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产道 - 第3章 捕鱼

    乘妞妞去采蘑菇的时间，古正义费了老大功夫才自己把废水放干净。
    古正义正靠在石床上喘气，妞妞也气喘吁吁背着小背篓走进山洞：“爷…爷，我…回…来了。”
    看见古正义在喘气，妞妞连忙跑过来：“爷…爷，您…怎…么啦？”
    古正义不好意思朝放在一边的尿罐看了一眼：“我…爷…爷…没事。”
    妞妞却以为爷爷想尿尿了，马上去拿起尿罐，准备服侍爷爷尿尿。拿起尿罐却发现爷爷已经自己尿了，这才明白爷爷肯定是自己尿尿才搞得气喘吁吁。
    妞妞连忙把尿罐拿出山洞，把尿液倒掉，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爷爷现在肯定不是回光返照。
    “妞妞，你把以前吃过的蘑菇拿出来放在一边，没有吃过的蘑菇一样给我拿一个过来。”
    “爷爷，爷爷，不认识的蘑菇不能乱吃，有毒的，吃了会中毒的。”
    妞妞把几种没有吃过的蘑菇一样拿出一个放在爷爷旁边，站在一边十分好奇地看着爷爷，不知道爷爷要干什么。
    古正义拿着一个蘑菇，撕碎一小块就往嘴里送，妞妞以为爷爷肚子饿想吃蘑菇，慌忙伸手去抓住古正义的手：“爷爷，爷爷，不认识蘑菇不能乱吃，前几天镇上二毛狗家吃了不认识的蘑菇，全家都中毒了，他爷爷还被毒死了。要不您把剩下的窝窝头吃掉，晚上妞妞去捕鱼给您吃。”
    “妞妞，爷爷不会吃的，爷爷有办法分辨蘑菇能不能吃。”
    见妞妞不肯松手，古正义只好把怎样识别蘑菇野菜能不能吃的方法说给妞妞听：“先把蘑菇或者野菜撕开轻轻舔一下，等几分钟嘴里没有什么麻辣之类的异样感觉，再使劲多舔一下，再没有问题就嚼碎一点含在嘴里，过几分钟没事就可以吞下肚子里，再过一个小时以上没什么问题，基本就是能吃的。”
    “不过煮熟以后还是要再试一下，先少吃一点，等几个小时没事再多吃一点，再等几个小时没事就完全能吃。”
    “爷爷，爷爷，您好厉害！”
    妞妞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小星星，一边拍古正义的马屁，一边也想用古正义教的方法去分辨蘑菇能不能吃：“爷爷，爷爷，妞妞也来试试。”
    “妞妞，分辨蘑菇能不能吃的任务由爷爷来完成，爷爷有更重要的任务让你去做。爷爷窝窝头吃腻了，看见窝窝头就脑壳疼，爷爷想吃鱼，想吃螃蟹，所以你必须把爷爷不喜欢吃的窝窝头吃掉，然后去捕鱼虾和螃蟹给爷爷吃。”
    “好的，爷爷。”
    妞妞听爷爷说看见窝窝头就脑壳疼，信以为真，这才答应把剩下的半个窝窝头吃掉，并且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给爷爷多捕点鱼虾和螃蟹回来。
    古正义连骗带哄，总算让妞妞吃掉剩下的半个窝窝头。小丫头饿得走路都不大稳当了，再不吃点硬食充饥，去捕鱼一下倒在小溪里爬不起来就麻烦大了！
    “妞妞，你去前面小溪分流的地方，先把那条小的分流前后都用石头堵起来，石头缝里放点草，不让小鱼跑掉就行，水不多时再去捉鱼。不好捉就用石头砸，用棍子打，用棍子戳。”
    见妞妞吃完东西，古正义连忙教妞妞怎样去捕鱼。
    “好的，爷爷，妞妞今天一定捕很多很多鱼、虾、螃蟹回来给爷爷吃！”
    妞妞这几天捕不到鱼，一直在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用，看到爷爷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差，每天都急得要命。
    现在爷爷指点她去捕鱼，顿时信心十足，背着小背篓，拿着打狗棍和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马上出发去捕鱼。
    “妞妞，你堵水时如果脑壳发晕，就马上休息，慢慢来，你抓到鱼了先吃几条，这样才有力气抓更多的鱼给爷爷吃。”
    “好的，爷爷。”
    以前古正义抓到鱼都是生吃的，妞妞开始也是跟着生吃，后来发现山洞里不仅有木炭和干柴，还有一块打火石，坛坛罐罐、陶碗陶钵之类的东西也很多，妞妞这才生火煮着吃。
    古正义现在行动困难，不得不让妞妞去捕鱼，他知道妞妞这几天肯定没有吃多少东西，体力不行，一旦捕不到鱼，两人生存都很困难，所以他才哄骗妞妞把剩下的半个窝窝头吃掉。
    小溪分流的地方就在山洞外面几十米远的地方，分流也只有十多米远，然后又合为一条。
    其实这只是水位低的时候才分为两条水流，水位高时它们又变成一条。宽的那条有两米来宽，水深半米左右，窄的那条一米来宽，水深才一尺左右。
    妞妞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下游出口用树枝、杂草和石头堵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只感到大脑一阵阵发晕。
