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凄两用——独宠枕边凄 - 第十四章跪求
天山山脚下,一矮几,一棋盘,一袭金丝绣边白衣之人端坐一旁,胜雪的白色衣袍半拖垂在地,边品茗边自己与自己对弈,灿烂的阳光自天际倾泻下来,远远望去,美轮美奂,如诗如景,竟似一幅画卷一般。
云止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想上前去打扰与破坏了那一美好。
宫宸戋早已察觉到声音,不紧不慢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忽的,骤然响起一道欣喜的呼喊声“绪哥哥绪哥哥你回来了,小鱼儿好想你”恰从屋子内走出来的小鱼儿,一眼看到回来的一行人,看到云止,看到云止身旁的东玄绪,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去,并且还边跑边唤,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东玄绪往云止身后缩了缩,有些害怕宫宸戋,一双小手不自觉拽紧了云止的衣袍。
封亦修站在云止身侧,在云止停下脚步之际,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前一段时间,一直被禁着,可以说与外界彻底的隔绝了开来,对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而眼下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微微听说了那么一些。只是,云浅止与宫宸戋?
这怎么可能?
想到此,封亦修不觉侧头望向云止。
明亮的光线中,可清清楚楚看到她瞳眸中的那一抹专注。
“过来。”不知不觉陷入的安静中,忽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两个打破平静字。
那音声,飘散风中,不轻不重,不紧不慢,恍若天籁,可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强势与霸道。
云止听着,不由抿唇莞尔一笑,牵着东玄绪的手走过去。而这时,一路跑来的小鱼儿已跑至了跟前,对着云止就是催生脆响的一声“姐姐。”
云止低头望去,双眸笑弯成月,含着一抹不假掩瑜的宠溺与温柔。
小鱼儿随即望向云止牵在手中的东玄绪,高兴道“绪哥哥,你与姐姐突然不见了,小鱼儿好想你”封亦修看着这一幕,几步之遥的距离,将云止眉宇眼梢间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一刹那,明明已经对那一张脸再熟悉不过,也明明已看过不知多少遍,可是,还是明显的晃了晃眼,片刻无法移开视线,一如那一日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帘子掀开时的瞬间
云止已抬起头来,重新望向了宫宸戋,对封亦修的视线毫无所觉。
宫宸戋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自封亦修的面上移开,撇向略后方由影卫扶着的那一个昏迷之人——乂王。
云止顺着宫宸戋的视线回头,连忙吩咐影卫将乂王扶进屋去休息。当日,乂王错将她当成了他的儿子,竟不惜将自己一身的功力全部传给她来救她。如今,她不仅身体无恙,还恢复了武功,但他却
影卫得令,立即扶着昏迷的乂王便向前方那一间木屋而去。
“绪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绪哥哥,小鱼儿可想你了”小鱼儿一阵左顾右盼后,忍不住拉了拉东玄绪的衣袖道。
东玄绪沉默着不说话,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看宫宸戋一眼。
而每一次偷看完,东玄绪都不自觉的再向云止身后缩去。对宫宸戋的那一丝惧怕,从心底里而起,不知不觉间已根深蒂固,再不复当年的亲近。
云止看着,不免心疼,牵着东玄绪的手走到宫宸戋面前。
宫宸戋打量起面前一段时间不见的云止,对她的擅自出去,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绪儿,唤‘舅舅’。”在宫宸戋打量之际,云止牵着东玄绪的手,让一直躲在她身后的东玄绪上前一步,对着东玄绪柔声道。
东玄绪低垂着头,在云止的话语下,小声的唤了一声“舅舅”
“少主哥哥,小鱼儿可以与绪哥哥一起去玩吗?”小鱼儿不觉毕恭毕敬的站好,站在东玄绪的身旁,对前方的宫宸戋询问道。
“去吧。”宫宸戋看了一眼东玄绪,淡淡道。
东玄绪听着,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小手立即从云止手中抽出来,一个转身就走。
“绪哥哥,等等小鱼儿,你慢一点,等等小鱼儿,小鱼儿追不上了”小鱼儿紧追而去,边追边喊。不一会儿的时间,原地便只剩下了云止与宫宸戋,以及封亦修三个人。
“右”相“好久不见。”
本想称呼‘右相’,可似乎已不适合,封亦修随之上前两三步,对着宫宸戋略一拱手道。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封大将军,别来无恙。”淡笑一声,宫宸戋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再伸手抚了抚略显褶皱的衣袖。
明媚的阳光下,绣边的金丝,熠熠生辉。
云止一笑,话语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回来的?特意在此等我?”
