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先驱 - 332佣兵的出路

    尽管他并没有像他们那样的豪宅，严格来说，他住的甚至只是1座平房，但此刻他也忍不住开始幻想：“也许我应该建造1个。”他甚至有些认真地思考起来，认为这确实是1个关乎声望的问题。
    与如此巨大的成就相比，这次聚会的盛大程度似乎显得有些不足。但那是因为卡拉马特城用来招待珀尔修斯的珍贵物资已经用尽了，他们能得到的补给就只有军粮了。所以他们不得不用现有的资源凑合着办。
    尽管现场的物品质量较低，但现场的气氛却并未因此减弱。他们的壮举规模之大让人们感到振奋，他们知道这只是即将到来的众多庆祝活动中的第1个。于是，他们为刚刚完成的艰巨事业喝彩欢呼，这欢呼声持续了整整好几天。
    他们互相敬酒，碰杯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每1次碰杯都仿佛是对过去艰辛岁月的告别，对未来辉煌生活的憧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胜利的喜悦，是荣誉的印记。
    这场庆祝活动如同1场盛大的狂欢，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欢乐。他们唱歌、跳舞，直到深夜才依依不舍地散去。而在他们心中，那份对亚历山大的崇敬和感激之情却如同火焰般燃烧得更加旺盛。
    第1轮的酒宴如同1阵短暂的旋风，匆匆掠过卡利马特这座小城，旋即便归于平静。这里的娱乐本就稀缺，而战争过后，原本就不多的人口更是4散开来，使得欢乐的气氛更是难以聚集。更糟糕的是，那些原本准备用以款待胜利者的佳肴，在前夜已被洗劫城市的雇佣兵破坏殆尽。如此1来，连亚历山大这位胜利者也不得不面临物资匮乏的困境，连温暖的床铺都成了奢侈。
    亚历山大曾尝试让府中的女仆来温暖他的床铺，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这名女仆已经嫁为人妇，是城中1名卫兵的妻子。尽管她没有明说，但从她的举止中，亚历山大能感觉到1种被胁迫的无奈。这种感觉让亚历山大极不舒服，于是他便以醉酒疲惫为由，打发她离开了房间。
    然而，这名女仆的命运并未因此好转。在卡利马特，自由女性是不被允许随意回家的，尤其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而她的“服务”时间刚刚开放，意味着她需要满足的不仅仅是亚历山大的需求，还有更多其他男人的欲望。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痛苦的，而亚历山大也很快就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每当他躺在床上，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在裤子里不安地扭动，他就感到1种难以言喻的不适和痛苦。
    亚历山大最近发现，每当他投身于竞选之中，所有的欲望和性需求都会奇迹般地消失，仿佛被1股神秘的力量所压制。这使得他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然而，1旦竞选结束，那种对物质满足的渴望就会像洪水猛兽般卷土重来，让他几乎无法抵挡。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亚历山大不得不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努力将那股冲动藏在裤子里。他并非没有想过通过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每当他试图伸手去拿长矛自慰时，耳边就会响起1个傲慢的声音：“你在做什么！”他是赞赞的帕夏，是蒂比亚斯的征服者，是1个国家的英雄。他的自尊怎能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亚历山大拒绝了年长的侍女，他宁愿忍受痛苦，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他开始思考，也许他应该像其他贵族1样，在下次参加竞选时带上1个女孩来陪伴自己。毕竟，他手下的许多高级官员都是这样做的，他们带着妾室和妻子来缓解旅途中的寂寞和不适。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军事纪律严明，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轻率的行为。而且，他也知道那些贵族们之间的交换游戏，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荒诞的行为。
    因此，亚历山大只能继续忍受这种痛苦和不适。他告诉自己，虽然现在允许这样做，但总有1天他会废除这种荒谬的习俗。随着庆祝活动的结束，亚历山大决定不再在城里逗留。真正的庆祝应该等到他们回到赞赞，或者至少是被征服的首都帕特奈特。而且，战争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善后工作需要做。比如瓜分提比亚斯的土地和财富，这可是1项既复杂又有趣的任务。1想到这些，那些贵族们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他们在卡利马特小城停留了几天后便踏上了归途。在这段时间里，亚历山大终于得知了帕潘多背叛的真相。当被问及此事时，帕潘多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背叛行为。他解释说：“伟大的帕夏，您1定看不起我背叛家人的行为，但您只需要问问城里的人，我的父亲是1个什么样的暴君，就能得到答案。”听完他的话，亚历山大陷入了沉思。他开始重新审视这场战争和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思考着这1切背后的意义和价值。
