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鄙人最擅长献祭，别哭 - 第8章 往生堂的使命与摩拉克斯的契约

    两年后，胡桃八岁。
    往生堂，地下密室。
    “轰！轰！轰！”
    一团团燃着火焰的灯自黑暗之中亮起，将深藏在往生堂地下的密室照亮。
    密室约有百平方大小，在密室的最深处放着两座巨大的雕像。
    一条气势非凡的神龙盘着身子，每一片鳞片都栩栩如生，龙头正对着密室的大门，炯炯有神的双眼似乎在审视着每一位进入密室的人。
    而在神龙雕像之前还有着一座约有两米高的人类雕像。
    人类雕像身披包裹全身的斗篷，单膝跪地，手中握着一柄干枯陈旧的木杖，似乎是在守候着神龙。
    “没想到在往生堂的地下还有这么一个密室。”
    南斗打量着密室内的布置，惊奇万分。
    “钟离客卿，你知道的东西好多啊，就连爷爷都没告诉过我往生堂有这个地方。”
    比起两年前，胡桃变得沉稳了不少，不过外表看起来还是个稚气未消的小女孩。
    被称之为钟离客卿的是一位衣着考究，举止仪态优雅高贵的黑发青年，暗金色的瞳孔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钟离用着不符合长相的沉稳语气回道：“胡堂主自然是知晓这个地方的，每一代往生堂主都知晓这个地方。”
    “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契约】的缘故。”
    南斗从钟离这短短两句话中推断出来很多信息。
    不过胡桃并不知晓钟离的真正身份，不解的追问：“那为何将我兄妹二人都带到了这里，往生堂的传人应该是哥哥才对吧。”
    钟离倒是很有耐心，暗金色的眸子古井无波，轻声回道：“因为你们两个都拥有【资格】。”
    “往生堂的传承从不在乎人数，不管你们这一脉有多少子嗣，只要拥有资格，都能来到这里。”
    “而你们是自往生堂诞生以来，唯一一代同时两人拥有资格的。”
    说到这里，钟离的目光却是一直锁定在南斗的身上，似乎这本不该出现才对。
    被钟离注视，南斗心里有些压力，但并不会产生畏惧，他只是灵魂的投影，被发现也无所谓，死掉也只是回归本体。
    所以南斗干脆就主动问道：“所谓的【资格】和【契约】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会为你们解释清楚，这一切都要从往生堂诞生前说起……”
    在钟离的口中，一个源自悠古的纷争高扬时代的故事被徐徐道来。
    【在那个众魔神并起，战火绵延不断的混乱时期，生活在璃月的人类不仅要随时面临战争的波及，就连在战争稍歇的间隙也不能安宁。
    追随着不同魔神的人类来不及为战斗的胜利庆祝，就要被死去魔神的残渣所引起的灾难折磨。
    如此循环往复，数百年都不得安息。
    直到一个打破常规的人类出现，一切才有了前所未有的转机。
    从那天起，赤红色的炽焰如燎原之火，点亮璃月大地各处的薪柴，在炽热的祭仪中，让污秽与火光一同升向可容纳一切污秽的高天。
    生活在璃月大地的人类称他为【救死的医者】。
    医者手持妖红的手杖，引燃那沾染邪秽的事物，然后在那净化的火焰中飞出了灰之蛱蝶，随风消散，似是亡者从永恒的诅咒与扭曲中获得了解脱。
    传说，医者自己最后也化作飞碟似的烟，无声的消散了】
    “这就是往生堂的起源。”
    “故事中的人类就是你们往生堂一脉的祖先。”
    “他是第一位以人类之躯修炼仙法成功之人。”
    “只不过以人类之身使用不成熟的仙法势必要付出代价，他最后也如同传说一般在炽焰之中化作满天火蝶消散在了天地间。”
    钟离所讲述的故事给了南斗和胡桃深深的震撼。
    距传说中的魔神战争早就只剩下了坊间相传的虚实不知的故事，即便是往生堂中的书籍也只不过记载着粗略的大事年表。
    如今在钟离这里得知了古老战争中的真实一角更是激起了两人强烈的好奇心。
    “原来，我们都是那位传说中的医者的后人吗？”
    胡桃双眼放光，语气明显变得兴奋起来。
    “死人的医者，确实跟往生堂有关系。”
    南斗是在回想钟离所说的这段故事的出处，他总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故事。
    “【资格】你们应该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往生堂延续到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解决璃月人的丧葬问题。”
    “数千年前魔神战争结束后遗留下来的魔神残渣至今仍有留存，往生堂一脉传承的独特仙法若是有人能够继承，就能减轻负责此事的仙人的压力。”
