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涯 - 第六十三章：见家长

    今天是莫老子的75岁生日，林海一早就坐车来的莫家的别墅。
    在莫家西侧院一间清雅别致地房间内，林海见到了莫胜男，看着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纱幔云床，珠帘流苏。林海不由得苦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古代大小姐的闺房呢。
    莫胜男一袭白色长裙。淡雅清丽，坐在房子里看书！
    “看你今天很紧张啊！”在林海默默坐在桌边品茶地时候，莫胜男娇声地道，但林海却隐隐听出了一丝关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莫胜男也来到桌旁，坐在檀木椅，静静看着林海的动作。
    林海喝了几口茶，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就想和她说几句话，“胜男，你知道吗？过来见你爸爸妈妈和爷爷比见一号首长还紧张啊！”
    莫胜男静静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用柔软地小手轻轻摩挲着头发，听着她柔柔的话语，林海突然觉得心中平安喜乐，竟是忧愁尽去。
    莫胜男慢慢缩回手，说：“喝茶吧。”
    林海点点头，拿起了茶杯，这时房外传来脚步声，接着珠帘一挑，走进来一美貌少妇，气质高雅，穿着白色职业套裙，戴着小巧的眼镜，进屋就说：“胜男，爷爷等你和准女婿去贺寿呢！”
    莫胜男站起来就说：“林海，这是二伯家的大嫂。”林海忙站起来笑着叫了声大嫂，莫老太爷二女二子，二女婿在地方，好像只是县级领导，四女婿在家经商。二儿子和大女婿却都是军界的翘楚，莫胜男是老大莫于权的独生女儿，听说老二莫于政却是有一男三女，都在部队任职，当然，小字辈，估计也没莫胜男军衔高的，这美貌少妇想来就是莫于诚大儿子的爱人了。
    大嫂打量了林海几眼，笑道：“呦，你就是林海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最年轻的大校，不同凡响啊，和我们胜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又说：“快走吧，爷爷都等不及啦！”
    莫胜男清声说；“你先去吧，我等林海喝完茶。大嫂笑着说：“好好！”转身向外走去，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堆话，莫胜男就是微微蹙眉。林海却听得清楚，她说得是西班牙语，偏偏林海前世主攻的第二外语就是西班牙语，虽然林海火候不够。却是能听得明白大概，她说地大概意思是：“两个土老帽，狂什么。”
    林海惊讶然看向莫胜男，问：“怎么回事，刚才她好像在骂咱们呢。”
    莫胜男有些惊讶的看向林海：“你听得懂？”
    林海微微点头。莫胜男说：“我听不懂呢，可是我也知道是难听的话，她经常这样的，大概是因为爷爷喜欢我吧。你不在地时候和我说话就很难听的。”
    林海就开始转动脑筋思索莫家二房的资料。大儿子莫志远。好像是营级干部，爱人，也就是刚才那少妇，好像姓谢，大学讲师，看架势肯定是家境不错，有些娇娇之气，不忿莫家老爷子宠爱莫胜男，而且好像莫老爷子心里。还真不怎么看重他们，不然何以自己获得军方青睐时说莫家出了文化人，要说文化人，谢大嫂也是莫家的文化人啊。
    正因为此，谢大嫂才会时常话语上欺负莫胜男。莫胜男又是清冷的性子。懒得和她计较，更不会背后告状。使得这谢大嫂更加有恃无恐吧。林海无奈地看着莫胜男，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原来也会被人欺负，叹口气问道：“你就任由她欺负你？你不会打她啊？”
    莫胜男说：“我懒得和她计较。”林海看着她，突然觉得好笑，在她秀气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是你懒得计较还是你听不懂，也说不过人家啊？”
    莫胜男倒也老实承认：“我是听不懂呢，有时候也挺生气地呢。”
    林海哈哈大笑，说：“你倒也老实。”
