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 - 罗马血色
满场寂静。
他坦荡地接下司玉剜来的一眼。
“全世界的人都想看司玉脱光,不是在电影里为了展现力量的动作戏份,而是作为司玉在诱惑他们。”
“这个,点子是好点子,但是”
导演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
“tk公司那边,签协议的时候写得很清楚,不接受超过多少百分比的裸露戏份。”
“没错”
聂双原地蹦起八丈高。
他此时真想冲到那个姓叶的面前,揪着他的耳朵,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天凉王破」
司玉刚出道时候,碰上的腌臜事情多得每天都能按编号排。
那时候的沈确父亲因直升机意外辞世,沈家产业也被沈确二伯霸占;
眼见大厦将倾,他都能在和二伯拍桌问候自己爷爷后,拎着防暴铁棍,字面意思上地把司玉身边的人「赶」走;
司玉出道时间长了,不入流的腌臜事少了,会来事儿的多了。
那时候的沈确因上市而忙得焦头烂额,好几个投资人都被他二伯逼走;
哪怕迫在眉睫,他都能在找到投资人就差临门一脚时,因对方一句话,当场翻脸将把手伸向司玉的投资人赶走。
后来,司玉逐渐站稳脚跟,tk也在沈确带领下占领华语影视的半壁江山。
沈确解决问题的方式,也越来越「文雅」。
司玉从未有过桃色绯闻,除了他自己洁身自好,就是沈确将他保护得太好。
从他的事业到生活,都是由沈确一一经手,直到,二人关系急转直下,彻底崩坏。
可就算是这样,沈确待司玉依旧如从前那般,又或说更甚。
所以,聂双不敢想沈确得知这跟老色胚一样、盯着司玉不肯挪眼的叶鸣,会不会当场把他骨灰给扬了。
还,还脱光
“啊”
叶鸣难以置信地看着忽然冲过来、偷摸揪了自己耳朵一下的聂双。
他瞪了眼往司玉身后躲去的人,急急出了口气,道“不脱光,脱到脊背,蝴蝶骨的位置。”
叶鸣点了根烟,继续道“香水广告,贩卖幻想,不是色情。况且,脱光就没意思”
唰
叶鸣的话被泼到他脸上的冷水打断。
司玉放下玻璃杯。
字面意思上的冷水。
“司玉,你拿了代言费,拍这么一点”
“室内抽烟。”司玉侧眸,“你有病吧。”
叶鸣丢下软烂的烟头,抹了把脸,玩味一笑。
“当然可以拍。”司玉抬手召来化妆师,“但也要记住,我拍这个是为了成片,不是为了某一类东西的恶趣味。”
聂双愤愤不平地拿出手机,准备报备,他的衣领就被司玉一把拽过。
“结束之后,找几个人,揍他一顿”
“好”
三分钟后,聂双收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回答。
沈总他同意了
聂双嗯,哥说为了成片
沈总好。
沈总导演临时改的
聂双不是,是摄影师,说话特别欠揍
沈总好,结束之后,找人先揍一顿。
聂双伸出三根手指,心道中宫娘娘要是知道了,高低也得来这么一句,就揍三顿吧
“好了好了,各部门注意,最后一个镜头,浴缸戏份明天再拍。”
导演刚跟司玉化妆师确定好了想要的效果,身后就又传来了叶鸣的尖叫。
“啊”叶鸣捂着肩膀,“那么大个架子,怎么倒下来了”
司玉看向一直在他身边的聂双,对方无辜地摇头。
耸耸肩,他继续坐回梳妆台前,没能看见角落一闪而过的黑影。
那黑影跟着司玉,如他生出的小尾巴,在夜色中藏匿得极好。
司玉坐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大门,片刻不得放松。
同样放松不得的还有聂双,他打开落地灯,将小餐桌放到司玉面前。
“吃一口,就一口”聂双想了想,“不,不用吃,拿起勺就行”
“啧”
司玉被烦得不行,抓起餐具,叉起牛排,做作地放到嘴边
“得了”
聂双关掉相机,火速将照片发了出去。
原以为聂双上了楼,今晚就能安生些,但显然有人并不这么想。
当司玉第三次挂掉电话后,一旁的座机响了起来。
或许,会是贺云。
“贺云”
角落里的黑影动了动。
司玉穿着rua的灰色棒球衫,因为是贺云的衣服,直直垂到了他的大腿。
踩在棕色地板上的光洁双腿,被衬得更加白皙笔直,冷亮亮得像池中月光。
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后,他失落的眸光更像。
“听见我的声音,很失望吗”
司玉的太阳穴突突胀痛。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挂断电话,栽进沙发。
