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横练开始 - 章28 斩蛊神

    不论武道还是蛊道，武仙境界都是一个分水岭。
    武道的武仙境界，蛊道的蛊神境界，在此二者之下还可称为人，在此之上便不可以人度之。
    因为，在这境界上有了意志——世界意志。
    石观虽没能马上杀死白蚀，但也在交手中弄清楚了护着白蚀的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
    这是来自外域世界的意志，与武界意志，乃至与烛龙意志都格格不入的存在，它不允许白蚀的道被它以外的力量抹灭。
    “痴人说梦！”
    白蚀被石观一拳打爆的脑袋又快速复原，身体骤然向后飘去，嘴上还不断地讥讽着。
    他虽不是石观的一合之敌，但也清楚石观的手段绝无可能奈何他修不死蛊身所获的世界意志。
    意志是一种玄妙的力量，它代表了道、法则，乃至代表存在。
    正是被它肯定过存在，所以，白蚀不死！
    即以立于不败之地，又有何惧之？
    “莫说是你，便是绝世仙也绝无可能奈何本尊，因为本尊的不死蛊身是被……意志庇护着的！你，可能与……意志相争？”
    诡异！
    十分诡异！
    石观分明从白蚀口中听到了一个名字，但这个名字却被某种力量从他的记忆中生生剥离，似乎他还未被允许知晓它的存在。
    那到底是什么？
    石观不由皱眉。
    既然当下不可知晓，他也不再挂怀，当务之急是找出能与庇护白蚀的意志相抗的力量。
    能与外域意志相抗的力量当然是武界意志！
    至于要如何引动，石观已经有了眉目。
    双目生寒，他对白蚀冷冷一笑，周身气息再度暴涨，三头六臂之身一时间金光万丈，不可逼视。
    见石观突然做出怪异之举，白蚀先是一惊，几乎便要遁逃，但当他感知到石观意欲何为时，神情又变得极度轻蔑。
    “桀桀，竟想在此刻突破武仙境界，当真痴心妄想！且不说你修行尚未圆满，便是圆满，又能奈本尊如何？”
    如此说着，他手上还在酝酿法术，若是石观真有突破成功的可能，他自是要好好阻挠一番，以报石观如此小觑之辱。
    石观全力施为，三头六臂之身灿如烈火，庄严法相，若大日临空，他的气息在此刻疯狂暴涨，扶摇直上，而在即将达到新境界的前一刻骤然止住。
    这便是大圣到武仙的壁障！
    一线之隔，却是天地之别。
    见石观气息止在一线，白蚀当即嘲笑起来，同时双臂一挥，两道凝实到几乎撕裂空间的龙卷朝石观爆射而去。
    “你石观，无登临之资！”
    瞥见这两道攻击袭来，石观眼中有的只是不屑，这个蛊神白蚀已无让他戒备的资格。
    无需应对，这两道攻击撞到石观身上就瞬间消失无影，而作为放出这种给石观挠痒痒都做不到的法术的人，白蚀此刻的脸色就跟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
    “哼，我虽不能伤你，但我想走你此刻也留……”
    话音未落，只见石观的六臂之一对着白蚀站立之地大手一抓，一只威势恐怖的虚无之手便将白蚀擒住，生生捏爆。
    “啊~”
    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又变回黑色蛊虫模样的白蚀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鸟，从天上栽下去。
    姑且把这个将死之人收拾掉，专心突破境界的石观法身一变，六臂同时指天，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厉喝，震动百里之内。
    “魂归——”
    与此同时，小城内被白蚀一击震得昏死过去的五百人兀然睁眼，如魔怔一般站起来，纷纷看向数百里外石观与白蚀相斗之处。
    梵音般的喝声在小城上空回响，魔怔般的五百人双目逐渐清明，脸上露出与石观别无二致的笑容。
    “吾乃石展，亦是石观，今日当登临武仙！”
    言讫，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直奔石观的三头六臂之身。
    “吾乃石北，亦是石观，今日当登临武仙！”
    “吾乃石就，亦是石观，今日当登临武仙！”
    ……
    越来越多的光芒从小城升起，涌入石观的金身之中，石观的气息也再度拔高，蛊魔系统中的属性也在步步增加。
    精神：4020
    精神：4040
    精神：4060
    ……
    当最后一道流光被石观纳入体内，他的精神属性终于稳稳站上了5000的大关，而精神上对那1点的突破带来的变化是无与伦比。
    一切已就绪，距离晋入武仙只差一步之遥，石观福如心至，举拳朝天一击。
    “我，石观，今日，便是武仙！”
    似乎在回应他的喝声，晴朗的天空骤然响起惊雷，随后一道恐怖紫色电光自天而下，直击石观金身的天灵。
    “不好，他成了！”
    刚回复身体的白蚀看到这一幕，几乎目眦欲裂，这道雷并不是劫罚，而是来自世界意志的祝福。
    如果之前还在怀疑石观无法晋入武仙，那这一刻他就已经在恐惧石观是否真的有手段斩杀他，毕竟这个人不是天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狂人、疯子！
    “果然！”
    沐浴在电光之中，感受着身体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石观不由咧嘴一笑，这一切都印证了他的猜测。
    既然登临武仙境界有机会得到世界意志的庇护，那突破武仙境界时势必会得到世界意志的回应，这里就有石观所需要的东西。
    察觉到情况不对，白蚀立刻开始往中枢方向遁逃，他已经彻底恐惧了，只有想象着逃离这个世界的情景才能让他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石观小儿，且让你再猖狂几天，待大人真身降临，武界必亡，你石观，必死！”
    “你，走不了！”
    只见石观大口一张，如长鲸吸水般，将周身的紫色电光尽数吸入体内，随后身形一闪，一息之内便追上白蚀，一拳将其肉身打成血雾，将黑色蛊虫擒住手中。
    当感受在石观体内澎湃汹涌的武界意志，白蚀彻底恐惧了，不止是恐惧石观真的有磨灭他存在的力量，更加恐惧石观这种疯狂的行为。
    若是他人有幸晋入武仙境界，招来世界意志的祝福，必当好好感悟这份祝福，渴求世界意志的点点眷顾与恩惠，而石观不同，他不仅没有感悟武界意志，甚至是要驾驭它，要把这种恐怖力量变成自己的武器。
    “不！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死！”
    丝毫不理会白蚀的垂死挣扎，冷笑着的石观大手一捏，汹涌的带着武界意志的电光朝黑色蛊虫倾轧下去。
    “不要……不要……啊啊啊——”
    武界意志却是不敌外域意志，但此刻庇护着白蚀的外域意志只有一丝，而石观拥有的武界意志却是一缕。
    几息时间，外域意志便被击溃，有着不死之力的蛊虫也化灰消散。
    一名就此蛊神陨落，激起漫天血气，天地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