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种人格 - 第两百六十章 双城记篇——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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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罗斯台阶,永远也走不完,唯一能够摆脱的,就是跳出整个台阶的空间。”
    沈厚抬起头,看着虚无的空中,大喊着。
    “喂,该醒醒了,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任衣扬!”
    “啊~”
    “呼~”
    “呼~”
    “呼~”
    病床上的男人一下子惊起,喘着粗气,脑门上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浸湿了被单。
    此时已经是深夜,环顾四周只有一些医院仪器发着光,微微弱弱的月光散落下来,显得有些温柔。
    “你终于醒了。”
    窗边站着一个人,看体型和音色可以判断是个男人,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认真的看,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睡得太久了,视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男人似乎知道病床上的人的心思。
    “你是谁?医生吗?”
    “医生?不不不,我和他们正好相反。”
    “和医生相反?”
    “对,他们是救人的。”
    病床上的男人听到这话,吓得双手紧紧攥着床单。
    窗边的男人,双手插着裤子口袋,弯下腰,仔细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看形态,是任衣扬没错了。”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为什么看形态才确认是我。”
    “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啊。”
    男人笑着,靠着窗,说的很轻松。
    任衣扬再次惊讶,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非常的了解自己,可怕的是,自己却是第一次见他。
    “你到底是谁?”
    “文字的文化还真是大呢,你的问题我可以理解为你在问我名字,又或是在问我的职业,还可以是我的来历。”
    “所以你......”
    “羽,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羽。”
    羽打断了任衣扬的话,介绍着自己。
    “职业和你一样,隶属于音律组织。”
    任衣扬的瞳孔瞬间变大,似乎有颗石头堵住了他喉咙,他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音律的记忆,任衣扬还依然保留着,至于“羽”这个代号,是五音之一,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音律最高权力的五人中的一个。
    “怎么?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吗?算了,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听你说话的,你听我说就好。”
    羽走进了床边,小声的说着。
    “徵对你的指控从一开始就被宫给驳回了,对你的通缉也只是徵个人的行为,组织上已经在全力撤销对你的通缉,你安心的活着,随时听从组织的安排,还有就是。”
    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上面刻着的却是一朵抽象的玫瑰。
    “这是宫给你的,有这个,组织的人不敢随便动你。”
    “叮~”
    清脆的硬币声响起,硬币落在了任衣扬的手里。
    任衣扬的眼睛跟着它落下。
    “咔嚓”
    这个时候门开了。
    白清儿小心翼翼探出头。
    “啪!”
    白清儿手里的暖水袋落下,一脸的惊讶。
    任衣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头看向了羽的方向,但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衣扬!你终于醒了!”
    白清儿喜悦的冲上前,紧紧的抱着任衣扬。
    任衣扬一脸的错愕,当然看到白清儿是很开心的,但之前的羽依然让他不知所措,羽的突然消失甚至让他怀疑是否有这个人。直到感受到手中的抽象玫瑰的硬币,他才确信这一切。
    “我睡了几天?”
    任衣扬用虚弱的声音问着白清儿。
    “十二天,十二天零八个小时。”
    任衣扬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胳膊,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那我现在是在晴江市吗?”
    “对,你到家了。”
    说着,白清儿的泪水就不断的流着。
    “傻姑娘,不要哭了。”
    任衣扬用瘦弱的手指擦拭着她的眼泪。
    “我想出去走走。”
    任衣扬费力的起身,双腿却丝毫没有感觉。
    “我的腿?”
    “你的腿怎么了?”
    “不能动了。”
    “没事,之前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外伤,可能是昏迷太久了,双腿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而且这段时间也只能吃流食。”
    白清儿从医院借来了轮椅,帮着任衣扬坐了上去,因为昏迷了十二天,身体瘦弱了很多,所以白清儿到也没怎么感觉吃力。
    月光下,白清儿推着任衣扬在医院的小道上走着,初春的夜晚,天气偏凉,她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你知道吗,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是我们的婚礼。”
    “对不起,发生了那种事。”
    “不是你的错,尸体不是我哥哥的,你也是被冤枉的,警方撤销了对你的指控。”
    “你爸他?”
    “他是故意的,虽然我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一定不是故意针对你。”
    “恩,这点我知道。”
    “不过奇怪的是,自从你被送过来,他就一直没来看你,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的位置高,自然操心的事情就很多。”
    “对了,”
    突然白清儿似乎想起了什么。
    “琴姐要结婚了,婚礼就在十天之后。”
    “什么?”
    “我并不怪她,琴姐已经三十六了,已经等了我哥哥快十年了,中间还传出他已经死亡的消息。”
    “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富二代,还小琴姐两岁,是在医院的时候认识的,对琴姐一见钟情,哥哥死亡的消息过了没多久,琴姐就答应和他交往了,不过说是交往,也只限于吃饭看电影,而且还是一个星期见次面的那种,琴姐对他就像是普通朋友,直到哥哥假死的消息出来了,她却反而答应了富二代的求婚。”
    “为什么?”
    “可能是累了吧,既然没死,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她,虽然说是我哥哥,但我也不能理解他。”
    ......
    与此同时,齐州市的一栋大厦的顶层办公室内。
    “黄乾,这么晚了叫我来干嘛?”
    “哦,晴江市的一个商业伙伴给我发了一张请帖,他儿子的婚礼。”
    “邀请你的,叫我来干嘛?”
    “晴江市,是你的老家嘛,还有就是,这张请帖,你也需要看看。”
    说完,黄乾把请帖丢给了白之一。
    白之一歪着嘴,不屑的瞟了一眼黄乾,展开了请帖,看着请贴上新娘一栏,清楚地写着四个字的名字:欧阳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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