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已久的真实 - 第四章 提早就业的喆滕

    三年中专毕业，好多同学选择去外省继续深造，只有少数几个留在本校。也有部分同学结束了求学生涯。在中专毕业时王二愣曾经和滕坐在教室的课桌前说过，他要去当兵。当时王二愣因为形象较好，加之歌唱得不错，吸引了许多女生的目光。经过上两次的事件滕发现王二愣其实是个很淳朴的农村娃。中专毕业后滕和几个女生选择留校，开始了大专的学习生活。她们在学校的音乐教学楼里上着一对一的声乐课，在琴房里欢快地弹唱着。现在回想那时的学习生活还是很值得回忆的。当时她们的声乐夏老师就说：“你们留下是正确的，女孩子去了外地未必能学到什么。”
    大专女生宿舍依旧是四张高低床八个人，女孩儿们的平均年龄为十九岁，其中好几个女生谈了恋爱，有两个已经发展到夜不归宿的地步，好几次同寝室的其他女生合起来编织着美丽的谎言说给打来电话找自己孩子的家长们听。都说在最美好的年龄应该做最美好的事情，当时滕单身，她睡在上铺。
    那个年代有手机的人不多，大部分流行的还是信件来往。班级里坐于滕前面的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儿最喜欢交网友，人家收到的信件最多且全国各地都有。
    新的学期开始了，过了没多久，突然寝室里的好多女同学都收到来自同一个人的信件。当大家拆开信件时发现原来都是去当兵的王二愣写的。当时滕年龄小，又没有过恋爱经验，王二愣给同寝室的好多女生写信其实就已经表明他对待感情并不专一。可是青春少女们哪能分得清，一个个偷偷拆开信件阅读着。再后来寄往宿舍的信件越来越少了，只有滕一人收到王二愣的信件。她打开信封拿出信件看着，王二愣最后一句话总是写着：“我是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偷偷给你写的。”
    当时学校寝室里只有一部电话，可是每当寝室的人晚上洗漱完毕准备熄灯睡觉时，电话就响了，滕睡在上铺，电话旁边睡着的是一个美术班的漂亮女生，她总是笑嘻嘻地将电话递给上铺的滕说：“又是王二愣。”
    滕那时没想过恋爱，就是有人打来电话那就聊呗。于是一晚一晚地听着王二愣讲他在部队里发生的事情，当然还看到了信件里瘦得如男模一般王二愣的照片。现在回想当时哪来那么大精力一宿一宿地聊天，第二天照常起床去上课。
    滕在学校也算是条件比较好的女生，一天有人告诉她有一封信件。滕拿起来一看信封上写着报社。滕一时间纳闷不已，自己又没投过稿，怎么会有报社的来信。于是她拆开信件，原来是英语班一位男生给她寄来的情书，洋洋洒洒写了两大页，滕只看见最后两行“等你回复”这几个字。当时滕哪有恋爱的心思，何况自己想想也不认识英语班的男生啊，除了自己的哥哥。于是就没去理会。可是没过一会儿，有人叫滕：“滕，外面有人找你。”滕纳闷地往出走，看到楼梯中央站着一个戴眼镜高高瘦瘦满脸期待的男孩儿。他直接问：“怎么你没回我的话。”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滕几乎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
    后来还是自己的哥哥强告诉她同班的那个男孩儿非要追滕，因为那个男孩儿老是和哥哥相跟着走，有一次碰到滕，那个男孩儿就说：“我要追你妹。”强说：“那你试试吧。”
    滕的哥哥强，自从去了师范，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连环夺得那么多普通班年级第一名，并且获得了当时学院最高金额的奖学金。所以在学校里滕的哥哥强是名人。每次专门为了表扬他发放奖状和高额奖学金，全师范的同学都要带着凳子统一坐到操场上，而那时滕没有去，散会后哥哥还找到她问为什么不去。而滕用自己也记不得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自从哥哥去了师范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后，父母对他更是关爱有加，家里只能听到她们关心强的声音。而滕在父母眼里就是不听话的代名词。当然滕的哥哥强也这么认为。
    很快两年的大专生涯马上又要结束了，本以为就要和学校告别了，可是又冒出了专升本，这下可高兴坏了滕的父母，他们乐呵呵地为儿子强张罗着一切备考事宜，完全忘记了同样可以专升本的滕。
    有一天哥哥强的班主任在学校的操场上碰到了滕，“滕，你怎么不报专升本呢？我觉得你应该也行。”当时滕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低头走开了。她心里知道自从父母不让她上高中来到师范，让她又上了大专就已经十分开恩了，她怎么能去奢求专升本呢？
    临近毕业，周边地区的学校争抢着要师范的毕业生。当时的师范学生都是高分考进的，水平都很高。一天滕舞蹈老师的爱人和她们班里的学生说：“附近县城有一个学校要音乐老师，想去的可以找我报名，那边教导主任是我的同学。”
    听到这个消息，滕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县城离家很近，而且那个县城又是以办学扬名，自己去那里是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于是她谁都没有说径直去找了舞蹈老师的爱人。没多久大专毕业的滕就在老师的推荐下来到了一所民办学校。
    “滕啊，欢迎你，来先带你看看咱们的校区。”带着眼镜的教导主任笑容满面地看着老同学介绍来的师范生。
    “好的，张主任。”滕礼貌地回以微笑。
    放眼望去，校区很大，空旷的水泥操场尽头是一幢长长的教学楼。在张主任的带领下滕进到了教学楼里。
    洁白的瓷砖地板，长长的走廊，每个窗户上都有防护网，再转向旁边的各个班级望去，整洁的教室，教学环境真的很好。
    “这一层是咱们的一年级。”张主任认真地介绍着。接着领着滕上了上面的几个楼层。“这是四五年级。”然后又将滕从上面带到了下面二层角落里的一个十分整洁的教室门前，开了门，正对的是一架电子钢琴。黑色的琴盖，看起来很新像是刚买的。讲台下摆放着一把把凳子。
    “滕啊，你看，这是你的音乐教室。”张主任指着一排排整齐的凳子和对着门口的电钢带着骄傲欣喜的心情和滕说着。
    “太好了，感谢张主任。”滕应景说道。心里想着是啊，这个学校的教学环境还不错。
    “咱们学校是封闭式学校，从一年级开始所有在校的学生和老师都要在这里呆两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而且咱们学校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你看每个楼层都有防护网，对于你们女孩子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张主任十分得意地介绍着学校的种种优势。
    当时滕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表面还是十分配合张主任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