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归元 - 第五章 云羽拜师

    “回吧！”云封冷漠的说道，看也没看一眼就从小云羽的面前走了过去，小云羽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云封心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羽，始终不想面对这张像极了朱晴的脸，看着这张脸和他胸前挂着的凤羽玉佩，就会想起来朱晴是因为他才会死，这份执念始终萦绕在云峰心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执念才会散去。
    小云羽落寞的看着爹爹的背影，他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对自己这么冷漠，难道真的像传言的那样，爹爹讨厌自己，不想看见自己么？
    “你爹爹不知道小公子的乖巧，从小就离开你身边了，难免有些生疏，回去亲近亲近就好了”尚文拍了拍云羽的头安慰着。
    “哦！”小云羽应了一声后，就这样低着头跟着往回走去，一路上完全没有早上来时的活泼样，一言不发。尚文毕竟是看这小云羽长大的，看着小公子这样，心疼小公子的同时，也对这位刚回来的云封公子有些气氛。
    一行人就这样慢慢的往定北侯府走去。
    回到侯府，云破天等人早已经在大厅等候。
    “回来了？路上挺劳累吧！”云破天上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还好，倒是将士们挺辛苦的。”
    “见过羽...”
    “父亲，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了！”云破天话没说完，云封就打断到。然后就朝卧房的方向走去了。这时尚文牵着低着头看起来快哭了的小云羽，走了进来。
    “爷爷！”小云羽一下就扑进了云破天的怀里。
    “小羽儿，怎么了？”云羽也不说话，心里越来越觉得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尚文，怎么回事”尚文把愤愤的将城门口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真是太过分了，小羽儿乖，别哭了，爷爷去帮你骂他！”云破天心疼的揉了揉小云羽的脑袋。
    “呜~爷爷，呜~别骂爹爹，一定是小羽儿不乖，所以爹爹才不喜欢小羽儿！”云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云破天身上蹭，让人又心疼又好笑。
    “好好好！爷爷不骂，谁敢说小羽儿不乖，爷爷跟他拼命！小羽儿跟尚文伯伯回房去好吗？明天就是启蒙大典了，小羽儿要养好精神，把天元城的其它孩子都比下去。”
    小云羽止住眼泪答应着，拉着尚文伯伯就回房间去了。
    一旁的云止心里冷笑了一声，本来听说云封会回来，还有些担心，这样看起来，现在云封性情孤僻古怪，已经影响不了他的地位。
    夜晚，云家的院落旁，云封正站在这里看着天上月亮，他记得晴儿以前最喜欢站在这里赏月。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么？”云破天从后面走了过来。
    “父亲！”
    “羽儿，他还这么小，他做错了什么，你何苦这样！”
    “父亲，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看见他我就想起晴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晴儿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生下的儿子，难道就是拿来给你这样糟蹋的么？你让晴儿的在天之灵怎么安息。”
    “父亲，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真的怕...怕自己再失控伤害了他，如果不是晴儿，恐怕，羽儿早也就不在了。”
    “你什么意思？”云破天疑惑了。云封将当年差点掐死云羽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父亲，我不是不想去接近他，而是不敢，我不知道万一我再次失控，晴儿还能不能护住他。”
    “唉~只是可怜了羽儿，你不知道他盼着你回来，盼了多久。”
    空气突然的宁静，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言不发，站到了深夜。
    另一边云羽在自己房里也在思考，为什么父亲不喜欢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母亲吗？云羽捏了捏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东西，每次摸着这个玉佩，云羽仿佛都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就像现在，明明心里很难过，但玉上传来的暖热之感，让云羽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云羽能感觉到，母亲一定是很爱自己的。
    第二天，定北侯府大厅，云封云止等人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云破天去叫云羽了，等云羽出来就一同前往君王殿，过了一会，云破天拉着小云羽走了出来，小云羽看见云封，小脑袋瞬间就低了下去，就拉这云破天的手，慢慢的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候爹爹早安。
    “走吧！”云封依旧没有看云羽一眼，在云羽还在思考着的时候，就这样转身朝门外走去。
    天元城街上今天很是热闹，一个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早早的就被父母领着在君王殿门口排着队，这都是参加启蒙大典的人，平常可不会举办这么大型的启蒙大典，听说今年是镇国大将军亲自主持，很多优秀的将领都会出现在启蒙大典上选择弟子，说不定自己的孩子就被哪个厉害的人物看上了呢，这个想法充斥在每个带着孩子排着队的父母心里。
    云家的众人从队伍旁边直接走了过去。
    “那就是云封将军吧！”
    “好有气势！不愧是镇国将军！”
    “那个小孩就是云封将军的小公子了吧，好可爱！”
    ......
