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交织 - 四、分手
魏仁武其实心里挺后悔的,因为他一直在和林星辰对着干,在和林星辰说那些难听的话的时候,他满脑子其实都在想,跟林星辰道个歉吧,他也知道,如果他跟林星辰能好好道个歉的话,林星辰也一定会原谅他的额,两人终究会和好如初。
可是,魏仁武却做不到,不,应该说魏仁武不能这么做,必须让林星辰离他远一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星辰能够讨厌自己,而现在,林星辰已经讨厌魏仁武到了极点。
这一点来讲,魏仁武做得非常好,这是魏仁武第一次把事情做这么好后,心里却高兴不起来,魏仁武很伤心,要让一个自己爱的人来讨厌自己,任谁都会很伤心,但是魏仁武有苦有泪只能往心里咽,他不能让面前的岳鸣和周金看出来。
在晚饭期间,魏仁武边吃饭,边喝酒,还边和周金谈笑风生,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林星辰。
岳鸣在一旁默默地吃饭,却没有插上一句嘴,因为他觉得魏仁武今晚有些反常,的确魏仁武平时是爱吃爱喝爱聊,但是他很少对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如此客气的,这第一次认识的人就是周金,所以岳鸣觉得魏仁武很反常。
别人不了解魏仁武,包括林星辰都不算了解魏仁武,但是岳鸣却看得清魏仁武,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他知道魏仁武是故意这样逃避林星辰的,但是他不能说出口,因为魏仁武既然这么做,就是有他的道理的,他的道理一般都很重要,所以岳鸣不能拆穿魏仁武,他也要假装被魏仁武给瞒了过去。
“对了,魏先生,你和林队长到底怎么了?”周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在周金问了这一句后,魏仁武的笑容僵住了,岳鸣埋头吃饭的头也埋得更低了。
周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仁武确实不想提林星辰,但是既然周金提起了,作为老练的魏仁武,不可能不继续装下去,所以他狠狠地说:“周馆长难道看不出来?我和她有过节吗?”
周金微微一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之前,我确实不知道,外界消息都说魏先生是四川省公安厅重案第二支队的刑侦顾问,而林队长是重案第二支队的队长,我以为你们俩关系会不错,所以我才报得警,指名要林队长参与案子,如果早知道魏先生和林队长有过节的话,我铁定不会找她的。”周金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现在魏仁武在他的面前,他立马向着魏仁武,万一在他面前的是林星辰,而不是魏仁武,很难说他又不会向着林星辰。
“这说明周馆长的消息不够灵通啊,如果周馆长的消息灵通一点,那就应该知道我已经上了公安厅的黑名单,我现在自立门户了。”魏仁武又把头转到埋头吃饭的岳鸣这边,“老板,对吧?”
岳鸣继续埋头吃饭,不置可否。
“可是,明明合作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周金很不能理解。
“无论多坚固的情侣都有分手的时候,更何况我和重案第二支队也不是那么坚固。”魏仁武的言语中有些调侃的意味,但在岳鸣听来,却有一丝苦涩。
“万事终归有一个原因吧。”不识相的周金一直在追问。
“那周馆长,我问你,情侣之间的分手,原因都是些什么?”魏仁武反问。
“情侣之间的分手,原因只能是一方厌倦了另一方,如果还有其他的原因的话,那这些其他原因一定是借口。”周金年龄也不小了,至少四旬有余,从年轻到年中,除了自己的妻子外,大大小小也谈过不少朋友,就算没有谈朋友,也见过不少朋友,什么样的爱情没有见过,所以他一语便说中了情侣分手的核心问题。
“周馆长说得很对,情侣分手,无一不是因为厌倦,所以我和重案第二支队的‘分手’,便是重案第二支队厌倦了我。”说到这里,魏仁武猛灌了一口茅台酒。
也许是酒精上脑,魏仁武的怨气也跟着上来了,魏仁武越说越气愤:“周馆长,你说他们混不混蛋,该不该死,把我魏仁武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和陈世美有什么区别?”
“他们混蛋,他们该死。”周金一直在奉承魏仁武,魏仁武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
“哈哈哈哈……”魏仁武哈哈大笑地拍了拍周金的肩膀,“周馆长说这些话,就不怕重案第二支队的人听见,得罪他们吗?”