    和莫胜男两人刚刚出屋，却见谢大嫂又走了过来，满脸愠色，说：“爷爷都骂我了，说我办事磨蹭，真是地……”
    林海忙笑着道歉，谢大嫂就叹口气：“要说胜男有你这么懂事就好啦！”她确实是很嫉妒在莫家的地位，谢大嫂家境富足，她又从小就聪明伶俐，被当公主般养大，从来是身边人关注的中心，谁知道一进莫家，却成了破砖烂瓦，地位不及莫胜男本来也没啥，偏偏莫家老太爷那般位高权重的人物，自己公公见了大气也不敢喘呢，却是对小妹和颜悦色，从来不会说她一句重话，而这莫胜男，在莫家地位更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是特立独行，就说有时候的家宴吧，莫胜男吃完撂下筷子就走，从来没人说半个不是，自己这以前的千金小姐却是最后上桌，吃完后还要收拾碗筷，虽然有保姆，但家宴后莫老爷子从来是要求儿媳孙媳女儿孙女的去作这些活儿，偏偏莫胜男是个例外，其他人都挺喜欢胜男的，又有早就养成的习惯，没人计较，谢大嫂却是越发地不忿，也就在私下找机会欺负莫胜男。
    冷嘲热讽几句啊，欺负莫胜男不懂外语，用英语或者西班牙语数落小妹几句啊，而小妹越不和她计较，她越是生气，觉得小妹太傲，都不屑和自己吵嘴。
    谢大嫂就对林海说：“胜男要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林海笑着打断她的话：“我们胜男怎么不懂事了？大嫂，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在我心里，我们胜男是最懂事最温柔的，而且也是最有本事地女孩儿，比看了几本书就充高级花瓶地女孩强了太多呢。”
    谢大嫂被噎得无语，看了看林海，回头走在了前面，又叽里咕噜的冒西班牙语撒气。
    林海却是用西班牙语道：“大嫂，你很低俗啊。”
    谢大嫂一下惊到，回头看着林海，林海摇摇头，用西班牙语道：“大嫂，会几句外语并不能代表什么，请你以后自重。”
    谢大嫂脸涨地通红，加快脚步，逃也似的去了。
    林海回头对莫胜男笑道：“看谁再欺负你，我帮你出气。”
    莫胜男怔怔看着林海温暖爽朗的笑容。突然觉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只觉得心里突然暖暖的，第一次知道被人保护的滋味儿。胜男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林海没注意她地异样，回头向前走，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手心里钻进来一只柔软润滑的小手。林海一惊回头，却见胜男将一只手塞进了自己的手里，然后贴在林海身边，林海傻傻问：“干嘛？”这确实是他真实的第一反应。
    莫胜男说：“我不知道呢，我就想牵你的手，就想靠近你呢！！”
    林海却紧紧抓住了莫胜男的手，笑着说：“好啊，那咱俩就牵着手走！”
    林海和莫胜男手牵手进了前院的东屋，莫老爷子坐在主位，正拿着茶杯品茶，旁边坐地都是莫家第二代第三代，屋里人见到林海和莫胜男牵手进屋，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莫老爷子开始也是一愣，随即放下茶杯，露出慈爱的笑容看着他俩。林海可是知道这笑容自己是沾了莫胜男的光。上一次他和自己谈话时就算微笑。不过是一种鼓励的含义，绝不是什么看小辈的慈祥。
    林海忙松开莫胜男的手。恭恭敬敬说：“爷爷，祝您福寿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胜男也脆生生道：“爷爷生日快乐。”
    “好，乖，哈哈。”莫老太爷指着林海，说：“你们没见过的都认识一下，林海，胜男的男朋友，很不错地年青人呢。”
    有些第三代就撇嘴，怎么沾上胜男边儿的爷爷就怎么看怎么顺眼呢，但心里嘀咕，脸上可不敢露出丁点。
    林海又挨个见过莫家的长辈，胜男静静坐到老太爷旁边，为莫老太爷续茶，莫老太爷就是慈爱的点头，觉得胜男懂事。
    莫胜男的父母都是第一次见到林海，说起来也很无奈，这做父母地在女儿婚姻大事上却是没一点儿发言权。
    莫于权是广州军区总参谋长，中将军衔，威严英武地一个军人，虽然年纪已经将近五十，看起来却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模样，打量了林海几眼，微微点头，不怎么爱说话。