    我1直想把他从我们身边赶走，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觉得难以启齿。那毕竟是我的父亲，尽管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深感痛心。男人的声音突然减弱，仿佛被心中的矛盾所束缚，左右为难。沉默了1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你能在杀死我的主人时来到这里，真的是我和这座城市的巨大幸运。你，无疑是我们的解放者。”
    后来，此人向亚历山大揭露了城主的种种罪行，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使得城主真正配得上暴君的称号。这位贵族的残忍与无情，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对人的1点小事都会严加惩处，有1次，仅仅因为有人偷了1些粮食，他便下令将马厩中所有传人——足足十4代，全都处以极刑。他经常殴打、虐待人和奴隶，将家中任何他看中的女人据为己有。在他的统治下，街道上充满了哀号和哭泣，许多企业因无法与他经营不善的企业竞争而陷入贫困。他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这个城主可能并不像帕夏·穆阿兹那样离经叛道，但他的所作所为仍然让人痛心疾首。对于他的罪行，亚历山大最初想尝试将他公开绞死在市场上，以此作为对他罪行的严厉惩罚。然而，当他向随行的贵族们提出这个想法时，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强烈反对。尤其是那些与城主有深厚联系的提比安贵族，包括帕潘多本人在内。
    贵族们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自己中的1个人会像普通罪犯1样受到审判和对待。这种想法让他们感到羞愧难当。如果他们中的1个人会受到这样的羞辱，那么又有谁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有1天发生在他们身上呢？想到这里，他们都感到不寒而栗。而且，他们也意识到这样的事情会破坏他们在公众心中所拥有的无所不能的公众形象。毕竟，像城主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如果腐败得如此公开，难免会激起百姓的反叛思想。
    于是，许多贵族纷纷请愿，为城主求情。“大人，卡利马特领主固然有越界的嫌疑，但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羞辱！”他们纷纷说道。假装贵族的行为并不太严重，这确实体现了当时道德价值观的低下。虽然贵族们出于自私的原因想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对于帕潘多来说，看到自己的父亲被羞辱也让他感到难以接受。
    于是他巧妙地向亚历山大提出：“大王，如果我父亲的罪孽被揭露出来，百姓可能会不尊重我，甚至质疑我的血统和身份。所以，请你再考虑1下。”亚历山大听后，对帕潘多的顾虑表示理解。他还欣赏这样1个事实：尽管身处父亲的阴谋之中，帕潘多却并没有变得腐败。看来，在这个家庭中，确实有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正直的品格。
    因此，考虑到双方都希望这个人能够安静地消失，即使不是像1些贵族暗示的那样彻底释放，亚历山大也只能让这个人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根据官方声明，人们被告知前任城主在与格拉托斯的战斗中英勇牺牲，而实际上，这名男子被带到了宅邸的地下地牢并被毫不客气地处决。然后，儿子帕潘多自然被选为这座城市的新总督，并获得了十万罗帕尔的金币奖励。正如亚历山大所说：“这是因为他帮助这座城市的人民反抗了暴君。”
    亚历山大确保非常公开地奖励帕潘多的努力，声称他是1位英雄。因为他使战争比任何人所希望的更快结束，从而减轻了普通群众的痛苦。这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因为亚历山大表明他很好地照顾了那些叛逃到他身边的人，并吸引其他人效仿。
    帕潘多的上位，标志着亚历山大在卡利马特的主要事件告1段落。接下来，他需要处理的是战俘的问题。这主要包括识别被俘的各个贵族以及雇佣军头目，并决定他们的命运——是赎金、奴役还是死亡。至于那些被强行征召入珀尔修斯军队的普通步兵——那些无辜的农民，亚历山大的想法是强行将他们迁移到赞赞周围的土地上，让他们在这个饱受战争和干旱蹂躏的地方定居下来。这就是他们目前正在讨论的内容。
    然而，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因为另1个更为紧迫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1位贵族在会议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希望奴役所有的凯撒家族和佩特里库诺雇佣兵的残余人员，让他们成为终身的苦力。大人，您觉得怎么样？”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讨论。
