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哄 - 蜜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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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月(2)
    江京峋带傅安里去了欧洲。
    欧洲几个小国的风景还不错,地域特色也摆在那里,艺术氛围浓厚,他想她会喜欢。
    一个小镇一个小镇地玩,玩遍了就换个地儿,可谓惬意至极。
    江京峋还带了个相机,也不做什么,就给她拍照,傅安里时不时会拿去拍拍别的。
    她学的不是这个,但盛萤是,之前她多少也跟盛萤学过几手,所以对自己拍出来的照片还算满意,每天临睡前都会挑些满意的发在朋友圈。
    热爱予人的治愈力量是无穷的,傅安里很久没觉得这么放松过,全身心地觉得放松。
    晚上和他住在独具特色的酒店里,她缩进他怀里,抱住他劲实的腰,一阵满足。
    今天她趁他不注意买了一条露背裙,墨绿色真丝的,看起来好看极了,只是她知道要是被他知道的话……唔。
    傅安里忍着笑,忍得过分了,被他察觉到不对,他捏了捏她脖子,问:“在想什么坏事?”
    他可真是太了解她了。
    傅安里不肯说,只在他怀里蹭了蹭。
    一年没开荤的男人可禁不住这么撩,很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想做什么?
    嗯?”
    傅安里拿过被子蒙头,“没有没有,想睡觉!”
    她忍住笑,开始想象明天他看到她穿那条裙子的反应。
    “是吗?
    睡觉是不是个动词?”
    傅安里:“?”
    江京峋亲住她,“老婆,我都快素成和尚了。”
    傅安里小小惊呼出声。
    他的手已顺着她的腰线蜿蜒而上,引起阵阵颤栗。
    何止是他素着,她也素着,许久未做,尽是生疏。
    她还能在这时候斗着胆说:“你能忍这么久……是我没想到的。”
    江京峋很快就叫她知道,忍这么久的背后,压抑着的是什么。
    傅安里再说不出话了,更别提调侃他。
    傅安里就像是水里跳到岸上的鱼一样,几度濒临窒息。
    她感觉她好可怜地在抱着他,可他就是不放过她。
    她可真是好好地感受了一回“久旱逢甘霖”。
    第二天原是打算穿着漂漂亮亮的小裙子去玩的,她却愣是睡到了夕阳西下。
    江京峋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拎着根烟,没抽。
    窗外映着异国的风景,他站在异国的风景前,也成了一道风景。
    傅安里懒懒地抱着被子醒来,静静地看了一会,才喊老公。
    江京峋发现她醒了,含着笑走过来抱她,“饿不饿?”
    傅安里一口咬住他胳膊,尤不解气,狠狠地咬下去,咬了一会才松开。
    她还气着呢。
    被子外的肌肤上全是痕迹,后背上也是,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他爱极了那个姿势,导致后背上全是吻痕。
    现在好了,那件墨绿色的露背裙完全穿不了了。
    傅安里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江京峋眼底藏着笑,被咬了也不觉得疼,丁点反应没有不说,还亲了亲她。
    傅安里气得捶他,颇有些恼羞成怒:“你就是知道了!你不说!你就暗地里憋着坏!”
    江京峋承认下来,握住她的拳头,笑得止不住,“现在才发现?”
    “昨晚就感觉到了,只是没力气控诉你!”
    被他颠来复去的,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完全跟着他的动作和节奏走,哪里还有旁的力气?
    江京峋见她不乐意了,赶忙敛住笑,乖乖地哄着人:“那不适合穿出去,但你可以穿给老公看,嗯?
    在家里穿。”
    他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扫了一眼,有看到她买了什么。
    傅安里微笑:“我不。”
    待会她涂涂遮瑕就能穿出去。
    这可是对女子服饰的暴露程度包容心很大的欧洲,她得把握机会,漂漂亮亮地穿出去逛街游玩。
    江京峋摁了摁太阳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不能真绑住她的手脚。
    他咬着牙,“你就看着你老公吃醋吧。”
    傅安里笑:“好呀好呀。”
    江京峋:“……”他被气笑了,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但显然,隔着厚厚的杯子,有如羽毛轻拂而过。
    这时国内的视频电话来了。
    是宋娴打的,傅安里忙接起。
    应该是两个孩子想她了。
    这回也是不容易,他们出来三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收到,真的就让她玩了个尽兴。
    今天突然出现,她还有点惊喜。
    前段时间烦是烦,但孩子突然不在身边,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视频一接通,两个宝宝挥舞着小拳头的模样就映入眼帘。
    傅安里的母爱原本都被消磨光了,这几天愣是又给复苏了起来。
    人都是需要缝隙喘息的,只需要那么点喘息和机会,他们就能重新充满力量,重新拥有力气去拥抱世界。
    几天过去,她从繁杂的家庭琐事中彻底抽身,得到了些许解脱,整个人都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再次看到言言和年年,她感觉她又能爱了。
    “言言,年年,是妈妈,还记得吗?”
