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天下 - 第六章 惊天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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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刑宽重伤倒地，远处魔教那几十号众人纷纷骇然，其中领头老者也是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刑宽乃是魔教五行旗之一锐金旗统领颜桓的得意弟子，深得颜桓真传，颜桓统领于五年前离世，生前向总坛保举了刑宽为锐金旗下一代统领。这刑宽功力虽比自己要差很多，但实力若排在江湖上也算有名的高手，此时却被这来历不明的紫衣青年一招击败，而且是一败涂地，这小子不可小觑！
    老者也是唯恐刑宽性命有危，毕竟这次自己领命而来，手里若是折损一位旗主，回到总坛必不好交代。于是一个闪身，犹如鬼魅般的身影来到刑宽身侧，伸手查探了一下他的伤势，虽然伤重但性命无碍，于是便让手下两个搀扶他下去救治了。
    就在老者探查刑宽伤势的时候，紫衣青年至始到终都没有动，负剑而立。
    “老夫方平山，魔教总坛座下首席长老，请问阁下如何称呼？”老者也负手而立的问道，言语上虽然客气，但不抱拳亦不颔首，自然一派魔教大长老的风范。
    “哦，原来是方长老！”紫衣青年不卑不亢的答道，“在下明宫弟子燕飞鸿，方长老身为魔教总坛首席，应该对在下的来历有所了解吧？”
    一听到‘明宫’二字，方平山眼中精光一闪，也不忍正视起燕飞鸿来。
    （本书注释：‘明宫’乃是朝廷设立的秘密组织，从不对外示人，其内部高手如云，为皇帝朱元璋当年亲手建立，而创立这‘明宫’组织的主要原因竟然是为了对付魔教！总所周知，朱元璋是市井流民出身，早年曾加入魔教，而且还担任过不小的职位。当年朱元璋起兵反元时，也是借助魔教数万教众的力量对付元兵，随着反元声势的壮大，魔教一统江湖的目的和朱元璋统一天下的想法不谋而合，彼此曾亲密无间。但当朱元璋军力越来越壮大时，矛盾便也产生了：一个要夺得天下的皇帝，哪会允许江湖中还有另外一个武林皇帝？于是，等到朱元璋登基后，便立即着手铲除这股巨大的力量。魔教强盛的时候，在教主张无忌的率领之下，全国各地总教众达几十万人，然而张教主仁义侠风，不主杀伐，早就跟红颜知己——前峨眉派掌门周芷若等远赴南海，从此不管江湖事，加上此后杨逍、范遥二使结伴仙游等，教内众多顶尖高手远去，之后面对朝廷军队和明宫势力的联合围剿，却显得高手战力不足。洪武二年，教内四大天王硕果仅存的‘蝠王’韦一笑，在与明宫高手的混战中寒毒发作，返回教中，几经救治，但也回天无力，不久便离世了。于是，整个魔教群龙无首，在明宫组织的刺探暗杀下，加上朝廷官府的围剿，不到三年的时间，各地的魔教分坛悉数被摧毁，十几万弟子或被杀、或被囚禁。魔教的发源地西域也被波及，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魔教总坛的率领下，与明宫以及朝廷军队在西域展开了大小战役数十次，最终以朝廷主动收兵而止。虽然魔教保住了总坛，但也付出了动摇根本的惨烈代价，无数教中高手精英战死，从此魔教日薄西山，更不用说觊觎中原了。尽管经过了这十多年的时间发展，魔教已然再难恢复曾经的辉煌了。）
    燕飞鸿也是惊讶有余：这次魔教总坛竟派出首席长老和一位五行旗统领以及百多人，来到这大漠袭击妥欢顺王一行，所图定然不小。