周金拍拍自己的胸膛:“我不怕,就算他们在我面前,我也要说,怎么?本来就是他们的错,难道还怕我说吗?”
魏仁武的笑声更大了,他真想抱一抱周金,虽然魏仁武知道周金只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是他就是这么享受,马屁永远是动听的,比贝多芬的钢琴曲都还要动听。
“那好,周馆长都这样说了,那么周馆长明天能否告诉林星辰,这里有我魏仁武就足够了,让她明天就带着他的队伍滚蛋。”魏仁武顺着周金的话,给周金出了一道大大的难题。
“这个嘛……”周金本来只是想讨好魏仁武,他可并没有真的想要得罪林星辰,再怎么说林星辰也是个警察,而且是个位阶很高的警察,得罪这样的警察,以后都很难有好果子吃的。
“怎么?周馆长很为难吗?”魏仁武逮住周金的尴尬就不放手。
“是这样的,魏先生,毕竟他们是警察,既然我已经报了警,也就是立了案,在立案后,警察都会按他们的职责去办事,我一个小老百姓就很难再赶得动他们了。”周金果然是圆滑的老狐狸,他很巧妙地便转移魏仁武给的这个矛盾。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又大笑了起来,“瞧把周馆长给紧张的,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我们这些小百姓怎么可能赶得动那些官爷啊,得罪他们,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吗?周馆长不必往心里去,这就是个玩笑。”
魏仁武当然也不愿意真的赶走林星辰的,虽然他表面上还是要和林星辰不和,但是逮住这种能和林星辰相处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毕竟他是真心想和林星辰多待一会儿,无论林星辰有多恨自己。
“那魏先生准备如何对付‘白马盗’呢?”周金和魏仁武侃侃而谈许久,终于开始把魏仁武带入正题了。
“你难道看到了我有准备吗?”魏仁武一句话把周金给哽住了。
“这个,我的意思是,魏仁武想用什么办法来对付‘白马盗’呢?”周金又换了一种说法。
“这个就不是周馆长瞎操心的事情了,对付‘白马盗’,我是专业的,我自然会处理。”魏仁武灌了一口酒,脸上有些不悦,他可最讨厌别人来问他的计划,他总是喜欢玩一个神秘,或者卖个关子,这让他有成就感。
“魏先生,你是知道的,毕竟我是成都博物馆的馆长,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将要在我馆落脚的传国玉玺,所以我应该知道知道您的计划。”周金这一次说得很严肃,没有去迎合魏仁武,他是在向魏仁武宣誓自己的主权,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权利得到知情权。
气氛既然变得如此严肃,魏仁武也放下了酒杯,郑重其事地跟周金说:“周馆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魏仁武从来不管别人的什么义务和责任,我既然接受了委托,那一切都必须按我的安排来做,如果周馆长对我的安排有意见或者一丝建议,那对不起,委托作废。”
说完,魏仁武竟然站了起来,呼唤还在吃饭的岳鸣:“小岳,我们该走了。”
岳鸣一脸茫然,他完全没有明白情况,刚刚魏仁武还在和周金谈笑风生,怎么转眼间,魏仁武就说要走人了?
周金立马着急起来,他赶紧劝住魏仁武:“魏先生,别这样,我一切听你的还不行吗?您就坐下来,刚刚我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您就当是我放了一个屁,把您的熏到了。”
周金和魏仁武相处,处于一个极为弱势的位置,他怎么可能在魏仁武这里讨到便宜,他这种试探,对于魏仁武来讲,简直多此一举,魏仁武用一个简单的以退为进,就逼得周金无可奈何。
魏仁武听完周金的劝解,才满意地又坐了下来,也才重新拿起酒杯。
周金在被魏仁武堵了这一嘴之后,便突然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和魏仁武交流了,因为他觉得魏仁武的脾气实在太难以捉摸,又不知道会哪一句话再一次得罪魏仁武,所以他也就喝起闷酒来。
“周馆长,别光顾着自己喝啊,来碰一杯。”魏仁武提起了自己的酒杯。
周金陪笑着和魏仁武碰了下酒杯,两人重新喝了一杯酒。
“周馆长,那传国玉玺到底什么时候到呢?”周金找不到话题了,魏仁武便帮周金找了一个周金知道的话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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