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开 - 第14章 两个小孩子

    过年了，寒假进入了倒计时，老文从家乡回来了，小鱼也从姥姥家回到了鱼爸爸鱼妈妈的身边。
    北方的冬天寒冷，阿舍这几日有些心烦，人说每个人在一个月里都会有那么几天心烦意乱的日子，阿舍应该就是这几天了。经历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狂轰滥炸，阿舍觉着人生实在是灰暗至极，虽然阿舍觉着自己很幸福，可是为什么大家看不到呢？偏得找个男人么？阿舍可不想复制别人的生活，上班吃饭养娃娃；阿舍也不接受跟谁结婚都是结的论调。作为人类，婚姻不是为了繁衍，两个人可以在一起，也不是用□□思考问题的。当然这些远远没有假期即将结束让阿舍头痛，阿舍猫在被窝里，耳畔回想：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小鱼：“你不想见到我么？”
    阿舍：“想啊！”
    小鱼：“那你还闹心啥啊？”
    阿舍：“也是嗷～”
    小鱼：“就要天天见面啦～”
    阿舍：“是嗷～吼吼～”
    很快就可以同小鱼天天见面了，想到这里，阿舍的心情开朗了不少，问了乐乐班车时间和地点，准备给小鱼一个惊喜，打定主意，以后和小鱼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开学第一天，阿舍起早来到班车站点儿，远处见小鱼过来，招呼她过来一起，小鱼见到阿舍，有点儿意外，却很开心，随后两个人坐在一起上班了。认识小鱼前，阿舍除了上课，其它时间都是在咖啡吧里度过，无论办公还是休息，有时午饭都懒得去食堂，也在咖啡吧解决，这天小鱼说：“中午一起吃啊？”“好啊。”
    这是阿舍第一次来到小鱼的办公室，是在4楼的一个独立办公室－国际交流处。小鱼买了两份食堂的套餐。
    阿舍：“你办公室就一个人啊？”
    小鱼：“嗯。所以啊，以后你陪我吃午饭吧，要不我一个人挺没意思的！”
    阿舍：“好啊！”
    小鱼：“太棒了，要不之前我就一个人一天天的过，太安静了，好像很自由也挺好，但是也很冷清！”
    阿舍：“看上去挺大一个部门啊，就你一人儿？”
    小鱼：“也不是，还有一个人，我们这边现在不忙，被别的部门借调了！”
    阿舍：“哦哦。我们以后一起吃吧～”
    小鱼：“我有时候也打会儿羽毛球！”
    阿舍：“羽毛球？你很厉害么？”
    小鱼：“还行吧！咱们学校去年女子组，一不下心就第一了。”
    阿舍：“额，这么厉害，哪天我看看。”
    小鱼：“好啊，挺好玩的，我就是打的时间比较久了，其实没什么技术可言！”
    阿舍：“多久？”
    小鱼：“两年多吧，今年都没有怎么玩儿！”
    阿舍：“咱们学校还有这活动？”
    小鱼：“嗯，今年估计还有比赛，咱们体育老师原来是国家羽毛球队的，他经常给大家做指导，你也可以请教他。”
    阿舍：“不要了不要了，我都不会呢，多丢人啊～还是你教教我再说吧～”
    小鱼：“好啊～”
    午餐的时间总是很愉快，阿舍会把午餐的钱微信转账给小鱼，然后回到了老地方，顶楼咖啡室。在小鱼的办公室待的久了，阿舍会担心耽误了小鱼的工作。不过，几天近距离的接触，小鱼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阿舍的心上，那是一双没有活力、空洞的眼睛，想到小鱼的伤心事，阿舍不知道应该怎样呵护小鱼，让小鱼鲜活起来……
    两个人的日子宁静而充实，一起上班，聊微信，吃中饭，打球，一起下班，聊微信，道晚安，睡觉。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有余，这天下班，阿舍在班车上等小鱼，小鱼上了班车，车门处的同事招呼小鱼坐在自己身边，小鱼看看阿舍，就微笑的坐在同事身边了。阿舍满心欢喜看到小鱼上车，却没等到她，眼睁睁看着小鱼坐在别人身边，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我坐前面了，欣欣找我聊天，不好拒绝的。”小鱼发了一个微信过来。
