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的变形者 - 第七十二章:误会大了
这次发生在边境的庄园的屠杀震动了整个公爵领,当公爵听到自己手下骑士们的汇报时,愤怒的直接摔了手中的酒杯。大批士兵被派去遭到暴行的那一带,亲眼目睹了已经彻底毁灭的庄园和村庄,也发现了那名名声良好的男爵的焦尸。因为之前骑士们匆忙赶回任由火势蔓延,所以当大部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几具尸体是完好的,空气之中充满了焦糊味,加上这可怕的场景,许多人当场吐了出来,剩下的人要么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要么就是骂骂咧咧诅咒那些制造了暴行的家伙。
因为除了大队骑兵的马匹足迹基本没有什么证据剩下,所以尽管有人发觉到不对劲,但是他们最终将这次暴行归咎于阿列日的军队。他们将此报告给了富瓦公爵,公爵也没有过多的环疑。在他看来,安东尼的军队摧毁那座庄园就是在隔断自己的补给线,而制造这场暴行也可以解释为对方在获得了一场胜利之后展现出的自信心膨胀过度,是对他本人的羞辱和威胁。他认为这种行径就算不是安东尼亲自下令,也绝对是有他的默许,他们在用最直接的手段告诉他,与安东尼为敌是何等下场。
自己脑补了一番安东尼的“阴谋”之后,富瓦公爵怒不可遏,他不在犹豫是否要挑起更大规模的战争,也不想去管用不了几天就会抵达这里的皇帝特使。他召集手下的军队,架起高台宣告对方的暴行,煽动起士兵们的愤怒,并且公开说道:
“安东尼以为我们会怕了他们,所以他将我们视作羸弱的羔羊,觉得我们可以任他再割也不敢还手。现在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告诉他,既然他想要战争,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士兵们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军营之中,随后武器的碰撞和马匹嘶鸣声接连不断,原本打算在这个营地驻扎两周的部队被全部调动起来,公爵原本是给精锐部队准备的备用盔甲被发给了那些装备破烂的底层士兵,骑士们全都做好了下马攻城的准备,工程士也抓紧时间制造和组装攻城槌的零部件。
而另一方面,基扬堡垒之中的阿列日骑士们正和总督公子一起参加宴会,他们还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那座庄园之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漂亮的赢下了一场战斗,很有礼貌的从对方的男爵领主那里勒索来一大笔金子,又烧掉了他们的储备粮草,损失微乎其微,就连阿兰爵士听了之后都十分满意。于是他少见的抛下繁杂的工作,和年轻人一起喝酒庆祝。他相信自己对战争尺寸的拿捏,相信富瓦公爵会在他不断的打击之下妥协。
而且在这些参加宴会的人之中,在战斗之中表现突出又是小马尔斯护卫的军士怪咖也在桌子的次席。他心中已经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快感在全身上下蔓延,还产生了那种叫做喜悦的情感,以至于让怪咖真的在身体上表现出了这种情感,露出了笑容发出在人类听起来十分畅快的笑声。不过在这胜利之后,大家都会觉得他的喜悦是正常的。
当他们说着自己战斗之中的表现,喝着美酒互相吹嘘的时候,一名侦察兵匆忙赶到了大厅之中,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一个让他们都不敢相信的消息。经过新一轮的侦查之后,他们发现了大批富瓦公爵的军队出现在了边境附近,他们武装充足还用马车载着攻城器械的部件,一副不攻占这座堡垒就不罢休的意思。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别说一脸懵逼的骑士们了,就连制定了这个计划的阿兰爵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实在不明白这种程度的袭击是怎么激起对方这么严重的反应的。阿兰爵士第一个举动不是准备防御战,而是派出更多的侦察兵去查看对方是不是一次虚张声势的佯攻,是来给他们进行施压的。
但是当这批侦察兵带着伤痕返回的时候,他们报告的情况让阿兰爵士的额头上浮现了一片阴云。对方几乎是倾巢而出,富瓦公爵的旗号飘荡在部队的中央,四周的士兵多到侦察兵们无法计数,在大军旁边巡逻的骑兵和斥候数量众多,那些装载着攻城武器部件的马车也都是真的。在阿列日的侦察兵出现的时候,马上就有弓箭手朝他们放箭,还有一群愤怒的骑兵冲向他们。种种情况都证明,这不是他想象之中的佯攻,而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行动。
阿兰爵士马上把头转向了小马尔斯,但是对方那茫然的表情很快让他排除了环疑。他手下的骑士们是不会对他撒谎了,更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自己的这位少主虽然有些虚荣但也不是那种弑杀之人。阿兰爵士猜测可能是有其他的势力介入了其中做了某些手脚,也有可能是富瓦公爵的精神状态已经差到超出了他的估计。不过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现在都没有时间去调查,而富瓦公爵很明显也不会给他们解释和谈判的机会。
于是前一秒还在庆祝的士兵们此时就丢下了手上的碗和食物跑向自己的岗位,敌人来袭的警钟和号角声响个不停,弓箭手们登上了城墙,弩炮和投石车也被填满了弩箭和石弹。城墙上盛满了油脂的铁锅下的新柴也被点燃,不断升高的温度很快就把锅里的油烧的沸腾。堡垒的大门被紧闭,重装步兵不是守在城头,就是手持长柄武器堵在大门之后。整桶的沥青也被倾倒在大门之外,这些东西可是和那几门放在城墙上的铁炮一起在上次战斗之后总督特意派车队运过来的,为的就是应对大规模的敌军入侵。
阿兰爵士平时对部下的严格要求取得了成果,哪怕是那些暴徒征召兵,这个时候也懂得遵守纪律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更不用说那些精锐士兵和下了马也战斗力强大的骑士们。基扬堡垒在短短半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准备好应对公爵的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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