黑影朝着司玉靠近,却被楼梯上急促的踢踏声打断了脚步。
“沈总,司玉哥今天精神不大好,嗯嗯,好好,我,我这就给他”
聂双捂住手机,对着司玉狂使眼色。
但他直挺挺地趴在沙发上,侧着的脸也被长发盖住,活像具被考古队挖出时,一个不留神打翻了的木乃伊。
聂双无奈,打开免提,将其搁到茶几。
“今天的拍摄还开心吗”
沈确的声音传遍整个巴洛克复式小楼。
“那个叫叶鸣的,我会处理,不要把他放在心上,好吗”
沈确前半句的语气平静,后半句却没能藏好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
「沈确喜欢司玉,沈确对司玉很好。」
黑影的边缘更加模糊不清,往更暗处隐去。
小楼陷入寂静,甚至都听不见在场四人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司玉的回答。
司玉好似极为艰难的伸出手,指尖努力瞄准屏幕上的红色按钮
“司司,是不是头在痛”
沈确问。
司玉的指尖停住了。
手臂无力垂下的同时,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聂双,药盒里第二排右数第三格,红色圆形药片。”
“好好,我,我现在去拿”
聂双着急忙慌地跑上跑下,根本没在意厨台上什么时候多出了杯温水。
“哥,来,吃药。”
“等等。”
“沈总,怎么了”
聂双捧着药片,疑惑地看向跳动着秒数的屏幕。
“距离他上一次进食过了多久”
“呃呃,就刚照片”
“我知道他没吃。多久”
“大概6个小时。”
“嗯,只能吃一片。”
“哦哦,好,一片”
“包里我放了艾条。”
“我知道,先熏大椎,再熏风府和凤池。”
“嗯,他的脚冰吗”
“冰,开了地暖,但哥”
电话那头传来沈确重重的叹气声。
“不要挪动他,盖好被子,热水袋。”
“我知道的沈总,我现在就去给哥弄,要不您先休息吧。”
“不用,你去吧。”
“好。”
司玉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宁静。
聂双的动作麻利,却很轻,生怕弄出丝声响惊扰他。
沈确也未再说话,静默着,好像想确认他的呼吸声。
“贺云”
司玉的声音太轻,似蚊呐,轻得只有沈确只听见了。
“哪怕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也只能会喊他的名字吗”
司玉想翻身,但止疼片的药效过于猛烈,连眨眼也变得缓慢。
“他如果真的爱你,他就该知道哪些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司玉很想说什么。
“他太年轻了,他没有办法保护你。”
司玉很想反驳他。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你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确停顿片刻。
“是因为你知道,你的咒骂、耳光和冷漠,都没办法伤害到我,所以,你才找了他,是吗”
沈确继续说着。
“是因为你知道,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才是唯一能伤害我的方式。”
司玉睡着了。
他的「沉默」在今夜唯一伤害的人,是角落里双拳捏至颤抖的贺云。
从沈确喊出那两个字时,他的指甲就再未离开过深陷的掌心。
「司司」
发音需要微张嘴唇,齿尖碰撞,就像接吻时会做的那样。
贺云松开手,不停地揉搓发红的双眼。
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翌日清晨,司玉停在楼梯上,皱起鼻子,不住地扇着风。
“什么味儿好臭”
楼下正收拾着一桌子艾条、艾柱和草药包的聂双
“你在喝中药啊”
司玉随口一问。
随后,他端起咖啡杯,舌尖熟悉的味道令他愣在原地。
“对,我昨晚不太舒服来着。”
聂双低下头,不敢看他。
“这咖啡是你泡的”
“啊”聂双心不在焉地应声,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哦,是。”
司玉撅起嘴,看着有些散开的拉花,嘟囔道“还骗我说是你的独家,连阿双都会。”
屋里的艾草味和多出来的咖啡,并未引起各怀心事的司玉和聂双的注意。