    周围的人们议论声四起，云封依旧面无表情的像王殿大门口走去，云羽此时心里却有些难过，看着这些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们都是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云羽拉着云破天的小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进了君王殿，到了王殿校场，启蒙大典就是在这里举行，云封自己先行走开了，去后殿准备主持启蒙大典，云破天拉着云羽，走进了校场，远远看去已经有很多将领、武者在场上三三两两的攀谈着，有些王孙贵族的公子今年刚满四岁，也优先跑了进来，给自家孩子物色着满意的老师，突然他看见尚文伯伯也站在人群中，可是这个尚文伯伯和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平时尚文伯伯一直穿着一身布衣长袍一副书生打扮，可今天竟然穿了一身盔甲。
    “爷爷，尚文伯伯怎么在那里？”小云羽指着他眼里的那个尚文伯伯。
    “那不是你尚文伯伯，那是尚文伯伯的孪生弟弟，你可以叫尚武伯伯。”
    “哦，我说怎么今天尚文伯伯穿这盔甲呢，原来不是他呀，那尚武伯伯很厉害吗？”
    “当然了，尚武伯伯可是你爹爹身边的一员猛将，虽然不能修习术法，但其外功修为已经达到高级器师顶峰，靠着一身武艺可以和高级方士交手而不落下风，外功领域，天元王朝他说排第二，恐怕还没有人敢说排第一。”
    “爹爹身边的人呀。”云羽眼珠转了转，似乎心底打起了小算盘。旋即云破天拉着他就走向了云家的席位，坐下了。
    过了一会校场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后场的位置基本坐满了，来参加启蒙大典的人，基本都到场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人从后殿走了出来，云封就跟在他的旁边也走了出来，一个内侍大声吼道：“君上驾到！”
    “参加君上，君上万安！”下面众人都起身行礼。
    “诸位平身吧，今年的启蒙大典比往年都要隆重，今年启蒙大典除了请到了我们的镇国大将军云封做主持之外，我们也请到了很多有名的教官、将领、武者来挑选弟子，希望大家都能选到满意的老师，满意的弟子，下面就请云封主持启蒙大典”
    “我先向大家宣布一下启蒙大典的规则，一会各位参与挑选学生的教官、将领、武者会轮流上台介绍自己擅长的领域，各位参选的孩童听过介绍后，自行挑选老师，如果挑选的老师也看中你的话，你就可以拜师了，下面启蒙大典正式开始。”没有多余的话语，云封就这样机械式的说完了启蒙大典的开场白。
    “我惯用武器是刀，最擅训练的是臂力。”一个看起来像是军队小统领的大汉率先说道，并用手臂生生掰弯了一根小碗粗细的铁棒。
    “我练的是腿法，训练腿力。”说着就像空中甩了两记鞭腿，两声刺耳的破空声传出，众人连忙捂住了耳朵，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位武者介绍完就退了回去。
    .......
    后面陆陆续续有拳法大师、剑法大师、鞭法大师，力量大师，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都有但是没有一个人引起了云羽的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只在尚武的身上。
    “下面按顺序，叫到名字的人，就上来选择自己的老师。”云封说道。
    “王风！”一个内侍拿着一份名单，开始念了起来，一个小孩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憨憨的。
    “我喜欢拳法，我像拜入霍大师门下！”
    被称作霍大师的人，上前摸了摸小孩的骨骼，试了试臂力，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小童。
    “王风，拜见师父。”小孩高兴的叫了起来。
    “李克！”
    “我想拜入霸王刀何师傅的门下！”一个小孩走出来说道。
    一个背着一把一人高的大刀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了看这个小孩，随即便摇了摇头退了回去。
    小孩立马就哭丧着脸跑开了。
    就这样一个一个的孩子都出来选了老师，有的拜到了满意的老师，也有资质不行没有人看中的孩子。
    “云羽！”这时终于念到了云羽的名字。云羽走了上去，左右望了望，然后走到了尚武的身边问道：“我想拜你为师可以吗？”
    “小公子，我没说我要收徒弟啊！”尚武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云家的小公子。
    “但我一定要拜你为师！”云羽坚定的看着尚武。
    “为什么？”
    “因为你厉害，而且你是爹爹身边的人，爹爹身边的人一定是最厉害的，我只拜最厉害的人。”
    尚武无奈了看了看台上的云封，云封眼神透露一阵挣扎，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小公子，跟着我学武可辛苦，而且我也没闲心教学生，这样吧，你也不用拜我为师，说起来我本来也是云家的人，我就留在云家教你半年，能学到多少看你的本事，我会严格按照军队训练的方式训练你，你要是中途坚持不下来，那我也就结束我的教学，行吗？”
    “好！”云羽眼神中透满了坚定。
    随着启蒙大典的落幕，云家众人回到了家中，第二天，云封收拾行装出发回了边城，云破天也没能劝他多留几天。只有小云羽偷偷的一路小跑一直跟到城门外，他偷偷的站在城门边上，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暗自发誓：不管有多苦，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一定会让你引以为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