有意思？”我说“开玩笑了，走吧，吃饭去”说着我也站起来拍醒了王轰。王轰好像没有睡着的样子，一下子就抬起头站起身和我们一起去了食堂。食堂大部分都是工厂的工人，他们用各自的方言说着对领导层的不满，每个人都用笑脸在敷衍着对方。那是在社会的洗礼下变得不一样的人群。如果你想不经历这些，就必须两点做到其中一个，一、有一个可以让你呼风唤雨老爸；二、有一个十足的运气可以好运到能帮助你一夜暴富。如果这两点做到其中之一的话，你才有资格拒绝这样的改变。吃饭时王轰心不在焉的随意扒拉着米饭，高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我没有问王轰，他是非常听我话的，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和我说的。我低下头接着吃饭，吃到差不多时我停了筷子。从兜里拿出一包便携的纸擦嘴，顺便递给王轰一张，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哥，今天实习结束后咱们去喝酒啊？就咱俩”他最后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带上高雅，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我觉得这一定是件至少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事，我看了看高雅说“嗯，好啊”王轰还想说是，但是没有说出来。
    吃过午饭我们回到后勤部，我和王轰说“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王轰说“现在就走能行么？”我说“怎么不行了，走吧”说着穿上衣服走到高雅身边“我现在就和他出去谈谈”她笑了笑“嗯，你去吧，可怜我要一个人坐车了”我知道她在开玩笑，我冲他笑了笑就和王轰出了门。我们打车到市区里一家不算大的小饭馆坐下，他出去买了瓶白酒，宁开盖倒了两杯说“来，碰一下吧”我端起一杯和他碰了一下，他在喝的时候自言自语说“多久都没有这么喝过酒了”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好像真的在这段时间忽略了他。王轰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轰说“我要走了，家里和厂里打了招呼，要我去比较发达的城市历练历练”我看了看他，睁了睁眼说“你也要走？”我之所以用这个也字是因为王轰这句话让我想起了王凡，他走时说的话和王轰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王轰说“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去，可是最近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每个人都要成长，如果其中一个人掉队了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自己是那个掉队的人”我听着王轰说了这么多，我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想了这么多，出去走走也好，毕竟是拓展自己的经历。知道去哪了么？”我说着端了杯酒抿了一口，王轰说“家里选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定在了珠海”我手里的杯子静止了，王凡也是去的那里，世界真的太小，小到我最亲的朋友会在遥远的珠海聚在一起。我说“挺好的，珠海，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去的地方，去了好好发展吧。什么时候走？”他拿了两根烟点着，递给我一根说“在有半个月吧，走的时候在聚聚”我端过一杯酒说“来，碰一杯，既然做了决定改变不了的话，那就接受现实”就这样我和王轰一杯一杯的把一瓶白酒碰完了。我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说“回家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去实习”王轰说“嗯，我知道，你呢？回家？”我说“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先回去吧”他笑了笑“我知道，你要去找高雅”我不知道王轰为什么会猜到我想干什么，但是王轰说的一点不错。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一个人坐车回到实习单位的时候，高雅还像是我走时的样子，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记录着一些东西。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回头说“其实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说“为什么呢？”她说“你不想我一个人回家”我哑然，确实，我不想她一个人回家。
    天气慢慢变暖了，季节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迟到，年复一年的四季让每一个人都对他们有了很独特的见解。晚上在家我联系了刘洋，给他打过去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很久违的感觉“王轰过几天要走了，去珠海，咱们找个时间送送他把”刘洋说“嗯，好啊”刘洋自从陈瑶的事情过后就一直是这样，话很少，但是心里很明白。我接着说“那你和虎哥到时候一起来吧，下个星期五，在我家吧”电话那边嗯了一声后我就把电话挂了。躺在床上，无聊的点了根烟。是不是这个社会的节奏就这么快呢？叶豪崴脚后紧跟着王轰就要走了，根本不允许我们去准备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一切的到来。我想以前的生活，一起花着家里的钱，不用去考虑每天要上什么班，每天要和领导说哪些话。这样的改变击倒了很多人。在想想蔡雅琪，那是最后的学生生涯里的梦。可是为什么现在觉得没有那么渴望和她在一起了呢。她这阵子总是显得很忙，像没有时间顾及我一样，在有一个多月她也要过生日了。一大堆的烦心事让我有点不想往下思考了。我鬼迷心窍的拿出手机给高雅发了一条短信‘现在晚上十二点，如果你没睡着的话，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这条短信发出去了，甚至如果她回复给我的话，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可以告诉她，也许这就是我当时交流的方式吧。果不其然，一分钟不到，我收到了高雅的短信回复‘没呢，那你可要告诉我一个比较有价值的秘密才对得起这么晚和你发短信的我’我看着短信笑了笑，思前想后给她回复了一条‘我对象在有一个多月就过生日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给她过生日吧，介绍你们认识，也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发出去后等待着她的回复，很快，大概只用了不到20秒的时间，她的短信也很简单，她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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