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涯 - 第三百二十八章：莫老离世

    林海在福海省掀起了一阵官场的廉洁风暴，首都莫家的老爷子却因病进入了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首都医科大学医院最南端小楼被一种肃穆森严的气氛环绕着，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进出小楼的人的特别通行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更是受到了严格的排查，连作为医院院长的孟庆国也被一视同仁，甚至开始在武警战士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因为一点小误会被搜身检查。
    但这位国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综合特级三甲医院的院长却毫无怨言，因为他深知自己肩负的历史责任，而当渐渐有了定论，他更知道，他在见证一个历史的进程，一段辉煌历史的结束，一个新的历史的到来。
    国外媒体这几天长篇累牍热衷于讨论那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的病情，讨论他的离世会不会引起共和国政坛的动荡。因为这位老人的儿子和孙女婿，都在共和国最高权力架构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他的后代能否在失去他的庇佑后稳定自己的力量，将家族的荣光传承不息，亦或这支力量被早已虎视眈眈的政敌亮出的獠牙撕裂撕碎，这些都是境外媒体最热衷的话题。
    而今天，是莫老奇迹般挺过的第十天，小楼顶层的病房中，病榻周围总是围着很多人，但有时候会剩下莫老的亲人或者随身医生单独陪伴他，莫老也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据说，和儿孙都没有说上最后一句话。
    病房套隔壁的休息室，黑压压坐满了人，小林乐和莫胜男、岳母何玉、莫于权，莫于政等莫家的二代三代，加之大公子和主席，洪总理都来了。沙发、木椅都坐得满满的，但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十分压抑，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由于知道莫老离世就在这两天，莫家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来陪老人走过最后一程，但病房不能总是围着太多人，大多数时候，莫家的人就都在这间休息室候着。
    “林海怎么还不回来？”何玉则有些焦急的自己嘀咕着。岳父莫于权在审核最后会送往新华社的讣告，大家已经都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后事的准备。
    莫胜男则拉着小林乐的手，静静坐在一个角落，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房门的方向，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爷爷的健康，不过昨天给丈夫打了电话，林海却说了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林海终于赶到了首都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莫嵩明在门口等候着，看到姐夫林海走过来，他马上把林海带进了莫老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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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榻上老人微闭双目的仪态还是那样慈祥，林海默默听着莫老爷细微的呼吸声，脑海里萦绕的全是莫老对于自己的照顾和提携。当年自己只是一个医生，莫老却力排众议把莫胜男嫁给自己，以后更全力支持自己在仕途的发现，帮了林海不小的忙。
    林海思考着，“莫爷爷这一辈子，到底还没有什么遗憾，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最不放心的又是什么？”
    怔怔出神，甚至主席轻轻拍他肩头他都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有动。
    “不要太伤心了。”主席特有的带有某种磁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才令林海猛地想起自己并不是单独在病房里。
    这几天，华夏中央政治局常委有的早早结束行程回到京城，有的推迟了出访的计划，都在等待这一历史进程的到来。
    主席和洪总理是第二次来病房看望唐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选的是岳父不在的时间，这也有了三人单独在莫老房间的一幕。
    “不好意思。”林海有些歉然的对主席和洪总理说道“没关系的。你的心情我了解”主席温和的笑笑，又转头看向了病榻上的莫老，眼神有些悲切，洪总理一向和莫老关系非常好，他轻声道：“老人家快走了，我也很难受，对于党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就我个人而言，少了一位良师，全世界无产阶级政党，也少了一颗指路明灯，这些，都是任何东西也弥补不了的啊！”
    林海默默的点头，主席对莫老的评价不可谓不高，但风云际会，莫老现今的影响力就是如此广泛而巨大的。可是外界对莫老的评价却没有主席那么高，一些用语还比较慎重，有些想打压正如日中天的莫家。
    岳父的意思，在讣告里对莫爷爷的评价要用到三个伟大，即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伟大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一个缔造者，即共和国解放军的缔造者之一；对于后一点没有人有什么异议。
    但在三个伟大上，有人认为评价太高了，尤其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这一说法惯常用在最高领袖的逝世讣告里，例如有人指出可用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提法比较稳妥。
    此外在一些措词上也有人有异议，例如“党和国家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又有人指出应该去掉“久经考验”一词，因为和莫爷同时代的老首长去世时也不曾加上这样的修辞。
    总之在外界眼里很寻常的一份讣告，实际上因为涉及盖棺定论，其中的政治意义使得每一个词句都要经过仔细的斟酌。
    “林海，要节哀，国家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的，必须爱护好自己的身体，”主席关怀地对林海说道。
    林海点了点头道：“谢谢主席的关心！”。
    在主席旁边的华夏中央办公室主任陈虎面上却露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轻松，这让一旁的林海非常不满意。
    莫家的老太爷要走了，对于莫家的政敌陈家来说应该如释重负，一座压在心头多年的巍峨高山终于烟消云灭，换谁都会额手相庆。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陈虎露出了如此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愤怒不已。
    洪总理站在一边，他看到林海对陈虎露出了浓浓的敌意，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陈家对洪总理登上政务院总理是全力支持的，所以在个人感情上，他还是非常照顾陈家的人。但是，如果林海和陈家发生严重的冲突，站在国家的效益上，他必定会站在林海的一边。所以对于刚才陈虎的举动，他也非常不满，陈家的人一点大局观都没有，真是难成大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