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坠海那天,疯批大佬哭红眼 - 第207章 薄野你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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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会因为谁的死亡停滞。
    一晃,清晨如期而至。
    书房门从里面拉开,惊醒了守在门口一整夜,坐在墙边刚睡着不久的阮凝初。
    一见应珣,阮凝初满眼惺忪退散,立刻爬起来,追上去。
    “应珣,你去哪?”
    让阮凝初意外的是,应珣并无她预料中的狼狈颓丧。
    她原以为,今天迎接她的会是满屋子狼藉,烟酒满地,熏鼻呛人,应珣人事不省的颓废样子她见过不止一次,多是如此。
    昨晚,她在门外听到了稚宁的求救,她一个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周围人都听得眼泪不止,应珣爱过稚宁,心理创伤可想而知。
    没什么比亲眼看着深爱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更绝望,当时屋里传出的摔砸哀吼就是证明。
    应珣有多痛,全在那不绝于耳几乎泣血的哭声中。
    设身处地,如果溺海死去的是应珣,阮凝初绝对不会独活。
    她做好了叫救护车的准备,可颓废自伤不见,男人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
    刮了胡子,换了新衣,头上的发胶一丝不苟,身上还喷了些稚宁早先送他的香水。
    这早已经被应珣收起来,却又翻了出来。
    儒雅翩翩,贵气逼人,这样子,像极了要去赴一场死亡盛宴,另一边迎接他的是他最爱的姑娘。
    “应珣你……”
    “别跟来,我不会自寻短见。”
    表面粉饰得再好,也掩不住内里的伤,正如他完全哑了像是沧桑老人的嗓子,声带如同被砂石磨砺。
    阮凝初不信,把人拉住,一个绝望到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向来不会声张,只会悄悄离去,不让任何人知晓。
    比如患了病却谁也不肯透露的稚宁。
    应珣把衣袖从阮凝初手中抽走,“稚宁的事存有许多疑点,我需要查清楚,带你不方便,白天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
    他对她笑了下。
    这番解释,并非发自于爱的包容呵护,而是对待外人般的客气,冷淡疏离。
    阮凝初脸色一白,陡然意识到,她这一生,恐怕再也回不到应珣心里去了。
    ……
    次日,稚宁出事第七天,下了场大雪。
    最近一段时间,薄琬乔一直没放弃找人,哪怕始终一无所获,也不肯放弃。
    劳累、疲惫,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薄野似乎从颓丧中走出,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又接到向慈的电话时,薄野人在海上。
    他穿着一身随时准备下海的潜水服,神色孤噩坐在游艇露天处。
    瘦削的宽肩上落了一层薄雪,不再是五颜六色的黑发结了冰,发尾冰珠凝结。
    冷冷寒风中,一旁的手机闹个不停,和除夕那天一样,仿佛有要命的急事。
    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薄野没有动,他想起了除夕那天他是怎么丢下稚宁,导致她死亡的伊始。
    尤其在薄琬乔向他投来了嘲讽的目光后,“你还想管她?”
    想要拒接的情绪攀升到了极点。
    可也掺杂着丝丝冲动,不可否认,那天的错,说到底不在于向慈。
    薄野正在挣扎。
    自从错过稚宁求救电话以后,薄野就对一遍遍响起的未接来电有了阴影。
    他把手机带在身上,哪怕是洗澡也绝不离开视线,铃声一响,便是接听的号角。
    犹豫到最后,薄野还是接了电话。
    可钻入耳中的并不是向慈的声音,而是一道低哑的男声。
    “薄野,你到底还是心软了。”
    初时,薄野没听出这人是谁,对方不怀好意,嗓音不知是哑了还是原本就这样,陌生中透着熟悉。
    反应了许久。
    “你是……应珣?”
    对方冷嗤,“是我,怎么,几天不见,小薄总贵人事多,不记得我这姐夫了?”
    听到‘姐夫’二字,薄野豁然变了脸色,“向慈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应珣不答,粗砾的大掌死死掐按住向慈的口鼻,垂眸欣赏她因窒息缺氧脸色青胀,听着她低低呜咽的颤音,邪佞低笑。
    他问薄野,“时间有没有?你心爱的青蛙公主在我手里,要来见她最后一面吗?”
    这天早上,向慈是被生生盯醒的。
    联合利用郑凭的计划比想象中的顺利,稚宁死了,消失不见,这简直是向慈过得最舒心畅快的一个年。
    哪怕以牺牲双腿,再也无法登台参赛为代价!
    向慈觉得值得。
    稚宁死了,尸体消亡于大海无影无踪,她救过薄野的秘密也随之被吞没,再没人知道她向慈不是救下薄野的恩人!
    向慈做梦都能笑醒,没了稚宁的勾引,梦里薄野的心渐渐回到了她身上,她又是他珍爱的青蛙公主,风光无限,备受艳羡瞩目。
    可就在今天这和薄野重修旧好的美梦中,依偎在爱的人怀里,脚底突然冒起了股股寒气。
    睁开眼,撞入了应珣紧盯着她的视线中。
    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来了多久,站在她病床边,他极高,俊美如雕的脸庞微微向下俯视,漆黑的眼眸深陷于高挺的眼廓之中,亦正亦邪。
    应珣的这张脸,出了名的俊,是他吸引无数狂蜂浪蝶的资本之一,包括曾经的稚宁。
    好看的容貌,本该带给人愉悦与沉迷,更别说他嘴角噙笑。
    可此刻偏给人一种来夺人性命的错觉。
    向慈心一突,背后登时密密麻麻生出一层冷汗。
    然而,他一直在笑,让人无从开口质问。
    “应哥哥,你是来探望我的吗?”
    对视许久,向慈努力使自己镇定,试着让自己不那么大惊小怪。
    应珣和向家有些交情,她车祸住院,他来看她并无不对。
    桌上还摆着一个大大的果篮,他应该是好心。
    应珣却懒得和她演戏,“向慈,吓成这样,梦到冤魂向你索命了吗?”
    只一句话,就把向慈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冤魂,稚宁!
    应珣居然查到她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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