    “不过大人，招募他们不是更好吗？”另1位贵族提出了1个明显的替代方案。他的话立刻得到了另1个人的支持，那人用清晰的声音点了点头说：“我也认为，让这些熟练的人从事这种卑微的工作是1种极大的浪费。任何人都可以耕地或挖石头，但要成为1名优秀的战士，却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来培养。”
    “是的！他们是雇佣兵，谁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为谁而战。”另1个人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他的声音有力而催促，“帕夏大人，您应该重新考虑1下这个决定。”
    “是啊，黄金对我们而言并不稀缺。”那人急忙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觉得这些新人的加入将为他们的军队注入1股强大的活力，“就算只是这次战役中收集到的战利品，也足够我们享用数年之久。”
    “嗯！他们都是好人，索利德。”平时话不多的后排贵人终于开了口，声音虽低沉却充满力量，“我知道他们，我和他们并肩战斗过。”他的每1句话都仿佛重锤落地，让人无法忽视。
    最后1个人的声音更是重要，因为他是那种平时寡言少语，但每次开口都能引人深思的人。他的补充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显然，他的话在这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不难看出房间里的人大多都反对亚历山大的提议，他们更倾向于接纳这些新人，让他们成为战斗队5的1部分。
    然而，亚历山大却是个例外。他断然拒绝了这1提议，语气坚定而毫不含糊：“许多人对锡巴尔西斯的那个家族太过忠诚，而佩特里库诺的雇佣兵来这里，只是因为他们嫉妒我的成就，我不能信任他们。”
    他挥手示意，仿佛要将所有的争论都驱散，“他们将在我的作坊里当奴隶，我需要他们。仅此而已。”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让所有的贵族都只能点头服从。
    主人已经发话了，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
    然而，亚历山大的疯狂背后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他其实并不打算真的让这些人成为奴隶。这1切都只是他精心设计的计策。
    亚历山大希望这5千名雇佣兵，这支相当于1个军团的强大力量，能秘密地存在于他的首都之内，伪装成普通的工人。他的真正目的是将他们作为预备队，作为应对突发事件的王牌——比如在他外出征战时，对城市可能遭遇的偷袭。
    这个想法在亚历山大的脑海中已经酝酿了许久。事实上，自从珀尔修斯在阿丹离开时偷袭了赞赞之后，他就1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次袭击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也是个深刻的警示。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实现这个计划。
    这个时机的到来可谓恰到好处。亚历山大深知自己在提比亚斯取得的辉煌成就已经引起了阿达尼亚1些人的嫉妒和愤怒，甚至他的盟友中也可能有人对他的崛起感到不满。因此，有了这样1张隐藏的底牌，他在棋盘上的每1步都变得更加从容，各种狡猾的念头开始在他的心中滋生。
    除了最明显的用途——保卫城市免受攻击之外，亚历山大还发现了这些雇佣兵的其他价值。比如，他可以假装离开赞赞——他的首都、他的宝石、他家人居住的地方、他最珍视的土地——当他前往其他地方征战时，这无疑会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留下可乘之机。亚历山大希望那些内心深处隐藏着叛逆思想的人，在看到他似乎毫无防备时，会被引诱出来，尝试对他进行背叛。
    亚历山大很期待看到这些人面对5千名身经百战的士兵时的表情。虽然5千人听起来似乎不算太多，但他们的战斗力和经验足以弥补人数的不足。而且，与亚历山大过去经历的大规模战斗相比，5千人的数量也足以造成巨大的影响。
    为了说明这样的部队到底有多么强大，我们可以举个例子。即使是全盛时期的罗马帝国，在守卫现代埃及——这个被称为帝国粮仓的地方时，也只派出了1个军团。由此可见，即便是如此重要的地区，也只需要1个军团就能确保安全。
    同样地，另1个军团被用于保卫现代利比亚、***、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部分地区的广袤土地。你能想象只有1万名士兵守卫3千5百多公里长的边界吗？这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但在那个时代却是可行的。军团的力量和影响力可见1斑，而军团的统帅更是拥有极高的地位和权力。
    因此，5千人确实是1支强大的力量。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为了平息叛乱，罗马人只会派出小部分军队，比如1千人或两千人。所以，亚历山大手中的这5千名雇佣兵无疑是1张强大的王牌，足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当然，我们必须铭记在心，这些部队往往并非单打独斗，而是伴随着辅助部队1同出征。这些辅助部队，就是从周边土地召集而来的盟友与非罗马人。正是深谙此道，亚历山大灵机1动，思考起如何利用这些人。