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两岁半 - 第116章 元神半毁
纳兰风野眼神变得凌利。
白如雪笑了:“别忘了,你身受重伤,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纳兰风野出掌,一股强杀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白如雪眼神一凛,手中的拂尘往前一甩,两股力量在空中相迎,她被震飞出去。
随着一声惨叫,她被弹到天花板上,再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蓝千觅被巨响惊醒,睁开眼,看到单手抱着自己的纳兰风野,还有受伤倒在地上的白如雪。
她捏了捏自己脸蛋,痛。
加大力度再捏了一次,很痛
不是幻觉。
眼前的纳兰风野、是真的!
他来了,在她生命受到威协的时刻及时出手相救。
他总是想方设法不顾一切来到她身边,即使身受重伤也义无反顾。
蓝千觅站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他,她不敢挪开眼睛,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白如雪眼底闪过一阴寒,挥动拂法,妖风四起,一股杀气直击蓝千觅后背。
纳兰风野眯起眼眸,在杀气将要到达之时,单手揽过她的腰身,轻轻一跃飞了起来,同时左手出掌,杀气如猛虎。
白如雪再次被掀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回到地面,纳兰风野的脸色越发苍白,气息混乱,没忍住,一滴鲜血从嘴角渗出。
鲜红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尤为刺目。
“风野!”蓝千觅指尖落在他唇角上,眼神里全是担忧。
纳兰风野松开她,侧过脸去,避开她的眼神。
确切来说,他不想与她对视。
蓝千觅知道他生气,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伤得很重、很重,迫切需要疗伤。
只是,白如雪不给他这个机会。
刚缓过一口气白如雪伤得也不轻,但她深知纳兰风野伤得比她更重,已经到了伤筋动骨、元神半毁的地步。
只稍再加把劲,逼他运功,他必死无疑。
夺舍重要,毁了纳兰风野同等重要,机会稍纵即逝,白如雪刻不容缓。
她一跃而起,用尽全力手执拂尘直取蓝千觅,快要靠近时,拂尘变成一把利剑,对准蓝千觅的心脏。
蓝千觅眼眸瞪大,速度太快,来不及闪躲,眼看利剑将要刺入心脏,一股内力将白如雪弹了出去,连人带剑落在地上,口腔里的血如同火山喷发般向外喷出。
白如雪笑了,满口鲜血,笑得凄冽。
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但对方也好不到哪儿去。
“师傅,徒儿为你报仇了。”白如雪说完,合上眼睛。
纳兰风野坚挺的背脊终于弯了下去,手捂胸口缓缓倒下。
“纳兰风野!”蓝千觅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泪眼婆娑,“你明知道不能运功,你为什么......”
他倒在她怀里,苍白的嘴唇紧抿,气弱如丝却仍倔强地盯着她。
生气、愤怒、怨恨、意难平等复杂情绪夹杂在一起,他心灵创伤比元神受伤更为严重。
蓝千觅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心如刀割。
这一刻她读懂了他,纳兰风野对她怒而冷漠继而惩罚自己。
她都低估了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她想弥补,她还有机会吗?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蓝千觅抓住他的手问。
纳兰风野仍是紧紧地盯着她,脸色白而灰,紧抿的双唇未启半分。
“我错了,求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蓝千觅哭成泪人。
纳兰风野吸呼急促,却倔强地憋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当蓝千觅告诉他,她喜欢上另一个男子时,他犹如万箭穿心,心痛得失去知觉,更失去了活着的念头。
他明知道这是一个劫,但仍是无法面对。
自己深爱的人却喜欢上另一个人,比死更难受。
那一刻他选择逃避,甚至自残。
当感觉到蓝千觅有生命危险时,他毫不犹豫出现了。
他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她分毫。
“风野,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不再三心二意,我保证只爱你一人,一生一世只留在你身边。”蓝千觅撕心裂肺道。
温热的泪水沿着下巴滴在他的唇角上,纳兰风野眼眸眨了眨,眸光有了一丝流转。
他动了动嘴,又一口鲜血喷发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衣领。
“风野......”蓝千觅嚎啕大哭,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陵--夏!”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蓝千觅神色一震,一脸惘然:“陵夏?”
好像听他提过,他说想去这个地方,并让她报那里的大学,当时蓝千觅一心报青华,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嗯,只有那里、才能......”他虚弱得说不下去。
蓝千觅发现,怀中的纳兰风野时隐时现,就像一道不稳定的光,时强时弱,时明时暗,好像随时会散去。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就像紧紧抓住他的生命一样:“好,我答应你。”
此时的她,其实不知道纳兰风野去陵夏做什么,但她必须答应,因为再不答应,她没机会了。
兰纳风野的影子越来越虚,像一台快没电的手电筒,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
望着空荡荡的怀抱,蓝千觅的心脏像被撕碎后再掏空一样,失去了温度。
***
四小时前,一支精良的特警战队和等级保镖团队迅速秘密开展工作。
根据线索,他们很快锁定码头,当他们推开一扇铁门时,蓝锐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何安静。
她全身赤.裸,乱发遮住半张脸,与脸上的血迹粘连在一起,惨不忍睹。
角落里,两名同样赤.裸的男子被控制住。
脑海像被人猛捶一击,蓝锐差点没站稳。
安静,她的妹妹,为何会遭受此罚?
他颤抖着手指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心尖在滴血。
何安静缓缓睁开眼,看到蓝锐,眼里已失去了光。
“别怕,有我在。”他硬咽道,扭头身边的人说,“立即把何小姐送医院。”
他不敢再看何安静,每多看一眼,拳头上的青筋暴涨一厘。
厉目扫向角落,蓝锐抽起地上的铁棍挥向两人,一棍又棍,将他的愤怒悲伤全发泄于此,直到旁人将他拉开。
“蓝董手下留人,我们还要问话。”一名身穿制服的人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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