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野寻踪 - 第二章 黎半仙

    一路舟车劳顿，还走了这么一段黄泉般的黄沙路，更是身心俱疲。
    一进村，入眼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吊脚楼。一片苍翠，轻柔曼妙，舒逸盎然。一条小河穿村而过，水中不时有鱼儿游过，清澈的水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那种清爽的凉意。此情此景，让我一路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一些穿着开裆裤的小娃娃好奇的看着我这个外来人。
    湘西主要的民族以苗族，土家族为主。而黎战的就是苗族人，苗族服饰，绚丽多彩，富有浓郁的民放特色。古时，男女都是“色彩斑纹布”，上身穿花衣，着百褶裙，头发，包赫色头帕，穿船形双鼻绣花鞋，佩戴银饰。清代“改土归流”后，男子逐渐以裤代裙，裤管短而宽，穿土产花格子对襟衣。老年人裹黑布头巾，打绑腿、束腰带。妇女服装，胸前、袖口和裤筒，滚边绣花，过腰大而长，袖大而短，皆系满襟，没有衣领。衣服有琵琶襟、套襟、四角挖云、四叉式之分。但也有两臂皆白上衣，短马褂，下不著，长裙青红相间，自成文彩。亦有绣花卉者，上衣下裙以层数多者为美。
    而这个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村寨看到我这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陌生人难免驻足，不过苗族的热情是出了名的。人人都露出了热情的微笑，我也礼貌的一一回应。
    来到村子正中间的一个两层的吊脚楼，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烁烁的老人正在门口闭目养神。一派仙风道骨，大有羽化飞升之意。
    黎战将行李拿进屋，我则径直来到老人身后。伸出双手给老人按摩。“爷爷还真是越来越年轻啊。”我拍着马屁。
    “哼，少来这套，你小子多久没来看老人家了，是不是等着我进棺材再来啊。”老人气冲冲的说道。
    “爷爷，那你可冤枉死我了，我是恨不得日夜在您老身边服侍您。这不是有事么。您有怎么都不肯离开这里。”
    “油腔滑调，看在我教你的本事没落下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了。”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可是我却能从老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亲切与安全感。
    老人便是黎战的爷爷，寨子里的人都会尊称一声黎半仙，今年已经九十二岁高龄，却是一点看不出来，不但身手灵活，一身的医术和巫术更是出神入化。我和黎战也是得了老人的真传当然我学的是医术，而黎战学的是巫术。
    说来也奇怪，我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巫术，而黎战却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医术，对此爷爷也是无奈可能这就是术业有专攻吧。
    我来到老人身前，老人也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蹲下给爷爷肉退群，爷爷就继续闭目养神。尽管只是一眼，我也看出爷爷的眼中除了高兴还有浓浓的沉重。
    “爷爷，村口那里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村民，表面上看上去无事，可是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村子的气氛也有些不同。”
    爷爷睁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轻轻挪动了一下继续躺在摇椅上。“你小子，还是那么机灵，从小就透着那么一股灵气。比黎战那小子强多了。”
    “爷爷，怎么又扯上我了？”黎战正好从屋子里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爷爷说话你就听着，就会顶嘴。”我也趁机戏弄一下黎战。
    “你你你。。。”黎战一口气没上来好悬被我气死。
    “你们俩个，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拌嘴。”爷爷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随即又谈了口气，缓缓说到。“时间快到了，一切都是天意，我也无能为力。”老人说完又连着叹了几口气，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一样。我也从老人身上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无奈。
    “爷爷，到底怎么了，还有您都无能为力的事么？”我好奇的问到。
    爷爷并未答话，只是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一样。我轻轻的摇动一下，仍旧没有回话。
    这时黎战来到我身边低声说到。“我也问了好久，爷爷就是不说，但我总是感觉爷爷知道什么不肯告诉我们。”
    我叹了口气：“算了，别问了，爷爷好像睡着了。去拿条被子来吧。”
    黎战刚要转身离去，爷爷便传来一句话。“大道不公，神机鬼藏。仙魔人聚，天残地殇。。。”话音未落，爷爷便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