    莫胜男的地母亲何玉却是不得了了，拉着林海的手问寒问暖，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更亲热的问：“小海，听说你还不到二十六周岁呢，就是正厅级医疗专家啦！？”
    莫于权就是一皱眉头，但也没有说话。
    林海笑着说：“运气好而已，可不像莫胜男那么有本事。”
    何玉笑起来，四十出头的她笑声却是银铃一般好听，回头对莫于权道：“你看看，这孩子多谦虚。”
    莫于权疼爱爱妻，只是对妻子使个眼色，意思别太得意忘形，老爷子在呢。
    何玉顽皮的吐吐舌头，低声对林海说：“晚点咱娘俩再聊。”
    林海点头，心说这未来岳母还真是大美人，而且四十多了，也如同少女般活泼，胜男的性子可真的不像她母亲。
    莫家的人挨个送上贺礼，当何玉看到二房的翡翠手镯时就撇撇嘴：“年年都压咱们一头！气人！”
    莫于权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心说在莫胜男男友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但妻子天性飞扬跳脱，莫于权也拿她没有办法。
    那边儿谢大嫂却是有些得意起来，毕竟公公婆婆是经商的，自己家境也殷实，在送贺礼上你们大房那边可就差远了。狠狠瞪了林海一眼，心说我找找看，看他送了什么，挤兑他两句。
    这时候莫老爷子笑起来，远远对林海招手：“小海啊，你过来，你这份礼太重了，我可不好收啊！”
    林海忙站起来说：“爷爷，这是我和莫胜男的一番心意，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爷爷喜欢收藏古董，那收藏古董就贵重，玉器有价，我们这些小辈的心意都是相同的。”
    莫老爷子微笑，就不再说。
    午宴后。莫家人才知道，林海送莫老爷的是明朝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大概值50万人民币左右！
    谢大嫂当时一听就蔫了，自己和丈夫送的不过几千块钱的玉器，还是靠自己娘家资助。不然两人的工资加一起，也要半年才买得起。
    晚上，莫于权夫妇这才有空闲和林海单独聊天，何玉真是越看越喜欢林海。多年来莫家有什么需要用钱地事儿。都是二房出尽风头，这一次自己可真的扬眉吐气了。
    何玉拉着林海坐在椅子上，笑孜孜和林海说话，莫于权插不上话，只有坐在一边品茶，同时也在观察着林海的举止。
    何玉叹口气，说：“胜男真是有福气，这叫我可说什么好，林海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对胜男。她从小就不在我身边，吃了许多苦。那么小点儿就去跟了个尼姑，我对不起她啊。”说着眼圈就红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地性子冷，我这做娘的都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可是今天我看到她拉了你的手，我不知道多开心……”低下头，泪水淌落。
    林海轻声道：“我会好好对她的，您二老放心。”
    何玉用力点头，抹着眼泪笑：“我这就放心了，胜男能遇到你真是苦尽甘来，你说过的话你要记住，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林海默默点头。
    莫于权道：“好啦好啦，看你，在孩子面前又哭又笑的。”
    何玉白了他一眼，说：“我不是高兴吗？”
    说着话，脚步声响，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是莫家老二和大女婿，林海忙站起来，一个个问安。
    莫家老二莫于文笑着说：“大哥，恭喜你们招了个好女婿啊。”
    何玉怔了一下，却是想起来，林海在自己眼里固然是孩子，走出去呢，却是响当当的厅级干部，大校军衔，回头看了看林海，可不知道这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地孩子在外面有多威风呢。想着，心里就更加的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