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和王爷的奋斗史 - 第59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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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公公去皇城干嘛?
    猴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该不会是去投案自首了吧?”
    难道是因为晋王把诏狱说得太可怕,福公公担心被捉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索性主动投案。
    晋王坚决道:“肯定不会。”要是投案,早就把他给抖露出来,何须忍到现在。
    常小小挥挥手,“大家回屋吧,估计是去找熟人问话了。”
    福公公毕竟在宫里几十年,指不定认识的宫人中,有人祖坟冒青烟,一路平步青云,当上管事大太监。
    事实上,福公公确实是去皇城找人,他来到一座豪华大宅子前,正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呢。
    门子看到他来回走动,便有些好奇,这座府邸鲜少有人上门,主要是因为府邸的主人是一位总管太监。
    对于皇亲国戚来说,就算是总管太监又怎么样?还不是皇室的奴仆,谁会跟奴仆有来往,这不是平白自降身份吗?
    而对于素有傲骨的文人来说,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阉人,实在有辱身份。
    但总管太监可是皇帝的亲信,谁也不敢开罪于他,每逢年节,还得按时送上孝敬。
    所以府邸后门可比前门热闹多了,这也是门子奇怪的原因,有事走后门啊!
    门子看看天色,一会儿老爷可就要回来了,他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你可有事?”
    话音刚落,门子立马意识眼前这位跟老爷是同行,原因很简单,没了命根子的男人,总会控制不住地漏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尿臊味。
    就算用大量香粉遮盖,还是会有若有似无的味道飘出来。
    福公公客气道:“我有事找你们老爷,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小福子来了。”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太监了,门子赶紧伸手相请,“贵客稍候。”请他到门房坐了。
    不多时,一驾马车缓缓驶来,换了家常衣服的总管太监,在仆人的搀扶中下车,由侧门进入宅子。
    门子适时上前小声回禀,总管太监看了一眼门房,便道:“请他到偏厅喝茶吧。”
    福公公也是第一次来到发小的豪宅,抬头环视周围环境,确实处处都很雅致,看得出来是用心打造的。
    总管大监见状轻笑道:“怎么样?我这里还不错吧。”
    “确实很不错,听说你还娶了几房小妾?”
    总管太监倒不尴尬,太监也是男人,自然也有那方面的需求,虽然没有作案工具,但有时兴玩具啊。
    他大咧咧坐到上首太师椅上,“哼哼,这算什么,我还过继了几个男孩呢,死后有人摔盆。”
    太监最怕什么,不就怕后继无人,无人烧香供奉嘛,可他不一样,早早就备下了豪宅和田庄,根本不用担心养老问题。
    另外,他还捐了银子树碑建祠,即便死了,也不用担心香火问题,可以说各方面都考虑到了。
    福公公笑道:“咱们那一批的,病的病,死的死,也就你是有大造化的。”
    “本来你也不差的,若是能肯努力往上爬一爬……”
    不过太监身如浮萍,混得好不好不是靠自己努力就够的,还得靠运气。
    两人客套了两句,福公公便直言道:“这次我来,是有事相求的。”
    总管太监好生奇怪,他这位发小已经不是看破红尘,要出家来着吗?竟然还有心情关心俗事。
    不过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总管太监摒退了左右丫环,这才问道:“你我之间不比其它,有事但说无妨。”
    当下福公公便问对于晋王余孽,圣上有什么章程。
    总管太监心下一惊,言语间就有些不客气了,“你莫不是昏了头,晋王的事也敢插手?你还是回去好好养老吧,银子不用担心,我给你出。”
    “哎~毕竟主仆一场,我就想知道圣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当然要斩草除根,怎么可能给裴家翻身的机会。”
    当下总管太监把皇上的想法给福公公细说了,依照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事肯定是从重、从严处理。
    “想必先行拷打一番,若是能问出晋王的下落便好,还能给个全尸,若是没有结果,那就是大辟之刑。”
    福公公本想求总管太监让诏狱下手轻一点,但转念一想,他和黄公公之间,明争暗斗得厉害,只怕求人不成,反而适得其反。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福公公便要告辞离开。
    总管太监看了眼天色,“只怕你现在赶不及出城回寺,要不先在我这住着?”
    “不了,我侄子在内城开了个铺子,接我养老呢。”
    咦?总管太监羡慕极了,有人养老,还在内城?忙问道:“啥铺子啊,我得空了去看你。”
    “内城靠西门的墙根下,常记肉铺,不过最近别来,秦王看上了我侄女,正在找麻烦呢。”
    还……还有侄女?总管太监顿觉过继的男孩不香了,说到底,他其实就是帮人养孩子的冤大头,搞不好哪天银子被孩子们卷走,跑去找自家亲爹娘。
    待福公公走远,总管太监自言自语,“这老小子倒是命好!”
    福公公一路赶回东湖钱员外家,便见一群人坐在正厅等着。
    常小小一见他便开心道:“福叔,你总算回来了,赶紧开饭,饿死了!”
    钱员外忙揭开菜盘上倒盖着的碗,“菜还热着呢。”
    福公公看着一盘盘还冒着白汽的菜肴,还有一群好似饿死鬼投胎的年轻人,胸中立马充斥着叫幸福的东西,“好,吃饭。”
    一时饭毕,他也不待众人追问,便老老实实将情况说了。
    众人沉默片刻,常小小忍耐不住,“诏狱里的刑罚怎么样?他们能不能熬得过来,实在不行的话,劫狱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当下晋王掰着指头道:“弹琵琶,便是以刀代指,以肋骨为琴弦弹奏,梳洗便以铁耙为梳,梳尽身上血肉,勾肠……”
    听得猴子牙齿打颤,两腿发软,“还不如只求速死,想法送些耗子药进去,也算全了帮内兄弟之情。”
    “先别急着求死,也许还有机会。”常小小听得头皮发麻,狼吃猎物也不会这么残忍啊。
    晋王无奈道:“你们是不是想得太美,进了诏狱,想死也死不了!”
    而此时,诏狱深处,一群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犯人们或躺、或站不住地呻吟、哀嚎。
    看守拿着棍子敲击铁栏杆,怒斥,“都他娘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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