    宋娴听乐了,“哪能不记得妈妈呀?
    不记得谁也不能不记得妈妈的。”
    这孩子这么越来越可爱了?
    傅安里低头笑了会,应着:“对对对。”
    “家里不是挂着你们的婚纱照吗?
    这两个小不点天天指着照片喊妈妈。”
    都没喊爸爸。
    宋娴看着儿子在旁边,拼命忍住不插刀。
    啧,都没叫过爸爸呢。
    江京峋显然不知情,但也不太在意的模样,在一边看着消息,手指拨弄着傅安里的头发。
    傅安里忍不住说:“妈妈,这几天您看着他们辛苦了。”
    带两个孩子很不容易,她知道的。
    他们年轻人出来玩,把孩子丢给婆婆,一丢还就是两个,她很过意不去。
    宋娴知道她懂事,欣慰极了,“跟妈妈还客气什么,这不也是我大孙子吗?
    我啊,一直就想着有机会好好跟他们相处相处呢,这也是个机会不是?
    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跟他们培养感情,培养得可好了。
    再说了,有月嫂在,你妈妈还时不时过来,一点都不辛苦啦。”
    傅安里弯了弯唇,“那就好。”
    她问孩子们:“有没有想妈妈呀?”
    言言“啊呜啊呜”的,看着像是在回答“想”。
    傅安里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妈妈再过几天就回来,你们要乖乖听奶奶的话哦。”
    年年咧着嘴笑。
    江京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说:“妈,我们先去吃饭了,就先挂了。”
    宋娴瞪他:“怎么都不想你儿子啊?”
    江京峋挑眉:“成大事者,不能过于情感丰富。”
    宋娴amp;傅安里:“……”傅安里似笑非笑:“所以我这是找了个并不爱我的老公?”
    江京峋否认:“和老婆之间的感情叫做ài,不能一并而论。”
    傅安里:“……”给宋娴整无语了,她不屑地摆摆手:“挂了挂了,不跟你说了,臭小子。”
    正合他意。
    江京峋带着傅安里吃饭去。
    这里的一家餐厅还不错,他考察过了,很适合约会。
    傅安里一边找衣服穿一边嘟囔:“还真的有点想儿子了耶。
    我看到网上有人说,有时候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而是父母离不开孩子,还真有道理。”
    江京峋听得吃味,修长的手挑起一条绸缎白裙,“这条怎么样?”
    一边说着他一边对她刚刚的话发表意见:“你看你,之前近一年的时间都搭在他们身上,这回也就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没必要再想着。
    我们和他们之间,是独立的个体,只有我才是陪你一辈子的,他们不重要。
    没什么离得开离不开的。”
    傅安里瞪他:“你胡说什么。”
    “哪有胡说?”
    他不以为意,“我帮你换衣服。”
    傅安里掐他,坚决不跳过这个话题,“那可是你亲儿子哎。”
    江京峋当然知道。
    可是他更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除父母之外就只有傅安里。
    其余的任何人,在他眼里心里,都没可能和她相提并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或许那份爱,已经深入骨髓。
    即使言言和年年是他和她的骨肉,他也没办法爱他们胜过爱她。
    对他们的爱,起源于她,没有她,他不可能有他们,也不可能爱他们,这也就注定了他不可能爱他们胜过爱她。
    比如刚刚,他会想他们,但怎么也比不上她饿了重要。
    说他病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反正已成定局。
    他拿的裙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直到膝盖以下,标标准准的短袖,肉都裹住了,一点没露。
    傅安里撇撇嘴,不喜欢都摆在了脸上。
    这件本来就是他趁她不注意放进行李箱的。
    她放到一边,拿起一条深酒红的吊带裙,后背没有墨绿色那条露的厉害,但也有露出不少,是很独特的灵巧设计,她很喜欢。
    江京峋眯了眯眼,“你要穿这条?”
    “是啊。”
    他刚要问那她身上的痕迹怎么办,傅安里就递过去一盒遮瑕:“你帮我遮遮后面。”
    前面她可以自己来。
    江京峋:“……”他脸色一黑,没动。
    傅安里催促道:“快点嘛。
    这条多好看呀?
    待会你也穿这个色系的,像情侣装。”
    江京峋还是没动,他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用行动告诉她——没用,这也哄不好。
    傅安里捂着脸笑。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的?
    最后还是她推着他给她涂,等他咬着牙涂完后面的,她又自己去涂前面的。
    为什么不让他一起涂了呢?
    ——呵,让他涂完前面,她今天怕是就不用出门了。
    一边涂傅安里一边嫌弃,她真心疼她自己,这是遇到了一匹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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