    说话之间，钟离已经走到了人形雕像的身边，对着两人伸出了手。
    “来，将手放在这根木杖上。”
    眼前的一切完全超乎南斗脑海中关于原神的记忆，这让他意识到这里并非游戏，任何不同的发展都有可能出现。
    “这根木杖我见爷爷拿过，但是每次很快就消失不见，把家里找遍也没有找到，原来一直放在这里。”
    胡桃好奇的凑过去，按照钟离的指示用手紧紧抓住了长长的木杖
    “嗡～～”
    在胡桃触碰到木杖的瞬间，异变突生！
    原本干枯陈旧像是一截枯木的木杖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将自身和胡桃完全包裹进去。
    “胡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斗猝不及防，惊恐万分的就朝着被火焰覆盖的胡桃扑去。
    “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护摩之杖认可了她，这幅画面上次见到还是在千年之前。”
    钟离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怀念的笑容，伸手拦住了南斗。
    也正如钟离所说，火焰很快散去，随之出现的是焕然一新的胡桃和护摩之杖。
    枯木般的木杖生长出了华丽的火焰状杖头，黑色的枪身上红色的纹路似流淌着的火焰一般，正是南斗熟悉的护摩之杖。
    胡桃在火焰中毫发无损，那双美丽眼眸中的瞳孔竟变成了梅花的形状。
    “哥哥，我感觉身体变得暖暖的。”
    胡桃从小就有体寒的毛病，但却不是体温上的寒冷，南斗带她看过多次医生都找不到原因。
    现在看来，是因为胡桃体内阴气太多所导致的，有了护摩之杖的压制终于体会到了正常人的感觉。
    “护摩之杖原本只是一根普通的木头，但伴随医者走遍璃月大地，净化万千污秽之后，被提瓦特的天地所认可，以传说之力重铸，成为了特殊的存在。”
    “虽然你被它所认可，但是现在的你还不能持有它太长的时间，不然身体就会无法承受。”
    钟离开口解释道，同时从胡桃手中拿走了护摩之杖。
    护摩之杖在钟离的手中非常的平静，看来他也是被认可之人。
    “你也来试试吧。”
    看着向自己递出的护摩之杖，南斗舔了舔嘴唇，心怀期待的握了上去。
    入手的瞬间，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入身体，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可在下一刻，护摩之杖上的火光却开始变得暗淡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彻底熄灭。
    南斗疑惑的看向钟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护摩之杖勉强的认可了你，你同样拥有使用它的资格。”
    钟离眼中同样疑惑，给出了一个南斗还能接受的答案。
    “好了，测试完成，你们两个都是拥有修炼往生仙法的天选之人。”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在这里教导你们，直到你们完全掌握往生仙法。”
    “在那之前，你们需要和我签订【契约】。”
    对于签订契约一事，南斗和胡桃都没有任何意见，在来之前爷爷就提前嘱咐过这件事。
    “吾名摩拉克斯，以岩之神神力为契，璃月天地为证，发起【契约】！”
    在钟离的声音落下的瞬间，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亮起，在金光之中，一根根锁链凝聚成型，最终交错着在两人面前形成了书页状契约的模样。
    契约：
    不可泄露吾之真名。
    永世守护璃月大地。
    传承往生堂之血脉。
    ……
    契约当中除了应该履行的责任外，就是能够得到的好处。
    包括但不限于被传授仙法往生，被璃月全体仙人乃至七星认可，独占璃月丧葬生意等。
    胡桃和南斗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按在了契约之上，大声宣誓：
    “我，胡桃！”
    “我，胡南斗！”
    “愿以余生履行契约！”x2
    金色的锁链在两人宣誓的瞬间，猛的钻入了两人的身体。
    南斗闭上眼睛，发现自己跟钟离之间有了一种奇特的联系。
    “契约已成！”
    伴随着钟离严肃的宣告，契约仪式正式结束。
    “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到这里集合，学习仙法往生，同时我也会教你们如何成为合格的往生堂堂主。”