    要不是来的时候吃了半个窝窝头，搞不好就真倒在小溪里面，她只好休息一会儿，脑袋不那么晕了又开始干活。
    堵进口的水，妞妞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几次差点栽倒在水里。堵完水，妞妞直感到眼前发黑，她坐在岸边休息了半个来小时，才感觉好一点。
    妞妞抬头看了下被堵住的小溪，水位差不多只有原来的一半左右，水面宽度也不足两尺，里面很多小鱼开始惊慌失措，到处乱窜。
    妞妞也没下水，就站在岸上用石头砸，用棍子打，水少鱼多，比以前好抓多了，不一会就抓住几条小鱼和两只螃蟹。
    妞妞感觉自己的又开始发晕，浑身乏力，便不再去抓鱼，而是把小鱼和两只螃蟹去除内脏开始生吃。生吃虽然腥味大，远远比不上煮熟的，但也比野菜好吃。
    吃了小鱼和螃蟹，妞妞感觉浑身都有劲了，身上都有点发热，脑壳也不晕了，于是又开始捕鱼。
    开始还是用石头砸，主要是把螃蟹砸晕，砸了两遍才下水去摸鱼。
    因为水少多了，鱼虾活动范围小多了，所以小鱼小虾也好抓多了。看见张牙舞爪的螃蟹，妞妞直接用棍子去砸、去戳。
    摸鱼时妞妞还抓住一只两斤多重的乌龟，不过乌龟和大鲵是大鲵国的两大神兽，没人敢吃，妞妞也不敢抓回去，只能放了。
    据说大鲵族祖先在几千年前也是黑龙帝国人，当时部落之间爆发战争，大鲵族祖先部落被其他几个部落围攻战败，逃跑到乌沙江时被其他几个部落团团围住。
    在生死关头，一只比磨盘还要大得多的乌龟和一只体型更大的大鲵出现，把大鲵族祖先接过汹涌澎湃的乌沙江，敌人只能望江兴叹。
    大鲵国内虽然有很多少数民族，不过据说都是在漫长岁月中从大鲵族分支出去的，大家都遵循祖先的规定，把乌龟、大鲵当成神兽。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我按照您教我的方法抓了好多好多小鱼。”
    妞妞背着小背篓，蹦蹦跳跳回到山洞，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家妞妞真厉害！”
    “是爷爷厉害，妞妞几天都抓不到鱼，您教的方法一下抓到这么多小鱼、小虾和螃蟹。”
    妞妞带回来的有二十多条小鱼，十多只螃蟹，三十来只小虾。
    古正义看见这些鱼虾都比以前大了两三倍，并且这些鱼虾的生命力也比以前强多了，现在虽然是秋天，每天高温还是有三十来度，鱼虾离水不要多久就没有多少活力，这些鱼虾除被砸死的，很多都像刚刚离水一样活蹦乱跳。特别是小螃蟹，很多身体都被砸烂了，还没有死，有的还舞着钳子想夹人。
    从鱼虾的个体和生命力来看，古正义基本确定，水蓝星上的动物应该是在变异，是不是全部都在变异不知道，至少他现在居住的山谷里面的动物是在变异。
    在妞妞出去捕鱼的这段时间，古正义看到好几只有平常斑鸠一半大小的麻雀叽叽喳喳在洞口打闹，有两只还飞到山洞里面来，叽叽喳喳追闹了好一会，古正义咳嗽它们也没有飞走，后面啄了一些蘑菇吃了才飞走。
    麻雀虽然是一种比较胆大的鸟儿，以前如果屋子里面有人，一般是不会进屋的，即便进屋了，一有响动马上就飞走。
    麻雀飞走后不久，古正义正在用藤草和破麻布制造自己的遮羞裙，又看见两只一斤多的大老鼠跑进山洞里面到处活动。
    古正义咳嗽了几声也没有吓到它们，有一只甚至还跑到他的床边，望着他，小眼瞪大，一点都不害怕，并且还“吱吱”叫了几声，好像在说：“你个糟老头，你个穷鬼，家里半粒粮食都没有，咳什么咳，想吓唬鼠大爷？你再瞪我，当心鼠大爷咬死你！”
    平常成年老鼠一般就二三两大小，半斤左右就算大的，一斤以上的非常罕见，家里有人一般不出来活动，即便出来活动，只要一有响动，马上钻回洞穴之中。
    现在动物变异了，不怕人已经很正常，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动物不仅不怕人，搞不好还会主动攻击人。
    妞妞把所有的鱼虾蟹内脏清理干净，放进一个陶罐里煮，不一会便香气四溢。直到陶罐里面的汤变成雪白，古正义才让妞妞把三种以前吃过的，和一种好像以前自己吃过的蘑菇，加上一些野菜放进陶罐里面一起煮。
    妞妞采回来的蘑菇有八种，其中三种是以前吃过的，数量不多，一种古老头模糊的记忆里好像以前吃过，试了一下能吃。
    四种没吃过的，通过古正义的方法辨认，两种不能吃，两种能吃。
    古正义让妞妞把剩下两种能吃的蘑菇，分别放在两个陶罐里，等鱼汤煮好后，再煮两罐，晚上两人一人试一种，看看明天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鱼汤煮好了妞妞倒出两碗放在石桌上，因为温度高，不好端，又没有汤勺，所以只能先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