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魔法师 - 第四十一节 阴谋初现

    狼狈的冲出宰相府，哈利再次确定了已经回暖的小哈利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自己要马上离开帝都，暂时避一避莉莉丝才行了，希望经过这次她对自己的兴趣可以消停一下了。
    自己原本就打算去普隆德拉看看洗发沐浴系列的生意发展的怎么样了，顺便帮尼兰德搞定100支望远镜。然后直接回积芬将唐灵接到帝都去，她的父母已经自由了，想必她也很想念。
    基鲁最近和仙妮感情渐入佳境，想必是不会愿意同自己一起去普隆德拉的，反正似乎也没什么用的上他的地方，自己也就不要拆散他们两了。
    以前基鲁内心只有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对生活却没有任何眷念，所以一心一意的只想报答自己。仙妮的出现总算让他感到生活的美好，心底不知不觉又开始充满了阳光。曾今的悲伤渐渐淡去，现在基鲁终于不再以报答哈利为唯一的目标。不过他和哈利的感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深厚，如果哈利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地方，他也一定义不容辞的答应。哈利对这个状况也十分满意，总算，基鲁学会以朋友平等的身份看待自己了，自己能交心的朋友不多，基鲁是不可多得的其中之一。
    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哈利和基鲁仙妮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一路依靠飞行术，当天晚上便来到了普隆德拉。
    哈利知道门捷列夫有早睡的习惯，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所以也没有去打扰他。虽然普隆德拉的大门已经关上，不过这难不倒哈利，未免有些引人注目，哈利选择了悄悄的来到格格巫的家中。
    嗯？居然还亮着灯，莫非这小子又在和哪个贵妇勾搭？哈利摇了摇头，只得在外面等待，不过屋内静悄悄的有些诡异，哈利不由的用精神力打探了一下，屋内只有一个人而已！
    既然如此，哈利便上去敲门了，半响，门才打开。
    “搞什么呢？”哈利进门就埋怨道，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异常，格格巫双眼充血，满是疲惫之色。和之前自己印象中那个猥琐、狡猾、精明的中年大叔完全不一样了。
    格格巫见到哈利，本来消沉的神情一扫而空，大声呼喊起来：“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啊！太好了！”
    “怎么回事？”格格巫的样子让哈利敏锐的察觉到，一定有大事发生。当初格格巫被自己揭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沮丧过。
    “大事不好！”格格巫满脸夸张的说道，“我们的洗发沐浴产品马上就要易主了！”
    原来，等哈利走后，头一个月还相安无事，按照计划，出售的400套产品很快为哈利的商业集团带来了30万金币的收益，一切都走在正轨上。
    哈利将财政大权放在门捷列夫的手上，本来的打算是，门捷列夫并不在意钱财，所以应该是安全的，可靠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不过事情坏就坏在门捷列夫太不把钱给当钱看了。
    门捷列夫有了30%股份的分成，经济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因此拍卖行便成了他经常去的地方。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拍卖的魔法材料虽然价值不菲，却也是门捷列夫能负担的起的，毕竟能让他看上的东西无一不是稀罕玩意，能出手买下的东西并不多。
    所以格格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只要拿到自己那份提成也就满足了。可是三个月后，门捷列夫突然来找格格巫，说要借钱！
    格格巫当时就傻眼了，四个月！洗发沐浴系列的销售额超过了100万金币，去掉学徒的工钱和一些成本费，还有公关费之类的，纯收益大约都有100万金币。也就是说门捷列夫可以拿到30万金币的分成，有了这么多钱的门捷列夫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这一打听，格格巫便听出了蹊跷。原来，门捷列夫从第二个月开始，就经常从拍卖行买来大批的物品，无一不是珍贵异常，稀奇罕有的炼金材料。而且这些材料的成交价格出奇的高，格格巫对于炼金材料知道的甚少，不过就他了解的那两种来看，成交价至少比市价高了10倍！
    10倍是什么概念？普通的物品在拍卖行可以成交在市价的1.1-1.3倍之间；稀有物品成交价大约能在市价的1.5-2倍之间；绝版的物品也就不过2-3倍的市价便可以成交。而门捷列夫买回来的炼金材料顶多也就算稀有而已，虽然难得，却也不是无处可寻，比如你可以去佣兵工会发布无限制任务，许多材料便会有佣兵送到手中，花费也不过市价的1.5倍罢了。