    方平山方才听到燕飞鸿说到‘明宫’，便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这段秘辛，自从当年朝廷认为魔教早已不足为患后，‘明宫’之人也再也没有出现在魔教面前，也许是正应了那句话‘飞鸟尽，良弓藏’吧，此刻见燕飞鸿自称明宫弟子，便觉震惊，又想起在总坛领命时教主的话，难道这妥欢顺王手里真有富可敌国的宝藏图？虽然这些年魔教中派系林立，多数长老、坛主都结党营私，将全教上下搞得是乌烟瘴气，但谁也没有放弃过图谋中原武林这块大版图，上个月教主偶然得知妥欢顺王手里带着一份藏宝图要返回漠北，而这藏宝图乃是前朝太师铁木王遗留下来的。当年身为元朝太师的铁木王总揽朝政，治下横征暴敛，从全国各地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民众苦不堪言。而当各地反元势力日渐壮大，铁木王见大势已去，便将搜刮来的黄金、白银和数不尽的珠宝秘密藏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以待蒙古后人用来徐图复国之用，传说这宝藏中光黄金便有数千万之巨，比当今大明朝廷三十年的国库收入还要多，而白银和珠宝更是不计其数。当得知这一消息后，教主以及三位使者欣喜若狂，教主当时便要决定倾全教之力来大漠抢夺这份藏宝图，而经众人商讨后觉得，如此巨宝，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而这藏宝图的消息真假也未可知，而一旦数以万计的魔教弟子浩浩荡荡远赴大漠，必将引起朝廷的全力围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派遣首席长老也就是方平山，带锐金旗百十号精锐弟子前往，一来是为打探藏宝图的真假，二来一旦发现机会便出手抢夺。
    见对面的方平山良久不语，燕飞鸿便知他心里是在权衡利弊，先前故意表明自己明宫弟子的身份，也是为了让他吃惊于目前的形势：既然明宫出现了，那可就是朝廷的手段了，而魔教与明宫以及与朝廷的恩怨，可就不是他方平山一个长老能够决定的事。加上这些年，魔教极少涉足中原，其教内的高手和武功路数高低，就连明宫内部也不甚了解，而这方平山既然贵为魔教首席长老，那武功必是不低，而且到底有何绝技和手段，燕飞鸿自是不知，为防有失，表明自己明宫和朝廷的背景，如能让方平山等魔教众人知难而退，乃是上策之选。
    沉默了一会的方平山略一想了想，心下一计，便问道：
    “我看飞鸿小兄弟年轻俊朗，却孤身一人来到这大漠，就不怕这大漠沙雪，冰寒刺骨吗？”
    这老家伙竟然不傻，还是个老滑头！燕飞鸿心想：想套我的话，如果方平山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来的，那他就会不再忌惮。于是面不改色，故意说道：
    “方长老抬举在下了，燕某虽是明宫弟子，但宫内弟子皆有高低，我勉强排在前三十而已，平时没任务，这次百般向宫主催求，才被派来这鸟不拉屎的大漠。”说完，燕飞鸿轻轻一叹，装出一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颓丧神情。
    对面的方平山，却将燕飞鸿说的话和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心里暗道：这小子虽然功夫不错，但心机不够，看这小子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明宫内不属于亲传弟子，明宫行事一向以‘稳、准、狠’为准则，藏宝图如此重要的任务竟仅仅派一个弟子来？而且还是排三十名左右的？难道明宫高手都死光了不成！我若信你的鬼话，除非得了失心疯！明宫必定派出大批高手随行，这小子不过是马前卒，来试探我等老底的，既然有明宫插手，即使此行未取得藏宝图，回到教中想必教主也不会太过责备，不如就此尽快退去，若是迟了引来明宫高手的围攻，自己这条老命能不能回去还真难说。于是便放下姿态，抱拳朗声道：
    “飞鸿老弟过谦了，以你如此年纪便已成为江湖有数的高手，未来前途必定远大，恕老夫先前眼拙，冒犯之处请望见谅，此间事已非我等能够相求的，老夫另有要事，就不耽搁了，山高水长，再会！”
    方平山说完便转身走向魔教众人，对众人低声说了句：“快走！”
    在燕飞鸿以及妥欢众人的目送下，方平山以及魔教数十人匆匆走了，当然也包括重伤被搀扶着的刑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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