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 - 第1666章 无法呼吸
从始至终,轩辕墨辰一言不发。
他朝四下张望几眼,并没有在这里发现凤依然的身影。
像是看出他眼中的期待,聂予忍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对我将你带来这里的目的有什么误解?不必找了,依然不在!”
得知凤依然并不在这里,轩辕墨辰转身就要走。
聂予忍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不久前,我得到了一幅古画,如果我判断无误,这幅画可能与黑阙皇朝有莫大的关系。”
轩辕墨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聂予忍一眼,惜字如金地说:“我要听重点。”
聂予忍不疾不徐地从收藏架上取来几卷装裱字画的长方形盒子,边拆解盒子上的包装。
边慢悠悠地说:“黑阙皇朝最具影响力的两代帝王,荣祯皇帝和荣德皇帝,无论是当时还是后世,均被老百姓津津乐道。”
“迄今为止,很多考古团队以及冒险家皆致力于寻找墨阙墓穴的入口。”
“已经病故的沈教授当年带着十六人考古团队发现的古墓,最后被专家证实,那个入口,只是墓穴设计者设计出来的一个障眼机关。”
“听说你母亲当年也身受其害,险些丧生在那场灾难中。”
聂予忍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轩辕墨辰的足够重视。
他对考古学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门外汉。
到聂予忍将一幅画取了出来,他的目光被那幅古画所吸引。
虽然轩辕墨辰从未研究过考古学,家里收藏了那么多古董字画,他多多少少可以通过肉眼辨别古董的真伪。
聂予忍手中这卷画轴,无论纸质还是装裱技术,不是现代技术能够模仿出来的。
上下两只画轴是由檀香木所打造,画纸上贴着一层名贵的真丝,真丝薄如蝉翼,贴合在画纸上面。
这样一来,无论时间过去多久,画纸都不会变黄发脆,可以对画面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见轩辕墨辰被自己手中的这幅画所吸引,聂予忍并没有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将画轴在桌面平铺展开,离桌面近在咫尺的轩辕墨辰,清楚地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身穿华丽的古代服饰,肩膀挨着肩膀,笑意盈盈地看着前面某个方向。
两人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男人身穿龙袍、头戴龙冠、俊美高大、气度不凡。
女子一袭粉袍披风,华美的凤冠将她衬托得霸气十足。
她五官精致、容貌绝美,深邃的目光逼视过来时,惊得轩辕墨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依然。”
他不自觉地唤出这个名字,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真正的面容,与凤依然竟一模一样。
这不是幻觉。
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的梦境。
这是一张来自于几千年前的古老画作,画中的男子和他拥有雷同的面孔,而画中的女子,哪有半点司徒柔的痕迹?
画的右上角,用隶体字写了一行字:荣祯三年七月初九。画者:贺明睿。
聂予忍指着桌面上的这幅画:“经历史学家多重考证,画中这一男一女,正是黑阙皇朝赫赫有名的荣祯皇帝轩辕容锦,和他的妻子,凤九卿凤皇后。”
轩辕容锦这张脸,无论在梦中还是现实,轩辕墨辰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轩辕容锦身边的这个霸气而又美丽的女子,却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震惊。
凤九卿?
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故事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凤九卿吗?
轩辕墨辰一眼就认定了这个事实。
传闻中的凤九卿,是战场上的不败将领,黑阙皇朝女权的代表。
史学家在形容凤九卿时,多数会将端芳大气、聪颖灵慧这样的字眼用在她身上。
他究竟愚蠢到了什么地步,居然在司徒柔的几句谎言之下,误将司徒柔当做凤九卿?
司徒柔五官淡薄、不似凤依然那样张扬霸气。
虽然两姐妹的容貌各有千秋,但真正和凤九卿气质挂勾的,除了凤依然,没人驾驭得了黑阙皇后的身份。
是他糊涂了,寻找了那么多年的命中伴侣,早在三年前就被上天送到他身边。
可他却不明就理地在司徒柔的蛊惑之下,亲手将他的“九卿”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时间,懊恼、自责、后悔、愧疚,将他折磨得无法呼吸。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凤依然,哪怕结束他这条性命,也要征求依然的原谅。
见情绪激动的轩辕墨辰转身欲走,聂予忍从抽屉中摸出一只u盘,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老同学不久前在医院无意中拍到的一段视频,方便的话,你可以看一看。看过,也许会对你接下来的选择有所帮助。”
轩辕墨辰默默将u盘接了过来,表情十分沉痛:“聂教授,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看了一眼那幅画轴,他试探地问:“这幅画,可以卖给我吗?价钱随你开。”
聂予忍笑了一声,将画轴卷好,装进画盒,递到他面前:“谈钱太俗,你喜欢的话,这幅画就送给你。”
轩辕墨辰露出感激之色,珍而重之地接过画轴,诚心说道:“谢了!”
离开学校,轩辕墨辰并没有去找凤依然。
依然刚刚经历失亲之痛,就算他心中再如何愧疚,也弥补不了对依然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出了校门,他站在阳光下思忖良久,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很多证据就摆在眼前,为什么司徒柔出现,一切都被改变了。
想到聂教授闯进司徒柔的病房前,他像着了魔一样被司徒柔所吸引,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生根发芽。
“你怀疑自己被催眠了?”
查理的办公室中,轩辕墨辰将最近发生的种种变故向查理讲述了一遍。
很多事情,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包括他当时居然会用极端的手段将被他护如珠宝的凤依然逼上绝路。
其实他很想说,他可能是被人下了蛊,思来想去,还是催眠的解释更合情合理一些。
“查理,听说你们研究心理学的,对催眠或是心理暗示这种事情拿手。虽然我知道这个猜测荒谬,但每次我与司徒柔单独相处时,意识总会变得模糊。”
查理认真思索片刻,不解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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