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我在忍界肝经验 - 第二百一十一章 面具戴久了，连自己都会遗忘了自己（补4）

    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药师兜，那就是智珠在握，气定神闲。
    在他看来，木叶抓捕自己的根本原因是他属于猿飞政权的‘余孽’。
    说不定还认为自己掌握了某些绝密的情报，所以才大动干戈。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身上的价值！
    药师兜决定不跑了，他要主动自首！
    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
    宇智波千夜总不会拒绝一个顶级的情报忍者的投诚吧？
    药师兜心中得意，本来自己大祸临头，小命难保。
    但凭借他这颗聪慧的头脑，抽丝剥茧，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现在不仅可以保住资金的性命，还能够圆满完成大蛇丸大人的任务。
    真是一石二鸟啊！
    是的，药师兜准备投诚之后，正大光明的接近千夜。
    这直接是亲自深入一线去收集这些情报啊。
    药师兜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停下脚步，折身返回。
    我，药师兜，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汪汪，卡卡西，有东西正在往我们这里赶来，小心。”帕克吐着舌头道。
    “我知道了，帕克。”卡卡西往上揭开自己的忍额，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在昏暗的地底通道中散发出妖冶的光泽。
    他左手摸向别在腰间的忍具包，从包中摸出苦无，左臂横在身前做出防御的姿态。
    几分钟后。
    呼~
    一阵风吹过，一个黑影出现在卡卡西的视野中。
    卡卡西凝眸望去，借着昏暗的光，卡卡西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他面容和善，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头戴木叶的忍额，银灰色头发整齐梳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无袖外套。
    卡卡西写轮眼微微转动，心中暗道：‘影分身吗？’
    ‘看来本体离我的距离应该较近，所以安排了一具影分身留下来阻碍我的速度。’
    ‘那么，’卡卡西分析完毕：‘速战速决吧。’
    他横在胸前的左臂勐地抖动，握在掌心的苦无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银芒射向药师兜。
    与此同时，卡卡西双手结印，准备使用攻击速度最快的雷遁将对方解决掉。
    每迟一秒，对方逃脱的概率就大一分。
    药师兜没料到卡卡西刚一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对他痛下杀手！
    他语速飞快，吐字清晰：
    “我投降，我是真身，你们要抓捕的目标！”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药师兜当着卡卡西的面表演了一个绝活——
    空手接白刃！
    哧！
    苦无贯穿了药师兜的掌心，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如朵朵梅花在这昏暗逼仄的甬道中绽放。
    利刃刺穿掌心，神经性的疼痛让药师兜脸皮微微抽动，他面色如常的举起自己的右手，任由鲜血滴落，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影分身。
    真是个狠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果然，卡卡西看到有鲜血流出，停止了结印，猩红的写轮眼依旧死死的锁定药师兜。
    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就会迎来卡卡西的雷霆打击！
    “我手里掌握了绝密的情报，我要求觐见五代目火影大人！”
    卡卡西眼睛微眯，没想到他苦苦追捕的目标居然主动投降。
    总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在思索了数秒后，他接纳了药师兜的投降：“能不能见到火影大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一切全看火影大人想不想见你。”
    对于卡卡西来说，哪怕眼前这个真的不是药师兜也没关系，因为抓捕药师兜的不只是他一个。
    天罗地网之下，药师兜插翅难逃！
    “我手上真的掌握了绝密的情报，此外，我还是猿飞政权暗中培养的情报忍者！”药师兜再度放出一个情报。
    只有见到火影，才能将他的利益最大化。
    ‘猿飞政权暗中培养的情报忍者？’
    眼前这个银发少年的真实身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卡卡西没有心思去探究药师兜的这个身份是真是假。
    他只知道一点，火影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牢记这一点，就足够了。
    卡卡西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忍者了，谨慎的召唤出新的影分身上前将药师兜给五花大绑。
    为了防止他在出去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卡卡西还很贴心的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准备将他的嘴巴给堵住。
    在捆绑期间，药师兜一直很配合，直到卡卡西要堵住他的嘴巴。
    可身陷龟甲缚buff的他反抗显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吃了全套的监禁套餐。
    做好这一切后，卡卡西让自己的影分身先行一步，将这里的发生的事情提前汇报给千夜。
    他自己则是卡着时间，慢悠悠的押着药师兜原路返回。
    ......
