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过年少 - 九、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

    九、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
    今天不知道是上帝的眷顾还是真的是巧合，今天是十一月十日，铺天盖地的雪花已经把我们所有人对明天这个节日的热情点燃了。来到这个学校已经有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因为是半封闭学校的原因，每天过的生活都如出一辙。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差劲。在这些日子里，我没有在街上逛街的时候在碰到蔡雅琪了。我想，我快忘记她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和陆鹏，王凡，李伟一起聚了三次，单独找李伟的次数我已经记不清了。社会确实不允许我们在像之前一样每天都在一起了。这也是为什么人们都非常讨厌成长的原因之一吧。
    今天晚上在宿舍里，大家都看着手机，等刚过十二点。我们把桌子上摆放着的易拉罐啤酒打开来庆祝这个谁也没有经历过的日子。至于酒是哪里来的。王轰利用自己是**，可以随便出入校门的原因。把一整箱啤酒分四次带进了宿舍。“来，碰一下。祝大家早日脱离光棍”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开始了我们的小派对。那晚我们把所有的酒都喝光了。我们没有像几个月以前一样喝的东倒西歪。一个多月以来，和宿舍一起喝酒的次数不少，和翎落雪喝的也不少。也感觉自己的酒量长进不少。喝到最后，每个人都只有不到半罐的酒。好像都意犹未尽“咱们宿舍轮着说两句吧，说一下咱们宿舍自己”这是自从我认识史飞虎以来，他说过最感性的一句话。“王轰你先来吧，然后按宿舍床位排下来，特，你最后一个说。你是宿舍长”史飞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这么理性。王轰看着我说“我希望咱们几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看我，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希望，咱们相处没有秘密，有困难一定要说”叶豪好像在喝了酒之后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我是新进来的，我想说，咱们宿舍不分开，不是说说而已”好吧，全都晕了。我不得不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南宫眼睛里有这么肯定的目光，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个东西叫做渴望。“我没有你们那么会说，我想说的是，我希望咱们关系可以一直这么好，不要吵架。”在这个夜晚，史飞虎说的话在三年以后得到了印证。“我没啥好说的，都好好的把”刘洋还是那个样子，说的话不多不少。“最后到我了，嗯。我话多一点，希望大家都耐心的听下去。进了宿舍，然后走到现在，咱们不容易，一起打过架，一起喝过酒，一起旷过课，一起把所有青春里该干的东西都干了，在这里我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告诉我。让我替你们想办法，或者说咱们一起想办法，不要单干。来吧，碰了最后的一口酒。友谊万岁！”也许在那个晚上话最多的人是我，但是我自己清楚自己，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矫情，在同时，我也在没有经过他们允许的情况下，充当了一个出主意，发号施令的角色，没想到的是，这个角色，一当，就是一辈子。“友谊万岁！”在我们手里的易拉罐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喊出了这句经久不衰的名言。
    喝过酒，把易拉罐处理掉之后就上了各自的床，“晚安，我爱你们”这是王轰的声音，他这句话说了整整的三年。“我们也爱你，晚安”史飞虎还是很真诚的回复了王轰。一夜无话，早晨醒来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在我们宿舍了。“王特，你是宿舍长，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一宿舍集体迟到！一屋子的酒气，不想上学了？”郭老师指着我训斥着。“像什么话！现在赶紧去上课，一人写一份检查！”我们听到这话就赶紧穿好衣服到了教室门口，我喊过报告以后先进了教室。走到讲台的时候往下扫了一眼，看到穿了一身粉红色棉衣的班长，看到已经带好手套帽子的小同桌，看到。。穿了一身雪白棉衣的蔡雅琪。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我，不知道是在看我笑话还是什么，她眼睛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东西。我们几个坐到自己的座位后，老师的继续着他的讲课。
