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狼烟情何以堪 - 第66章 切磋拳脚见功底 新潮戏曲众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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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烈来到南少林方丈室见到住持,双手合十鞠躬,说:“阿弥陀佛,师父!”
    “阿弥陀佛!”
    “慧觉法师,这是慧能师弟给您的一封信。”
    “请坐。”慧觉住持看完信后问:“施主从少林寺过来一路可顺利?”
    “回住持话,顺利。”
    “信中说,慧能和欧阳施主除掉了清风寨土匪,真是可喜可贺呀!”
    “晚辈应该做的!师父,这南少林周边青山绿水,九座山如‘观音坐莲’真是一处风水宝地!”
    “确是!”
    “师父,这南少林功夫有什么特点?”
    “南少林功夫有南方人块头小、灵活的特点,拳种有鸣鹤二十八宿、韦陀拳、罗汉拳等等,这‘韦陀拳’风格刚猛,技击性强...... ”
    慧觉法师把欧阳烈带进一个内院,分别打了鸣鹤二十八宿、韦陀拳、罗汉拳、三十六宝拳。礼尚往来,欧阳烈打了一套地躺拳,耍了一套杨家枪,最后俩人又对练了太极推手。
    “你的内功不够好!”慧觉法师对欧阳烈说。
    “年轻的时候,只注意练力量了,举石墩,玩石球,对内家拳和运气化力训练不够。”
    “你有空要多练内功,提高全身的精气调动,才能八两拨千斤,否则,遇到比你力气大的,你难以取胜。”
    “师父说的甚是!”
    “施主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练练功,拜拜佛,周边看一看。”
    “好的,师父,这附近有什么景色呀?”
    “古竹寺、霞梧院、九莲岩、紫霄寺、飞石岩都可以去看看,有空进城尝一尝莆田菜,很有特色!”
    “谢谢师父!”
    这天下午寺院事不多,欧阳烈同七八个俗家弟子相约进城逛街,说好晚上由欧阳烈做东请客。这莆田县城不大,生意却很红火,原因是宋朝有一支大军叫“兴化军”驻扎于此,负责整个福建海防和陆地防务,军士们肯花钱,自然吃喝玩乐一条龙。
    在县衙旁边临着兴化大街有一个用青砖砌成的石台,有膝盖这般高,属于县衙管辖的设施,有时候当作公开审判罪行极大的海盗用,有时为发布朝廷特等大事用,但用得都比较少,有人就租给戏班子长期使用,所以这个石台也就被称作戏台,也算是与民同乐。
    这当地人特别喜爱看莆仙戏,据说这剧种唐代以前就有,用民间方言几个男女戏子对唱一些民间歌谣和俚曲,创编一些有造型的简单动作。
    没想到该戏种在宋代得到快速发展,也许是宋朝宽松的人文环境,许多朝代只有士大夫和妓女可以吟诵一些“风花雪月”,漂亮女人大都被藏在深闺里“怨秋”。如果是哪位正经人家未出阁的小姐,不小心在诗中写道“思春”,那一定是靡靡之音,就算写到“人比黄花瘦”这样的金句也不行,也是罪过!
    到了宋朝不一样,女人不再是士大夫的玩偶,不再是虚伪贞节牌坊的牺牲品,女人在社会各领域崭露头角,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如宋朝的李清照宁愿坐两年牢狱,也要打官司和第二任丈夫离婚,后在友人的帮助下只坐牢九天;还有因家道中落,在金陵郊外当尼姑的陈妙常因一见钟情而引发的完美爱情!
    宋朝戏剧也得到大发展,各大城市由男女演员组成的正规戏班子,包括草台班子比比皆是,唐诗已经不能满足百姓的娱乐需求,宋词、俚曲、野调得到快速发展。在首都东京戏园子很多,但好好的戏园子被官家称为“勾栏”。士大夫们一边批评宋词、俚曲为“靡靡之音”,下了班后还去勾栏和酒肆听草台班子的“靡靡之音”,回家后还创作“靡靡之音”的词,后来人们发现这些都不是“靡靡之音”而是文化瑰宝,这是后话不提。
    同样,莆仙戏也快速发展成了歌舞杂剧,配上十音八乐,现场鼓琴芦笛唢呐伴奏,角色发展从男女两角变为七个角色——生、旦、贴生、贴旦、靓、末、丑。
    欧阳烈他们一行进城来到县衙,只见戏台前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戏台旁边高高矗立着一个二层楼高的松木柱子,柱子上挂着巨大的旗幌“莆仙戏园”。
    只听有人不断地喊:“哇喔,今天戏园免费,快来看戏呀!”
    这七八个俗家弟子一听到“免费看戏”就拽着欧阳烈往戏园子里面跑。这舞台布置很简单,戏台三面用红色帷幔和竹杆围撑起来分割成两间,一大一小,大间约四十平方,即为演出的舞台;小间约十个平方,为演员化妆和临时休息用。戏台前方为观众席,有雅座数排,多为官老爷和商贾的专座,雅座正前方还有三把椅子是乐队三名乐手专用,为司锣、司鼓、司吹。
    其它座位都是简陋的小方凳,有时若人多小方凳不够用的话,就搬些大石头凑合坐。平常虽说戏票卖得不贵,但还是有人舍不得买。今天不知是哪位官老爷开恩,还是某个大掌柜买单,还是遇到什么良辰吉日,“free!”
    虽然免费,但演员戏演得同往常一样认真,没什么偷工减料。今天戏园子里坐着的、站着的密密麻麻全是人,有七八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男孩躲在大人的裆下实在看不见,干脆攀爬上戏台,趴在舞台最前的边缘双手托腮看戏,戏掌柜也没轰走他们。
    帷幕一拉开,一个靓女首先上台报幕说:“今天演出的剧目为《状元与公主》。”接着,十来个男女演员陆续闪亮登场,每个人脸上画着油彩,涂着胭脂穿着戏衫,个个唱腔敞亮,婉啭动听。
    “全说方言,叽哩哇啦唱的什么?”欧阳烈听不懂干着急,就问同伴。同伴听得入戏,也没工夫搭理欧阳烈,欧阳烈只能糊里糊涂、云里雾里地等到戏结束。
    演出结束后,这七八个俗家弟子还余兴未了,这个说:“哎呀,听得真过瘾!”
    那个说:“旦角唱得最好!”
    欧阳烈说:“你们都好,只有我像白痴一样!”
    俗家弟子们听欧阳烈这么凭嘴,都开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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