    所以格格巫马上就猜到，肯定是有人恶意抬价。比如对方投其所好，收集许多门捷列夫感兴趣的材料在拍卖行中拍卖，然后自己又委托其他人参与竞拍，门捷列夫炼金是行家，买东西就只能算冤大头了，不管别人将价格抬的多高，只要他认为值得拿的，一概拍下。至于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并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所以，就算洗发沐浴系列卖的再好，也经不起门捷列夫的折腾，他不但将自己和哈利的两份分成金币给败的精光，反而还欠下了50万金币的外债。因为拍卖行无需现场付账，所以门捷列夫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金币可以还债了。于是门捷列夫又迷迷糊糊的将洗发沐浴系列的配方和制作技术给当做抵押押给了拍卖行，当然，只是一纸合约，暂时配方和技术还没有交出去。但是如果一个月内不能拿出足够的金币还账的话，那么洗发沐浴系列的配方和技术可就真的要属于他人了。
    这一下格格巫可就暗暗叫苦了，就算自己将4个月的提成全数拿出来，也只够填补10万金币的空缺，还有40万金币如何拿的出来？不过好在还有20多天的时间，如果本月多生产几十套产品卖掉的话，勉强也能凑足剩下的40万金币。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彷佛普隆德拉所有的贵族都商量好似的，格格巫手中的洗发沐浴系列再也卖不出去了，一连20天，销售量只有区区的40套，基本还是普通版的，眼看合约限制的时间就要到了，格格巫急的几天没有睡觉了，都在想办法如何能凑足40万金币。
    这一看哈利回来了，他彷佛遇见了救星般，一股脑的将事情都交代给了哈利。他已经无计可施了，如果不是与他交好的几位贵妇暗中购买了不少产品，只怕他一套也卖不出去。
    哈利听完，眉头立刻紧锁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有人暗中操纵了这一切，此人的目的便是洗发沐浴系列的配方技术。看来当初自己将财政大权交给门捷列夫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啊，钱还是要交给懂钱的人才是正道。就算格格巫不是很可靠，但是至少他明白金币的重要性，也知道如何保护和利用金钱。就算格格巫携款私逃，自己无非损失一些金币罢了，假以时日总能赚回来，毕竟自己的产品毫无成本可言，而且格格巫没背景没实力，又如何能逃的掉呢？
    就现在看来，格格巫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员工，本来洗发沐浴系列的配方和技术完全不关他的事情，他大可不用将自己的提成借给门捷列夫还债，就算配方和技术被转手，他格格巫拿着10万金币也够他花一辈子的了。可是他现在却为了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这不能不让哈利有些许的感动。
    哼！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哈利心里暗暗有了怒意。对方吃准了格格巫一无实力、二无背景，门捷列夫虽然实力和身份摆在那，却是个老糊涂，骗来绕去的就让他进了圈套。如果自己不是背后的主事之人，这配方和技术还真可能被对方给弄去了。
    不过这暗中操纵之人到底是谁呢？拍卖行？从表面上看，的确很像，毕竟这一切都是围绕着拍卖行展开的。但是更深层的一想，拍卖行一向都是以信誉著称，断没理由为了一个炼金配方如此设计门捷列夫。而且拍卖行的后台背景如此之大，他们的东家不可能不考虑门捷列夫后面的魔法工会。再说了，自己这生意虽然赚头大，但是和拍卖行比起来，仍然是小巫见大巫，拍卖行没理由舍大求小。
    不过虽然主谋之人并非拍卖行，拍卖行必定也知道详细，他们没有出面干预，说明这主谋之人还是有点分量的。拍卖行对这件事听之任之，倒也不违反他们的规定，毕竟如果门捷列夫自己不乱出钱，谁也不能逼他。可别忘记了，门捷列夫可是9级的魔法师，谁又敢逼迫他？
    哈利思考了半响，问格格巫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这20天来我们的产品都卖不出去了？”洗发水和沐浴露卖不掉，绝对也是有人干预了，哈利才不相信那些贵妇人舍得放弃这么好的东西不用。从这个干预事件也许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这件事我倒是打听过，据说和城主大人有关。”格格巫回道：“他号召普隆德拉的贵族和商人暂时不要购买我们的产品，因为我们马上会降价……说实话，我的确有降价的想法，如果能凑足40万金币，我宁愿少分一些提成都行啊！不过既然大人您回来了，想必你一定能解决这次的危机了。”
    “城主干预？这事情可就蹊跷了。”哈利分析道：“这事有两个可能：第一，想夺得我们配方技术的背后主使便是城主，不过这个可能又有许多疑点。普隆德拉是商业之都，城主作为官员是不得从商的，他拿到我们的配方技术也不敢公然生产出售。而且这件事一旦泄露，皇帝陛下首先就不会放过他，扰乱普隆德拉的商业罪名可是不小的。”
