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末仙 - 第十四回 便宜老师

    每个男孩子都会想成就一个传奇吧，而在离羽面前，就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离落漫天羽化术，离羽，不错的小伙子。”不用等别人介绍，李教授就先开口了。“来，坐着我们聊会儿，喝牛奶吗，加鱼腥草对身体好，这年头鱼腥草可不好找。”
    李教授客气那是资历摆在那，他可以客气但离羽不行。他恭恭敬敬站着，以晚辈的身份婉拒了李教授的好意，心里满是激动。对面是李教授啊，而且他居然记得自己的离落漫天羽化术！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喝的居然是加了鱼腥草的牛奶！好吧最后一点没什么好激动的。
    坐在李教授另一边的是他的学生，也就是为离羽注灵的赵令导师，他拿出一个跟球一样的银色头盔交给欧阳粹华。“去给他戴上。”
    离羽没见过这玩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还是欧阳粹华主动给离羽解释，“这是检测注灵装置的仪器，戴上可以检测被观察者脑内的注灵设备是否正常的，由于是初版所以比较笨重，不过可以不用再开颅检查了。”
    听到不用开颅，离羽二话没说就给戴上了。“我现在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
    检查的时间有点久，毕竟大脑是人最复杂的部分。在请示后离羽还是坐下了，没办法，这个初代机太重了。
    大佬们也没干等他出结果，喝着茶……喝着杯子里的东西，自顾自的聊起了天。而离羽则静静的听着，果然让他听到了一些事情。
    “嗨您老人家当时在试验不知道，我们在长岛的时候啊，十几个弟兄就去刚人家司令部啊，当时踩着那飞碟啊，他们拿机枪扫射都碰不到咱，那坍缩手雷炸的是一个爽。”李成旭老爷子喝了一口鱼腥草牛奶润嗓子，接着继续扯他的光辉岁月。老爷子手舞足蹈的说了十几分钟，才显得有些疲惫。
    他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接过话头，“当年李教授的故事父亲与我讲了很多，每次都听得我慷慨激昂，恨不得早生十年与父亲共同作战。”
    原来李成旭老爷子是第一批仙者！离羽看老爷子的眼神变了，原来只是觉得是一个混得不好在军队当闲职养老的有趣老爷子，没想到居然是那一批改变世界的仙者！而且按年龄算，老爷子跟李教授一样都一百岁左右了啊！身体还这么健朗，活着的仙者啊！
    旁边那个中年人是李成旭老爷子的儿子啊。离羽的注意力从进来就放在了李教授身上，这时才注意其他人。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摔一跤。这个中年人的军装上的是司令军徽！这个仙营的总司令！可记得楚队长说过李成旭老爷子是司令助手……这关系乱完了。
    “叮！”没等离羽脑补，头上的仪器检测完成，响了一声。只是那声音离羽总觉得在厨房听过。
    欧阳粹华帮离羽把头球拿了下来，抄下数值，递给了他的导师赵令。
    赵令认真的看了一遍，恭敬的捧给李教授，“数值没有异常，仪器位置正常，不是注灵的问题。”
    李教授戴着老花镜，脸快顶到了纸上，皱着眉看了几遍才放下纸。“看来是个人问题了，孩子，展示一下你的能力，让我们收集几个数据。”
    离羽已经重新站起来，目视前方，“现在开始吗？”
    赵令从脚边拿起一个皮包，取出一堆离羽不认识的精密仪器摆在会议桌上，呼了口气，“开始吧。”
    离羽哪敢怠慢，两个呼吸的时间，刚刚坐过的椅子就消失在了众人眼中。话说自从被认为离落漫天羽化术是隐身术后离羽就有点感触，每次示范都拿其他东西。
    “咦不止能隐身？”惊讶的是李成旭，是他记载的隐身术，现在发现不止能隐身，这个乌龙就大了。
    “改变空气排列结构来引导光线吗，范围多大？”赵令盯着一个屏幕跟离羽说着。
    “最好的范围是十米左右吧，远了不稳定。”
    “嗯，示范一下。”
    离羽闭上眼，过了一会，一排人影出现在会客厅里。从头武装到脚，可不正是门口的守卫吗。
    人影刚出来李成旭老爷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待看清了后才讪讪坐下。嘴里说着“老毛病老毛病”，心里“乌龙大了乌龙大了”。
    “以空气做棱镜啊……”李教授好像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话从赵令那抽了两张纸，低头算着什么，没再说话。
    赵令知道老师这又是有什么灵感了，让欧阳粹华在这照顾李教授，招呼其他人悄悄走了出去。
    来到另一个房间，数据收集还是要继续。
    “你说你还能看见仙气。”赵令把仪器放在一旁接着提问。
    “是的，我能通过仙气的组成结构判断出这个是什么原子分子，目前能做到的是从空气中分辨出游离氧原子并提取出来，其他游离态原子应该也能做到。”离羽说的是他刚刚跑步时的发现。
    “你能抽离原子？”这次说话的是一个之前没说过话的大汉，大概三十岁，穿着晨练的运动服，让离羽无法看出他的身份。
    “这是你们的合同教官，黄煌教授。”李成旭老爷子给离羽介绍。
    “教授不敢当，黄某只是在学术运用方面有些研究。”黄煌对李成旭拱拱手，便把目光投回了离羽这边。
    离羽根本没搞清楚“黄黄”是个什么名字，但还是恭敬的应了声是。毕竟这么年轻成为教授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黄煌伸出手，手上方的空气产生了一些波纹。“你能看出我手上的原子吗。”
    离羽的思维开始沉入到微观层面，注视着五米外黄煌手上那一小片世界。那里数不清的仙气在相对缓缓的沉浮着，它们组成了夸克，然后是质子，中子，电子。质子和中子们就像太阳，每各八个聚在一起，外面是八个行星一样的电子，它们在自己的轨道高速的跳动着。而每两个这样的“太阳系”通过“行星”和外电子连在一起，这不正是最熟悉的氧分子吗。而在黄煌手上那一小世界里，几乎全是这样的结构，很密集，密度高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
    这团氧分子里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子分子，离羽不知道这些杂质是故意的刁难还是误差，只能再一一辨认，“大部分是氧分子，还有少许的水分子和一点点氢分子，还有几个氦原子。”
    听到离羽的回答，黄煌表情僵了一下。他只是想让离羽答出氧气即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还有杂质，或者说没这个能力提出这个杂质。“很好，那些杂质其实我自己都没有感知到。如果你没说谎真的存在杂质的话。”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误，反而大方的说了出来。
    “我没有说谎，只是微观的这一片空间也很大，我的精力无法探测出他们具体的数量。”
    “已经前无古人了吧。”黄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你们的日常课程的导师里有我，我负责教导你们原子结构学和操控化学的反应应用，明天开始你晚上吃完饭到教室三楼靠窗的办公室找我，我会单独辅导你，作为回报你用你的能力辅助我的研究。”说完黄煌就没再说话，回到了之前安静的样子。
    离羽有点懵，都没给自己反应的机会就这么决定了？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