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坠海那天,疯批大佬哭红眼 - 第156章 还要立!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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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站定在墓碑前,稚宁看清了上面人的长相,眼神来回在应珣和墓碑上逡巡。
    应珣和他母亲很像,尤其是那双含情眼,眼尾微勾,笑起来妩媚又动人。
    墓碑上的女人很年轻,长发被风卷起,照片定格在她笑容最天真烂漫的那刻。
    稚宁想,这大概是她还没嫁给应珣父亲的时候,年纪和现在的她差不多。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人,会在结婚后不久,死在丈夫和其情人的手上,还是在自己的孩子生日的前一天。
    “花给我吧。”
    应珣要的,是刚才稚宁点名要的百合花。
    稚宁拒绝了,亲自上前献上花,“我来吧。”
    这花稚宁抱了一路,沉甸甸的带上山,累了些,但稚宁心里并没有怨言。
    再怎么说,她也真心喜欢过应珣一段时间,虽然是受剧情力量控制的影响,但不可否认这份感情确确实实存在过。
    应珣看着稚宁一步步走近墓碑,离他思念的母亲越来越近,眼里泛起柔光。
    下一秒,他收起情绪,掏出打火机,拎起纸钱上前。
    一开始怎么也点不着,火苗总会被风吹灭,稚宁看了一会,往前走了两步,想挡住风。
    不抱希望就是随便一试,不至于站在一边什么不干太难看,但别说,还真就有用。
    纸钱点着了,热意瞬间而起。
    应珣朝稚宁笑了笑,继而看向照片上的人,“妈,生日快乐。”
    随着应珣开始和他母亲说话,稚宁慢慢往后退避,把空间留给这对隔着生死的母子。
    另一个原因,稚宁其实很看不得这样的画面。
    系统总说她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掉眼泪,稚宁不想承认,但也着实没办法控制。
    也是到了这一刻,稚宁才将将放下自己的事,注意力回到应珣身上。
    应珣跪在墓碑前,时不时往火盆里扔纸钱,并没说什么。
    稚宁不知道应珣此刻沉默着心里在想什么,大概在暗暗发誓?
    发誓一定会让害死他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稚宁想不到其他可能。
    对于应珣想要报仇的决心,稚宁打包票,除了应珣自己,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同情他的遭遇,也同情他惨遭背叛早逝的母亲。
    但还是之前那句话,同情理解不代表赞成支持,她身为受害被利用的一方,永远保留追究的权利。
    稚宁不会说安慰应珣的话,一句都不会。
    可系统却不愿放过她。
    【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吗?】
    稚宁一听这话,直觉不妙,抬头看天,装聋扮傻。
    系统不依不饶,【别忘了你是无脑爱他的恶毒女配,现在、此刻是你送温暖的好时候,立人设的话不用我多说吧?】
    稚宁想打人,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要立!人!设!?
    小半个月前,她差点死应珣手里,他连屁都没放,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这时候去送温暖,舔狗它老祖见了她都要让位跪地磕仨头!
    系统叹了口气,【稚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时候安慰他确实挺没尊严的,不过,他要真愿意扯谎解释那天的事,你乐意听?】
    稚宁当然不乐意。
    听这玩意纯属浪费时间。
    【稚宁,你要记得你的人设就是他的舔狗,舔都舔了,一次和十次有什么区别?而且你也舔不了几次了,还有这是支线任务哦,搞砸了要受惩罚的。】
    稚宁管他任不任务,捉到了重点,【什么意思?什么叫舔不了几次了?任务快结束了吗!】
    稚宁心‘扑通’跳了下,期待又不安。
    她做梦都想蹦出这个烂泥潭子,可不论是真千金那,还是应珣这边,原文剧情都还有很多没走,按照一开始的规定,任务不可能结束。
    可有些话,系统绝不可能毫无根据说出来。
    系统也是说漏了嘴,涉及机密,不能多透露,它含糊其辞,【我的意思是,你戏份本来就不多,舔狗的活干一次少一次,你好歹珍惜一下,别人想舔都没机会。】
    稚宁忍不住翻白眼,谁他妈想体验舔狗日常啊!
    有些事,心照不宣,稚宁其实明白系统的难处,有些事不能明说。
    就好比之前薄瑾屹中枪昏迷,系统失联过一段时间,大概就是针对她的任务去做了什么。
    那次任务很关键,按道理失败了惩罚会很重,反馈到她身上,大概会变得很虚弱,可她至今依然生龙活虎。
    唯一的解释,是系统帮她从中斡旋了。
    正因这一点,稚宁决定听系统的话。
    但行动之前,她试探着问:【统统,我会死吗?】
    这活越干越没底,任务随机掉落,原定的剧情线偏的摸不到边。
    系统懒洋洋的,【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向上面申请让你安乐死的。】
    稚宁:【……滚!】
    从稚宁现在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应珣的背影。
    稚宁还记得第一次见应珣的场景,也是远远的一个背影。
    那次是在酒吧,他救下了一名被富二代刁难的卖酒女。
    在那样的场合,酒水不是商品,人才是。
    卖酒女年纪不大,许是初来乍到,落入了那群自诩掌控资本的流氓手里。
    他们让那名卖酒女跳脱衣舞。
    在场几乎所有男性都在起哄,吆喝催促,以践踏女性的尊严为乐。
    唯独应珣。
    他抓起酒瓶砸了为首那人的脑袋。
    对方来头不小,随即便和应珣打了起来。
    人多势众,应珣并没有讨到多少好,把对方打了个半死,也付出了被开瓢的代价。
    蜿蜒的血水从他额前滑下,一滴滴从他下颌坠下,他随手抹去,将卖酒女拎到身后,护着。
    稚宁永远记得他那时的笑,被血色浸染着,轻佻、风流、玩世不恭。
    可现在,跪在母亲墓前,应珣没了意气风发的张扬,他脊梁微弯,低着头,双肩下塌。
    阴沉的天,将他周身的压抑、萧条烘托到了极致。
    应珣母亲去世那年,他才七岁。
    在最期待家人陪伴的生日那天,他等来了母亲死去的噩耗。
    稚宁不知道应珣会不会后悔自责,如果那次他没有期待父亲回来陪他,他母亲也许不会出海,也就不会死。
    说到底,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个失去了母亲、满怀思念的孩子。
    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第三方,跳出剧情对情绪的控制,稚宁偶尔会觉得应珣很烦,会因他的行为感到不公,甚至失望愤怒,唯独没有恨。
    因为没有爱作为养料,滋生不出恨意。
    此刻为了任务,稚宁闭了闭眼,放任心底的同情占据思绪。
    慢慢走到火盆边,稚宁拿起一摞纸钱,跪在应珣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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