倒是叶鸣,整整一天都在二人忍耐的临界点来回试探。
“司玉,脚尖绷直点。”
“司玉,眼神再给点。”
“司玉,肩膀再露点。”
“哥哥哥忍住忍住”聂双紧紧抱住司玉的腰,“沈总不在,没人给我们挖坑埋尸啊”
“松手”司玉咬牙切齿,“等着片子拍完,我就把他挫骨扬灰”
“挫挫挫扬扬扬”
聂双给司玉顺着气,把人哄回休息室。
“沈总说了,要不是怕耽误你工作,今天就能让他收拾东西滚回老家。哥,你跟他一般见识”
司玉揉了揉太阳穴,指着门道“你现在就给我把他那什么狗屁机车的轮胎扎了”
“喳”
聂双接下旨意,退出了房间。
不外乎司玉那么生气,如果只是工作该有的调度,零下三十度的冰湖司玉都能往里跳。
但今天的拍摄显然就是叶鸣在挑事儿,还回回借着「指导」的名头,手脚不干净。
司玉没当场发飙,那是看在香水集团总部的人在场。
这次的拍摄团队是司玉力荐的「全华团」,若是搞出个不合,之后更难争取。
为了这么个崽种,不值当
司玉气冲冲地拿过毛巾,擦着在浴缸里被跑得起皱的脚趾。
不等他重新抹上身体乳,门就在被敲了两声后推开。
“司玉,都是为了工作,你不会真”
叶鸣靠着门框,刚准备点烟,余光就瞥到了司玉半蜷的双腿。
眸光乍亮。
他的视线落在涂上一抹白色乳液的光裸足尖,一路往上,扫过司玉还沾着水珠的白腻双腿,最后没入被宽大卫衣和短裤遮掩的大腿根。
怔愣片刻,叶鸣将烟放回烟盒。
“知道为什么刚刚拍摄不顺吗”
叶鸣踱步靠近,顺手掩上房门“我们彼此还是不够了解。”
司玉对这幅模样的人再熟悉不过,甚至懒得翻上一个白眼。
“最默契十足的搭档,都应该对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
叶鸣单膝跪在司玉足尖前,昂头看着他。
“司玉,我们还有大段的戏份没拍,现在也为时不晚。”
叶鸣抬起手,虽未碰到,但带来的恶心热气已经贴了上来。
司玉眼皮一压,在叶鸣痴迷的双眼、贫瘠的胸口和下身看了个来回,思考着出脚后的三点最短距离。
叶鸣似乎没打算再犹豫,又或者说,半躺在蓬松床榻上的司玉,本就没给任何人犹豫的机会。
司玉想抬脚,却已被死死握住脚踝,冷玉似的肌肤瞬间泛红。
他起身一记耳光狠狠甩在色迷心窍的人脸上。
“奖励我”
叶鸣偏着脸,不以为意地顶了顶了口腔,重新看向司玉。
“宝贝儿,再扇重点。”
恶心至极。
司玉抓起床头的水晶花瓶,猛地往叶鸣头上砸去
砰
花瓶落到厚实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原本该被花瓶砸中的人,此时已经被提了起来,被按着脑袋一下下往墙上撞去。
“贺云”
司玉坐直身,双眸的诧异还未停留太久,就被惊慌所取代。
除了暴戾的贺云,还有血流如注的叶鸣,这令他在短暂失神后,急切冲到贺云身边。
可他的声声呼喊和拉拽,都未让贺云停下动作。
贺云的手臂,拥有绝对力量的手臂。
能够让司玉坐在他臂弯上,在海洋馆最后排看完整场表演的手臂,毫不费力地按着一颗头颅往墙上撞着。
叶鸣在他手中,就像是只破烂玩偶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他会死的”
司玉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声音颤抖着低喊道“你难道要因为他去坐牢吗”
贺云终于停手。
他看着如烂泥般滑落地面的人,眸底满是还未散去的狠厉。
“不会的。”
司玉错愕又满是不解。
他不知道对方说的「不会」是叶鸣不会死,还是他不会坐牢。
“我的家族曾经的朋友很多,现在剩下的朋友也很多。只是不愿意麻烦他们。”
贺云扭过头,面色平静。
“在玛瑙斯向州长借直升机不算麻烦,在意大利处理一个死人也不会麻烦。”
司玉瞳孔微颤,怔愣地看着他从未见过的贺云。
他只记得贺云声名狼藉的父亲,忘了他还有数百年来承袭爵位的家族。
「区区」13000亿的欠款都能在短短数月中抹平,「朋友」也可以是某个伯爵、首相和总统国王。
“所以”
司玉被按倒床榻。
“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吗”
贺云撑在他耳侧,定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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