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重生是吧 - 第三百零九章 楼道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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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内,和程逐坐在同一张小沙发上的陈婕妤,整个人都听懵了!
    她很刻意的和程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人没有挨得太近坐下。
    以她对程逐的了解,她才不相信这个男人是被感化了,所以跟风捐了6666元。
    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扪心自问,陈老师自然不会觉得程逐是个坏人。
    因为她接受了很多他的好。
    喔也不对,在民宿和教职工宿舍的时候就很坏,而且是那种......是那种......反正是那种坏!
    在陈老师的心中,程逐绝对是坏学生中的典型,毕竟骑师灭祖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但你要说这個人掉进钱眼里了,真的不愿意捐钱,肯定也不是。
    “只不过,他其实骨子里挺固执的,不会轻易的被外力给改变。”陈婕妤心想。
    “他会跟风捐六千多,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绝对不是他嘴上说的那样被感化。”
    “甚至于......他可能那一天就开始为了今天铺垫了?”陈婕妤对此也不是很确定。
    但只是这么简单的去脑补,她便有了几分头皮发麻之感。
    世上哪有这样的大一学生啊!
    可是,实际上呢?
    程逐确实是从那天开始就布局了。
    他既然会拿出来说,那这肯定就是真事儿,他确确实实在给学校捐款那天,自己额外掏了6666元。
    于程逐而言,六千多块钱不过是小钱,是一笔很小的投资。
    他不在乎。
    但如果利用得好,那这就是杀招!
    更何况,这笔钱也不会浪费,他的这笔捐款,全都用到了实处。
    当然,这是他的第二套杀招!
    如果程逐知道陈老师心中的感慨,可能会觉得有几分好笑。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一学生吗?
    那你好好想想,我当初借你五万块钱,是否里头也有些微的异曲同工之妙?
    这又何尝不是一次别有预谋的铺垫?
    当然,前提得是有钱!
    ——屌丝别学。
    程逐的话语,可以说是正中张院长下怀。
    这个老顽童本来就有点想在自己妻子面前装一手,什么叫我玩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游戏?
    这游戏的弱智玩法,幼儿园小朋友都一学就会。
    可关键是我通关了!
    全校师生仅三人通关,他其实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特别是在黎主任这位老友死活玩不过去的情况下。
    但是,程逐跟着多捐了6666元,好家伙,整个事件好像跟着升华了!
    张院长本来只能小小的装一波,现在倒好,可以装一波大的了!
    他以前也觉得程逐这个人的长相气质,给人一种很野的感觉,貌似做事情也确实野。
    现在再看看他,莫名其妙的开始越看越顺眼!
    ——“好孩子呀!”
    他看向程逐,笑了笑:“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但我刚刚听了你的话,觉得还是可以跟你说一下。”
    “因为等会我有点事情还想问问伱。”张院长补充。
    程逐则正色道:“好,您说。”
    “那你觉得,这个没有来领奖的人,是谁?”顶着地中海发型的小老头笑着道。
    程逐当然觉得是他,但还是故意与他对视了几秒,然后才恍然大明白。
    “院长,该不会是您吧?”他明知故问。
    张院长一脸淡定地点了点头。
    上次他来东大楼212的时候,程逐就觉得这小老头挺有意思的。
    如今,看他这风轻云淡地承认这件事的模样,越发觉得他有意思了。
    这位院长大人年轻的时候,指不定也是一代逼王!
    有些人装逼很生硬的,有些人装逼会事先给自己搞铺垫的。
    程逐现在就跟个捧哏一样,适时的发出了一声惊讶中又带着一缕惊叹的:“啊?”
    简教授坐在一旁,皱眉看看自己的丈夫,又皱眉看看这位学生。
    她有点儿跟不上事态的展开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陈婕妤则看着程逐这副嘴脸,只觉得有几分想笑,但只能硬憋着。
    她之前在教职工宿舍的时候,躺在程逐的怀中,两个人就讨论过通关者是不是张院长了。
    他俩意见都很统一,都觉得就是他。
    老爷子玩的花啊,一把年纪了还晓得玩一手【无中生友】!
    所以,她等于就是在一旁看着程逐演。
    因此,客厅里的四人挺微妙的。
    一个在震惊,一个在得意,一个在狂演,一个在看戏。
    .......
    .......
    程逐的套路,果然起到了效果。
    他能从张院长的眼神中感觉到,这位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知道是你不领奖,然后我有样学样也捐了6666元,那就有拍马屁的嫌疑。
    我不知道是你,然后我有样学样,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被打动了,我绝对就是被打动了!
    顺带着再体现一波——我这人觉悟很高!
    对于理工大学这种学校而言,程逐一共捐了三万块不到,其实不算什么。
    有些毕业多年的优秀校友啊,捐款动不动就是个很可怕的数字。
    像雷布斯这种级别的人,更是直接一次性捐十几个亿!