    “我也要聊天啊～”阿舍。
    “以前我也都是坐前面的，所以不好意思拒绝。”小鱼。
    “有什么要拒绝的呢？不就是你和我约好坐一起了么？”阿舍。
    “不跟你说了，我要聊天了。”小鱼。
    看到最后一句，阿舍着实有点儿闷啊，“聊天也好啊，可是明明我也要聊天嘛，你跟谁聊天不是聊天呢？坐前面就坐前面贝，咋还不跟我说了呢？啥子态度嘛～”阿舍心里想着，心情就不够好了……这天晚上，阿舍的微信静悄悄，小鱼一反常态的没说话。
    阿舍拿起一本书，百无聊懒的翻翻，微信响了。
    “明天中午吃啥啊？”小鱼。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着买吧！”阿舍。
    “不开心么？”小鱼。
    “一丢丢吧～”阿舍。
    “以后坐一起就是了贝，表不开心～”小鱼。
    “好啊～嘻嘻！”阿舍看到小鱼说以后坐一起，还是很开心的。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像在吃醋。
    不久，因为回家的交通不便，又需要每天早起，所以小鱼决定住学校宿舍了。天气咋暖还寒，路面上的冰倒是化了，阿舍决定练习驾驶。舍爸开的是suv，进口顶配，性能很好，他每天陪着阿舍上班，阿舍开车到学校，舍爸再开回去。
    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住宿舍的缘故，小鱼住了两天宿舍，这天早晨，竟然发现自己病了，感冒发烧。
    “那你吃了么？”阿舍。
    “没有，没什么想吃的，吃不下。”小鱼。
    “那也得吃点儿啊，你等着，我去看你，你有药么？”阿舍。
    “有药啊。你要来么？好啊！”小鱼。
    “你等我～”阿舍。
    这天阿舍开车开的飞快，舍爸碎碎念，“不管什么时候，开车一定要稳。”“乖女，你今天学校有事么？怎么这么着急的样子？”阿舍不作答，只是认真的尽可能快的开着车。
    到了学校，问了小鱼的地址，先去看小鱼，推开小鱼的宿舍门，阿舍很心疼，一个小房间里，小鱼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阿舍摸了摸褥子，小鱼的床铺既薄又硬，阿舍暗自合计，这怎么住呢？摸了摸小鱼的脑门儿，倒不是很烫。小鱼很乖巧的躺着，说：“好像好多了，下午就可以去上班了！”阿舍：“你是不是傻？病了就休息，上什么班上班？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买好吃的，有病了一定要多吃！”阿舍嘱咐小鱼乖乖休息，就一溜烟儿的向食堂跑去，买了两份粥，一屉小笼包，一张肉末饼……抱了一捧，回来堆成一堆儿，小鱼见了这么多吃的，表情很冷静，眼睛却很活跃，在床上晃头晃脑。
    “这么多吃的，我怎么吃的了？”小鱼。
    “没事啊，喜欢吃什么就吃啊！我这就去上课了，你好好休息，饿了就吃！”阿舍。
    “我好像好多了，一会儿估计能去上班。”小鱼。
    “是不是傻，病了就休息，别总想着上班的事！”阿舍。
    “哦～”小鱼。
    “你尝尝这个小笼包，还是热的。”阿舍。
    “嗯。”小鱼拿拿这个，看看那个，吃口这个，再吃口那个，像个被宠溺的小孩子，只是她自己未必晓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人家是女汉子嘛～
    阿舍要去上课了，又叮嘱小鱼几句，她才不放心的离开，关上小鱼的房门，阿舍暗下决心，要赶快把车子练好，以后不会再让小鱼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许住学校！”
    中午小鱼的微信如约而至，“我买了午餐，过来一起吃啊，我上班了～”小鱼。
    阿舍无奈的摇摇头笑笑，让这丫头休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