    “……”
    南斗和胡桃从隐藏着密室的院子中走出，这里是钟离的住所，有胡堂主的吩咐，不会有闲人打扰。
    刚刚离开院子，胡桃就难掩心中激动，凑到南斗身边说道：“哥哥，钟离客卿竟然是……”
    “停！才刚刚签订契约你就忘了吗？”
    “记住，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暴露钟离客卿的身份！”
    南斗按住胡桃的嘴巴，非常认真严肃的对她嘱咐道。
    “【契约】不是儿戏，是需要我们用性命扞卫的东西。”
    看到南斗严肃的表情，胡桃懂事的点头示意：“我知道了哥哥，在外我会装作跟钟离客卿不是很熟的。”
    “你明白就好，我们快去找爷爷吧，想必他现在都等急了。”
    南斗眉头微皱，只有他能看到，胡桃父母的魂魄在刚才试图靠近胡桃的时候，被某种力量挡住，身上还有起火的趋势。
    “护摩之杖的力量嘛……”
    ……
    南斗两人见到胡堂主的时候，发现他少有的没有在忙碌。
    这几年随着胡堂主的年龄增长，体力精力大不如前，南斗和胡桃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副非常疲惫的模样。
    “爷爷，我们来了。”
    祖孙三人久违的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结果如何？”
    饭后，爷爷似不经意间的问了一句。
    南斗了然于心的回道：“我和胡桃都很顺利，明天开始，钟离客卿要教导我们一些高深的学问。”
    “呵呵，那就好，钟离客卿是个有大学问的人，你们可要好好跟着他学习。”
    “明天你从钟离客卿那里回来后，就跟我一同去参加一场葬仪。”
    “学习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实践一下了。”
    满头白发的爷爷，拍了拍南斗的肩膀，声音很轻的对他说道，苍老让这位强壮的老人开始变得虚弱。
    上辈子未曾体验过亲情感觉的南斗抬头看着爷爷眼中那满满的关怀和期望，心情非常的复杂，想要开口，但又忽然哽咽。
    “我也要去！爷爷不能偏心，我也学的很好！”
    幸好，被撂在一边的胡桃吵闹起来，没有让南斗露出窘态。
    “好好好，小胡桃那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好好的帮助哥哥。”
    “以后，你们可要相互扶持着带领往生堂走下去。”
    爷爷欣慰的伸出手摸了摸胡桃的小脑袋，感慨万分。
    许久之后。
    “爷爷，我们走啦，你也要早点休息哦。”
    胡桃从爷爷的怀中跳下，笑着俏皮的挥手告别。
    “嗯，回去路上慢一点，注意安全。”
    南斗和胡桃结伴离开爷爷的小院。
    刚出小院，南斗就对胡桃说道：“呀，我东西忘了，胡桃你先回去，不用等我，我找到东西就回去。”
    胡桃想了想，感觉有些累了，就摆摆手道：“那哥哥我先回去了，今天好累啊，明天还要早起……”
    看着离开的胡桃，南斗重新走进爷爷的住处。
    正在书房整理东西的爷爷看到南斗，疑惑的问道：“小南斗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不，爷爷，我有事想问你。”
    看到南斗脸色认真的表情，爷爷也严肃起来。
    “把书房门关上，我们慢慢聊……”
    半个时辰之后，南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原来爸爸还被仙人续过命嘛，妈妈也并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
    想到刚刚爷爷对他说的话，南斗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爸爸最爱妈妈，但对于胡桃和他爱也一样不少。
    身为往生堂第七十六代堂主的爸爸之所以不愿意离去，只是害怕胡桃和他没人照顾。
    “五年，还有五年时间，我必须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掌管整个往生堂，让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放心！”
    ……
    从这天起，胡桃、南斗兄妹开始在钟离的教导下学习仙法·往生。
    胡堂主也开始带着两个孩子参与一个个严肃庄重的葬礼，向他们传授各种丧葬礼数并实践。
    在南斗的影响下，胡桃的性格变得沉稳了许多，有他的时刻陪伴，也不会再感觉到寂寞。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