“为夫只是闲来无事在此对弈,何来等你一说?”宫宸戋面不改色的否认,但深谙如墨的黑眸,眸色却是一层不变的宠溺。
“既然不是等我,那我可回了,你自己继续对弈吧。”
云止听着,明知道宫宸戋说的是反话,却好似当了真。话落,一个转身便走,一路回来倒是有些累了。
宫宸戋并未追,在云止离开后,目光落向对面的封亦修,眸色不辨。
封亦修望着云止离去的背影
刚才那一幕,封亦修看得清清楚楚,她与宫宸戋,他们两人之间
木屋内,风浊对于突然进来的影卫,诧异不已。而待看清影卫扶着的人时,更是诧异,猛然站起身来。
当年,东清国先帝与左相对付天山一脉,乂王也曾来过。并且,乂王还从中劝谏与阻拦东清国先帝。他曾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你们”
影卫不回话,扶着乂王便入后堂,将乂王安置在床榻之上。
风浊跟进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乂王。他与当年相比,老了许多,可毕竟已二十多年了。
云止紧接着到来,挥手让影卫都出去,对着满脸疑惑的风浊唤了一声“父亲。”
“浅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一段日子,你都去哪了?还有这”说话间,风浊望向床榻上的乂王,那未完的疑惑指的当然便是他。
云止一一解释作答,去到床沿落座,为乂王把脉。
“你说,你去了一趟南灵国?乂王他,他将功力全都传给了你?他错将你当成了他的儿子?”风浊脱口反问。
云止点头,已为乂王把了一番脉,将乂王的手臂放入锦被下,再紧接着道“父亲,风叔叔去哪了?女儿这就开一副药方,还想麻烦风叔叔去采一些药回来。”
“他刚刚出去,你没有看到他吗?我这就去将他找回来。”风浊说着,迈步出去。
厨房中准备午饭的风絮听到声音出来,恰与出房间的风浊撞了个正着,问道“浊,我刚刚好像听到声音,是不是浅儿她回来了?”
风浊点头,将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再出去找风逸。
与此同时,天山入口处的外面,一大批侍卫来回徘徊“大人,进不去这怎么办?”
“回去复命。”带头之人沉默了许久后,咬了咬牙,毅然转身离去。虽然,心中很不甘心,可却又根本无计可施,根本进不去。
另一批人马,在入口处再三逗留了一阵后,同样离去。
天山内,重建的木屋不止一间,将昏迷不醒的乂王重新安顿好、喂了药后,云止返回竹屋,留东玄绪与小鱼儿呆在一起。
宫宸戋同样返回,与云止一前一后。
封亦修自然便留在了天山。云止并不担心他逃出去,但还是留了影卫看守。
封亦修至今也还未知事情的全部,不知南临风为何要杀他,不知他与太后荆雪懿之间的母子关系,独自一个人在天山山脚下徘徊。脑海中,全都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说不出到底是何种感觉,可就是不舒服,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不喜欢那一个人看宫宸戋的眼神,不喜欢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紧握起来。一时间,封亦修止不住的皱眉,一皱再皱。
云止连续几天赶路,身体难免有些疲惫,回竹屋后便睡下了。
宫宸戋推门而进,一眼看到床榻上已然安睡的云止,声音不觉便放轻下来,不想打扰了她,安安静静的在床沿落座。
天际的太阳,渐渐西斜,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倾泻而进。
光线中,宫宸戋凝望着那一张安睡的容颜,神情专注。片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上那一张有些魂牵梦萦的脸,那一个搅乱他心的人。良久,似有似无的轻轻一叹,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他将她留在这里,便是不想她再出去,不想她有任何危险。任何事,他都会处理好东清国,面对西楚国一直不停的进攻,东方卜有些疲于应对。每一步,即便他再怎么精心算计,甚至是出其不意,可都好像掉入他人准备的圈套一般,对方对他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而此时此刻,他当然知道,是宫宸戋在背后相助西楚国
再这样继续下去,东清国恐怕是
“皇上,这是前线刚刚传回来的八百里急报。”忽然,有侍卫进殿禀告。
端坐龙椅之上东方卜一手扶着额,手忖抵着龙椅的把手闭目养憩。听到声音,疲惫的睁眼望去“念。”
侍卫得令,立即大声念读起来。那应声,为本就已经沉闷的东清国再笼罩上了一层紧张。
另一边,南灵国,前去追杀的侍卫无功而返“皇上,属下等无能。”
“情况如何?”南临风坐在桌前,边批奏折边问。
“人已返回天山,属下等进不去。”侍卫屈膝而跪,低垂着头禀报道。
南临风听着,有些意料之中。只是,难道真要按照那一个人的话来做?可是,若不如此,封亦修的身世公之于众,南灵国的脸面何在?
想到此,南临风止不住皱眉,后悔早该在当日便杀了封亦修的。
慈宁宫那边,前去营救与追杀的侍卫同样无功而返“太后,属下等无能,没能救回封大将军,也没能杀了云止。”
“人已进入天山?”荆雪懿疲惫的问道。
侍卫跪在下方,点了点头“天山入口处的阵法,属下等实在是没办法破,进不去。”
“皇上那边的人呢?”荆雪懿当然知道南临风派了人追杀,问道。
“皇上的人也已经回来,同属下等一样。”
“下去吧。”
“谢太后。”侍卫谢恩,起身离去。
荆雪懿重新闭上双眼,累的不仅是身,还有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一日,南临风为了救她,亲自带人追到了边境。可是,他担心她是一回事,心中依然还是恨着她。她真的好累好累。
许久,荆雪懿站起身来“摆架!”
御书房中,南临风挥手,让侍卫退下。心中,片刻的时间,已有决定。
荆雪懿到来,踏入御书房中,命太监合上身后的房门。她知道云止说到做到,若不按着她的话来做,封亦修定然一死,封亦修的身世定然公之于众“皇上,哀家愿意一死来掩盖这一切,只希望能答应哀家,救修儿回来,放他一命。”一刹那,只有南临风与荆雪懿两个人的御书房,荆雪懿毅然屈膝而跪
---题外话---
十二点二更,红烧肉会有的嘿嘿,但就不知是晚上还是明天了(看更新字数,更新少就等明天)下一章表白,谁表白?宫?云?封?三选一嘿嘿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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