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邪帝竟娇养整个修真界 - 第218章 把我记在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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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孑仿佛看不见众人离奇的视线,他垂眉敛目,自顾自解释。
    “百穗城楚倌,烛九对我一见钟情。”
    “她越阶战斗后,将我掳走时已是强弩之末,陷入昏迷。”
    “我想参加妖行,为了利用她,悉心照料了她三日,让她对我更加情深不悔。”
    沧孑说着,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依稀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烛九深爱我,为了助我,不惜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进入沧澜境。否则那么实力高强的人怎会选择当一个妖植的‘鬼’,那么滴水不漏的人又怎会将自己置于整个大荒视野中心冒险。”
    “所以,是我以爱之名利用她,胁迫她。”
    大家都听完了,对此,他们:“……”
    说真的,所有的阴谋都想到了,你跟我说原因是烛九是纯爱战神。
    她?
    她杀过的人比你们整个风梧族的妖都多。
    这么一个冷血女魔头,你说她为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别太离谱。
    想到这里,众人飞速瞄了眼刚刚上演纯爱的夜今白和青渠,忽然觉得……嘶。
    夜今白那个心狠手辣的都能从良,青渠那个傲慢妖子也能为爱低头,烛九还真有亿点可能。
    毕竟根据很多实证来看,爱就像迷迭药,一碰就让人盲目,让人失去自我。
    更何况根据百穗城传来的影像,以及沧孑和烛九全程腻腻歪歪的互动,再结合沧孑的说辞……
    你别说,还真别说。
    凭无忧几妖又轮番上阵质问沧孑,后者均坚称这个说法。
    他们又求证底下同样懵的妖植,得到的也都是肯定的回复。
    “对没错,他俩关系可好呢,时时刻刻手牵手,还经常说情话。”
    “他俩都挺主动的,我以前问他们需不需要床,我低价转手,但他们都说站着就行,怪可惜的。”
    ……
    完美印证沧孑的话。
    众妖都沉默了。
    沧孑微微笑,反正烛九那个女人又不在,我想怎么造谣她管得着么。
    无人反驳,楚弋觉得膈应,心里堵,烦得很。
    玛德,所以说烛九那个女人讨好他,接近他,娇软地喊他哥哥,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沧孑他凭什么???
    他楚弋什么身份什么实力什么修为什么样貌,沧孑有什么?
    烛九那眼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
    些许破防,只有些许。
    楚弋冷着脸,心中怨气和酸水突突突的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备胎冤大头。
    根本接受不了一点。
    高冷的小太子浑然没发现自己自从知道刘铁柱是烛九后,某种名为妒意的情绪,比爱先一步抵达荒凉的心间。
    审问还在继续,楚弋又问底下妖植知不知道烛九是邪修的事,这个问题很严肃,用上了能测谎的专用灵器。
    结果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沧孑看着天上的妖和人,笑了笑道:“看的出来吧,新手村是我在引诱他们做出抉择,我利用他们想要复仇的心思,联合叛族,利用他们击败你们。”
    “我身后这些不要命的蠢货,很好骗的。”
    他这话甫一说完,银绞等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刻薄讥讽的话是沧孑说的。
    局面陷入僵滞,目前来看,除了沧孑以外,所有人都是无辜的、被蒙骗的受害者。
    妖植低着头静默片刻,忽然很激动,凭无忧解除了禁言。
    银绞等人抬起头,刚要大声说自己是自愿的,一道冷漠讥讽的厉斥响起。
    “第一次见过被骗的一无所有,还为别人数钱的妖,我真开心,能把你们这群蠢货骗的团团转。”
    众妖植无措地对上了沧孑冰冷、苍老、莫名威严的眼眸,他们看懂了其中的警告和暗示。
    银绞知道,本来他们没一个能活,沧孑的操作却能让他们的名头从“叛乱”变成受害者,这就是生机。
    他们会得到虚假的抚恤,会被再次打碎根骨,按进泥地里,苟活一命。
    但起码活着。
    谁都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这也是沧孑坑骗黑霸天,所为至今的最终目的,他不求积分,只是用尽办法,让跟着他的这些人活下去。
    黑霸天一时心情复杂,他没有原谅欺骗他的沧孑,只是回想起跟沧孑这老病秧子相处的十来天发生的事。
    沧孑聪慧、睿智、内心稳定,言谈举止总是温柔着,即使是他,每次想揍他报仇时,到他身边却总是莫名平静下来。
    黑霸天很向往人类故事中,将与兵的双向奔赴,生死追随,他羡慕那种感情,觉得自己就是妖族唯一的良将。
    他给自己的队伍起名儿子军,但没有得到丝毫信仰,他以为是他们不忠,可今日,沧孑这样一个弱小至极的低等妖,让他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领袖。
    能用人格折服别人的,才叫领袖。
    不止是黑霸天,上面跟在妖子后面作恶多端混生活、混资源的妖都心有戚戚,忽然理解了这些人为什么愿意跟着沧孑混。
    凭无忧三妖子觉得沧孑很刺眼,有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低贱的妖植身上。
    一片安静中,银绞碧绿的眸子定定回视沧孑,清秀的脸上有不少腐蚀疤痕,不知道是被什么毒性物质腐蚀所致。
    落在她脸上,丑陋恰似勋章,非同凡响,光彩照人。
    她说:“多谢你,但我这人,生平不爱做‘应该’做的事情,只想做正确的事,一定不是我不对,是这大荒的世道不对。”
    追寻公道的路上令她族群尽灭,这不仅没有令她畏缩,反而孕育出另一种情绪:既然已经孤身一人,何须再怕身后有谁受苦受难?
    屈服了,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白死,才会令那些上等妖痛快。
    沧孑忽然失言。
    银绞笑,抬头望四方天空,一众妖“鬼”,幢幢蜃楼。
    她顶天立地,铮铮铁脊。
    “没有内幕,不需遮掩,我就是在叛变,就是在愤怒,就是在不公,就是单纯的想,掀了你们。”
    “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应该知道,银绞是怎样一个人,怀揣怎样的目的,为什么而死。”
    “必须把我记在历史上,而不是踩进泥地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那区区下等妖迸发出的气势,为那份悍不畏死的逼视,为那轻蔑至极的冒犯。
    还来不及将愤怒宣之于口,一应妖植便紧跟而上。
    恶沼泽的一幕终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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