    上午上课结束后，我们几个去食堂吃过饭，回到宿舍休息。每天都是这样，尽管今天是期待很久的光棍节。下午下课后我哪里都没有去，一起回到宿舍，谁也没有提到昨天喝酒的失态，只是感觉我们几个人走的越来越近，我相信这种感觉不是我一个人才有的，到是南宫觉得在宿舍躺着等死没什么意思，带着史飞虎和叶豪去校园找对象解脱今天这个比较特殊的节日了。我躺在宿舍看着天花板，手机响起了一个让我有种错觉的铃声。“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孙燕姿的声音在我手机里不断地传出来，这是我给蔡雅琪单独设置的铃声，只有她打给我才会是这个声音。我带着一点兴奋接起了电话“喂，王特，你怎么最近就不理我呀，早上还迟到，太不小心了吧”蔡雅琪的声音真的是久违了。“你都有对象了，我还要去找你，怕别人背后骂我”我酸溜溜的说“那个是闹着玩的，早就已经分手了。”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干净“啊？这样啊？哎呀，你不早说，怎么了？打电话有事呀？我之前还担心你把我手机号删了呢”我越来越兴奋的语气让刘洋对我竖起了中指。蔡雅琪说“没有，好好的怎么会删了呢，今天是光棍节，他们都去找对象解脱了，你没有去啊？”“没有啊，我们宿舍有几个人到是去了，你呢？没有人找你啊？”我带着点关心问她。“有到是有，不过就是没有觉得合适的，怎么？要不今天咱俩出去试试？”电话里传来了蔡雅琪的笑声“没问题啊，试试就试试，你个小女生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会怕么？”我其实已经猜到她打电话的目的了。“那好，下了晚自习后，先去食堂二楼吃饭，然后咱们去操场”她说的就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
    上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以后我才进了教室，看到蔡雅琪对我笑的样子，让我特别高兴，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的等着下课铃声。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我都已经快把手机玩的自动关机了。“走吧？我都快饿死了”蔡雅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我桌子边上的。“好啊，我连书都没有收拾就和她一起走出了教室的门”我俩肩并肩的走到了食堂二楼“你要吃什么呀？我快饿死了，我要去吃米线。”蔡雅琪询问的看着我。“我下午吃过了，我喝杯果汁就好了”我笑着说。“好吧，你怎么不和我说你吃过饭了”蔡雅琪嘟嘴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我笑着去买了杯果汁就和蔡雅琪一起坐在米线摊前等米线。我今天想把我早之前就想送的扣子给她，巧的是今天她正好在棉衣里穿的就是之前掉了扣子的那件衣服，我甚至连送她扣子的台词都想好了‘天气冷了，有这个扣子，会让衣服把你裹的更暖和些’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嘴给我争取了很多东西。我妈曾经说过‘你要是没有这张嘴，早被人打死了’我和蔡雅琪在靠窗户边坐了下来。手里攥着已经被我从手腕上取下来的扣子，她把棉衣的扣子解开，应该是怕米线的汤或者什么东西弄脏吧。我正准备把扣子拿出来的时候，她却先开了口“你知道么？在日本，送别人衣服上第二颗扣子，也就是离心脏最近位置的扣子，是有寓意的”“嗯？没有听说过，你怎么……”我说着眼光不由的撇向了她掉落的扣子那个位置，那里已经有了主人，是一颗晶莹剔透，泛着粉光的扣子。这才是她想要的把，我看着手里暗紫色的扣子有点失望。这是我们隔壁班的那个班长送的把？她刚才给我讲的那个关于离心脏最近位置扣子的故事，是想告诉我什么？越想心情越不对“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了？”蔡雅琪没有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没事，你那扣子挺好看的，我好像想起来，宿舍门的钥匙我还拿着，我要先回去了”我说着和几个月以前同样的谎话骗着同一个人。然后起身把我手里的扣子扔到了果汁杯里，如果我当初细心一点的话，就可以看到，其实她手里也握着一颗我和一模一样的扣子……我出了门，没有回宿舍，我知道，他们都在操场，也许和自己找的光棍节陪伴在幸福着吧。‘唉’我自己叹了口气。
    我走在操场里，人很多，也没有人发现我，反复的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我刚才太冲动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暂时不太喜欢热闹。我走到主席台的时候，坐在一根栏杆上，看着食堂二楼的门，里面的灯昏昏暗暗。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心情在作祟还是平日里没有发现，那里的灯今天格外的暗，好像没有了精神。想着想着，我看到蔡雅琪一个人走出了食堂的门，在走到一楼的时候，有个男生迎了上去。两个人聊了大概有三分钟，蔡雅琪一个人往宿舍的方向走了。
    “其实，我扔掉的那颗扣子是很早以前就想给你的”我编辑了短讯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