    地表，药师兜的原住所。
    卡卡西的影分身从被寄坏虫挖出的大洞中一跃而出。
    三步并作两步走，大步流星的来到千夜的身前，用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禀告道：
    “启禀火影大人，目标主动投降，直言他是猿飞政权暗中培养的情报忍者，手里掌握了绝密的情报，现在本体正将他押回。”
    千夜目光闪烁，他的心思何等敏锐，立马察觉出了药师兜的小算盘。
    不过......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走个过场。
    他真正看中的，本就是是药师兜这个稀有的研究型人才！
    “辛苦了，让你的本体把他带回警务部吧。”
    卡卡西的影分身身体微躬，解除了术式，查克拉裹挟着记忆返回卡卡西的身上。
    接到命令的卡卡西不敢耽搁，扛起药师兜直奔警务部。
    千夜也通过无线电耳麦通告诸部众，直言目标已被捕获，抓捕行动可以中止了。
    这次行动千夜将之定性为a级任务，这么多人，是分不到多少赏金的。
    参与此次行动的忍者最低都是特别上忍，也不在乎那点小钱。
    他们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在火影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怀着各样的心思原路返回。
    千夜看着漆黑的天空，鸡已经杀了，明天就能知道效果了。
    或许，还能明白他们的真正依仗。
    千夜有掀桌子的底气，但那样一来，也会破坏好不容易才搭建起来的政治生态圈。
    如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那样做的。
    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
    警务部，拷问室。
    房间里只有千夜和药师兜两人。
    相比起药师兜正襟危坐的姿态，千夜就显得随意许多。
    漆黑的三勾玉在猩红的眼童中缓缓旋转，在千夜的平静注视下，一脸镇静的药师兜开始感觉坐立难安。
    只见他手掌微微握紧，有青筋凸起，掌心更是一片潮湿。
    由此可见，药师兜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自若。
    不能怪药师兜表现不堪，实在是面前这个只比他年长两岁的少年战绩实在太过逆天了。
    千夜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实力上的绝对差距，令药师兜如芒在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滴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哪怕是大蛇丸大人在发怒的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如此的恐惧过。
    千夜给他带来的压迫感，远胜大蛇丸十倍、百倍！
    其实，这就是战绩带来的脑补加成了。
    大蛇丸再强，也没有做到堵在砂隐村的家门口，强行按下罗砂的脑袋，让他不得不签订屈辱条约。
    大蛇丸再强，也没有做到生擒名震忍界的三代目土影！
    这位土影没有什么‘史上最强’的名头，但药师兜是干情报工作的。
    他很清楚这位身材短小的老迈忍者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劲！
    他们的三代火影真出去和三代土影真刀实枪的斗上一场，死的人十有八九是他们的这位‘史上最强火影’......
    而且现在的药师兜年仅14岁，远不如剧情正式开始时那么成熟。
    再加上他又不断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致使他对千夜畏之如虎，也就可以理解了。
    “药师兜，于桔梗山战役后，木叶的忍者从战场附近带回村子的战争遗孤。”
    千夜左腿收拢，右腿自然抬起搭在上面。
    同时，左手撑在右小腿上，掌心托腮，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
    “你在被带回木叶后，由福利院的院长野乃宇收留，因为你当时戴上了一个武士的头盔，所以被野乃宇取名为兜。
    那段时光是你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遗憾的是，好景不长，当时战争连绵不断，志村团藏限制给福利院的财政拨款，以此逼迫野乃宇出村刺探情报。
    同时，他为了吸收新鲜血液，向野乃宇提出了一个交易。
    福利院出人，他们出钱。”
    千夜凝视着药师兜，道：“你为了福利院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主动选择离开福利院，经过短暂的培养后，你被送到其他忍村去为木叶刺探情报。”
    “在此后的数年里，你为木叶刺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也因此，孤儿院的生活水平也水涨船高，得到了改善。”
    随着千夜的话音不断落下，药师兜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千夜说的这些，想必都是从根部封存起来的资料中看到的。
    呵呵，火影大人哟，虽然你的世界无敌忍界，可是，天底下你不清楚的事情还很多呢。
    药师兜对千夜的畏惧少了许多。
    接下来，就该轮到他来表演了！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药师兜来了信心。
    可是，千夜接下来吐出的话却让药师兜大惊失色。
    “这些资料在根部内都有记录，更多的我就不再说了，现在，让我们来聊点新的东西。”
    “表面上你是身份干净的战争遗孤，实际上，你是赤砂之蝎特意留在桔梗山战场附近的间谍。”
    千夜脸上带着微笑，轻声问道：“现在的你，大脑里的咒印已经被大蛇丸解除了吧？”
    平澹的声音落在药师兜的耳朵里，如同旱地春雷般炸响。
    药师兜镇静的神态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他感觉自己在那双猩红童孔的注视下，就像是没有穿衣服般，赤条条的站在聚光灯下。
    心里所有潜藏起来的秘密都被暴露了出来，一览无余。
    “福利院的兜、猿飞政权的兜、大蛇丸的兜、赤砂之蝎的兜，那张才是你真正的面孔？”
    兜的双手死死扣住凳子边缘，骨节发白，没有半点血色。
    “或许，面具戴的久了，连你都忘了，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闭嘴！闭嘴！
    ”兜豁然站起身来，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
    在愤怒的情绪下，是难以言喻的恐慌。
    他在亲手杀死野乃宇后，茫然无措的发现自己迷失了。
    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就像是一具没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对兜来说，他的人生在杀死野乃宇的那一刻便永远的......停滞了。
    那天之后的兜依然是兜，可又不再是兜了。
    痛苦冲刷了他的记忆，时间让一切变成了叹息。
    唯独记住了晚上九点准时上床睡觉的约定。
    “我谁都不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兜！”
    “我就是我，我...”兜眼神空洞，无助的望着四周：“我就是...兜。”
    他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
    仿佛这样，就能...记住自己。
    “兜，你知道野乃宇死亡的真相吗？”
    千夜的这句话解开了兜心底最深、最痛的疤。
    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道伤疤已经愈合。
    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有的伤痛，是一辈子也永远无法治愈的。
    “是我杀了她，”泪水从药师兜的眼角滑落，他的镜片不知在什么时候，起雾了。
    “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啊！
    ”
    药师兜瘫软的跪倒在地上，无助的嚎啕大哭起来。
    一如他在杀死野乃宇的那一刻。
    “呜呜呜，对不起，院长，对不起！
    ！”兜像是一头无家可归的幼兽，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呜呜幽咽起来。
    “兜，”千夜起身，走到兜的面前蹲下：“真正杀死野乃宇的凶手不是你，是团藏，是猿飞日斩，是大蛇丸。”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兜空洞无神的童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大蛇丸...大人？！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