    “大人您说的对，也许城主大人只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断定我们会降价抛售以求凑足40万金币的债款，这才建议众贵族商人暂时不要出手。”有了哈利主事，格格巫压力顿清，脑子也灵活起来。
    “这便是第二种可能了！但是我估计就算我们降价销售，估计也难凑足债款，既然对方已经发动，必然有了万全之策，区区降价怎么可能干扰到他们的计划。”哈利肯定的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格格巫期待的看着哈利。
    本来嘛，40万金币在现在的哈利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帝都的那所府邸便值100万金币，自己拿它做抵押，借来40万金币绝对不成问题，帝都和普隆德拉一去一来自己最多只要一天，有尼兰德、大公爵做担保，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拿到钱，时间上没有问题。只要解决了这次的危机，约束门捷列夫不准乱花钱，不出两个月40万便可以赚回来。
    但是给人坑了就自认倒霉可不是哈利的风格，之前他还有顾忌，毕竟自己是通缉犯和绿袍大盗双重身份。无论哪一种身份暴露对自己都没有好处。现在既然皇帝和宰相都没有追求自己身份的意向，还隐隐有给自己做后台的意思，自己不好好把握一下这个形势，岂不是太可惜了。白白的损失了几十万金币，是个人也会心疼的啊！
    “什么也不干！等！”哈利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等？”格格巫瞪圆了眼睛，“可是没有几天了，再筹不到钱，我们的配方和技术可就归别人了！”
    “哼！”哈利冷哼一声，“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拿到手才是。明天我便去找门捷列夫，顺便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我看你最近也很累了，不用担心，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休息。这件事解决以后，还有需要你忙的地方呢。”哈利安抚了一下格格巫。
    见哈利颇有信心的样子，格格巫也松了一口气，累坏了的他倒在床上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便冲到了门捷列夫的试验室里，面对怒气冲冲的哈利，门捷列夫彷佛小孩一般惧怕的缩在椅子上，感情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毕竟配方是哈利的创造，只有原料技术才是自己的发明，而且自己还用掉了属于哈利的60万金币……
    哈利也没办法责怪门捷列夫，只能怪自己当初考虑不周了，他又详细问了一下门捷列夫具体的情况。
    “我买的材料都放在那间里屋了，虽然用掉了一些，不过大部分还在，如果你愿意，就都拿去吧……应该可以填补你损失的那部分……”门捷列夫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透着浓浓的不舍。
    “谁要你那破材料了！”哈利气不打一处来，进里屋随便看了几样，价值没有超过1万金币的，总价值不过10来万的东西，居然让门捷列夫150万给搬了回来。
    “我问你！是谁让你签订那份转让配方和技术的合约的。”哈利盯着门捷列夫问道。
    “拍卖行的人告诉我我欠了他们50万金币，可是当时我已经没有足够的金币付账了，于是他们提了一个方案出来，说有人愿意先帮我垫上这笔钱，只要一个月内能还清，他不收分文利息。但是需要我用配方和技术抵押，万一一个月我还不上，那么配方和技术就要转让给他了。当时我想一个月我们的产品能卖30万，格格巫那里也有10多万金币，我手上也还有10万左右金币，勉强能凑足这个数，这么好的事哪里去找，我自然就答应了。”
    “合约在吗？”哈利伸手问道。
    “在！喏，就是这个了。”门捷列夫取来了合约。
    哈利迅速扫了一眼，这份合约没有什么特殊的，条约和要求都写的很清楚，而重点在于，合约规定：在约定的时间内门捷列夫没有‘全数’还清50万的欠款的话，就要将配方和技术转让给借款之人。
    由于是拍卖行做中间担保人，所以署名也是普隆德拉拍卖行，哈利仍然不知道是谁在打配方的主意。这个合约的重点就在于要全数还清欠款，就算差一个金币，也算门捷列夫违约，仍然要交出配方。对手可真是好手段，他们看来已经料定了一个月内门捷列夫凑不出50万金币来。毕竟之前门捷列夫经济拮据众所周知，现在全靠出售洗发沐浴系列才有了一些钱，所以只要掐死了洗发沐浴系列的出售渠道，门捷列夫就无法可施了。
    不过既然对方算漏了自己，那么也活该他们的阴谋没法得逞了……
    离还款日期只有4天的时间了，哈利却丝毫没有紧张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在门捷列夫的试验室等待债主上门。
    格格巫有了主心骨，也不着急了，虽然他不明白哈利凭什么这么有把握，毕竟门捷列夫签订的合约可是有帝国法律效用的，抵赖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