    但一个刚入学不到一个学期的学生,这样子捐款,就显得尤为特殊了。
    而且,这里头还有张院长的六千多元奖金。
    有些高风亮节的老教授或者校领导,在获得一些国家奖金时,也都会选择捐掉。
    于张院长而言,给学校做这么点贡献,搁平日里,他自己肯定也觉得没什么。
    但这是一个老头子玩游戏赢来的钱!
    我还赢过了学校里起码好几千个大学生呢!
    这样一来,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这笔钱对这个小老头来说,便变得特殊了。
    所以,他还挺关心这笔钱的去向的。
    本来呢,他还想向负责这一块的校职工去问一下这笔钱用在何处的。
    但他最近有点忙,琐碎的事情有点多,而且年纪大了,有的时候昨天还心心念念的事情,第二天起来就又忙忘了。
    今天,程逐正好来了,那就问问他。
    “你这笔钱,是捐给学校用来做什么的?”张院长问。
    “用来资助贫困生的。”程逐回答。
    “嗯?”张院长没想到是用在这方面,便问道:“具体说说。”
    这便是程逐的第二个杀招。
    现在只是14年,贫困生补助的社会话题还没有几年后那么夸张。
    几年后,大家对于这个事情是有着无数的质疑的。
    比如有些不该拿这笔钱的人,却拿了这笔钱。
    更有新闻曝出,有学生使用苹果系列四件套产品,还去拿这笔钱,而且还会去看明星的演唱会。
    甚至于很多读过大学的人,身边就有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令人恶心,令人反胃。
    程逐前世报的不是计算机,所以也不是计科二班的学生。他前世的那个班里,就有过这样的现象。
    这个社会问题在这几年里虽然关注度没有后来那么夸张,但是,张院长作为一个学院的院长,他必然是清楚各个大学里就是存在着这种乱象的!
    所以,他才叫程逐展开说说,说说这笔钱到底怎么用,怎么分配。
    程逐看着他,开口道:“院长,我自己是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我也接触过一些家里条件确实不好的同学。”
    “有的时候可以发现,这些同学会更敏感,自尊心也会更强。”
    陈婕妤在一旁听着,放在腿上的双手手指不由得微微向内一勾,眼帘也微微下垂。
    程逐则继续说着:“这些同学会害怕,怕别人知道自己家的具体情况,怕别人看不起他们,怕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张院长和简晚瑜频频颔首,在他们的职业生涯里,是有遇到过这样的学生的。
    或者说,现在客厅里其实就坐着一个。
    只不过,陈婕妤的家庭情况并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是过分的重男轻女。
    “甚至于很多贫困生申请,很多爱心资助,还被要求上台公开演讲,要说明自己家里的具体情况,然后可能还要同学们投票。”
    “有一些人,就算学校有爱心午餐,也不好意思去吃,一些公开的贫困生资助,或者一些商家和公司的慈善项目,也不好意思去申请,怕的就是别人的目光,可能宁愿喝学校里免费的汤。”
    很多时候,真的就是越自卑的人越敏感。
    越自信的人,反倒能活出一股爱谁谁的姿态来。
    程逐继续说着:“所以,我就请了学校里的一些人帮忙,搜罗了学校里的一些饭卡数据。”
    “如果一名校友,他连续两个月的时间,每个月在学校食堂吃饭超过60顿,但是总消费却还不到240元的,便往他的饭卡里打150块钱。”
    “整个过程不用申请,这个事情也不对外公布,钱直接打到饭卡上,然后再单独通知。”
    程逐很清楚,这样肯定也会有遗漏,比如有的贫困生可能帮室友带过几次饭,饭卡消费就超了。
    但做慈善这种事情,每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要清楚自己绝对没法一下子帮到所有人,但可以想办法尽可能的去保证自己帮到的是该帮的人。
    张院长闻言,微微点头。
    程逐的做法肯定不能说是尽善尽美,但能看得出来这个学生是花了心思的,而且他是愿意去执行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而且你要做成这个事情,还需要学校里的人配合。
    这说明他在人际方面也是有自己的能力的。
    他本身就对程逐很欣赏,通过他今天的这两套组合拳,便变得越发欣赏了起来。
    接下来,一切也就都好聊了。
    只是一旁的陈婕妤好像越来越沉默了。
    程逐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待到了八点半,然后才和陈婕妤一同离开。
    二人走出屋子后,程逐轻轻地把屋门合上。
    张院长家住三楼。
    两人走到二楼与三楼中间的楼道休息平台上时,程逐确保周围安全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情绪略显低迷的辅导员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陈婕妤金丝眼镜下的双眸都猛地睁大了一些,那些负面情绪自然一下子就一扫而空。
    现在只剩下了紧张,慌乱,惊讶,羞愤......
    “听我的,别动。”程逐用很轻的声音道:“别回忆过去了,你有我呢。”
    楼梯的灯光是感应的,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灯很快就熄灭了。
    他就是在等灯灭。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熟练地找到了她的嘴唇。
    在这个长长的深深的楼道吻中,感应灯一会儿暗了一会儿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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